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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工說自己是從兩天前的日暮時分起沒見到老李,所以老李的死亡時間在三天前日暮以后,到兩天前的日暮來臨前。 再根據(jù)我們原來推理得到的兇手畫像:他要趕在白日前進城,所以作案時間還要縮短三到四個時辰,也就是在三天前的日暮以后,到兩天前的天亮以前。 這三個人想要洗脫嫌疑,必須先拿出這段時間的不在場證據(jù)來。” 宗仁話畢,抬眸淡淡的掃過案幾前端坐的三人,他不想調(diào)派出去只想留在自己身邊的曲昭,剛從戶部回來的阿肆,做了臨時車夫聽到了他告白獻身被拒絕且平日里嘴巴很大的阿陸,他需要派一個士官率兵把三個嫌疑對象帶回大理寺審問。 宗仁希望阿陸能聽懂自己對他的敲打,告白獻身被拒絕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以后還有很多跑腿的任務在等著阿陸。 宗仁屈指輕敲案幾,“阿陸,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是!”阿陸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真摯的看著宗仁,保證自己一定會聽話封口的,他乖的很,雖然兩日以后,士官們那里流傳出一個卑微書生癡戀將軍府女兒求愛不成郁郁終生的酸腐故事,阿陸真的盡力了,只是管住嘴巴是不可能管住嘴巴的,他沒有指名道姓說書生是誰,也沒有說將軍府女兒是誰,余下的全憑士官們口口相傳,反正不關阿陸的事情。別小瞧阿陸一介武夫,跟在宗仁身后混,也是隱約懂律法的,他聽過一個詞叫“法不責眾”! 只可惜后來宗仁在年節(jié)時送了阿陸一副手寫的字,阿陸不識字啊,他喜滋滋的當寶貝捧著,根本不知道里面四個大字叫“睚眥必報”,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等待的時間里,宗仁拉開案幾底擺放的木柜,里面是排列整齊的精致木罐,白皙的手指輕撫盒蓋,挑揀出其中一盒罐子,他挑開盒蓋后,里面的茶葉和茶香都露了出來。 宗仁先是把兔子從袖袋里拿了出來,放在案幾的筆山旁邊,他希望找找認真一些,還端正了幾次兔子的坐姿,“找找跟爸爸學煮茶。” 而后宗仁慢條斯禮的用帕巾拭手,煮水挑葉泡茶,虔誠而優(yōu)雅,高貴的宛如墜入凡塵的嫡仙。 只是世人是不會理解嫡仙的喜好的,曲昭打了個哈欠,困倦的往案幾上一趴,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聽夫子講天書的弘文館書院,她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么茶,很貴吧?” 銅壺里的滾水沖泡著綠色的茶葉,宗仁合上紫砂茶壺的茶蓋,認真的回應,“這是綠茶,價雖不貴,味也不回甘,反而有點澀口,但卻是我最喜歡的茶,喝了它我能開心一些,我開心了就能早日從被jiejie拒絕的陰影里走出來。” 在宗仁絮絮叨叨間,被他放在筆山邊的兔子早就軟趴趴的睡著了,四肢仰倒毫無顧忌,哪里還在跟宗仁學煮茶。 而隨口一問的曲昭也已經(jīng)在宗仁說話間睡了過去,于曲昭而言,觀摩煮茶和聽宗仁講茶都具有良好的催眠效用。 宗仁:“......”怎么能這樣...... 第26章 莊園迷霧10 11 12 你的嘴唇好…… 清風殿里一個背脊筆直, 身著月牙袍,容顏絕美的書生, 掌心撐住下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伏身案幾上睡到口齒微張的曲昭。 曲昭很霸道,她才不管這是不是宗仁辦公的地兒,兩條胳膊大咧咧的攤著,占據(jù)了大半張案幾。 宗仁的手指隔空描摹著曲昭沉睡時的模樣。 曲昭其實很美,高挑艷麗,束發(fā)高綁時眉梢一挑連女孩子家都受不住要臉紅,墨發(fā)垂垂時勾唇一笑連過路的行客都會忍不住駐足瞻仰她的容顏。 坐擁如此美貌, 卻幾乎沒有世家公子追過曲昭。哪怕是那幫以惡劣聞名的紈绔,私下關起門來一個比一個浪蕩形骸沒有底線,偏偏不敢談論曲昭的美貌, 就連見到曲昭都要繞道走, 因為曲昭比他們更紈绔, 更惡劣。活膩了才敢肖想她。 不過也有例外。有那么一個傻子吧, 曾經(jīng)熱烈而笨拙的追過曲昭。 那個傻子給她寫所有夫子布置的課業(yè);幫她在曲泰清和沈慧面前圓謊讓她出去外面玩去外面野去外面浪;偷偷的把自己父母給他的零花錢存起來跑去京城的各家打鐵鋪看劍,存夠一把買一把, 曲昭那間劍室有一半都是傻子的手筆;還為她做過很多很多的事。 宗仁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那個傻子, 呸。 宗仁生來腸子就彎彎繞,睚皉必報, 沒有什么人能真正欺負到他頭上,可是他卻吃過一個虧,書生含蓄的虧, 他只知道喜歡一個人就要毫無保留的對她好,不知道開口表達愛意。 有一陣子他鼓起勇氣換了香囊,曲昭聞著味道不一樣了, 就問他,“你香囊里塞的花是什么?” 宗仁坐在弘文館的案幾后,窗臺明亮,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曬得他耳廓發(fā)紅,他雙手搭在膝上握成拳,緊張到鬢邊都滲出涔汗,他動了動唇瓣吶吶的答道,“薰衣草。” 薰衣草是西域來的花,京城罕有人知道,西域是浪漫之地,那里的每一種花都有花語的故事,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窈窕猛女,君子好逑。宗仁多希望曲昭能明白自己對她一片拳拳心意,這是他精挑細選后才換的新香囊,可不是隨意換的。 可惜曲昭不知道,直接說了句,“你坐遠一點,聞著這個薰衣草的味道,我都睡不著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