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緊接著,又聽見她的聲音傳來:“若是他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我會親自為他培養你們!”說完,便轉過身接著往外面走。 本應該覺得不忿和羞恥的幾人,想起她剛剛說的話,還有那個本應打到了滅之后便要碎成一地,此刻卻完好無損的泥丸,他們不得不相信,面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是有狂傲的資本。還有她方才那一番話,在門外漢聽來,絕對是天方夜譚,但是在他們這些已經算是這方面的高手的人聽來,卻是值得仰望的存在了。 蘇錦屏卻沒那心思管他們想什么,現下皇甫夜應該已經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也就等著她出現了,君臨夢,不論始作俑者是你還是慕容雙,我也不可能放過你!心下有著對那個人的擔憂,也有著對慕容雙等人的仇恨,直直的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走了良久,才感覺到一陣新鮮的空氣撲鼻,鳳眸一掃,便能看出機關點在那里,不待風他們上前,便走了過去將那墻上的一團看似很平常的泥團輕輕的敲了幾下,而后,就是一陣輕微的響動聲,緊接著頭頂的一塊泥土像是被什么觸動了,慢慢的移到一邊,仰頭,便能看見一片暗夜星辰。 而風和修等人簡直感覺他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開什么玩笑,這個機關可是名師打造,就是殿下當初來看的時候,也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端倪,往常機關都是扭動,而這個機關,是必須用敲的,并且要有節奏的敲好幾下才能開,這個女人竟然問都不問,只是一掃就能看出端倪? 似是感覺到了他們的詫異,蘇錦屏淡淡的開口:“五行八卦我不懂,但是機關暗道沒多少能攔得住我!”現代的紅外線她都能穿過,這個又算得了什么!身型一縱,便離了密道,一落地,就到了一片草坪之上,而草坪上有幾匹馬和一輛馬車,看來還真是一切都準備好了。 風和修等人也很快的從密道里面出來:“姑娘,我們走吧!”他們的任務是將她送到南岳的夜幕山莊,而后回來設法營救殿下,皇甫懷寒縱然再想對殿下動手,也得先往南岳遞了國書,才能堵住這悠悠眾口,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而蘇錦屏,卻忽然沉聲開口:“若是我沒料錯,皇甫懷寒必須先遞交國書,等南岳的皇帝同意了,他才能動手吧?” “是的,但是現下……”但是現下,皇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 蘇錦屏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果真是如此!緊接著,眼中寒光一閃:“我有辦法,不過一定你們要照我說的做!” 幾人一愣,還有些不相信她,但是想起她那會兒展現出來的實力,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蘇錦屏將自己的主意緩緩是說出…… “這個法子。雖然是冒險了一些,但是現下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這話是滅說的。幾個人又思索了半晌,最終確定了這個主意可行,可是現下他們要護送蘇錦屏去夜幕山莊,就沒有幾個可信又有能力的人去辦這件事了,但是把她扔在這里,她覺得不可能找到夜幕山莊。 蘇錦屏開口道:“我今晚還有事情要辦,你們留下一個人,其他三個按我的意思去做。” 話音一落,最終殞留下,另外三人飛身而去。 蘇錦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靨,小鴻鴻,貌似你想一個人去死,還沒那么簡單吶!想完便將自己的包袱往馬車里面一扔,而后躍了上去,對著殞開口:“那就有勞閣下給我當一次車夫了!” …… “什么?消息準確嗎?”君臨夢站在屋內,眼帶激動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暗衛。 那暗衛是她來東陵之前,母后背著皇兄給她的,所以可以給予十二萬分的信任!暗衛的臉上蒙著一塊面巾,開口道:“公主殿下,消息千真萬確,皇上正派人捉拿蘇錦屏,想必她是走投無路了,所以不得不離開皇宮。” “那還等什么,還不趕緊告訴王爺,就說叛國逆賊從皇宮逃了出來,讓他馬上去捉拿!”別的事情他不肯幫自己做,她不相信這捉拿逆賊皇甫宇也不干。 這話一出,她身后的侍婢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其他人也是一動不動,沒有半分要去皇甫宇那里稟報的意思。君臨夢自然慢慢的也看出來了端倪:“怎么了?王爺不在?” “王爺……王爺今日被夜王殿下和幾位大人一起請出去喝花酒了,出門之前夜王殿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攪他們。”說完就低下了頭,王爺素來潔身自好,府中雖有美妾無數,但無一不是出身清白的姑娘家,從來就不曾出去喝花酒,今日這關鍵的時刻,卻被夜王殿下給叫出去了! 君臨夢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任憑哪個女人也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夫君出去喝花酒,而且還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個該死的皇甫夜!他和那個女人一定是串通好了的,知道王爺手上有兵權,要是真的下令去抓她,她就是插了一雙翅膀也逃不掉,所以才會挑了今日,早不喝酒晚不喝酒,偏生的今日要去喝什么花酒,氣死本公主了!” 這話一出,一個婢女趕緊上前開口:“公主,您還是不要胡說了,夜王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這話要是傳到他的耳中,就是他不說什么,王爺也會責難您的,便也又便宜了后院里的那群賤蹄子!” 君臨夢深呼吸了一口氣,也知道這話在理,所以也沒有反駁,只是明知蘇錦屏那個賤人今日要出逃,讓她視而不見,她實在是辦不到!“來人,召集了王府的護衛,跟著本公主出去追!” 說著換好了衣服,下人飛快的幫她用粉將臉上的傷蓋住,整理好了行裝就到了門口,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王府的下人出來。君臨夢深呼吸一口氣,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就是一陣怒喝:“不是讓你們去召集王府的護衛嗎?” 就這這時,一個藍衣女子從王府之內踏了出來,比起方才君臨夢出來時門口侍衛的靜默無聲,這藍衣女子出來之后,門口的侍衛們都一齊彎腰行禮:“見過側王妃!” “起來吧!”那被稱為側王妃的女子,姿容算不得絕色,卻自有一股嫵媚的氣質,看著君臨夢,笑著開口,“jiejie,王爺說了,他不在府上的時候,王府的事情就是meimei我說了算,所以這王府的護衛,jiejie怕是動不得!” 君臨夢聞言一怒,本來就看不慣這sao狐貍,現下更是抑郁難平:“穆清蓮,你要搞清楚,本王妃是要出去追投敵叛國的賊人!” 這話一出,莫說是穆清蓮了,就連門口的侍衛都有了一種發笑的沖動,這個女人還能有這么赤誠的愛國愛民之心?就連君臨夢身后的侍婢,也有了一種抬不起頭做人的感覺。 “jiejie說笑了,這王府的護衛,職責自然是保護王爺和整個王府的安危,叛國的賊人自然有京兆府尹去處置,我們這些婦道人家cao的哪門子的心,天色已晚,jiejie還是早些歇了吧。”說完便轉身回了王府。今日有人給了她一封密信,說要是想除掉君臨夢,今夜就不要讓王府的侍衛跟著她出門。君臨夢雖然幫她也除掉了王府內的不少對手,但是對方的身份,才是自己最大的敵手不是么?所以她沒有理由不配合,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吃虧。 君臨夢氣得面色鐵青,伸出一只手指著她,卻半晌也沒有說出什么來。 而不遠處,一間屋子的側面潛伏著一輛馬車,一雙冷冽的鳳眸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見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時機到了:“殞,拜托了!” 殞并不知道蘇錦屏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還是乖乖的聽了話,駕著馬車飛快的從三王府的門前經過,而到了那門口,蘇錦屏也適時的將自己馬車的車簾掀了起來,露出半張臉,滿意的看到了君臨夢驚怒的表情!緊接著,那馬車就在君臨夢的面前絕塵而去。 君臨夢看著馬車,高聲尖叫:“給我追,給本公主追!”那是蘇錦屏的馬車,那個女人方才還對她笑了,而且滿是嘲諷的表情!可是她這一叫,王府的人,沒有一個聽她的指揮,她怒不可遏,飛快的跳上了門前的馬車,召喚出自己從北冥帶來的暗衛,一路跟著蘇錦屏的馬車追了過去! 她今日,定要除掉這個女人不可!可是她卻不知道,她走了之后,那個來她這里稟報這個消息的暗衛,黑色的面巾之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痕…… 殞駕著馬車,在蘇錦屏的吩咐下,不急不慢的行駛著,以確保后面的人能準確無誤的跟著自己,而到了一條暗巷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君臨夢也急了,趕緊讓暗衛也加快了速度追了過去,可是繞過巷口之后,那個馬車停下來,而且正停在一間青樓的門口! 君臨夢飛快的掀開車簾,看見一個鵝黃色宮裝的女子飛快的踏進了青樓,那正是自己那會兒看到蘇錦屏時穿的衣服!顧不得許多,她就跳下了馬車,急急忙忙的對著那青樓跑去,倒是她身邊的侍婢有些警覺,拉住了她:“公主,這里是青樓,我們不能進去!” 君臨夢回頭狠狠的掃了她一眼:“你若是怕就在這兒待著,你們幾個跟我進去!”說著指了指自己帶來的三個暗衛,但是忽的有些皺眉,因為自己最信任的那個暗衛竟然沒跟來,但是她現在也管不得這許多了,這三個暗衛都是絕頂的高手,她就不信他們拿不下區區一個蘇錦屏! 到了門口,那老鴇一看他們,就覺得是來砸場子的,想起夜王殿下那會兒的吩咐,精明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也不多說什么,就給對方讓了路。 君臨夢本來就長得極美,雖然遠遠比不得她的兄長君臨淵,但也算得上是個尤物,受的傷也被一層厚厚的粉蓋住了,所以她這一出現,自然叫不少人都將yin邪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然而她卻沒有半分心思去管那些人的眼神,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四面一掃,就看見二樓一個鵝黃色的身影進了一間花閣,滿意的揚起一抹冷笑,飛快的帶著自己的暗衛沖了上去。 這三個暗衛為了來幫她拿人,自然都沒有蒙面,但全部都穿著一襲黑衣,手上還拿著劍,自然叫人不敢靠近。待到他們沖上屋頂,將那門推開,君臨夢飛快的跑了進去,里面卻是空無一人,倒是那窗口開著,幾個大步跑到窗前看了看,忽的感覺到一陣異香撲鼻,頭有些暈眩,險些沒站穩。 暗衛們出于關心,自然馬上沖上前去扶住了她,可是緊接著,那股異香也飄到了他們的鼻翼,而后,下腹傳來了一陣灼熱感,幾人都感覺頭有些發暈。 那幾個暗衛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那香的效果極大,而君臨夢只是一瞬間就完全被藥性所惑,雙頰酡紅的對著他們貼了過來…… …… 不遠處的一間和那青樓高度相當的屋頂上,蘇錦屏和殞站在頂端:“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嗎?”轉過頭,問著身旁的黑衣男子。 殞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能發生什么事?那會兒她讓自己給三王府的側王妃扔了密信,而后親自進去將君臨夢引了進去,最后跳窗逃走,這一系列串聯起來,屋內也發生不了什么吧?他都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想干什么,忽的,眼神一凝:“難道你在屋內放了什么東西?” “笨是笨了點,但是也還沒有蠢到極致!”蘇錦屏開口評價他,在他的眼底浮現怒色之前,緩緩的開口,“在屋內放東西,但是她還可以說是有人害她,但是,我剛剛那包藥粉可是放在了窗口,瞧準了時機才扔得,保證她追到窗口能聞到,而等旁人進來發現他們的時候,剩余的藥粉早就被風吹散了!” 殞聞言濃眉擰起,轉過頭看著她絕美的側顏,忽的,感覺在她的身上看見了如同殿下一般睥睨天下,談論螻蟻般的氣勢,半晌之后,開口詢問:“若是君臨夢不追到窗口呢?” “她一定會追到窗口!”蘇錦屏很是篤定,說完之后,轉過頭對著殞開口,“記住,想算計一個人的時候,必須充分的了解對方,甚至要連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要算計清楚,這樣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她能確定,對方一定會追到窗口。君臨夢,你就好好享受我給你帶來的這一切吧,不過享受之后,你會有什么下場,那我可就不保證了! 殞被她的話一驚,也為她的自信和敏銳折服,緊接著又想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畢竟這里認識她的人不多,而且以她的權勢,要是遮,還是遮得住。” “所以,還有后招等著她,要一起過去看看么?”說完,便對著那青樓的屋頂飛身而去。 殞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明明毫無內力,卻比他們還要敏銳的身手,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沒有再多想,很快的跟了過去。 到了那屋頂,就聽得一陣yin靡之聲傳來,打開屋頂的一塊瓦片,冷著一張臉看著下面的情形,三男一女早已一絲不掛,而君臨夢還一個勁的在往那幾個那人的身上貼,這一貼,自然讓幾個暗衛僅存的那一絲絲理智完全崩潰,顧不得許多,將君臨夢按在地上便開始瘋狂的逞著獸欲。 而君臨夢也仿佛得到了充實,酡紅著臉在那暗衛邁力的運動下,被送上了快樂的巔峰。 蘇錦屏冷笑著看著她的表情,現在有多幸福,下一刻你就會有多痛苦!一旁的殞,看著屋內的這一幕,有些厭惡的轉過頭去,卻見蘇錦屏似乎津津有味的看著,剛毅的唇角有些微抽,這是女人嗎?這是嗎? 一輪又一輪的激戰,君臨夢叫的聲音越來越大,聽得青樓內的不少人即是激動也是皺眉,齊刷刷的看著那敞開的大門,想上去看看,又似乎不太好,最終不知道是誰帶了頭,一眾男男女女都爬上了樓,瞠目結舌的看著屋內的春宮秀,三男一女瘋狂的交纏,三個男子的身上是健碩的肌rou,而那個女子和長相和身段也無疑是人間尤物。 這一幕簡直就叫人血脈噴漲,但是很快的也深深的為這幾個人感到敬佩,雖然這里是青樓,但是門都不關的搞成這樣,這要不要臉到了何種境地啊!想著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音也越說越大。就在此時,隔壁房間的門忽然開了,皇甫夜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懷中摟著一個俏佳人,那女子正是這青樓的花魁,緊接著,屋內又出來了好幾個人,看樣子都有些微醉。 “啪!”的一聲,鎏金扇揚起,妖嬈一笑:“可不可以告訴本王,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本王近日難得來一次青樓,你們這是想要攪了本王的興致么?” 話音一落,那群人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跪下,誰不知道夜王殿下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魅上七分的臉,而且總是一襲紅衣,手持一柄鎏金扇,所以面前的這個人必是夜王殿下無疑。 有一個人顫顫巍巍的開口:“小的們并不知道王爺就在此處,是聽見,是聽見……”說著指了指屋內。 皇甫夜滿不在乎的一笑:“是聽見有女人在叫么?在青樓聽見這種聲音,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可是……”可是王爺,您沒覺得他們實在是豪放過度了嗎? 一旁有些微醉的皇甫宇,慢騰騰的挪了過來:“好了,皇兄你就別生氣了,方才本王也覺得叫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點,煩的僅,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這般……”說到此處,也便沒有再說下去,其實他最厭煩的是隔壁屋子里面傳來的聲音,竟然和那個招他無比厭恨的王妃的聲音有些相似,所以他聽著也很是心煩! 眾人倒是沒想到三王爺今日也來了,不過好在是幫他們跟夜王殿下說好話的,所以心情慢慢的平和了一些。 皇甫夜笑了一聲:“你說算了,那便算了,不過本王倒還真的有些好奇是哪位姑娘了,幾個月前,本王和月兒在一起翻云覆雨,也沒叫成這般模樣呢,月兒你說是么?”說著,挑起了自己身邊女子的下顎,看起來含情脈脈,實則桃花眼中半點情意也無。 那女子當即羞得面色通紅,眼神都不敢看他,但心下卻是有些落空空的,王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過這里了。 “走吧,過去看看。門都還沒關呢!”皇甫夜說著就往那邊走,隨行的幾個官員也早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了,來青樓的人,自然是希望女子越浪越好。 皇甫宇雖是沒什么興趣,但也慢慢的跟著走了過去。眾人趕緊給他們讓路。屋內的人幾經云雨之后,藥效也慢慢的褪了,但也還是有些迷醉,所以并未停下他們的行徑。 直到皇甫夜和皇甫宇等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皇甫宇那原本不屑的眼,徒然睜大,看著那個一臉滿足的躺在他人胯下的女人,頓時感覺一股血氣已經沖上了腦門,氣得他幾欲暈厥!而一旁的大臣們看見了君臨夢,瞬間那酒都醒了,嚇得一個機靈,幾乎不敢看皇甫宇的面色。 “君臨夢!”一聲暴喝響起,讓整間青樓都震了幾下。 而那君臨夢也在這一聲吼中,慢慢的找到了些許理智,眼前也恢復了瞬間的清明,轉過頭看了皇甫宇一眼,再回過頭看著還在自己身上的人,腦中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著便面色煞白,充分的認識到自己是被人算計了!飛快的推開自己身上的人,光著身子對著皇甫宇爬了過去:“王爺,王爺,不是您看見的那樣,我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的?”一只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拎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想說,是被人下了藥?那怎么本王一來,你的藥效就沒了呢?你這個賤人!” 君臨夢的腦袋也是蒙的,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正好藥效就沒了,透過皇甫宇,看見了皇甫夜復雜的面色,她忽然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局,一個誘她入甕的局,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暴怒之下的皇甫宇一個甩手,竟然硬生生的將她從樓上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起,身無寸縷的君臨夢砸到了樓下的桌子上,那桌子也被砸的粉碎,一口鮮血也從口中涌了出來,疼得她已經沒了知覺。 皇甫宇飛快的下樓,還要動手,就在這時,幾個大臣一起攔住了他:“王爺,您先消消氣,王妃也許只是一時糊涂,就是要處置,您也要先向皇上稟告,向北冥遞了國書才行啊!” 而君臨夢此刻已經被摔得去了半條命,也知道皇兄現在是她唯一的救星,趕緊開口:“沒錯,皇甫宇,我是北冥的公主你沒有資格殺我!” 這話,無疑是挑起了皇甫宇更大的怒火,而青樓之內的其他人也猜到了這個女子是誰,原來就是近日里傳的如火如荼的那個狠毒的三王妃,北冥公主君臨夢。 她這話音一落,那個失蹤已久的暗衛忽然進來了,君臨夢馬上也將求救的眼神看向他,自己來了東陵的這些日子,每每出了什么事,都是他想出的主意為她解圍,相信今日也不會例外,他可是母后交給自己的,最值得信賴的人吶! 可惜,他進來之后,只是眼帶憐憫的掃了她一眼,而后在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塊象征著北冥皇室的金牌,對著皇甫宇開口:“三王爺,在來東陵之前,陛下便對我說過,夢公主向來飛揚跋扈,不知分寸,若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請三王爺隨意處置,他不再過問!” 這話一出,無疑是將君臨夢推上了絕路,君臨夢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說謊,你說謊,皇兄是不會這么對我的,而且,而且你分明就是母后的人,皇兄如何會對你說這些話?” “公主,屬下一直都是陛下的人!”別有深意的說完這一句,又將自己袖中的一封帶著北冥皇表示的密信交到了皇甫宇的手中,皇甫宇接過,打開一看,而后冷笑一聲:“賤人,現在你沒什么話好說了吧?”說罷將那信丟到君臨夢的臉上。 白色的紙張輕飄飄的落地,上面龍飛鳳舞的幾行字,正是她皇兄的筆跡!眼底僅剩的一點點希望之火,就這么被無情的撲滅,耳邊,傳來皇甫宇的聲音:“來人,將這個賤人帶回王府,明日送到騎兵cao練場,給本王將這個賤人踏成rou泥!” 話音一落,幾個暗衛就出來,將君臨夢帶了出去。 屋頂上,殞皺著眉看著一旁的蘇錦屏:“君臨淵的信件也是你策劃的?” “不是。”以她對皇甫宇的了解,今日他絕對會對君臨夢下死手,所以才會著手策劃這一切,但是她卻沒想到君臨淵會在這個時候推她一把,回想起那一日這皇宮,君臨淵看向君臨夢的眼神,她忽然覺得這件事情也許不是那么簡單。 “我們現在便走么?”殞開口問話。 蘇錦屏聞言,冷笑一聲:“走?不親眼看著她死,我怎么舍得走呢!”說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屋頂。 …… 皇甫夜等人似乎也都有些尷尬,一個大臣開口:“王爺,下官想起家中還有些事,便先回去了。” “嗯。”皇甫夜應了一聲,放開懷中的俏佳人,露出一個極其復雜的表情,對著眾人開口道,“今日的事情,本王不希望任何人傳出去!” “是!”整個青樓所有的人都一同開口應了這句話,夜王殿下的命令,誰敢不從。 而皇甫宇卻忽然回過頭看了皇甫夜一眼,神色有些復雜。“皇兄,我們談談。” 淡紫色的眼眸一頓,在心底微微一嘆,而后開口道:“好。” 兩兄弟一起踏出了青樓,走在漆黑的巷口中,秋日的寒風將皇甫宇身上的酒意吹得淡了些,靜默了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皇甫夜面上帶著些許愧疚,但也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皇兄,你是故意的吧?”皇甫宇的聲音響了起來,馳騁疆場數十年,百戰百勝的戰功也不是用嘴吹出來的,這些個計策他雖是不精,但是回過神來也想得通。 低嘆一聲,不置可否。 “為了幫那個女人報仇,您連兄弟都要謀算?”這句話,便帶上了責問的口吻。 看著他徒然轉過頭,漆黑的眸中帶著失望和一絲絲責難,皇甫夜頓時感覺自己唇邊的那抹假笑也掛不住了,確實,宇就算是再不喜歡君臨夢,今日那個女人做出了這種事,他也勢必會跟著丟盡顏面,而自己明知道如此,但還是配合了蘇錦屏將那個女人引出來,還將皇甫宇帶到這里來。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宇,對不起。我拒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