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這三個字一出,一陣怒火就從蘇錦屏的心底蒸騰了起來:“放屁!再來!”尼瑪的,別的能讓著他,這個可不能,這個決定了以后的某些事情誰占主導地位,所以她絕對不能輸! 蘇錦屏話音一落,便飛快的起身,一個旋轉,大力的將他壓在桌上,而桌上的茶壺和茶杯也被撞得掉到了地上,砸出一聲清脆的巨響,但是這兩人誰都沒有閑工夫去管那些,蘇錦屏俯視著他絕美的容顏,而后,伸出一只手,勾起對方的下巴,開口道:“美人,你輸定了!”語氣中是十足的自信! 緊接著,不待他開口回話,便餓狼撲羊一般,對著他的唇狠狠的啃咬而下,毫無章法的探入他的口中,逗他情起,誘之纏綿。而他從被迫承受,慢慢的轉守為攻,緊接著,便又是激狂纏綿。 這一吻,就像是兩軍在戰場上廝殺,你爭我奪,毫不相讓! 最終,形式忽然逆轉,他的手,扣上她纖細的腰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吻,越發的厚重,如火如荼,空氣中曖昧的成分也越來越多,整個屋子都仿佛升溫了起來。 不遠處剛剛趕到的殞和滅,嚇得瞠目結舌,看著那大開的門和桌上的那兩個人!呆愣了幾秒鐘之后,兩人捂著自己的臉飛奔而去,實在是太讓人臉紅心跳了,居然門都不關,就做這種事,蒼天!身為正常的男人,他們絕對不能在這里自找刺激。 半晌,一吻作罷,蘇錦屏不斷的翻著白眼,喘著粗氣,險些沒暈過去! 而伏在她身上的人,月色般醉人的眼底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淡笑,寡薄的唇畔勾起,冷冷清清的聲音自口中溢出:“還要么?”聲音淡薄,動聽勝云中挽歌,但在蘇錦屏聽來卻格外欠抽!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之后,從牙縫里面磨出了幾個字:“你給老娘等著,總有一天老娘會找回這個場子!” “呵呵……”他聞言,有些失笑,又是美得讓人頭暈目眩,蘇錦屏的鼻血也開始醞釀,也死死的忍著。笑完之后,淡漠的開口,“好,我等著?!闭Z氣是萬分的清冷又十足的寵溺,似乎也在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蘇錦屏一把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好了,老娘是來學武功的,被你這個混蛋攪成什么了!”這一場博弈輸了,蘇錦屏的心情很不好! 他自然也知道她真正生氣的原因是為何,也不點破,起身,將一本小冊子遞給她,并未多言,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適合你?!?/br> 蘇錦屏的身子沒有武功底子,而內力這種都是一般來說都是從小就開始修煉的,開始修煉的年紀越小,體內的內力便越是精純,而她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想要修行什么上乘的內力功法已經是不可能,但卻可以學些偏招,避其鋒芒,游走而過,然后肆機反攻! 聽他說完,蘇錦屏便將那小冊子翻開,里面的一招一式,和她在現代學的必殺技還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這冊子上點出了避開各種內力攻勢的招數,從何處可以看出對方是想使用內力,以及會從哪個角度出手,雖對所有的內力統籌并不完全,但也已經算是難得的上等章法了?!爸x了!” 他聞言,一頓,一句“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已經到了唇邊,卻還是沒能說出口。最終只是淡淡的坐著,一言不發。 蘇錦屏很是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個白眼:“難道你就不能說一句:不客氣!真是沒禮貌!” “……”嘴角有些微抽。 “這里面的東西,大概多久可以學會?”轉過頭看著他。 略一思索,開口道:“少則三月,多則三年。也有人一輩子也沒有學會。”說著,便起身,預備收拾地上的碎片。 然,正當他的手快要碰到那茶壺的碎片之時,蘇錦屏忽的飛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別撿,小心扎到。我來。”他看不見,自然是極容易被扎到的。 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心尖一暖,本就慢慢回暖的心湖更是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也不堅持,收回手,讓她來清理。 蘇錦屏利落的將瓷片撿起來,而后在他的屋內看了看,找了塊布,把碎片包好,然后從窗口扔了出去。若是不包好,他經過的時候若是不察,也有可能被扎到。難得的細心,讓她自己也有些咂舌。 而他,早已快被自己內心的暖意沖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遇上她,真的是他一生的幸運! 蘇錦屏卻突然開口道:“話說,你眼睛看不見,所以這種高危的東西,我來處理,但是……什么洗衣服,做飯之內的,你最好還是馬上學會,老娘對伺候人家的衣食住行可不感興趣!” 洗衣服?做飯?常言道“君子遠庖廚”,一般的婦人是絕對不會讓夫君沾手這個的,更匡侖是洗衣服了,她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短時間之內,他還有些呆愣,完全沒反應過來。 “怎么?你有意見?”蘇錦屏的語氣忽然惡劣了起來。 她再次開口,也將他從怔忪中叫醒。隨即,寡薄的唇畔揚起,開口道:“沒有?!本o接著,便是一陣輕笑,然而卻很淡,只是一瞬,便消失在那白瓷般的玉顏上。 “沒有就好!”粗聲粗氣的回了一句,而后將自己手中的書又翻了翻,忽的,很是自信的開口道,“你信不信,若是我,一個月便能將這本書上的東西學會?” 他說少則三月,多則半年,她卻不以為然。 “信?!钡某雎?,應了一個字。卻沒告訴她,當初自己學的時候,只是半月就學會了,而他說的三月到三年,指的是一般人。 “還蠻有眼光的嘛!”一巴掌拍上他的肩頭,言語間滿是得瑟。忽的,鳳眸一瞇,容色微稟,眼睛往門外掃去。 聽她此言,嘴角有些微抽,她似乎,格外自信。也在同時,感覺到了有些不對,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也往屋外看了看,隨即壓低聲音開口:“修習心法,便當氣居丹田,心無旁騖,否則容易走火入魔。”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是在提醒她。 “好,那我回去了?!闭f著將那冊子踹進懷中,就要走。其實在他這里練功要安全些,不僅不容易被發現,出了什么問題還可以讓他指導,但是,她覺得在他的身邊練功,真的讓人很難做到心無旁騖。還有一點,便是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鳳眸斜飛,眼角的余光再次往屋外的西南面掃去,若不是怕打草驚蛇,她還真想直接結果了那個藏匿之人! 而他,亦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不動聲色的進屋,遞給她一套衣服,暗示意味明顯。蘇錦屏也不推諉,飛快的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而后換上男裝。“說不定,馬上滿皇宮的人都要開始搜尋我了!”蘇錦屏開口說著,語氣中卻滿是嘲諷,她還真有點想不明自己是招誰惹誰了,這宮里為何總是有人找她的麻煩。 “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其實若是往常,以他的性子,是什么都不會說的。不是不關心她的安全,而是對她有信心。 他的“嗯!”字一落,蘇錦屏便從后面的窗戶閃了出去,巧妙的避過對方的監視點,正準備出了梨園直接回景仁宮,卻發現景仁宮和梨園之間的分界處布滿了護衛,看來是守株待兔,想等著她出去。而一隊一隊的人馬,正往百里驚鴻的房屋處跑去,目的,自然是為了當場捉拿。 fuck!在心中低咒一聲,而后飛快的閃身而起,往梨園的北面而去,預備先出了梨園再迂回到景仁宮。 很快的,在百里驚鴻門前守了良久的那個暗衛,見百里驚鴻慢條斯理的關了門,而屋內半晌也沒再生出什么動靜,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四處看了看,正好禁衛軍也趕了過來,一揮手,便往蘇錦屏離開的方向追去。 “毀。”冷冷清清的聲線響起。 話音一落,一個黑衣勁裝男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屋內,他,正是百里驚鴻親自培養的五大暗衛之首——毀!比起其他人,他的隱匿之術已經是高深莫測,除了百里驚鴻,基本上難有人發現他的氣息,就連那個蘇錦屏也沒有發現過!他也是殿下從不離身的保護者:“殿下!” “去保護她?!彪m是相信她的能力,但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是!”殿下的命令,不論是對是錯,他都只能聽從。語畢,就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鬼影,飛快的飄出了窗外,若不是內力極深的人,就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 蘇錦屏穿著一身男裝,頭上也梳著男女莫辨的發髻,后面的侍衛也飛快的跟了上來。 鳳眸一凝,看見面前不遠處的一座宮殿,燈火通明,一個閃身,便從窗口跳了進去。然而一進去,才剛剛落地,一只手便掐上了她的脖子,慕容千秋瑩綠色的眼眸凝視著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襲白衣,姿容絕艷,面上的肌膚吹彈可破,柳眉細腰,若不是這衣著配上這發型,他還真以為對方是個女子了! 收回放在蘇錦屏脖子上的手,揚唇邪笑:“這是東陵皇送給朕的禮物么?” ------題外話------ 昨天有妞在群里說:“山山,你最近越來越無恥了,以前從來不會要月票的,最近沒有一天不要的!” 我:“其實我有好幾天都沒要!” 她:“……” 于是我決定:今天不找你們要月票了,能不能我不要,你們自己交出來,啊哈哈哈…… 第一卷◆亂后宮【087】矮油!原來是國庫的鑰匙啊! 聽著對方的戲謔之聲,蘇錦屏先是一怔,隨即凝眸開始打量著他,一襲名貴的黑衣錦緞,玉冠束發,一張刀削般的面孔怕只能用“俊美無儔”四個字來形容,輪廓深邃,瑩綠色的鷹眸中藏著nongnong的侵略性。 這人身上的狂傲之氣和冷子寒確實有幾分相似,但卻完全不同,一個是叱咤江湖的狂風,一個是縱橫天下的獵豹!難道這就是淺憶今日說起的那個人? 東陵皇送給他的禮物?蘇錦屏正要反駁,就聽得一陣敲門聲傳來,慕容千秋的唇角勾起一抹殘戾的笑:“小東西,是來抓你的?”一雙瑩綠色的眸中含著強烈的興味,看著自己面前的男子,明明是個男人,長得居然比東陵的那個夜王還要柔媚三分,最最難得的是,半夜竟然還敢跑進自己的屋子,皇甫懷寒不是已經下令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嗎? “不是!”蘇錦屏的音質本身也偏中性,動聽若清泉流水,若是刻意偽裝,對方也很難聽出端倪來。 “哦?”見“他”的眼中竟然半點懼怕之色也無,慕容千秋心中的興味更濃了,伸出手,抬起蘇錦屏的下顎,細細的端詳著自己面前的這張男女難辨的臉,蘇錦屏正要反抗,他卻低聲開口:“最好別動,不然,我若是忍不住出聲了,你這纖細的脖子,恐怕就要……” 蘇錦屏秀眉一擰,也知道對方只要叫一聲,外面敲門的人就會沖進來,而自己勢必必死無疑!咬了咬牙,識相的沒有動。 門外的敲門之聲越來越大:“冷公子,冷公子!” 而慕容千秋卻置若罔聞,只是靜靜的端詳著自己面前的這張臉,他并無龍陽之癖,也沒有養孌童的習慣,但卻覺得面前的“男子”長得格外誘人,一張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秀目瓊鼻,完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瑕疵,彎彎的柳眉擰起,鳳眸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微微向下的紅唇也表明了對方對自己的鉗制并不高興。只是那軟嘟嘟的紅唇,在燈光的折射下閃閃發亮,看起來格外誘人,似乎是在誘人上去咬一口。 而慕容千秋也確實就這么做了,在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情況下,毫無預兆的低下頭,封上了她的唇,軟軟的,和自己碰過的女人基本上沒什么兩樣,也就在同時,“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蘇錦屏一頓,腦中靈光一閃,而后飛快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外衫,接著狀似醉眼迷蒙的倒在對方懷中。 侍衛們本來是有任務在身,要捉拿那個潛入梨園和南岳三皇子幽會的蘇錦屏,再加上皇上今日吩咐過,這間屋子里面住的不是一般的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處,所有的人也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而他們搜查蘇錦屏的蹤跡,發現似乎是到了此處,所以才來敲門,可是敲了半天門,卻沒人應,也擔心那個“冷公子”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會膽大包天的闖進來! 可是闖進來之后他們看見什么了?只見一個黑衣男子,懷中癱軟著一個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醉眼惺忪,面容被黑衣男子擋著看不真切,衣襟微亂,想來兩人是在做那種事情!可是——這是兩個男子?。?/br> 眾人趕緊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其實大戶人家養養孌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讓他們一群大男人,就這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看見了這么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他們心中的別扭之感,請自行想象吧! 而慕容千秋見他此舉,先是有些微愣,隨即瑩綠色的瞳孔溢滿了邪笑,這個小東西,還當真有點意思,竟還知道利用自己來脫險!有些不悅的轉過頭,殘戾的聲線帶著滔天的怒氣:“是誰準你們進來的?東陵的禁衛軍,就這般不懂規矩嗎?” 一股絲毫不遜于皇甫懷寒的霸氣就這么壓迫而出,天生的王者之氣讓那群侍衛不由得腿有些發軟,膝蓋一彎,便跪倒在地:“冷公子,是宮中遭了刺客,屬下們正在徹查,見到那個刺客好像是來了這里,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我們才會闖進來!”他們也理解他的不悅,任誰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被打斷,都會不悅的。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是刺客,還是我的美人兒是刺客?”說到“美人兒”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懷中人額角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唇角一勾,當即也更覺得有意思了。 “不敢!不敢!屬下不敢!我們馬上就出去,打擾了,冷公子!”那侍衛說著就想退出去。 可慕容千秋豈是那么好說話的,只見他的唇角卻勾起一抹陰涼的笑:“膽子倒是大得很,招了本公子這么卻輕易就想走?陸毅,去告訴東陵皇,替本公子問問東陵的待客之道!” “是!”門口一個持劍而立的男子,抱著劍應了一聲,便往皇甫懷寒的養心殿而去。 門口的侍衛們瞬間面色慘白,嚇得魂不附體,本來他們的行動就不是皇上授意,上面的那位主子說了,出了任何事情她擔著,現下要是鬧到皇上那里,他們就死定了,正想求情,可是對方明顯半點聽他們廢話的興趣都沒有:“馬上滾出去!”現在他心情好,還不想殺人。 “是!”侍衛們乖乖的退了出去。 而蘇錦屏忍得身子都僵了,等侍衛們一出去,便飛快的從他身上撤出來,將自己的衣襟一提,整理好,看在他剛才幫了自己一把的份上,這一吻她就大人大量的不計較了。 而慕容千秋卻明顯的不想放過她,看著她似乎是想走,開口戲謔道:“怎么?小東西,謝謝都不用說一聲,就想走?”小東西?尼瑪的,叫一聲就算了,還叫幾聲,惡心不惡心?蘇錦屏仰起頭看著他的臉,若不是那瑩綠色的眼眸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簇又一簇帶著強烈侵略性的幽光,蘇錦屏都要將這個人和皇甫夜那個紈绔子弟聯系在一起了! “你未經允許吻了小爺一下,又幫了小爺一把,扯平了!”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他說的話不以為然。 “哈哈哈……”一陣豪爽的笑意從他的口中溢出,未經允許?他做事何時需要過他人的允許!還小爺?他慕容千秋活到這么大,還真沒人敢在他面前自稱小爺,這小東西膽子還挺大的嘛! 蘇錦屏聽著門外的侍衛走遠,也懶得再搭理他,轉過身正要從窗口出去,一只手卻攬上了她的腰,將她拉到他的身前,邪笑著開口:“小東西,本公子對你有興趣了怎么辦?” 某女唇角一僵,轉過身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瑩綠色的眸中帶著些許興味,似乎是在等她的反應,而蘇錦屏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裝,那會兒為了避開侍衛的追擊,換上男裝的時候,也粗略的將自己的胸部裹了一下,怎么看她都是一個男人啊,他居然說對自己有興趣?分析完畢之后,一聲暴喝從口中溢出:“給老子滾粗!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沒看見老子是男人嗎?你是斷袖,老子可不是!” 這一聲怒吼讓慕容千秋足足愣了有三秒之久,看著自己面前男子那暴怒的面孔,半晌,忽的爆出一陣豪邁的大笑,笑得屋子似乎都有些搖晃,而門口的侍衛更是極度愕然,陛下可從來沒有這么開懷過??! 最終,在蘇錦屏看神經病的嫌惡目光下,笑著開口:“哈哈哈……本公子不是斷袖,不過今日,還真想嘗嘗男人的滋味兒!”說著,又是一吻想要襲上她的唇,“砰!”的一聲響起,正中慕容千秋的鼻梁! 正當慕容千秋正呆愣著,想著自己竟然被人揍了之時,她已經飛快的掙開了他的懷抱,一個閃身躍出了窗口,身姿矯健,不消一會兒,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慕容千秋回過神之后,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入目已經是一片猩紅,那無名指上戒指上的寶石一閃一閃的發出一陣一陣的幽光,瑩綠色眼底的興味慢慢的轉化為了征服欲,看著蘇錦屏離開的方向良久,摸了摸自己的唇畔,似還有那柔軟的觸感,唇角勾起一抹殘戾的笑:“小東西,會再見的!” …… 蘇錦屏一路往景仁宮而去,在路上不停的擦著自己的唇,尼瑪蛋,還說自己不是斷袖,不是斷袖親她搞毛?被一個斷袖吻了,還真他媽的惡心,其實她自己本身對耽美這件事情也很是喜歡,當是自己好好一個女人被一個男的當男人吻了,那感覺……直直的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唇擦掉一層皮去! 方才聽他好像自稱了“朕”,莫非也是皇帝?隨后又想起其他人都叫他冷公子,君臨淵那個皇帝在這里的時候,大家可不是這么稱呼的,后來他也自稱了冷公子,呃,估計是自己聽錯了吧,也或許那個家伙的名字叫“真”啊,“政”的,所以自稱一下吧。 一路想起,便到了景仁宮的門口,往里面一掃,看見門口站著不少侍衛,而淺憶正擋在門口,正和一個女子爭論,那個女子她認識,正是她穿越后的不久,得罪的那個尹美人尹秋月,那個時候她是被皇后下令拖去打了一頓,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過,一個尹秋月只是一個小小的正四品美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權勢調動宮中這么多人? 眼看淺憶就要擋不住了,她一個閃身,飛快的躍上屋頂,貓著腰一路走到屋檐的中央,而后扒了自己身上外衣,正是百里驚鴻給她的男裝,而后將那外衣放在屋頂,揭開幾片磚瓦躍了下去。 進了屋,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作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睡眼惺忪的對著門口走去,“吱呀!”一聲,門開了。 也就在同時,尹秋月對著淺憶一聲怒喝:“好你個賤婢,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攔本宮!”隨即揚起手,對著淺憶的臉就揮了過去。 可惜揮到一半,卻被一只素白的手截住,尹秋月一愣,而后抬起頭,看見了蘇錦屏,一時間仿佛見鬼了一般,驚叫一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奴婢斗膽請問娘娘,這大半夜的,奴婢不在自己的寢宮,那應當在哪里呢?難道在娘娘的宮中不成?奴婢可沒有某些人那般好雅興,大半夜的不睡覺,帶著這么多人跑到他人的宮殿門口大呼小叫,擾人清夢!”蘇錦屏語帶嘲諷的說完,就將尹秋月的手甩開。 尹秋月氣得面色發紅,明明是那人對自己說,蘇錦屏每天晚上都會偷偷跑到梨園,所以通知了自己來這里發現對方不在的證據,以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口惡氣!可是來了之后,這個賤婢死活不讓自己進去,她也更加懷疑蘇錦屏一定不在,但……現在是什么狀況? 聽著蘇錦屏的嘲諷之言,本來就惱火,現下更是臉都綠了!“蘇錦屏,即便是你在這里又如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諷刺本宮?本宮不過是教訓一個小小的侍婢,你竟然也敢攔!” “尹美人此言差矣,奴婢何時諷刺您了?而這下人沒有犯錯,不過是衷心護主,有何不妥?奴婢正在安睡,要是要娘娘帶著這么多男人闖了進去……雖然奴婢只是一屆小小的宮女,也是要名節的吧?”蘇錦屏應對如流。 尹秋月被堵得噎了一下,她在自己宮里修養了這些日子,只知道好幾個一品妃位的娘娘相繼出事,并不知具體情況如何,而她自己曾經和蘇錦屏交鋒之時,也不過是被對方陰了一把,所以并不知道她還有這般善辯的好口才,冷笑一聲:“沒有諷刺本宮,那是誰說的本宮大半夜不睡覺帶著人來擾人清夢?” “娘娘,奴婢說的是‘某些人’,并沒有說是娘娘您,請您不要隨意對號入座!而那被擾了清夢的人,也并不是奴婢,所以奴婢說的就更不可能是娘娘您了。奴婢之所以被吵醒,可不是因為娘娘,而是因為在夢中,聽見門口有一只公雞不停地打鳴,誤以為天亮了,所以就爬了起來!”蘇錦屏變著花樣的羞辱對方。 這話一出,淺憶便趕緊捂著唇,死死的憋著笑意,小姐好會罵人!而跟著尹秋月一起來的侍衛們,以及她身后的侍婢,也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站著,憋得面色發紅。 “你!”尹秋月氣得險些沒吐出一口鮮血!“好一張利嘴!哼,別以為能言善辯,本宮就拿你沒辦法,皇后娘娘歿了,你的親jiejie蘇錦秋也死了,就連那個護著你的淑妃現在也被禁足了,蘇錦屏,你以為就憑你,能斗得過本宮?” “不知娘娘此言何意,奴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中規守矩,為何要與娘娘相斗?”蘇錦屏又開始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