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爹地,大佬媽咪掉馬了、宴亭錄(1V1古言)雙C、咸魚怪獸很努力、短篇腦洞合集、血族大佬被對家光明神按頭吸血、給妖怪當月老的日子、妙手神農、以身謀權(父女,np)、征戰樂園、抉擇(偽父女)
徐英立刻領會,在門外道:“今夜無需伺候,都散去罷。” 末了,自個兒也很乖覺地隔門輕聲,“陛下放心,外邊兒沒人了,只奴婢守著,若是……” 砰——有什么東西被丟到了門邊,徐英立刻明白過來,“是,是,奴婢也離開,這就滾得遠遠的。” 第111章 正文完結 靜楠其實沒有醉, 滲入鵝rou中的那點點果釀,不至于令她神志不清,至于此時格外大膽的原因……大概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以手撐榻,俯視下方含笑與她對視的青年,雙目幽邃,仿佛有種無法抵抗的吸引力。 好漂亮……她再次發出喃喃自語,俯首吻去,并無他法, 只是順著那雙沉靜的眼慢慢親吻, 至臉頰, 至鼻尖, 至唇角, 至喉結…… 青年呼吸明顯亂了, 發出克制的喘息, 一手按住她, 似乎想讓她停下, 又似是想讓她繼續。 靜楠受美色蠱惑,不禁輕聲道:“哥哥, 可以嗎?” “……什么?” “可以,和哥哥洞房, 享受魚水之歡嗎?”她用這雙明澈的眼道出這句話時, 極大的反差讓荀宴幾乎瞬間就壓抑不住自己。 靜楠又認真道:“因為, 哥哥真的太好看了, 我早已經及笄, 再過兩個月就十六了, 只要輕點, 就可以的吧?” 誰輕點?怎么輕點? 荀宴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下方,半晌道:“當真可以?” 柔軟的手摸索而來,與他十指相扣,“嗯。” 仿若解開了什么禁錮,解開了一道荀宴長久以來給自我束縛的枷鎖,二人雙雙往后一倒,陷入柔軟的被褥。 夜風拂來極淡的海水氣息,讓靜楠想到了當初隨哥哥飄過江河,去往清風鎮的那四年。 那是她最喜歡的四年,也是最留戀的四年,只有他們二人相依為命,哥哥的眼中只有她,只倒映著她……正如此刻。 溫暖的熱意襲來,靜楠仿佛被泡在了溫泉池中,身體隨水流漂浮蕩漾,舒暢感蔓延至四肢百骸,隨后就開始變得guntang,渾身都被燙得通紅,浸泡在時而溫熱時而變燙的水中,感覺也隨之變化。 突然,水流變化起來,溫泉池受狂風吹打,水浪陣陣,翻打著撲到臉頰、身前,長發亦濕透。 靜楠并不怕這些,自從學會鳧水之后,她就很喜歡水了。清風鎮附近的山谷中,有一汪不淺不深的寒潭,清可見底,每逢夏日,她都會纏著哥哥帶她一起,讓他幫忙守在附近。 “不怕……”有道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聽得出,他比她辛苦多了。 水浪愈發大了,漸漸卷成漩渦,將二人都裹挾其中,讓靜楠神智全無,整個人陷入暈眩之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宛若漫步云端。 迷糊間,她感覺自己的額頭被輕輕吻了一下,那聲音在低低地安撫她夸她很棒,動作卻從未停下。 海水的咸濕味愈發明顯,燈盞中那根燈芯燃燒出的光暈在她眼中越晃越大,越晃越大。 她無力地仰躺在軟枕中,目光投向窗外,依稀意識到的是,今夜的月色和海浪聲,都好美…… ———— 鐘九、林瑯一大早抵達客棧,風塵仆仆,似從哪個偏僻山村逃難而出,消瘦如柴,顴骨高聳,不復在京中迷倒萬千女子的模樣。 客棧已被包下,徐英領著人梳洗用飯,日頭漸漸起了,鐘九納悶道:“這都快晌午了,公子還沒起呢?” 徐英微咳兩聲,“主子日夜勞累,需多休憩,索性不急,二位大人不如也先去歇一覺?” “不用。”林瑯迫不及待將這一月以來的收獲稟報,同時對荀宴報以敬佩,“不愧是公子,無論身在何處,都不忘正業。” 徐英但笑不語。 但等著等著,二人終究是抵擋不住奔波的疲憊,伏在桌上小睡了場,終于被人告知,那兩位起了。 準確而言,此時已是申時正,他們等待的人才剛醒來下榻,傳水洗漱,又不知做了何事,過足足兩刻鐘才見人影。 “公子,圓……小夫人呢?”林瑯亦很思念meimei。 以拳抵唇,荀宴道:“她昨夜貪玩,睡得晚,方才起來用了些點心,又去睡回籠覺了。” 林瑯遺憾應聲,他準備了一些新鮮禮物,如此只能著人代交。 但鐘九觀察細致,卻是注意到了他們公子耳后根至脖間的幾道劃痕,似指甲所傷。他早已成婚,自然猜得出這劃痕為何,當下露出了然之色。 再看他們公子,整個人透出一股神清氣爽的意味,若非得償所愿,哪來這般神態。 如此推測,鐘九自十分有眼力,將所述之事寥寥幾句道完,并用眼神提醒林瑯速戰速決。二人共事一陣,頗有默契,林瑯雖不解,倒也隨他的意思去辦。 末了,離開客棧時,林瑯才道:“怎么如此趕?許多細節我還未說全。” 鐘九一陣耳語,林瑯恍然,緊接不自覺皺眉,半晌才微微舒展,念叨著,“罷了罷了,如此也好。” ———— 兩窗大敞,房內前后通風,將床帳吹拂得輕輕飄動,落在期間沉睡的少女胸前,隨其呼吸輕輕起伏。 片刻后,許是這輕紗吹得微癢,睡夢中的人嘟噥兩句,欲將床帳撩開,幾度未成,還是榻邊人輕笑一聲,幫她將兩邊床帳都縛起。 夕陽余暉照射而來,靜楠輕嗚一聲,“哥哥,我還要睡……” “無事,繼續睡,我去合窗。” 荀宴剛起身,下袍便被扯住,原是靜楠已經睜開眼來,“不用,其實我已經不困啦。” 回身,將手穿過她枕后將人輕輕抱起,荀宴問,“現在感覺如何?” “尚可……”睡了近整日的靜楠回憶書中描述,“倒也沒有很痛,也無渾身酸疼,好像……只是有些累。” 她露出求知的神色,大眼微眨,似有不解。然荀宴也是新手,比她多些的經驗,不過來自于以往辦案時出入過一些青樓酒肆,稍稍耳聞目睹罷了。 至于具體情形,他亦不懂。 昨夜,他擔心靜楠受傷,起初極盡溫柔,直至二人漸入佳境,才敢用力些放大動作。 聽了靜楠這話,他耳根微熱,“無不適就好,昨夜……可還舒服?” “舒服。”靜楠點腦袋,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溫水,十分坦誠又期待道,“今夜還可以再來一次,不,兩次。” 明明喝水的是她,被嗆到的卻險些成了荀宴,但靜楠這話,無疑是在夸他,即便耳根再紅也要云淡風輕道:“嗯,可多試試。” “要多試。”靜楠突然坐直了身體,回憶道,“書中說,夫妻之事,需多摸索,用不同姿勢及……” 她的后半句,被荀宴堵在了掌中。 語不驚人死不休。 靜楠略歪腦袋,疑惑看他,長長的睫毛掃過荀宴手背,帶來些許癢意。 這神色依舊可愛,但經過昨夜,已帶了絲不自覺的撩人風情,嫵媚而不自知。 荀宴別開眼,“既無不適,不如,出門走走?” ………… 鹽城的黃昏,隨陣陣海浪拍岸聲開啟,繞過主城鎮,沿堤走三里,便有一片完整的沙灘,白日會有孩童來此玩耍,黃昏再來,便空無一人。 頭頂天空日月同行,靜楠仰首看去,月白而圓,宛若另一只金烏,只是光芒要柔和許多。 無論是京城、天水郡、清風鎮,這都是少有的景色。 她靜靜地望了會兒,海風忽然吹亂發絲,舌尖嘗到那咸澀的味道,瞬間讓她想到了昨夜的某些回憶,不由悄悄向身邊人看去。 哪知,身邊人一直就在看著她,剛巧對視。 本是被抓包的尷尬場景,但二人對視了幾息,不知怎的,又齊齊笑起來,繼續在沙灘邊漫步。 “下午,林瑯和鐘九來了。”荀宴輕聲,“那時你還在歇息,便未吵醒你,他們二人在鹽城有差事要辦,再過兩月左右,便能回來。” 靜楠頷首,表示理解,“二哥和鐘九哥哥,如今進展如何了?” 荀宴將他們混入異族打探的進程簡單復述了遍,“此事不會太久,最遲年末,就能有結果。” 走著走著,行至一處格外柔軟的沙地,倆人齊齊坐下,面朝廣闊無垠的大海,身下是溫熱的細沙,海風拂面,別有一番滋味。 這樣不同的風景,曾經他們隨時都能領略,但今后,怕是就難了。 靜楠用指尖在沙地畫著什么,荀宴側身靜看,很快那輪廓就顯現出來,出乎意料,竟是一幅簡略的江山圖。 他以目詢問,靜楠答道:“這是哥哥后半生,都需要照看的地方呀。” 隨后,她又在旁邊畫出一個很小很小的人,若不仔細看,都無法看出那是個小姑娘。 靜楠指著那小人道:“這是我。” 她想了想,“對比起來,我好小哦。” 荀宴以為,她難得生出些許愁思,正欲安慰,沒想到靜楠轉而就把那捧畫小人的沙子,放進了那幅江山圖中,嗯嗯點頭,認真道:“所以我也要進去,就可以一樣大了。” 這完全像是孩子的幼稚之舉,成功讓荀宴笑起來,只覺不愧是圓圓。 但他還是問:“怎么突然這么說?” “嗯……因為突然想到,除卻這種巡幸的機會,哥哥以后都不能隨意出京了。”靜楠慢吞吞道,“整日只能對著朝臣和奏折了……好可憐。” 荀宴挑眉,突然明白了,“是我可憐,還是何人?” “都有。” 光從她真誠的神情中,絕對看不出她的小小心機,可這點心機,也是十分可愛。 “我并非只會議政天子,更非埋頭苦作之人,圓圓放心。”荀宴說道,“今后每三年,但凡有空,都會隨你一同出京游玩……只我們二人,可好?” 靜楠雙眸一亮,思索了番,又道:“不一定要出京,只是出皇宮踏青游湖,也好呀。” 她的腦袋被揉了揉,低低的聲音道:“若是連這么點事都做不到,我還有何顏面當圓圓夫君?” 靜楠一怔,隨即先揚起嘴角,隨后眼兒向上彎起,彎成月牙形狀,認真問他,“那,會有期限嗎?” “嗯……百歲可好?再往后,只怕我們都行走無力,只能靠旁人攙扶。” 荀宴亦一本正經地答,下一刻就被突然撞至懷中的小妻子撲倒在沙地。 “哥哥。”她這樣叫著,雙眼亮晶晶。 “嗯。” “哥哥。” “嗯?” 許是想要表達的情緒幾乎溢了出來,靜楠忍不住在他懷中撒嬌地蹭了蹭,像只歡快地想要和人表達親近的小老虎,莽莽撞撞,卻充滿了無人可比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