第六十六章 他喂藥給她
果然,接著就聽到西子傾說:“北辰,你這位朋友還真是伶牙俐齒。” 聽著像是夸人的話,可這語氣可不像在稱贊人。 梅可卿聽到西子傾說話之時迅速朝她說話的那邊看去,一片黑暗,情急之下,梅可卿都忘記了自己看不見的事情了。 看不見,想的就會更多。 北辰拓是和西子傾一塊來的。 這個認知讓梅可卿又羞又妒,又慌又惱。 梅可卿不知道北辰拓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她剛剛所說的話不過是順著西子朗的話反駁他,可如果斷章取義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而且,北辰拓又是和西子傾一塊來的,他想必不會幫自己說話吧。 西子朗也順著西子傾的話,悄悄湊到梅可卿耳邊說:“確實伶牙俐齒,機靈聰慧,不過你忘了,北辰拓終究和我這樣的紈绔公子不同,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娶你,收了心,一心一意的待你,可他能嗎?” 或許是因為西子朗的話正好戳中了梅可卿的痛點,所以梅可卿一時沒有躲開西子朗的靠近。 兩人的距離很近,側面看上去曖昧極了。 北辰拓的眼眸冷冽如冰,比起西子朗的膽大妄為,他更惱怒梅可卿的不躲避,所以,他沒有立即上前阻止。 從前的梅可卿在北辰拓的心中是個“水性楊花”的“虛偽”女人,這個先入為主的形象太深刻,所以這一次見到梅可卿和西子朗呆在一起時,北辰拓本能覺得厭惡,以致忽略了心里那不同往昔的異樣。 同時,西子朗的話仿佛在梅可卿心中投入了一粒小石子,一圈一圈的泛起了波浪。 能嗎? 自然是不能的。 先不說她的身份配不上他,就是只論感情,北辰拓也不會要她。 梅可卿茫然的站著,莫名的感覺孤寂和寒冷,她想張嘴和北辰拓解釋,可這種時候解釋更會讓人覺得是掩飾。 她微微張的嘴被灌進了一陣風,冷風一入身體,那種揪心的疼痛又蔓延開來,剛剛泡溫泉熏的紅潤的臉頰迅速變得蒼白。 梅可卿捂著胸口疼得彎下腰,眼見就要站不穩,站在他身邊的西子朗梅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神色驚訝,正準備伸手扶她,卻被快步趕來的北辰拓擋開。 北辰拓原本袖手旁觀的心,在見到梅可卿發病時神色立即變了,他迅速向前,一把抱起疼得發抖的梅可卿迅速離開,離開之時冷眸警告:“我很懷疑西子家族的商業項目運作能力,看來這次的合作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換句話說,自己人都屢次三番管教不好,又有什么能力管教別人? 西子傾的神色瞬間難看,可北辰拓并沒有停下給她解釋的機會。 覺得自己受牽連的西子傾自然把怒火發在了西子朗身上:“你沒事調戲那個女人做什么!一天到晚能不能干點正經事?你是不是要把家族拖垮才甘心?” 西子朗依舊油鹽不進,無所謂的說:“不和他合作,還可以和別的家族合作,怎么就把家族拖垮了?” 如果剛剛有三分生氣,那么現在臉色陰沉的西子傾真正發怒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能夠和北辰拓達成這次合作花了多少心血?我不求你能夠幫到我什么,但你能不能看在我這么辛苦的份上,稍微體諒一下我?” 親情牌已經打出來了,西子朗畢竟是西子傾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當然是受觸動的。 但西子朗并不是真正的紈绔,男人也更了解男人,西子家族的合作真的撐不起北辰拓的野心,西子朗認真而又鄭重的對西子傾說:“姐,無論是作為姐夫還是合作伙伴,北辰拓并不是一個良人,你別摻合進去了。” 四大家族中,北辰拓和東方墨的斗爭已經搬到了明面上。 南宮家主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明,但是歷年來,西子家族都是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保持中立的狀態。 萬一被牽扯進去,一招不慎便是整個家族的覆滅。 西子傾神色一凜,淡漠的望了西子朗一眼,涼薄的說:“現在我才是西子家族的家主。” 言下之意,她說了算。 西子朗聞言,心頭劃過一陣無奈,朝著西子傾諷刺一笑說:“呵……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公事公辦,以后我做什么你也別管。” 西子傾甚至沒再給西子朗一個多余的眼神就離開,西子傾的一意孤行也讓西子朗徹底沒有了勸解的心思。 兩人離開之后,南宮鍥才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他著實沒有想到,晚走幾步還能聽到西子朗姐弟的這么一出大戲。 “嘖,西子朗竟然敢和她jiejie硬扛,這哪里是個廢物應有的架勢?” 南宮鍥一邊感嘆,一邊悠哉的往回走,可他不知道,北辰拓現在恨不得抽死他! 那一口冷風似乎灌進了梅可卿的骨子里,那種從骨頭里透出來的痛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眼見梅可卿的臉色開始發青,北辰拓神色也慌張起來,他將縮成一團的梅可卿放在床上,有些著急問:“藥呢?” 自從中蛇毒從醫院出來之后,南宮鍥就為梅可卿配了應急的藥,雖然有些治標不治本,但遇到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能救人命的。 梅可卿忍著疼痛,咬唇哆嗦著,用盡全力擠出幾個字:“在……包里……” 藥是南宮鍥幫忙放在包里的,梅可卿看不見,為了方便尋找,所以一直沒有把藥放去別的地方。 可北辰拓不知道是哪一個包,當他找到藥時,梅可卿已經痛的快沒有意識。 藥是液體的,北辰拓擰開藥的蓋子,把縮成一團的梅可卿扶了起來,想把瓶子里的藥往梅可卿的嘴里灌,可此時梅可卿已經沒有意識,她只本能咬著唇緩解身體的疼痛。 倒出來的藥順著她的唇角全部流到了脖子上,北辰拓想用手扳著她的下顎,讓她張開嘴,可他的手一觸到梅可卿的下巴就知道這個方法不行,她的牙關咬的太緊了。 她這樣是喂不進藥的。 北辰拓皺眉想了想,回憶起之前在島上梅可卿給自己喂藥的方式,最后自己灌了滿嘴的藥,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