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前夫他叔惦記上了、天降萌寶:媽咪,別跑、生死河(出書版)、薔薇色的你、美女總裁的頂級保鏢、女配不狠難翻身、每天都被非人類找上門、制服之戀(刑警隊長VS情色插畫家)、名門試婚:權少獨寵小甜妻、官場風云錄
曲昭遺憾的瞥了眼宗仁那雙看著就很好親吻的唇瓣,只怪她剛剛動作不夠快,居然給了宗仁提條件的機會,失策!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曲昭為了避免色令智昏,干脆把木窗支起,吹風冷靜。 宗仁眼神暗了暗,他向來善于揣度人心,不難猜出曲昭此時的想法,鼻尖哼出一聲,臉也撇一邊去,又從袖口里掏出呼呼大睡的兔子,搖醒它。 宗仁垂眸盯住無辜的兔子,手指幫它擺出仰倒投降的姿勢,無聲說道,“你mama欺負我,我就吃兔子來泄憤好了,清蒸紅燒炙烤油悶......” 兔子找找懵懂的回望宗仁,眼神忽閃烏亮,它聽不懂宗仁的心聲,但是它把兩顆長長的兔牙從紅彤彤的嘴里露了出來。 宗仁立刻:“......” 算了,殃及無辜不好,給找找繼續睡覺好了。 過會兒,宗仁舉袖半遮面,右眼尾下一顆淚痣我見猶憐,他嬌氣的抱怨道,“開窗吹風好冷啊。” 啪!曲昭把木窗合緊,而后整個人陷入到老僧坐定的狀態中,她手執黑劍,雙目閡起,耳朵關好,不聽不看不聞不問,任宗仁風吹雨打,她自巋然不動,周身都寫滿清心寡欲四字。 直到阿陸把車馬駛回大理寺,勒停在清風殿前的長白石階下,“宗大人,昭昭姐,我們到了。” 曲昭掀開眼簾,同宗仁說道,“宗仁,我會認真的考慮。我們先把這份私情暫撇一邊,辦案要緊,我一方面不希望自己影響到你,另一方面我答應了關言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抓出殺人兇手。” 宗仁跟在她身后,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jiejie借口查案大局為重來關切關言情深意重,被發配冷宮求寵幸的宗仁哪里敢造次,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宗仁難過的揉揉衣裳前襟,“jiejie,你要摸摸看嗎?” 曲昭完全不想理宗仁:“......” 恰逢阿肆從戶部回來,他老遠看見曲昭和宗仁相繼從車馬里走下來,抬腳便走過去,把手里的紙張遞交給宗仁,“兩位主兒,我把登記地皮競拍的單子給你們調出來了。 一共有四個人參與了地皮的競拍:商人莊煙,商人文哥,前幾日才從大理寺牢里放出來的商人朱老八,還有本案死者關家莊園管家老李。 這乍一看,老李常年生活在鄉下,替管家搭理莊園,和京城的商人是八竿子打不著。” 曲昭聞言,手指搭在下頜處,開口道,“我認識莊煙,在我姐手底下做生意,因為能力強而頗受重用,經常來我家,最近好像在忙酒莊的生意。” 宗仁踱步邁上白石階,“趕巧了。我認識文哥,他自幼跟隨我的好友詹子騫做活計,這些年頗得詹子騫信任,代為打理一些生意,詹子騫疑心重人又小氣,能被他選中的人品行不會差。 至于朱老八,你我都在地下錢莊一案中接觸過。他明面上是蔡明志的得力助手。在蔡明志死后,他底下的產業全部都按部就班的運作著,說明他只是背后真正的老板推出前臺的傀儡,朱老八是為幕后老板效力。 這三個商人滿足我們原先推測出的兇手畫像:白日需要時常與人打交道,驀然消失會格外明顯,同時他們各自有追隨的主人,隸屬于京城幾個有名商賈麾下,是承上啟下的一環。 既然無法通過他們的身份排除嫌疑。 那么我們就推測兇手作案的時間,所有在這個時間里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據的人都作為疑犯逮捕歸案。 推測兇手作案的時間有兩種方法: 一是用老李的死亡時間來推測;一是用勞工口供里老李的消失時間來推測。 老李的尸體被jiejie從溪河里撈起時,處于一個尸僵消失的狀態,可是這幾日天氣寒冷,且裸尸在溪河里浸泡過,雖然尸體有其呈現的特征,但是誤差時間很長,只能判斷在兩天到七天之間。 讓三個忙碌的商人提供整整五日的不在場證據,顯然無法排除任何一個人的嫌疑,我們需要更精準的作案時間范圍。” 宗仁說話間,踱步走進清風殿里,撩袍在自己的案幾后坐下,“阿陸,你把審問勞工時所記錄的口供復述給我。” 阿陸端坐在案幾另一面的蒲團上,聞言翻開自己的《錄事簿》,找到在莊園走訪得到的勞工口供,念道,“根據問詢,老李每日都會在清晨和日暮時督促他們上下田地,而且有時會在鄉道里走動,往常其余大多的時間,他都是呆在廂房里,搗鼓發明各種機關的玩具。 有一個在莊園里呆了三年的勞工說,老李前段時間心情的起伏比較大,原本他把兒子李軍接過來讀書時還高高興興的,后來有天夜里他在果林里值班下來聽見第三座莊園里在吵架,比較激烈,有摔鍋碗瓢盆的聲音,他當時沒有仔細聽,畢竟是老李和李軍的家務事。 據他回憶,自己是從兩天前的日暮時分起,就沒有見過老李,那時他以為老李是臨時有事外出,并沒有產生懷疑,因為老李這個年紀有明年開春科舉后就能分官走仕途的兒子,有一筆厚實的可以養老的積蓄,還有一個打造機關的興趣愛好,關家認可老李,對他也是不薄,老李沒有理由因為一場吵架而想不開。 以上就是我們詢問勞工所得的口供。” 宗仁點點下頜,繼而分析道,“勞工們每日至少會見到老李兩次,清晨和日暮,則老李的死亡時間能夠準確到半天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