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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瞥了宗仁一眼,“我剛剛仔細的摸了摸松動的土壤,如果我的猜想沒錯,這菜地上是潑了新鮮的尿糞。” 陽光落在小書生的發冠和眉骨上,翹睫毛變成了兩個小扇子輕輕在下眼臉掃出一片陰涼,他有板有眼的說道,“我不介意,在我眼里jiejie是全世界最香的人。” 曲昭繼續說道,“這些種子并非尋常那般直直的按行列分布,按照土壤的松動程度和尿糞的新鮮程度,我想這片菜地是原先李信月播種過,然后兇手在埋尸前松動了這里的土壤,讓種子呈現出混亂的排列。 尋常人家是不會在下午潑尿糞的,而是在清晨全家洗漱過后。 井底的塌墊和被褥上仍有未干透的濕潤血跡,而這里的尿糞因為是相差無幾的時間潑下去的,所以味道也并沒有散的很開,土壤上還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點濕潤,我從這里推斷出丟棄塌墊被褥和在菜地潑尿糞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相差無幾。 很可能就是兇手臨近傍晚把李信月的尸體藏在這片菜地里,然后把塌墊和被褥扔進井里,最后欲蓋彌彰般的再潑了一遍尿糞想要蓋住血的氣味。 我現在需要找一把鋤頭把這片土翻一遍,就知道我的猜想正確與否了。 所以,我這手你擦了也白擦,我等會兒可能還要搬尸體呢。” 宗仁聞言沒說什么,只是抿了抿唇,默默的起身,輕輕拍了拍下擺沾到的土壤,幫曲昭在后.庭找起鋤頭來。 曲昭看著那個有點悶悶的背影,他轉了一圈,雙手捧了把長長的犁回來,她只得搖了搖頭,“這是梨,我要的是鋤頭。” 宗仁又開始去找其它農具,然后帶了一把鐵楸放到曲昭手中。 曲昭嘆息著起身,去炊房后墻抗了一把鋤頭回來,經過宗仁時,她無奈道,“這位宗姓書生,這是鐵楸,我要的是鋤頭。” 宗仁終于憋不住騰紅了臉,“我很聰明的,無論是澆土還是松土,梨鐵楸還是鋤頭,你告訴我一遍我就會了,你不許笑話我!” 曲昭怕破壞尸體,在菜地里控制著力道用鋤頭挖鑿土壤,試探著尸體擺放的深度和準確位置,她背對著宗仁,并未看他的表情,倒是勾了勾唇角,“我沒有笑話你。” 宗仁就很委屈的佇在一邊,“我剛剛只是想和你溫情愜意一下,這些務農常識的確是我所欠缺的,不管怎么說,我回大理寺后會鉆研《農經》的。你不可以嫌棄我......” 曲昭忽然停下來,用袖口擦了把臉上并不存在的汗,小聲嘀咕道,“媽的,可愛死了。” 第42章 成衣鋪07 養了一只有潔癖的書生。…… “宗仁, ”曲昭喊他,“我頭發給風吹亂了, 你過來給我綁頭發。” 然后趁著小書生專心致志的幫她梳理墨發時,她偏頭輕輕啄了一下他圓圓的耳廓,沒有人會比他更可愛了,曲昭心里想著,面上卻不顯,嘴里還在打趣他,“隨便騙你一下,你就哼哧哼哧跑過來了, 是不是只聽jiejie使喚吶?” “......嗯。”宗仁紅著臉,幫她重新系好發帶退到一邊,不打擾曲昭忙活。 曲昭聽到回答, 簡直是通體舒泰精神百倍, 她曲昭覺得別說通宵辦一個案子, 來一百個案子她都不在話下了。 而后不久, 曲昭便在這片菜地的西南角挖出了一具赤身女尸,是她在成衣鋪里有過一面之緣的李信月無誤。 正當她準備挪動尸體時, 猛地發現女尸腳下靠著另外一只輪廓要大一圈的屬于男人的足。 曲昭愣了一下說, “這片菜地底下竟是有兩具尸體。” 曲昭趕忙用手刨出另一具陌生男尸,男尸身長七尺有余, 虎背熊腰,手上有農繭,光著腳腳下有你把, 雙手被撕碎的布條捆綁著,口嘴里塞了個布包,眼神驚悚瞪著, 烏黑的瞳仁片暗淡。 曲昭用力捏開男尸的下頜,舌苔到喉頭有土,再看鼻孔里也有土,她當即確定道,“這具男尸是活埋,所以他吸食進了很多的土壤。死前表情很憤怒,但是是為了李信月的命運還是為了自己命運而憤怒,就不得而知。” 一旁宗仁俯身挑開了男尸身上的麻布衣裳,從頭到尾掃視了他一片尋找能夠確定男尸身份的特征,他的手在摸到麻布衣裳里襯時,明顯摸到了異物,挑出一看,是兩張皺巴巴的草宣紙,“草宣紙是市面流通最便宜的紙張,多見于普通人家用。看男死者的體格、冬日赤腳、手有農繭的特征,是一個農民無誤了。” 而后,宗仁打開折了幾折的草宣紙,細細的看了起來,他說這話時還下意識瞥了曲昭一眼,就像是在影射身旁曲某一般,“此人字跡稀爛,不常用筆。” 敏感的曲昭小將軍一巴掌糊在宗仁腦袋上,“看什么看!你敢叫我去學寫字,我就敢揍你把你屁股打腫信不信啊?” 哼,不信。宗仁收回眼,替曲昭讀起草宣紙上的內容來,“第一張是告饒書: 賴蓋以后絕對不做任何對不起信月娘子的事情。賴蓋的簽字和手印。 第二張是休妻書: 妻李信月多年未有所出,犯嫉妒,不伺候公婆,與口舌之罪,遂休妻,送回娘家。只有李信月的簽字和手印,但沒有賴蓋的。” 如此,男尸的身份基本確定是老頭子口中的嫌疑犯賴蓋。 只是曲昭不得其解,“這賴蓋是不是腦子灌了墨有毛病?若說他是為了報復李信月計較他出軌一事,企圖用休妻書來侮辱她,此舉雖然下作但我尚能理解。但他這一手告饒書一手休妻書,可是精神有些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