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眾人一聽,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附和:“是啊,是啊,暮陽郡主不過是與我們開個玩笑,大家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坐著吧,我們繼續(xù)作詩,繼續(xù)作詩!” 蘇錦屏笑了笑,歪過腦袋對著沐月琪竊竊“私語”,只是那“私語”十分大聲:“我就知道暮陽郡主這等氣度,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跳樓,琪jiejie,我猜啊,她是還是對那首將進酒心存疑慮,想親自去問一問千年前的那位王妃!” 這話一出,四面又是隱隱的竊笑之聲。慕容雙怒極,幾個大步從欄桿邊上走過來,舉起手就要對著蘇錦屏的臉打過去,皇甫夜知道她不會生受這一掌,所以也沒有出手。正當那一巴掌揮過來,蘇錦屏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痕,她等得就是這一刻,側(cè)過身子好像是要躲,腦袋一歪…… “啪!”的一聲響起,這一巴掌硬生生的打到了蘇錦秋身側(cè)的蘇錦秋的臉上! 蘇錦秋還隱隱有些發(fā)懵,搞不懂自己怎么無緣無故的就受了這一掌,反應過來之后眼中布滿了血絲,狠狠的盯著慕容雙,她蘇錦秋從小就被捧著長大的,父親雖然把權(quán)勢看得比她的命要重,但到底也還是把她當掌上明珠養(yǎng)著,長這么大,何曾受過這等子氣!她自然也知道這一巴掌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是既然打到了自己的臉上,要是不反擊,她勢必淪為整個后宮的笑柄! 蘇錦屏卻很是驚慌的對著蘇錦秋跑了過去:“哎呀,jiejie,你怎么正好就站在我的旁邊啊,郡主這一巴掌,真是打得太厲害了!看看,你的臉都打腫了,唉,要是知道你在我的旁邊,我是這么也不會躲的!”面上是一副泫然欲泣,無比自責的模樣,眼底確實一股子悠然自得的笑意,淺憶的事情,她其實是一直憋著這口氣,今日不過是收點小小的利息罷了,本金還在后頭!至于慕容雙,當眾打了皇妃,皇甫懷寒能放過她么? 慕容雙還有些微愣,竟不知這一巴掌是怎么打出差錯了,居然打到了蘇錦秋,腦子還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皇甫夜微微的偏過頭,死死的咬著那櫻花般的唇畔,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蘇錦秋卻是滿面怒容,若說她此刻最恨的是誰,那就只有她面前這個裝模作樣的meimei了,可是偏生的蘇錦屏那一張美絕的面容,加上那可憐兮兮的仿佛無限自責的表情,讓眾人都無比同情她,唉,本來是要躲了這刁蠻郡主的一巴掌,可是卻硬生生的連累了自己的jiejie,這個蘇錦屏,真是太可憐了! 也就是大家都用這一副同情又理解的神態(tài)瞧著蘇錦屏,叫她發(fā)作不得!死死的忍著怒氣,冷笑著對著慕容雙開口:“郡主好大的脾氣,本宮的meimei年紀小,不懂事,惹惱了郡主,郡主竟然要打本宮的臉面么?你可知道本宮是東陵國堂堂的皇貴妃,郡主此為,是不把我們東陵,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么?” 皇甫懷寒的臉色此刻也是出奇的難看,雖這一巴掌是蘇錦屏設計的,但是慕容雙此舉已經(jīng)是當眾打了他的臉面,他就是再不想兩國交惡,也絕對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忍氣吞聲! 冒犯皇妃不管是在哪一國,都是死罪!冷哼一聲:“暮陽郡主,朕念你遠道而來,看你處事再荒唐,也愿看在臨淵兄的面子上不做計較,可是你卻打了朕的皇貴妃,該當何罪!” 不得不說帝王的威壓,還是很懾人的!慕容雙竟是不由自主的腿軟了一下,險些被吼得硬生生的跪了下去,而那站在一旁的君臨淵,袖袍下的手緊了緊,幾個大步上前——“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慕容雙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勁十足,慕容雙那張美艷的臉蛋馬上就腫了起來,甚至還隱隱可見血痕!比蘇錦秋那被打腫的臉,看起來還要恐怖得多!而后轉(zhuǎn)過身對著皇甫懷寒開口:“懷寒兄,暮陽朕也已經(jīng)教訓過了,這個小小的誤會,皇貴妃應該不會介意吧?” 現(xiàn)下是在東陵國,若是皇甫懷寒不管不顧的要對慕容雙下殺手,自己怎么都是攔不住的,而且他此次來東陵,有著更重要的目的,絕對不能讓慕容雙這個蠢貨破壞了!所以他只能當機立斷,以退為進! 這一巴掌打得眾人又是一怔,竟沒想到北冥皇帝處事如此果決,這一巴掌扇下去,就算是教訓過了,他們要是再揪著不放,就顯得他們東陵小家子氣了!蘇錦屏和皇甫夜的唇畔皆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君臨淵,果真是個狠角色! 慕容雙也知道表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所以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沒有開口,只是那眼底醞釀著狂風暴雨,恨不得將蘇錦屏給千刀萬剮、碎尸萬段,方能解了自己心頭之恨,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害得,害得自己丟了這么大的臉! “竟然臨淵兄都開口了,朕自然不好再追究,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吧。”到此為止,便是連那始作俑者蘇錦屏也不追究了,這無疑讓慕容雙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最最無辜的,自然就是那蘇錦秋了,平白無故的被人打了一耳光,現(xiàn)在是開口給自己討個公道都不成,自然就把蘇錦屏、君臨淵、慕容雙這三人都恨到了骨子里!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她慕容雙的顏面誰來陪?蘇錦屏和蘇錦秋自然是再打不得了,但是那會兒那個在自己要跳樓的時候,說了那句諷刺之言的人,就毋庸置疑的成為了她最好的發(fā)泄對象! 幾個大步對著那個女子走過去,手高高的舉起,“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那位小姐的臉上:“你是個什么東西,本郡主是你也能奚落的?” 偏偏那小姐的母親,鎮(zhèn)南將軍府的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女中豪杰,也是極其護短的,一見自己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女兒受了這等屈辱,不管不顧的就對著慕容雙沖了過去!慕容雙嚇了一大跳,趕緊反擊! 于是兩人就這么不顧體面的扭打在一起,甚至互相抓亂了發(fā)髻,比那潑婦斗毆還要讓人側(cè)目!“你自己不顧自己的名聲,鬧什么跳樓,我女兒不過說了幾句,你就要動手?以為你是北冥的郡主就了不得了嗎?只要有我袁麗珍在,誰也休想再動我女兒一根汗毛!”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這一幕,而那被慕容雙打了一巴掌的女子,此刻也是哭都忘了哭,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袁麗珍年輕的時候到底是有些武功底子的,雖然好多年沒用,但是比起慕容雙這個只知道琴棋書畫的大小姐自然是好了很多,不一會兒高低就分了出來。 慕容雙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扯亂了,也越來越招架不住她的攻勢,口里放聲大罵:“你這個瘋婆子,給本郡主放開!大膽!放肆!” 那袁麗珍卻仿佛是魔障了一般,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鎮(zhèn)南將軍反應過來之后,嚇得硬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趕緊上前準備拉開自己的夫人,但是這打著打著,這兩人早就攪在了一起,自己要是上去勸架,不小心碰到了慕容雙,搞不好還要落得一個輕薄郡主的罪名,所以猶猶豫豫的半晌,還是沒有動手。 看著這兩人打得越發(fā)激動,衣襟、發(fā)髻都亂了,完全沒了該有的儀態(tài),皇甫懷寒和君臨淵的面色都難看的好比那茅坑中是石頭! 蘇錦屏卻笑瞇瞇的在一旁看戲,看著慕容雙那個倒霉相,她的心中頗感快意! “夠了!”一聲冷喝響起,打斷了這場鬧劇。 那扭打在一團的兩人,同時一怔,也知道了自己的失儀。趕緊放開對方,鎮(zhèn)南將軍蔣振虎的夫人袁麗珍跪下告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陛下,我們蔣家對您一直是衷心耿耿,將軍為了東陵,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們就玉兒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而今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就被暮陽郡主這般當眾羞辱,女兒家的顏面何等重要,這叫她以后如何做人哪!” “微臣管教內(nèi)子無方,請皇上降罪!”蔣振虎也跪了下來。 這夫妻二人讓皇甫懷寒的心頭起了一絲愧色,蔣振虎不比其他的將軍,十五年前在戰(zhàn)場上為了保護父皇,不幸受傷,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只留下了蔣寶兒這么一個獨女,父皇直到駕崩的時候,還拉著他說對不起蔣家,讓他一定善待蔣家的人,所以若是換了別家,他是一定要懲處的,但是蔣家人,他卻不能動手。 “這件事情都有錯,不如就由朕做個和事佬,就此算了。暮陽郡主和蔣小姐都受驚了,賜黃金百兩,綢緞百匹給郡主和蔣小姐壓驚!”這便是兩邊都顧全著了。 “謝陛下!”蔣家人一齊謝恩,那蔣夫人袁氏起身之后,還狠狠地瞪了慕容雙一眼,險些把蘇錦屏逗得笑了起來,這個蔣夫人還真有意思!也就在此刻,蔣寶兒對著蘇錦屏咋了眨眼,眼神雖不單純,但也滿是善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蘇錦屏回之一笑,同一陣線就這么不動聲色的形成了。 慕容雙心中不服,看了自家表兄一眼,卻見他根本就懶得看自己,明顯也是自己今天的行為讓他惱怒到了極致,便也只得忍氣吞聲,咬著牙開口:“那就謝過東陵皇上了!” 話音一落,皇甫夜便開口打圓場:“哈哈哈……竟然這事情告一段落了,眾位就不要再想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們繼續(xù)飲酒,繼續(xù)作詩,不醉無歸!” 大家便都強撐著笑臉回了自己的座位,只覺得今日這場鵲橋會被這幾個人攪得糟糕透了,但作為臣子,他們也不好說什么,說是接著作詩,可是誰都沒了作詩的心情!好好的詩情畫意,都給這個該死的女人破壞了! 接著,便是好幾家的公子小姐們互相看對了眼,分別由各家的大人和夫人們,起來請皇帝賜婚,皇甫懷寒都笑著一一應允了。唯獨指婚到兵部尚書陳大人的長房嫡子,和安定郡王府的落雁郡主的時候,永安候一家的嘴角都有些微抽! 安定群王府雖然是王府,但是近年來年輕一輩沒有出色的子弟,家道漸漸衰落,娶了落雁郡主,是一樁沒有什么里子,卻很有面子的事,所以永安候府一家看上的就是這樁親事,偏生的今日除了柳昌彥的那檔子事,叫那永安小侯爺無比擔憂自家弟弟的安危,沒了作詩的興致,于是就便宜了陳尚書一家。這一來,原本對蘇錦屏的八分怨恨,便直直的升級到了十成十的滿分! 榮妃此刻是跺了她的心都有了!尖細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了rou里,在她看來,這不僅僅是蘇錦屏對她永安候府的挑戰(zhàn),也是蘇錦秋這個皇貴妃對她柳絮兒的挑戰(zhàn)!哼,來日方長! 上官謹睿從宴會的開始到現(xiàn)在,就只是在慕容雙開口搜查蘇錦屏和沐月琪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而后就是一直靜靜的坐著,他的眼神放在蘇錦屏的身上,而沐月琪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就這樣兩相追逐著。蘇錦屏自然能感覺到那邊傳遞而來的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遙遙相敬,竟有一股子江湖兒女的豪氣,叫上官謹睿一怔,又禁不住笑了起來…… 蔣寶兒的眼神就一直在這幾人的身上打轉(zhuǎn),挑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坐到了蘇錦屏的身邊,沐月琪見她們像是有話要說,便笑著起身,走到了欄桿邊上肚子欣賞月景。 “蘇姑娘就一點都不惱怒么?”蔣寶兒睜大眼睛,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仿佛十分純潔無辜,開口問著蘇錦屏的打算。 蘇錦屏笑了笑,不置可否。蔣寶兒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她先沖上去,她又不是傻子,對付慕容雙,畢竟她自己的宮女身份是一個很大的桎梏,有一個幫手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這個幫手的目的是想讓她先去做箭靶子,她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蔣寶兒見她不說話,不禁有些急了:“你當真不想找她報仇?她今日在大殿上可是字字句句都要置你于死地啊!” “蔣小姐就不想找她報仇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在告訴她,想動手,又想獨善其身,沒那么容易! 蔣寶兒一怔,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竟不知道這個蘇錦屏除了伶牙俐齒之外,還有這等玲瓏的心思,笑了笑:“既然是合作,我自然不會獨善其身!我已有一計,不知道蘇姑娘是否愿意配合!” “我亦有一計,還是請蔣小姐配合我吧!”蘇錦屏不喜歡配合別人,“妖孽”也不喜歡配合別人,她從來都喜歡掌握主動權(quán),不受其他人控制。 蔣寶兒嘴角一抽,有些惱怒,但也還是壓了下來,想著對方也許有比自己還好的計策,便忍著氣沒有反對,強笑著開口:“不知道蘇小姐是什么計策?” “你附耳過來……” 這兩人咬著耳朵說悄悄話,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眼神重視,但到底離得太遠,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 說完之后,蔣寶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就這么簡單?”這行得通嗎?這也算是計策?那這真的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簡潔的計策了! “沒什么行得通,行不通的,這世上的事情本來就很簡單,何必想些彎彎道道、復雜至極的計策?她今日得罪了我,我便給她一個教訓,如此而已。”她向來不喜歡太過復雜的事情,不是不會,而是不想,因為懶。 蔣寶兒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這實在是太拙劣了,最后我們可能會引火燒身!” “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善后的事情,我來負責!”蘇錦屏又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吃的十分愉悅。 蔣寶兒看她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竟不由的也覺得十分放心,點了點頭,就回了自己的位置。接著便見蔣夫人拉著她,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心情怎么樣?”皇甫夜舔著一張妖嬈的臉出現(xiàn)在了蘇錦屏的面前。 “不錯!”今日心情確實不錯,打了蘇錦秋、慕容雙顏面盡失、還多了蔣寶兒這么一個幫手一起報仇,她激怒了慕容雙,又讓她一巴掌打了蘇錦秋,最后又禍水東引,絕對的一箭三雕!今日真是個大豐收的好日子,不過——看了看對面慕容雙那陰冷的又充滿熊熊怒火的眼神,“如果她不這樣看著我,我的心情就更好了!” 皇甫夜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笑了笑:“小錦錦也會受人影響?” “不會!”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不過,不知道她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題外話------ 推薦寶馬香車——《六只狼爹搶媽咪》 簡介:(一女n男之間的她想吃掉他,他他他想壓倒她的故事!) 蘇瑾年,蘇家大小姐,asc集團法定繼承人。 三年前,她為了救被人施暴的meimei而“失手”殺了人,不得不出國躲避風頭。 三年后,戲劇重演,只不過這次顛鸞倒鳳的主角變成了她和一個陌生男人。 面對被吃干抹盡的裸體美男,蘇瑾年倉皇逃離,卻不料三日后—— “阿瑾,這位是市長的小公子,安奚容安少爺。” “噗——!” 第一卷◆亂后宮【061】四仰八叉 皇甫夜聞言一驚:“你想對她動手?”語氣中都是不贊同之色,若是慕容雙在東陵國被暗殺,他們東陵絕對脫不了干系。 蘇錦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湊近他那張俊美妖邪的面容,唇角勾起卻帶著冷色:“怎么,你覺得我是有仇不報的人?”身上的殺伐之氣慢慢的散發(fā)出來。 面色僵住,眉頭蹙起。暗紫色的眼眸一閃再閃,看著面前的人精致的臉,隱隱有些心驚,他可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身上感覺到過這種氣息,像是修羅場中浴血而出的魔鬼!縱然心驚,也沒有過多的表達出來,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眼眸,最終很清楚的認識到了——她是說真的,決計不是開玩笑! 猶豫了一會兒,擰著劍眉開口:“小錦錦,要不,本王向你討個人情,先放過她,由本王出手,給她點教訓?”自己動手好歹有個輕重之分,要是這丫頭動手,弄出了人命,怕是戰(zhàn)禍必起。縱使北冥不可能真的為了一個異姓郡主開戰(zhàn),但是那樣子,總是要做做的,一個處理不好,最后就難以善了。 蘇錦屏笑了笑,不同于以前那不著調(diào)樣子,倒是難得的沉穩(wěn)內(nèi)斂,端起酒杯放到唇邊,鳳眸中波光粼粼,倒是瀲滟芳華,看得皇甫夜心中一動。而后輕聲開口:“夜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從根本上徹底的為您解除隱憂。” 暗紫色的眼眸一緊,不期然的染上些許怒色:“小錦錦,你又何苦說這種話!”她說的解除隱憂,不過就是暗指自己可以動手殺了她,這樣不就從根本上清楚了威脅?若是以前,他定然毫不猶豫就這么做,可是現(xiàn)在,他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呵呵,不必動怒。不過是開個玩笑,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你不用插手。好好看著就行了,放心,我不會暗地里動手給你們?nèi)锹闊蜎_著你皇甫夜是我的朋友!”她此言不過是試探,若是皇甫夜剛剛真的出現(xiàn)了一絲絲猶豫,或是動了殺機,她定然要把慕容雙宰了,然后把臟水潑到東陵皇室的身上,反正皇甫懷寒和君臨淵這兩邊她都看不順眼,都是想要她命的人。可是沖著皇甫夜這個朋友,她決定小小的退讓一步。 “你準備怎么做?”不會暗地里動手,那是要明目張膽的動手么? 蘇錦屏神秘一笑,卻帶著說不出的惡作劇意味:“你等著看吧,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驚喜。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命大不大了!唔,不過,就是能活下去,最少也該丟盡顏面吧?” 這話音一落,皇甫夜倒是揚唇笑了起來:“罷了,你想做什么,我是攔不住,但是你要小心點,別讓自己出事!”說完也不待她回話,就端著酒杯“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蘇錦屏嘆了一口氣,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一抹紅色麗影,唇畔不由得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皇甫夜,你這又是何苦呢。 身后的大家小姐們酸溜溜的聲音響起:“夜王真是的,居然看上這么一個身份低賤、言談舉止也極盡低俗的宮女,宴席上還不顧這么多人在,大刺刺的跑過去與她說話,真不知道他的眼睛長到哪里去了!” “我覺得吧,也許是夜王殿下摘多了鮮花,這次想換根爛草嘗嘗!”又是一女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嫉妒。 “行了吧,看你這話酸的,誰不知道你傾慕夜王殿下已久?夜王縱橫花間這么多年,何曾見他動過心?不過是玩玩罷了,難道皇家還能讓一屆小小的宮女來做王妃不成?”這人,是東陵皇朝唯一一個異姓王的千金,穆紫菱。 這話一出,就是一陣哄笑,又一個女子開口:“紫菱啊,你也不必裝作沒事人,你喜歡逸王殿下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好像逸王對那個蘇錦屏也很有興趣啊,那會兒還求皇上賜婚來著!” 那被喚作紫菱的女子聽她這么一說,倒也不生氣,反倒很是驕傲的開口:“那有什么,逸王殿下縱然看不上我,也不可能真正的喜歡上一個宮女,一個低賤的宮女,拿什么跟本郡主比!” 眾人一聽,也只是笑著附和。 蘇錦屏自然將她們的話都收入了耳中,但也不以為意,有人類的地方就有三八婆,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小小的教訓一下,不妨事吧?正要開口,就聽得一聲俊雅攜秀的聲音響起:“眾位小姐都在說什么,可有興趣說給本王聽聽?” 那穆紫菱扭過頭一看,就看見了心上人逸王那張俊逸的面容,頓時那一張小臉就羞紅了一半,看著他那俊美的臉,還有那琥珀般的眸子,支支吾吾了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他的幾位姑娘也有些害羞的模樣,拿著帕子低著頭,時不時的悄悄抬起頭來看幾眼。 蘇錦屏轉(zhuǎn)過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眼中是似有似無的戲謔。 皇甫逸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在那張俊逸隨性的面容上顯得十分飄逸出塵,而后對著那些個小姐開口:“本王只聽說東陵的貴女們,一個個都是大家閨秀,一等一的淑女,怎么也會在背后嚼舌根呢?” 這話一出,那幾個女子的臉色唰的就白了!這逸王殿下,分明就是在打她們的臉面!可是人家是親王,就是真的打了自己的臉面,也只能笑著告罪,是決計不能開口叫板的。 穆紫菱強笑一聲,嬌柔的聲音響起:“逸王殿下誤會了,方才我和幾位小姐,并沒有在背后嚼人舌根,不過是……” “紫菱郡主是在懷疑本王的聽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只要仔細觀察,就不難發(fā)現(xiàn)皇甫逸眼底的嘲諷和鄙薄。 誰都知道逸王生性灑脫,最討厭的就是旁人在背后說他人是非,偏生的她今日就犯了,還被抓了個正著。穆紫菱在心中直叫自己倒霉!那幾個人說夜王的事情,她跟著插什么話啊!趕緊擺出一副無限委屈的模樣:“逸王殿下,紫菱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 可惜皇甫逸還是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滿面嘲諷的笑了笑,站起身搖了搖手上的水墨折扇。微風乍起,將他的衣擺吹得翩然飄動,玉樹臨風,俊朗仿若天神,不再看那穆紫菱一眼,抬腳回了自己的作座位,同時也不忘記給蘇錦屏一個笑靨,那笑叫不少女子都怦然心動,唯獨蘇錦屏一人無動于衷,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謝他為自己出頭。 那穆紫菱氣得面色蒼白,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才好!明明知道逸王殿下內(nèi)力深厚,說不準就聽見自己說的話了,還是她還是蠢鈍至極的開口說了那些個話,現(xiàn)在逸王對她的印象一定是糟透了!惱恨的將杯子放在桌上,抬起頭就看見了蘇錦屏似笑非笑的臉,像是在諷刺她自作自受!一張美艷的臉瞬間扭曲,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抓過來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