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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蹲在無頭身軀旁,眉頭愈看尸體愈緊皺,因為這具女尸的身型與她相仿,連骨架都令曲昭感到熟悉,她無比確定認識死者。 忽然,曲昭抬起早已凍僵的尸體的手,把蠶絲袖口往上一撩,里面戴著一個曲昭眼熟的紅繩手環,做工簡直粗制濫造,拿出去賣絕對無人問津,那是她心血來潮做了送給莊煙的。 曲昭嘴皮子哆嗦,回頭與沈心怡對視一眼,姐妹倆都與莊煙相熟,此刻她的面色也不好,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后,曲昭啞著聲道,“死者是莊煙。” 曲昭起身時,身型忽然就有點不穩地晃動了幾下,她垂落在束衣外的手止不住的顫栗,可是她不允許自己脆弱,迅速握緊拳頭,深深呼吸調整了過來,她朝宗仁道,“確認完死者的身份,接下來是要分析推測她的死亡時間對吧? 我們最后一次見莊煙是前天夜里,偵破老李被害一案后,那時候已經近子時,月黑風高的,我先送了莊煙回府邸,確定她進門后再送你回府邸。 然后關言掉下裂谷里的時候,酒桶就已經存在了,而那個時候,嫌疑犯或許才剛剛拋尸,所以仍然在附近,他恰好看見關言掉進斷崖里,心里放心不下想要確定關言死亡后才離開,然后撞見了前來營救關言的我們。也就是說,在昨夜傍晚以前,莊煙就已經尸首分離,被裝進酒桶里了。 此時距離我送她回府只過了莫約九個時辰。” 曲昭扭頭問沈心怡,“jiejie,你與莊煙接觸最多,這九個時辰里,你有沒有見過她?” 沈心怡回憶道,“莊煙這個人的時間觀念非常強,做事總是會提前安排把控,因為她不喜歡意外。恰好莊煙在十一月末就已經同我提過,自己十二月六日有事要請半日假,而昨日就是十二月六日,她提前與我報備請過假的日子。所以我沒有見到她,也沒有起疑慮。” 一旁的阿肆記錄好曲昭和沈心怡的供詞后,把小細毛筆掛在耳朵上,問宗仁,“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宗仁屈指輕敲兩下腰封,即刻便決定道,“因為兇手下落不明,動機不明,所以需要留一隊人馬封鎖松林獵場,負責保護心怡jiejie。阿陸,這個任務交給你。另一隊人馬跟我去莊煙的府邸一趟,實地調查她這九個時辰里都接觸過哪些人。” 片刻后,一行車馬駛出松林獵場,在官道上疾馳片刻后,途徑大理寺,車隊最末端一輛載著傷患關言,狼崽和兔子豬找找的車馬依照宗仁的吩咐提前駛回大理寺,確保安全。 車馬繼續疾馳在路上,宗仁垂眸看著曲昭,她把木窗支起,打到最開,腦袋枕在車壁上,風呼嘯的涌進來,吹在她的臉上,車里寒意凜然。 似乎是注意到宗仁的注視,曲昭轉頭問他,“是開窗感覺到冷了?” 宗仁搖搖頭,沒說話,廣袖底下的手卻摸索著覆在曲昭的手背上,他臉有點紅,鄭重道,“jiejie,請你不要難過,我會盡全力破案,還莊煙一個公道。” 曲昭煩躁的掙了掙手,卻被宗仁收緊了力道,她本可以甩開,卻最終遵循了自己的內心,由著宗仁去了,只是她面子上仍逞強道,“你別想多了,我才沒有你那么脆弱,動不動就眼紅哭鼻子。我在塞北征戰多年,見過的生死離別可多了,這打不倒我,我很堅強的。” 可是你明明就很難過。 宗仁默默注視著曲昭,語氣極其自然替曲昭把她的逞強圓的更好一些,“我知道啊,jiejie是無所不能堅不可摧的,是我傷感人生意外,前夜還一起送回府的人,就這般沒有了,是我需要握住你的手,借此得到安慰,希望你不要嫌棄我。” 曲昭摸了摸宗仁的腦袋,大發慈悲道,“恩準了。” 那一路,宗仁都沒有挪開自己握著曲昭的手,直到車馬在半柱香時間后抵達莊煙的府邸。 第34章 酒桶09 10 聽話。 士兵迅速把莊煙的府邸包圍。 府邸紅門旁的兩個矮矮的門童哪里見過這陣仗, 雙手揣進袖口里,眼神虛瞟, 其中一個門童瑟瑟發抖的問另一個門童,“是不是家主做黑心生意被抓到,現在官大人來抄家了啊?然后我們這些小嘍嘍都要被株連,抓到集市里抹脖子!” 曲昭撩開簾布跳下車馬,習武之人耳朵多尖吶,自然是聽見了門童怯怯的議論,她走到門口對著兩顆矮矮的腦袋不由分說就是各賞一巴掌,“你們兩個要是再編排莊煙, 不用圣旨下來,我明日就可以把你們抓到集市里抹脖子。” 兩個門童哪里見過曲昭這種惡霸,嚇壞了, 幾乎要跪下求饒, 一個勁跟曲昭求饒, 說自己只是童言無忌, 以后再也不敢妄加揣測了。 對兩個門童而言,曲昭簡直是閻王爺般的存在。 這時候, 一個身著白衣錦袍, 氣質溫潤如玉的男人朝兩個渾身發顫的門童走來,相比之下, 他簡直像是老天派來收服惡霸的嫡仙。 孩童未經世事洗禮,他們是最不懂的掩藏自己情緒的,正如此時, 兩個門童立馬奔向宗仁,妄圖得到庇護。 宗仁俯身輕柔的摸了摸兩個佇足在他跟前的小可憐,正義的使者開口循循善誘, “哥哥現在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若是如實回答的話,哥哥就護你們安全;若是欺瞞撒謊的話,哥哥就把你們交給壞jiejie,聽到沒有?” 門童一雙眼烏亮烏亮的,“可是哥哥怎么知道我們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