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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一捏那個門童的脖頸,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命門一般,頑皮的孩童立馬就乖覺了,“哥哥是天上來的嫡仙,自然能分辨清楚你們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 第一個問題,你們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見到過你們家主莊煙?” 門童回憶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袋道,“你們是上回送家主回來的哥哥和jiejie呀!當時夜里太黑了,我都沒瞧清楚你們的面容,只看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我們家主就是前天夜里回來以后沒再出去過了!” 沒再出去過了,宗仁抓住門童話里的重點,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莊煙如今還在府邸里面?” 門童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家主既然沒出來,當然還在里面呀,哥哥是笨蛋,連這么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話音剛落,一只手啪的糊在門童腦袋上,打得門童幾乎要噗通跪在宗仁腳邊,曲昭睥睨的看著只有她胯骨高的小豆丁,“你罵誰是笨蛋呢?別以為我不打小孩,馬上向他道歉!” 門童淚眼汪汪的捂著腦袋,畏于曲昭的逼迫,雙手作揖,端端正正的朝宗仁鞠躬道歉,“對不起,無意冒犯了你,還請你原諒我的冒失。只是我們家主自從前夜回來后,的確再沒離開過府邸,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敢撒謊的,我們府邸只有一個門,家主要出來我們門童肯定能看見的,不信你可以問其他門童。” 宗仁眼神暗了暗,如果莊煙沒有活著出來,那就是死著被裝進酒桶里抬了出來,“好,現在哥哥問你第三個問題,這兩天有誰來過莊府,并且帶走了莫約六尺高的酒桶?” 門童聽完問題,蹙起了眉頭,有些為難道,“家主這一陣在做黃酒生意,莊府的前院整齊排列著酒桶,很多商家都來取過酒桶,有金發碧眼的波斯商人,也有京城臨街酒家的小廝,莊府的管家會根據商家手持的商單來供應黃酒,每個酒桶里裝有二十壇黃酒,二十壇起售,有只運走一個酒桶的,也有運走十幾個酒桶的。 我屬實記不清究竟有多少人來取過酒桶。” 如此,宗仁順著門童的供證找來府邸里的管家婷姐,命她調出了酒桶商單的賬簿,賬簿詳細記錄了每一筆商單發生的時間,涉及的金錢數目,商家的相關背景,對接的取貨人。 經過宗仁查驗,在昨日一共有十六筆記錄在簿的商單交易,但是,發生時間都在天亮以后,那個時候,裝載著莊煙尸體的酒桶早已被兇手搬到了松林獵場的裂谷里,所以這十六筆記錄對應的商家都不是兇手。 酒桶只能走正門出去,一定有商單以外的酒桶被搬運了出去,于是宗仁手指輕點賬簿,詢問婷姐,“除了這個賬簿上的酒桶,還有沒有其它酒桶被運出了府邸?” 這話令婷姐感到不悅,“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漏記商單了,這是質疑我的能力。我最初進莊府時只是一個打雜的侍女,就是因為做事細致才被提拔至管家的位置,我負責掌管府邸的賬簿已經有三年,從未出現過紕漏,家主對我信任,才開始把酒桶的生意賬簿交給我打理,我非常重視這個機會,做的好的話是能夠被進一步提拔,跟著家主開始外出做生意的,因此我是絕對不會漏記商單的,整個白日我都會守在前庭確保生意萬無一失。” 期間宗仁都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婷姐,這個人性格火爆,藏不住事,雖然在莊煙手底下做了幾年,卻似乎是沒有學到神色不顯的老謀深算,她的表情里寫滿了憤憤,一手插著腰,一手就差指著他鼻子說話了。 宗仁收回看向婷姐的目光,暗自思量道——既然酒桶就不是走商單出去的,那就是在夜里以某個理由送出府邸。婷姐是白日呆在前庭做生意,那夜里的酒桶就與她沒有關系。 白日進出者眾多,門童記不住人。夜里走了一個酒桶就很顯眼了。 于是宗仁招來躲在紅門后偷看他的門童,“昨日的凌晨到天亮之間,有沒有人來過莊府,離開時帶走了一個酒桶?” 門童答道,“有,就在你和壞jiejie離開后不久,家主的一個入幕之賓駛著車馬到府邸來找家主共度春宵了,他來是一個人來的,極其隱蔽,走的時候提著一個酒桶走的。因為那個人是家主的入幕之賓,偶爾得了些打賞也是合情合理的嘛,所以我們也沒有覺得送酒有什么奇怪之處。” 這時,原本依靠在院墻邊把玩著黑劍的曲昭出言道,“這當然奇怪了。 小煙姐的摳門是和我姐一脈相承的,一個酒桶里可是裝著二十壇名貴的黃酒,別說送二十壇黃酒了,送一壇黃酒小煙姐都要提前算計好能討回兩壇黃酒的好處才會相送。 小煙姐是一個頭腦清醒的女人,她把事業奉為人生的意義在奮斗,府邸根本不留男賓,她裙下的男賓無一例外都會在結束床第之事后搭乘車馬離開,既然這個男賓也沒有例外是在夜里不能留宿莊府,而是要搭乘車馬離開,那小煙姐對他就沒有例外,利益至上的她不可能無緣無故送這個男賓二十壇黃酒。” 說話間,曲昭腦海中驀地閃過夜里偷襲她的身影:虎背熊腰,健碩魁梧。 這與曲昭那日在大理寺所見的另一個與莊煙有過露水情緣的男人重疊在了一起,曲昭瞇眼看向門童,“夜里來莊府的入幕之賓是不是文哥?” 門童連連點頭,“jiejie真厲害,小煙姐的入幕之賓那么多你都能猜出來,就是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