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哈哈哈……中規守矩?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和南岳三皇子那點爛事兒!今晚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你去了他那里!你還是趕緊認罪吧,本宮還可以求皇上對你從輕發落。”尹秋月直擊中心,等著看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蘇錦屏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的開口回道:“娘娘,常言道捉jian捉雙,拿賊拿贓,您這一沒有證據,二也沒有親眼所見,就要奴婢認罪,您不覺得太荒謬了一些嗎?” “不承認?也無妨,本宮問你們,今日是不是親眼看見蘇錦屏進了梨園?”轉過頭,問自己身后的一眾侍衛。 眾侍衛一愣,而后一同點頭回話:“是的!全是我等親眼所見。”說完之后便低下頭,不敢看蘇錦屏,自古以來便是成王敗寇,他們不想誣陷蘇錦屏,但是他們也只能聽從上面的命令,由不得他們說不想。 “原來你們都看見了嗎?可是我真的沒有去怎么辦?娘娘,到了皇上那里,也是各執一詞,而您沒有證據,皇上是無法判決的吧?”蘇錦屏笑看著她。 “哈哈,那有什么,只要你和這個賤婢一起死在這里,到了明日,皇上問起,也便沒有人為你說話了。還有,蘇錦屏,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廢了這么大的周章,來要了你的命已經是抬舉你了,你還希望有誰為你說話?你放心,本宮今日動用的禁衛軍,足足有三百人,一定能讓你死得安安穩穩的!”尹秋月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自信的笑意,美眸中卻滿是殺機!這個賤人害得自己被赫連容若打得那么慘,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蘇錦屏聞言,冷笑一聲,看來對方是想直接圍殺了自己了!真是個蠢貨,私自調動禁衛軍可是死罪,她能斷定尹秋月絕對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而背后那人不出面,卻讓這個蠢貨出來,明日查起這件事情來,死的肯定是尹秋月這只出頭鳥,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她蘇錦屏的命,想的倒是挺美好的! 凝眸一掃,尹秋月說有三百人,而院中卻一百人不到,其他的人想必還在滿皇宮的捉拿自己,鳳眸中閃現一抹冷笑,若是皇甫懷寒下令,讓千軍萬馬前來對著自己,她還真要覺得害怕,但是就這么一百多個人,也想要她蘇錦屏的命,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淺憶卻是嚇得面色慘白,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蘇錦屏開口道:“淺憶,進屋去,我不叫你出來,便不要出來!”淺憶留在這里,只能是拖油瓶。而且她也不想讓她看見血腥的一幕。 尹秋月聞言,冷笑一聲,也不攔,等殺了蘇錦屏,再進去處決了這個丫頭,也費不了多少工夫! 淺憶本是有些猶豫,想了想,便老老實實進了屋,也輕輕的攥了一下自己袖袍中的墨竹哨。 “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動手!”尹秋月開口吩咐。 兩個侍衛抽出了刀,就對著蘇錦屏而來,尹秋月也帶著自己的侍婢飛快的站到一邊,等著看血rou橫飛的場景! “噗!”的一聲,利刃入rou的聲音!確實是血rou橫飛,只是橫飛的是那兩個侍衛的血rou,尹秋月呆呆的睜大眼,看著他們—— 本來該是那兩個侍衛從那邊對著蘇錦屏砍去,可是站在他們中間的蘇錦屏,卻忽然以rou眼無法企及的速度飛快的撤到一邊,而那兩人的刀卻來不及收住,最終砍到了彼此的身上! 其他人卻都在驚嘆,好快的身手! 尹秋月反應過來之后,方知這個蘇錦屏遠不止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趕緊對著其他的侍衛開口:“還不給本宮動手!快點!” 侍衛們聽到她的話,蜂擁而上,一劍對著蘇錦屏的門面襲來,而她卻飛快的伸出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而后“卡擦”一聲,手腕斷裂,那侍衛面容扭曲的慘叫起來。 又是一劍對著自己的后背襲來,而蘇錦屏卻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向后飛出一腿,對方的身體馬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摔出了老遠!四面八方也都是殺伐之聲傳來,蘇錦屏站立其間,卻面不改色,甚至還閉上了眼眸,聽著破空而來的聲音。 而后,飛快的伸手,一招一式,皆是對著人的死xue,攻向人最脆弱的地方!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二十把rpk的掃射,和幾百個人的包圍的情況下,她都能憑借自己那一手比子彈還快的飛刀取勝,現下雖然沒有飛刀,但是對方的手中也沒有高科技的武器不是么?這幾個人,她“妖孽”還不放在眼里! 這一刻,她仿佛是從地獄來的惡鬼,手上沒有刀,卻能用那雙瑩白的手飛快的收割著生命,最讓人驚懼的是,他們臨死之前,就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而蘇錦屏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受人之命,但她現在還是下了殺手,原因,很簡單!她要告訴這些人,她蘇錦屏不是好欺負的,以后再想出手,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而得罪她的人,也該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不多時,地上便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體,數百人只剩下一半不到,眾人都拿著刀,瑟縮著后退,已經不敢再靠近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而蘇錦屏的鳳眸,卻在此刻有些突兀的睜開,笑看著眾人,紅唇勾起,卻帶著一股嗜血的氣息:“還有誰想上?” 眾侍衛面面相覷,看了看那一地的尸體,還有那只穿著一身中衣,站在尸體中央的女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瞬間溢滿了全身,只覺得渾身的冷汗都嚇了出來,別說是想上了,現在根本就是恨不得掉頭逃跑! 蘇錦屏一步一步的上前,而侍衛們一步一步的后退,侍衛們后面站著的尹秋月,看著這血腥的場景,終于忍不住捂著嘴狂吐起來,她長這么大,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直直嚇得她面色慘白,而她身后的侍婢,早已嚇得暈過去了好幾個!尹秋月抬起頭,驚見蘇錦屏對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更是將心嚇到了嗓子眼! 強自鎮定的開口怒喝:“蘇錦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殺了這么多人,明日皇上要是追查起來……” “方才不是娘娘說的嗎,只要人都死了,就沒有對證了,我要是把這里的人都殺了,當然,還包括娘娘你,然后扒光了你們的衣服,扔到一起,就說是奴婢看見娘娘不甘寂寞,找了一群侍衛通jian,奴婢一見,一時氣不過,就將這些人都殺了,您看如何?想必到時候,能為娘娘說話的,也沒有幾個吧?至于您身后的侍婢,那都是見著主子犯錯,也不規勸的,想必皇上也會覺得都是死有余辜!”蘇錦屏將自己的主意緩緩的說了出來,而后勾著一抹讓人望而生畏的笑意一路走了過去,一襲中衣,配上那衣服上的血跡,在這暗夜中看起來極為滲人! 而尹秋月也慢慢的看出了對方不是跟自己開玩笑,而是說真的!一時間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而比尹秋月面色更難看的則是那群侍衛,和后妃通jian,這可是足以滿門抄斬的滔天大罪,他們死了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卻勢必會連累他們的家人,這么一想,本來就瑟瑟發抖的腿,抖得更嚴重了! 可也就在此時,蘇錦屏的鳳眸瞇起,聽聲音,正有一隊人馬從西面而來,距此還有八百米之遙,而人數很多,極有可能是有人發現這邊情況不對,而過來視察了!現下殺光這些人,還制造他們通jian的證據是絕對來不及了,而且就一個妃子和這么多人,也確實是離譜至極,她這么說,其實也是嚇尹秋月的成分居多。 看了看他們,開口道:“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死在這里,第二,馬上滾,當這里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以后有我蘇錦屏的地方,便都給老娘退避三舍!”尹秋月不用她動手,明日也是必死無疑,所以她也不著急。 而尹秋月等人,卻并不知道有大隊人馬正在趕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自然要馬上滾蛋!開口道:“我們走,我們馬上就走!” 尹秋月現下是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該跑來得罪這么個煞神,現下更是連滾帶爬的帶著自己的侍婢狂奔而去,眾侍衛也準備跟著一起撤離。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蘇錦屏的一聲冷喝響起:“站住!” 眾人一抖,同時回過頭,面上都是驚懼之色,這個蘇錦屏不會是后悔了吧? “把這些給我尸體拖走,我數十聲,十聲之后若是還有人在這里,那就都不用走了!一,二,三,四……” 幽幽的數著,冷眼看著那些人飛快的拖著尸體,而后帶著尸體和那幾個暈倒的侍婢飛快的遁逃,數到第八聲的時候,面前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不屑的嗤笑一聲,自不量力!其實這一點上,她和君臨淵很相似——極度討厭無能至極而又自作聰明的蠢貨! 不多時,兩千多名侍衛便都出現在此處,天色很暗,還看不清地上的血跡,眾人一瞅院內,只看見蘇錦屏在伸懶腰,好似正準備回房,呆愣了一會兒之后,估摸著是自己聽錯了,便又一陣風一般的走了。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蘇錦屏方才對著虛空開口:“出來吧!” 三個字一落,一個黑衣男子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仍是那一襲墨袍,只是唇邊那狂放邪肆的笑容卻消失不見,看著蘇錦屏的眼神都是審視! “看了多久了?”要不是那會兒閉上眼感覺四方的氣流,她還不知道冷子寒也來了,當然,除了冷子寒,暗處還有一個人。閉上眼,并非是小看那些人,而是做殺手,最高的境界便是閉上眼,全憑聽覺和直覺來感知周遭的事物,雖然這個身體的靈敏度遠沒有自己前世的靈敏度高,但是對付這些個人,卻是綽綽有余。 冷子寒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從你動手起,我就到了!”心下卻是驚濤駭浪,千轉百回,她真的是小錦嗎?小錦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身手,而且殺了這么多人都面不改色。小錦是溫柔善良而又膽怯,而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狠辣果決而又睿智,除卻這張臉,她們根本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話音一落,黑色的袖袍一揮,一陣勁風對著屋頂襲去,不一會兒,毀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此處。冷子寒點漆般的眼眸掃了他半晌,額前的一縷墨發形成一道魅惑的弧度劃在臉側,半晌后方才開口道:“百里驚鴻的人?” 毀聞言,沉默不語。成為暗衛之首,他自然比他的四個手下要嚴謹一些,冷子寒是敵是友尚且不明,所以他沒有必要回他的話。 蘇錦屏看了看他,笑了笑:“回去吧,你的主子身受重傷,比我更需要你的保護!”這家伙,又是一個悶葫蘆,跟百里驚鴻一個德行,說不是他的人,自己都不信!不過他還會派人來保護她,嗯,不錯,這傲嬌又悶sao的家伙還有救! 毀聞言,開口道:“殿下讓我保護姑娘,就必須寸步不離!”他向來只聽殿下一個人的調遣。 “那,你就放心把你們家身受重傷的殿下,一個人扔在梨園,面對皇甫懷寒的刺殺嗎?”冷子寒冷笑著開口,皇宮之內的局勢,從皇甫逸那里,他也能知道一二。 毀一愣,也知道局勢確實是如此,最近皇甫懷寒前前后后派人暗殺不斷,殿下昨晚傷了元氣還沒有調息過來,現下身邊又是一個人都沒有,也著實危險!而蘇錦屏現在也已經安全了,自己似乎也沒有在這里的必要了,想著便點了點頭:“那我便回去復命了!”說罷,黑影一閃,人影消失不見。 等他走遠,冷子寒方才定定的看著蘇錦屏,想說什么,卻半晌也沒有開口,只是劍眉挑起,整個人仿佛隱匿在夜色之中。 “我很好奇,怎么每次我有難,你都能出現的這么及時!”上次是如此,這次又是如此。 話音一落,淺憶便推開了房門,從屋內走了出來,面色還有些慘白,方才她不放心小姐的安全,所以在窗口處偷偷的觀望,結果卻看見了自家小姐瘋狂殺人的一幕,實在是令人膽寒!那樣的小姐,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仿佛就是從地獄而來,殺人不眨眼的嗜血修羅! 想著將自己手中的墨竹哨攤開,給蘇錦屏看:“這個是冷公子的,每次您有難,奴婢都是吹了這個冷公子才來的!” 不過這個哨子也是奇怪,根本就吹不響,她總是在好奇冷公子是如何聽到聲音的。 而冷子寒也在同時解了她的疑惑,伸出手,將自己腰間的那個看起來像是海螺一般的東西扯起來,開口道:“只要有人吹那個墨竹哨,這個海螺便會響!” 蘇錦屏聞言,點了點頭,半晌之后,才對著他開口道:“看在你幫了我兩次的份上,我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這話,就是已經不再討厭他了的意思。 冷子寒聞言,一喜,而后開口笑道:“那,可以做朋友嗎?” “可以!”有這么一個強大的朋友幫著自己,何樂而不為!“好了,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對朋友,她向來不吝于關心。 “好,你也早點休息!”冷子寒也不多話,說完之后,身型一閃,就消失在此處。 而蘇錦屏轉過頭,看了一眼淺憶,開口道:“怕不怕?”一般的女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面應該害怕吧? 淺憶飛快的搖了搖頭,慘白的面色早已恢復正常,開口道:“不怕!小姐好厲害!”說著眼底還出現了些許崇拜之光。蘇錦屏淡笑一聲,小丫頭一個!“好了,去睡吧!” “嗯!”淺憶點了點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而蘇錦屏看了看這一地的血跡,現下實在是困意難舒,明天早上再處理吧! …… 毀一踏進屋子,就聽得自家殿下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怎么回來了?” “蘇錦屏已經安全了,是她讓屬下回來保護殿下的!”毀低著頭,恭謹的回話。 百里驚鴻聞言,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不語。緊接著,毀便將今日之事,盡數稟報給他聽,可是越說,就發現自己殿下的面色越黑,特別是說到慕容千秋吻了蘇錦屏的時候,殿下的臉黑的就像茅坑里面的石頭,容色雖然不變,但是周遭的空氣都硬生生的下降了好幾度! 等他忍著寒意將所以的話說完,方才聽見百里驚鴻冷冷清清的聲線響起:“你是說,她現在和冷子寒在一起,而你,回來了?”聲線淡薄依舊,只是讓人聽起來覺得格外滲人,甚至幾百米之外都能聞到一股子酸味兒! 毀聽著這話,沒來由的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是的!” “明日一早,便去領四十軍棍吧。”淡淡的開口,而后起身,往臥室走去。 “是,殿下!”雖然他還是沒想明白殿下為什么要他去領罰,但是殿下的命令,必須遵從。應完之后,一個閃身,便又隱藏在附近,只是奇怪是一整夜都能聞到一股奇異的酸味,而那酸味正是從自家殿下的窗口飄出來的。攪得他歪著腦袋往屋里面看了好幾次,難道殿下的房間里面有一壇子陳年老醋? …… 翌日一早,蘇錦屏醒了之后,便預備出去將門口的血跡處理干凈,可是打開門之后,卻愣住了,門口干干凈凈,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有人幫她打掃干凈了?幾個大步走到淺憶的房門前,敲了幾下。 淺憶現在也才剛剛起床,一聽見敲門聲,便趕緊過去開了門:“小姐,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血跡,是你處理的嗎?”蘇錦屏的表情有些嚴肅。 淺憶聞言,開口道:“小姐,您開什么玩笑,那血跡嚇死人了,奴婢怎么敢……” 那會是誰?這已經是第三次受人恩惠了,第一次是赫連容若那次,第二次是賢妃陷害自己那次,第三次就是今日,她現在越來越好奇那個暗中幫自己的人的身份了。想了半天,也無法將那個人跟她所認識的人關聯在一起,搖了搖頭,不管了:“好了,我去掃地了,你休息吧!” “好!”淺憶也還沒有睡好,聽她一說,便關了門,回了自己的床鋪。 而當蘇錦屏拿著自己的掃把,到了御書房前,夏冬梅早就等著她了,一見她便開口道:“你的病好了,昨日可擔心死我了!” 病?“嗯,沒事了!”蘇錦屏笑了笑,想起了淺憶昨日代自己掃地之事。 話音一落,夏冬梅便神神秘秘的對著她開口:“你知道嗎,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 “嗯,什么事?”狀似好奇的開口詢問。 “前日,皇貴妃本來是侍寢,但是不知道她是發了什么瘋,好端端的居然對皇上用媚藥,皇上一氣之下,便將她殺了,聽說蘇大人還為此在朝堂上責問皇上,最終被皇上下旨打了一頓板子!”夏冬梅神神道道的說完,忽然想起皇貴妃好似是蘇錦屏的親jiejie,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好,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得蘇錦屏開口了:“自作孽,不可活!” 夏冬梅先是一愣,馬上也就反應了過來,笑著道:“是啊!還有一件奇事,昨天晚上尹美人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召集了三百禁衛軍在皇宮不知是搜查什么,還沖撞了一位貴客,聽說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一大早的就下令將尹美人凌遲處死了,還叫了好幾個妃子去觀刑,說是以儆效尤!不過奇怪的是,還莫名其妙的死了一百多個禁衛軍,尹美人的宮婢也全都暴斃而亡。” “你說什么?死了一百多個?”蘇錦屏聞言,十分驚訝的轉過頭看著她,死了一百多個禁衛軍?自己昨夜分明只殺了六十多人,尹秋月的侍婢也死了?她也想過那些逃過了一劫的禁衛軍和侍婢們,會不會將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心底還有些不安,看這情況,又是有人幫自己處理了嗎? “嗯!”夏冬梅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很是害怕的模樣,“是的,不過皇上說他們是死有余辜,所以也沒有徹查此事。你說,最近這群娘娘們是不是都瘋了?做的事情都越來越離譜,從謀害皇后,到給皇上下媚藥,再到私自召集禁衛軍,真是……”說到這里,夏冬梅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那群“瘋掉”的娘娘們了。 “噗……也許!”這丫頭真是跟著自己混久了,膽子都變大了,這種話也敢說。 “好了,不廢話了,話說昨日那位冷公子長得真是好英俊呢,可惜今日一早就走了,唉……”夏冬梅說著,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蘇錦屏一怔,冷公子?英俊?莫不是昨晚那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一想起他,就想起那個吻,隨即一陣惡寒:“走了好,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夏冬梅卻理解錯了意思:“是啊,確實是個禍害,昨天晚上好幾個宮里的丫頭們都在議論,說最近好多美男子出現啊,本來就有皇上和幾位王爺,還有上官大人,現在又是北冥皇、冷公子,還有那個神秘的跟什么似的南岳三皇子,都是一群禍害,不知道亂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唉!” 見她發花癡,蘇錦屏有些失笑:“得了吧你,話是這么說,心里還指不定有多高興呢,我還記得前幾天有人說喜歡北冥皇來著呢!” “說什么呢你!”夏冬梅惱羞的將自己手中的掃把對著蘇錦屏揮去。 蘇錦屏也向后退了幾步,借以躲過,兩人笑鬧間,皇甫懷寒忽然回來了,但是她們瘋鬧的太高興,居然沒有發現,直到“砰!”的一聲,蘇錦屏撞到了皇甫懷寒的身上。 而后,“叮”的一聲,一物落地! “蘇錦屏!”一聲暴喝響起,充分的表明了皇甫懷寒的不悅,昨晚的事情,估摸著就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系,現下又膽大包天的撞自己! 某女嚇了一大跳,趕緊和夏冬梅一起跪下:“奴婢該死!”一跪,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那把精巧的鑰匙,通身都是黃金打造,上面還鑲嵌著寶石,看起來美極了,正要撿起來,小林子卻快她一步,將那鑰匙撿了起來,擦了擦,而后交給皇甫懷寒。 皇甫懷寒接過鑰匙,冷著臉看了她半晌,咬著牙開口:“蘇錦屏,你似乎很高興啊!你jiejie死了,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上次問她,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自己還隱隱覺得可能是裝的,可是今日,她能高興到這個份上,真叫他刮目相看! “皇上,jiejie死了,現在說不定已經上了西天,也說不定佛祖見她有慧根,封了她一個神仙做,奴婢有什么好傷心的!”蘇錦屏如是回答。 某皇帝嘴角一抽,恨不得狠狠的給這個女人一腳!想起還有要事要處理,也懶得再理她,冷哼一聲,便踏進了御書房。 夏冬梅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你把國庫鑰匙都撞出來了,皇上都沒有處置咱們,咱們今天運氣真好!” “什么!你說那是國庫的鑰匙?”蘇錦屏的眼睛忽然金光閃閃,國庫里面肯定有很多銀子,要是能拿到那把鑰匙,那她不是發財了?還要什么狗屁的俸祿,隨便帶幾件東西走人,就夠她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了! “你這么驚訝做什么?誰不知道歷代國庫的鑰匙都放在皇上的身上,可是寸步不離身的,方才那把鑰匙那般精巧,定然是國庫的鑰匙。”夏冬梅開口答話。 “矮油!”蘇錦屏猥瑣的搓了搓手,心中大恨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將那把鑰匙撿起來,摸上幾把,過過手癮也是好的啊! 夏冬梅忽的一抖,腦后掛著一滴冷汗,很是防備的看著她的奇異模樣,開口道:“你矮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