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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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羅想盡了一切辦法,依然無濟于事。再高明的煉金術(shù),也只能延緩死亡的到來。 所有補充生命力的方法都被一一嘗試了,可沒有一種能跟得上腹中胎兒的索取速度。它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任何進入桔梗體內(nèi)的能量都會被它干凈利落的一掃而空。 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桔梗終于欣慰而遺憾的閉上了眼睛。 望著失去氣息的桔梗,汨羅在床邊呆立了很久,連產(chǎn)婆遞來的嬰兒他都沒有理會。 妻子嘴角猶存的微笑如今看起來有些刺眼。 “汨羅……” 日向日足抱著嬰兒,來到汨羅身邊,低聲道,神情有些詭異。 “是個女孩,你看看她吧。” 汨羅低頭看了一眼。 新生的龍族與一般嬰兒無異——除了額頭兩側(cè)長著一對純白纖細的龍角。 汨羅從日向日足的手中將嬰兒接過。 仿佛察覺到了父親的不喜,懷中的嬰兒開始放聲哭泣。 汨羅卻沒有半點想要哄她的意思。 產(chǎn)婆還以為汨羅只是初為人父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將嬰兒接過,低聲哄著,很快哭聲就平息了下來。 “把她帶回去吧,日向族長。” 汨羅看向日向日足,平靜的說。 “可是……” 日向日足一愣,有些遲疑。 “這是我們早就約好的事情,她會姓日向。” 汨羅打斷了日向日足。 “我明白了。那么,請給她取個名字吧,這是父親的權(quán)力。” 日向日足點點頭。 雖然日向一族終于得償所愿,可桔梗的死亡跟汨羅的態(tài)度都讓他高興不起來。 汨羅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叫康娜吧。” ………………………… 桔梗的葬禮辦的很簡單,出席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如日向日足、日向良田、旗木卡卡西、月光疾風等人。 葬禮后,日向良田拉著汨羅,喝了個爛醉。 喝醉了又拉著汨羅叨叨絮絮的說話。 “你知道么?桔梗那孩子啊,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 “當時家族想要與你聯(lián)姻,那孩子可是自告奮勇的主動站出來,說愿意嫁給你的……我當時人都傻了,后悔的不得了,我就不該老是在她的面前說你厲害……汨羅你見諒啊,我meimei命不好,早早就去了,桔梗是我meimei留下的唯一骨rou。我總是希望她能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我想說服她放棄,可是你知道她怎么說?她說她早就喜歡上你了,不止是因為我總在她的面前吹噓你多厲害,你還在任務(wù)中救過她一次……看你的表情,你早就不記得了吧?” “可是她記得啊,一直記得。” “她早就認定你啦……那孩子跟她母親一個倔脾氣,打定了主意就不聽勸,別看她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頭比誰都鐵。” “可她是個好孩子啊,從小都是,為什么就不能給她個好點的結(jié)局……” 日向良田說著,放聲大哭。 被九尾毀了半邊身體都能咬牙堅持作戰(zhàn)的男人,此時無助的像個孩子。 “你醉了。” 汨羅拍了拍日向良田的肩膀。 “我?guī)厝グ伞!?/br> 日向日足扶起日向良田。 臨走前,日向日足忽然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向汨羅。 “他剛才說的,是真的。” 汨羅默然,微微點頭。 不久后,卡卡西等人也告辭離去。 蕾姆收拾起桌上亂糟糟的空酒瓶跟下酒菜,拉姆則來到汨羅身后,體貼的為他按摩著額頭。 汨羅一動不動的坐著,閉目養(yǎng)神。 拉姆沒有再說什么安慰的話,那些話汨羅今天已經(jīng)聽得夠多了。喪妻之痛,也不是一兩句安慰就能緩解的。 自己只要默默陪在他身邊,不至讓他感到孤獨就好。 半個多小時候,拉姆聽見有輕微的鼾聲傳來,這才發(fā)現(xiàn)汨羅原來不是在閉目養(yǎng)神,而是坐著就睡著了。 ………………………… 眨眼間,幾年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木葉發(fā)展十分迅速,在大名慷慨的撥款下,村子的規(guī)模擴大了將近一倍。 三代火影看著日益繁榮的村子非常滿意,盡管他不是很明白一向?qū)δ救~心存警惕的大名怎么忽然就大方了起來。 即便其中有什么門道,也不是現(xiàn)在的他該去管的。退休了就該有退休的樣子,干擾汨羅的工作算怎么回事?況且只要是對木葉有利的,他都舉雙手雙腳贊成,誰管大名去死? 比起那些,調(diào)教木葉的新一代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于是汨羅的宅邸跟忍者學校就成了三代火影最常光顧的地方。 汨羅無暇分身,三代火影樂意代勞,指導(dǎo)鬼族姐妹跟水無月白修行,他自然樂見其成。 汨羅一直暗中尋找解除尸鬼封盡或是剝離尾獸的方法,同時也在追查宇智波帶土的消息。 根據(jù)他身著黑底紅云的風衣,追查到了一個叫做“曉”的組織。 從曉組織的行為模式判斷,應(yīng)該是一個雇傭兵組織。組織規(guī)模不算大,可成員的實力卻非常不一般,清一色的s級叛忍。他們不但接受各種對高危叛忍的追殺,甚至還會接受小國的戰(zhàn)爭雇傭,以換取高額賞金。 至今為止,他們的任務(wù)完成率是百分之百。 一群s級叛忍湊到一起,目標就只是財富?這不合理。 這讓汨羅感到疑惑。 汨羅決定深入調(diào)查這個組織的真正目的,木葉情報部收到命令頓時忙碌了起來,格里高利、也就是大和,將對此次調(diào)查負責。 如今的大和,實力今非昔比,千手柱間的體質(zhì)強悍到能夠長時間開啟“封神之路(爆血)”,哪怕面對s級叛忍,大和以一敵二、三都未必會輸。 木葉山的火影巖上,汨羅的石像已經(jīng)雕刻完成。 任何進入木葉的人,都能一眼看到五個碩大無朋的腦袋正杵在山上。 汨羅覺得這真是太傻x了…… 一天,日向日足忽然找上門來,告知汨羅康娜已經(jīng)通過了忍者學校的入學測試。 汨羅這時才想起,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你該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康娜。” 日向日足有些無奈。 汨羅對待康娜的態(tài)度冷漠,康娜個把月見不到父親是常有的事。 理由不必多說。 盡管很少得到父親的教導(dǎo),康娜卻成長的出乎意料的乖巧懂事,不挑食不哭鬧懂禮貌,沒有半點熊孩子的樣子,長得還很可愛。日向家上下沒有人不喜歡她,都把她當成小公主寵愛。 其中又以日向日足為最。 他是真的將康娜疼愛到了骨子里。 康娜每次因為父親的離開而郁郁寡歡,都會讓日向日足心疼到無法呼吸。 所以他每次見到汨羅都會忍不住抱怨一通,指責汨羅對女兒的關(guān)心不夠。 “知道了。” 汨羅點點頭,一如既往的回答。 見汨羅這幅樣子,日向日足又嘆了口氣。 “已經(jīng)快六年了,你也該看開了吧?康娜是無辜的。” 汨羅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