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欺負(fù)她看不見
“美女,沒想到來泡個溫泉也能遇見你,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蔽髯永蕩еπ拷?。 梅可卿耳朵一動,她記得這道聲音,是西子朗的。 她不禁想,既然西子朗到了,那么他的jiejie…… 梅可卿正想著,和宴會上如出一轍的清亮聲音響起:“北辰,你怎么才來,我可等了很久。” 梅可卿突然覺得一盆冷水澆頭而下,原來,是他們約好了的呀。 虧她還以為,他是特意陪自己來的呢。 真是……又自作多情了啊。 梅可卿看不見,所以她不知道,北辰拓其實在見到西子傾姐弟時,皺眉流露出了厭惡。 北辰拓沒說話,拉上梅可卿的手直接越過幾人進(jìn)了山莊。 南宮鍥可忍不住,他攔住身后的兩人,鄙夷地說:“還有沒有一點眼力見,你們跟來干嘛?”他的安排明明這么隱秘,他們兩姐弟是怎么知道的? 西子朗嗤笑一聲說:“這溫泉山莊開門做生意,又沒有說不接待我,我想來就來了,還用得著跟著你?” 西子朗這話簡直就像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他姐的臉上。 果然,南宮鍥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打擾他當(dāng)月老的心情的人:“呵……你姐可不是這么說的,西子朗,你姐弟倆說話之前難道不對好口供嗎?” 西子朗聞言只無所謂笑笑:“我是我,我姐是我姐,她來做什么不關(guān)我的事??!”每次對上北辰拓,西子朗極會被刺激地對西子傾有些厭煩。 西子傾可以說是四大家族最炙手可熱的精英型淑女了,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下過臉,一時冰冷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 南宮鍥見北辰拓帶著人走遠(yuǎn)了,也沒有繼續(xù)掰扯的心思,也轉(zhuǎn)身跟上去了。 若是之前被北辰拓握住手,梅可卿的手必然會緊張的冒汗,可是在經(jīng)過門口那一遭之后,她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是涼的。 在被北辰拓帶到房間時,突如其來的涼意涌來,她甚至打了個哆嗦,北辰拓一直牽著她,她的反應(yīng)自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北辰拓皺眉望著已經(jīng)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梅可卿,余光瞟了眼外面的艷陽天,帶著一些疑惑問:“你冷?” 梅可卿沒想到他會發(fā)問,她抬頭望著虛空,被握住的手習(xí)慣性動了動,北辰拓卻因為她的動作眸光一暗,手里清涼干燥的小手很柔軟,那細(xì)微的動作像是在他手里撓癢。 北辰拓忽略了心中的異樣,只覺得梅可卿的溫度涼的不正常,他又想起南宮鍥之前說的異?!?/br> 于是,他皺著眉頭靠近一步,伸手按上她的額頭,這一接觸,北辰拓的神色更加復(fù)雜:這是怎么回事?她的額頭怎么涼的不像正常人? 可緊接著,梅可卿的臉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起來,額頭也自然熱了。 梅可卿被北辰拓按著額頭,只能仰頭望著,只是放在她額頭上的手存在感太強,額頭上和他的手接觸的地方又癢又燙,可她不敢伸手去觸碰,漸漸,眼眶里被刺激得聚滿了生理淚水。 梅可卿以為他會馬上放開,可好一會兒之后都沒見他把手拿開,這還真是甜蜜的折磨:“北辰拓,你能不能把手拿開?” 這樣下去,真的會讓她又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北辰拓皺眉,低頭望著她略帶忐忑的臉,不滿說:“怎么?” 她不是說愛他嗎?這副不愿意他觸碰的模樣又是為什么? 兩人一仰一望,落在南宮鍥眼里那就是妥妥的“深情對視”,他心中暗喜,看來撮合兩人來泡溫泉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發(fā)現(xiàn)了南宮鍥的身影,北辰拓這才放開了梅可卿,只是望向南宮鍥的眼眸有些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快。 南宮鍥尷尬笑笑:“咳,我就是路過而已,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啊。”早知道北辰拓在這里,他哪還會多cao這個心。 北辰拓瞥了他一眼,冷淡的說了句:“收拾好東西,等會兒去后院。” 后院便是溫泉所在地。 南宮鍥聞言驚訝說:“怎么改時間了?不是說晚上再去的嗎?” 北辰拓沒有搭理南宮鍥。 原計劃是先休息整頓,可就在剛剛北辰拓改變了注意,原因是他覺得梅可卿的身體太冰,可這個原因,他自然不會告訴南宮鍥了。 后院的溫泉男女是分開的,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梅可卿的興趣不太大,她只按南宮鍥的要求泡滿時間就立即出來了。 因為提前出來,之前離開的服務(wù)員還沒有來,梅可卿便按照來時的記憶摸索著往前走,可剛出了院門,她就撞到了人。 這一撞,她盤頭發(fā)的帕子就掉了下來,她顧不得收拾半干的頭發(fā),只對著前面的人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之后她又小心翼翼移到了另一邊,可沒有想到再往前又撞到了人,頭頂上方還傳來了輕笑聲。 到了這個時候了,梅可卿怎能不明白眼前的人是故意攔著她,梅可卿皺了皺眉,惱怒的說:“先生,你故意攔著我是什么意思?”欺負(fù)她一個看不見的人很好玩? 這時候攔住梅可卿的人終于開口了:“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br> 態(tài)度輕浮,語調(diào)曖昧,這可不是交朋友應(yīng)該有的尊重。 梅可卿已經(jīng)聽出來眼前的人是誰,不耐煩的說:“很抱歉,我并沒有和你交朋友的想法,勞煩讓路?!?/br> 西子朗滿眼興味的睨這眼前清冷高傲的梅可卿,故意靠近梅可卿,用緩慢的語調(diào)說:“那還真是遺憾呢,你要是不想和我做朋友,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夠過去了。” 梅可卿緊張的把衣服的下擺都揉皺了,看來這人是擺明了要欺負(fù)她到底了,可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完全不是西子朗的對手。 也不知道北辰拓和南宮鍥什么時候能來,僵持之下,梅可卿越來越慌。 此時的梅可卿裹著雪白的浴袍,半干的烏黑秀發(fā)凌亂的搭下來,配著瓷白的膚色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她明明心里慌張,表面卻仍舊端著倔強的神態(tài)更加吸引西子朗,他眸光一暗,她的確有吸引男人的資本。 西子朗伸手輕挑的捻起梅可卿一段秀發(fā),低頭一嗅說:“跟著北辰拓那個冰塊有什么好?不如你跟了我吧,只要你哄好我,房子,車子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梅可卿聞言更氣,往后一退,顧不得頭皮傳來的疼痛只冷漠厭惡的說:“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 西子朗一愣,隨后才想起梅可卿并不是那些上趕著投入他懷抱的人,明白自己,這話是惹梅可卿生氣了,于是西子朗連忙補充說:“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房子車子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是想告訴你在我眼里,你是個很有價值的女人?!?/br> 梅可卿神色更加冷漠,嘲諷說:“按照你這樣的理論,我哄好北辰拓不是更容易得到這些身外之物,有必要跟著你嗎?” “說的好!”梅可卿的話音一落,不遠(yuǎn)處就傳來西子傾利落清脆的聲音。 梅可卿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