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賴紓潔剛逛街過來,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聳聳肩:“同事讓我帶太多東西了,我怕沒時間買,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秦佑生說,招呼服務員過來開始點單,秦佑生點單時口味自然偏著寧冉聲一點,點了滿滿一桌子各式各樣的海鮮。 點主食時,賴紓潔把餐單遞給秦佑生:“我不了解這里的食物,秦律師幫我點一份吧。” “ok!”秦佑生接過單子,“跟聲聲一樣如何,意大利面?” “好的。”賴紓潔抿唇笑笑,結果等食物全部送上來時,坐在一旁她遲遲沒有開動,只是喝著飲料。 秦佑生看了眼賴紓潔,以東道主的口吻詢問:“不合胃口么?”說完,伸手招服務員過來。 賴紓潔相當無奈一笑:“不好意思,我忘記說了,我海鮮過敏。” 寧冉聲愣了下,奇怪道:“你剛剛怎么不說啊?” 賴紓潔沒有回答。 寧冉聲真覺得這個賴紓潔比自己還要矯情和嬌氣,以前沒有發現是接觸不多,果然一起出門真的可以檢驗一個人性格好壞。 不到兩天的相處,她看賴紓潔不順眼,賴紓潔估計看她也不怎么舒服。 江行止放下手中的刀叉看了賴紓潔一眼,心里跟明鏡似的明白,扯扯嘴角道:“我的牛排還沒有動過,我跟你換。” 賴紓潔欣然應許,然后用自己這份放了海鮮醬的意大利面跟江行止換了他的牛排:“謝謝師傅啊。” 主食是秦佑生幫忙點的,秦佑生點之前也詢問過她了,現在鬧騰個什么勁呢。寧然心里跟賴紓潔置氣,嘴里越發把食物嚼得起勁。 倒是秦佑生一臉無所謂,嘴角掛著淡笑,臉上神色如同此時迎面吹來的海風,曛暖怡人。 晚飯結束,秦佑生結賬買單,起來的時候突然面色一怔,隨后俯□子對寧冉聲和江行止道:“真巧,傅景蚺和蘇可過來了。” 迎面走來的中國夫妻就是傅景蚺和蘇可,兩個人看起來比在照片感覺還要登對。 江行止瞇著眼,看著蘇可和傅景蚺,對秦佑生說:“如果不是a市還有一個蘇念,我真要覺得她就是蘇念了。” 秦佑生輕“嗯”了一聲。 不遠處的傅景蚺也看到了秦佑生,帶著身邊的女人過來打招呼:“秦先生,聽說你回舊金山了,居然那么巧在這里看到你。” “我回舊金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秦佑生揚著嘴角跟傅景蚺寒暄說話。 “你的朋友?” “是的。”秦佑生簡單介紹了下,“朋友和女朋友。” 傅景蚺看向寧冉聲這里,他身旁的蘇可也對她彎了彎嘴角,雖然沒有出聲打招呼,但已經非常禮到了。 傅景蚺和蘇念離去后,秦佑生解釋了句:“蘇可嗓子受損,基本不開口說話了。” —— 晚上,寧冉聲盤坐在秦佑生房間里的大床上,跟秦佑生討論完蘇念蘇可的事,忍不住跟秦佑生吐槽說:“我討厭賴紓潔。” “看出來了。”秦佑生剛洗澡出來。 寧冉聲撇了撇嘴:“我覺得賴紓潔喜歡你。” “嗯?”秦佑生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寧冉聲身旁坐下:“從哪里看出來?” “你看不出來她把我當情敵對待么?”寧冉聲鼓著臉,“還有你今天干嘛幫她點餐呢?” 秦佑生揉了揉寧冉聲柔順的頭發:“以前你可是說全校的女生都把你當情敵對待呢,現在只是一個賴紓潔,你心急了?” “我瞧你好像自我感覺還挺好的。” “其他女人多看我一眼就能讓你生氣成這樣,我自我感覺當然好了。”秦佑生說完,欲把寧冉聲壓在自己身子。 寧冉聲推了推秦佑生:“等下,我有點餓了。” 的確,做有些事情是要先補充好體力,秦佑生從床上起來:“我去給你泡杯奶如何?” 兩個人同居過,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做那事之前寧冉聲都喜歡先喝杯奶。 寧冉聲親親秦佑生的臉:“去吧。” 女人很多習慣都是男人寵出來的,秦佑生對這深信不疑,他走出房間合上門,正要下去泡奶時,從客房出來的賴紓潔抓抓自己頭發,對他說:“秦律師,我想借用一下吹風機?” ☆、40v章 能力優秀外表出眾,典型內外兼修的男人一向是受異性追捧。 秦佑生從上學起就屬于“收情書收得手軟”那種男孩,工作后,他同樣是受異性青睞的男性。上學時期,受歡迎是收到各種幼稚的情書和女孩青澀的表白,進入職場后,情書和表白就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曖昧訊號。 比如一個充滿內容的眼神、一句類似玩笑的調情、一個簡單明了的性暗示。 秦佑生在英國求學時跟一位國內傳媒老板兒子住在同一幢公寓,兩個人有時候會一塊兒喝酒,有次這位公子哥告訴他一句話:“男女之間的勾勾搭搭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戲。” 這是一個情場老手的愛情觀。 當時秦佑生對愛情并沒有多少想法,只知道自己必須對它忠誠,如果不是出現特別喜歡特別中意的女孩就不要去招惹,因為做人要有憂患意識,如果哪天他遇上這輩子最中意的那個,他以往的情史都是影響自己幸福的不良因素。 他的女人,他要真真切切放到自己的手心里疼愛,又豈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至于賴紓潔對他的想法,秦佑生不傻,只是她畢竟是自己帶過的學生,有些事情能一筆帶過就一筆帶過,刻意的涂涂抹抹反而顯得更加不清不楚。 雖說一個有風度的男人必須要對女人“善解風情”,但是他只想善解自己女人的風情。 但有些事情,他可能真沒有處理到位,才導致賴紓潔可能將他的不回應當成了一種變相的默許。 不管是在他親自帶她那段時間,還是后來他將她轉給行止,他常常受到賴紓潔轉發過來的短信,短信形式從普通祝福短信到男女笑話最后變成我最重要的人云云,直至他離開易和來到舊金山,他依舊能收到一些賴紓潔那邊過來的短信電話。 他對這種男女曖昧游戲沒有一丁點興趣,所以電話該掛斷的就掛斷,短信該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他清楚明白自己和冉聲的異地戀本身存在一定的風險,他是腦子浸水才會做一些給自己增加風險率的事情。 至于賴紓潔,作為帶過他的師傅,他很肯定的說賴紓潔是一個學法律的好苗子,但是在男女之事上,賴紓潔多少有點不知進退,八成是上學時期被一些男學生愛慕多了,寵壞了。 …… “那個……我一直沒有找到吹風機……”賴紓潔再次開口,隨便給自己解釋說,“我以為這次出差是住酒店,所以很多東西就沒有帶全。” 賴紓潔應該剛洗過澡,身穿白色睡袍,頭發濕漉漉地掛在脖子上,有點尷尬地看著秦佑生。 “你等下。”秦佑生沒有立馬借吹風機給賴紓潔,而是先到樓下的廚房給寧冉聲熱牛奶。 五分鐘后,他端了一杯醇香濃厚的牛奶上來,上樓時,賴紓潔正依靠在木制扶手上看著他:“秦律師晚上還有很奶的習慣嗎?” “不是我,是冉聲。”秦佑生說。 秦佑生直接端著牛奶給房里那位送去,因為牛奶還燙手,他放在象牙白的床頭柜上,然后出聲問寧冉聲,“你剛剛用過的吹風機呢?賴紓潔要借用一下。” 寧冉聲盤坐在床上沒有立馬搭理秦佑生,她身前放著一副剛剛在街頭買回來的塔羅牌,她聽完秦佑生的話,往室內洗手間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放回衛生間的儲衣柜里……” 秦佑生要進去拿吹風機時,寧冉聲一邊擺放著手中紙牌,一邊幽幽開口:“你確定要親自給她送去啊?” 秦佑生停下腳步,低低一笑,望著寧冉聲:“你樂意代勞嗎?” “其實我不介意讓她進來參觀下你的房間。”寧冉聲突然放下紙牌,沖秦佑生眨巴了兩下眼睛,轉過頭直接對外面喊道,“吹風機在里頭,你直接進來拿吧!” 秦佑生先是一愣,然后搖頭失笑了兩聲,將床頭柜上的牛奶拿起來遞給寧冉聲。 寧冉聲暫時不想喝了,眼睛直溜溜地看著門口,房間門一直開著,但遲遲沒有動靜,直至過了很是一會,賴紓潔才走了進來。 寧冉聲這才接過秦佑生手里的牛奶,抿了一口:“吹風機就在衛生間。” 房間里的獨立衛生間還沒有清洗,剛剛他和她是一起洗澡的,兩個人換下的衣物還丟在里面,她就讓賴紓潔直接進去拿吹風機?秦佑生想到這,先賴紓潔走到衛生間,將吹風機拿出來遞給她:“用完不用送回來了。” 這話很明白,等會再進來可能就不方便了。 賴紓潔接過吹風機,轉頭看向坐在床上的寧冉聲,又看看秦佑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沒事,我們還沒有睡呢。”寧冉聲依舊盤坐在床上,架勢如同女王,把只喝了半杯的牛奶遞給秦佑生。 “不喝了?”秦佑生詢問。 寧冉聲點頭:“喝不下了。” 秦佑生把剩下的半杯喝光,將玻璃杯擱回床頭柜上,待賴紓潔走出房間后,上前反鎖了門鎖,隨后立馬上了床,將寧冉聲壓在自己身下。 相愛的兩人,分來的時間里,心會思念,身體也會想念,兩副身體在床上相互糾纏了不到幾分鐘,很快就進去了主題。 兩人都喝了奶,接吻的時候奶香縈繞在齒頰間,夾雜著彼此的氣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香甜。 —— 賴紓潔走出主臥,拿吹風機的手早已經微微泛白,有些事情明知道是自取其辱,但是她怎么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呢? 從小到大她都不缺在她身旁打轉的小男生們,但是她一個也不喜歡,直至遇上了秦佑生,他身上的的成熟和風度、智慧和才華,幽默和寬厚……她徹底沉淪了,像秦佑生這樣的輕熟男性,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還記得自己面試成功進易和的那天,他朝她伸過手,他的手極秀致雍潔,她從來沒有看到男人的手可以像秦佑生那么漂亮,手指修長,骨骼雅致,熨燙平整的西裝衣袖露出一截灰色細紋的襯衫袖口,手腕帶著低調又名貴的手表。 她伸手與他相握,他掌心的溫暖從他的指尖傳遞過來,溫暖又有力。 她的愛情,是一見鐘情的。她坦率承認自己喜歡秦佑生的年輕有為英俊不凡,以及他在法庭上的才華和智慧。 她跟他出過庭,他立在辯護席上的樣子是那么氣宇軒昂,句句鏗鏘有力,不戰而屈人之兵;平時工作里,他工作態度認真,對下屬親切友善,會跟她分析復雜的案情,見解獨到的觀點婉婉道來。 那么優秀的男人,她為什么不能喜歡? 秦佑生真的是什么都好,就是找女朋友的眼光差了點。 賴紓潔回房后把吹風機隨手一扔,走到房間外的陽臺,轉頭便看到同樣在陽臺吹風的江行止。 江行止坐在一張老搖椅上,身前蓋著一個淺藍色的毛毯,陽臺的小小吸頂燈光線淡雅,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清輝里。 “紓潔。”江行止突然抬起眸,看向對面的賴紓潔,“別讓我后悔帶你出來。” 賴紓潔抿了唇:“師傅,我回房睡覺了。” 這個夜晚,注定有人是無眠的。 …… 秦佑生的確有一雙漂亮的手,骨骼雅致,十指修長,當他將自己左手的中指探進身下女人緊|致的身體里,女人終于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他繼續俯下頭吻住她的嘴,反復吸吮,配上左手快速的抽動,最后女人出來的時候,幾乎整個人軟在自己的懷里…… “有沒有想我?”秦佑生低沉發問懷里的女人,聲音低緩而有磁性,這樣的深夜聽起來極像是蠱惑。 寧冉聲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實誠的,主動勾上秦佑生的脖子,乖巧道:“想了……你呢?” 秦佑生將寧冉聲反轉過身,猛地貫入她,待兩人再次完完整整結合在一起時開口:“每天都那么想。”說完,意有所指的抽動了兩下。 秦佑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對男人對女人最強烈的的思念,除了想念夢里那張觸不到的笑靨外,每一個獨睡的深夜里,他還必須壓抑著體內熊熊燃燒的情火,橫沖直撞的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