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某女笑得越發的猥瑣,那小宮女卻嚇得膽戰心驚,口都不敢開,但卻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忍不住噴笑出聲,她模仿的那聲“來人,拿紙來!”跟皇上平日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像了! 御書房門口看守的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在心中自我催眠,他們沒聽到,他們什么都沒有聽到!可是為什么就那么想笑!只要想象一下冷峻的皇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就覺得臉皮抽搐的嚴重,不笑疼的厲害! “有沒有???”某女滿面期待之色,那個,要是真的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拿去換點封口費? 可是那小宮女在某女那幸福的神色之下,很是坦誠的搖了搖頭:“沒有!” 于是,某女那張嬌俏的臉,瞬間就變成了鍋底!尼瑪的,白說了這么半天! 她們這說著說著,便講了幾個時辰,皇甫懷寒遠遠的帶著一眾下人回來了,那小宮女一見便嚇得面色慘白,一溜煙滑到地上,準備跪在地上等皇上來了告罪,蘇錦屏也跳了下來,將她拉起來:“笨蛋,他又沒有看見我們偷懶,跪什么跪,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坦誠!” 于是那小宮女頂著豆大的汗珠,后背的衣襟衣襟被冷汗沁濕,跟著蘇錦屏一起裝模做樣的掃地。 門口的侍衛們見怪不怪的看著她倆,但是那日被蘇錦屏打了的那個宮女,卻鼓著腮幫子,滿面陰狠的看著她們。 待皇甫懷寒帶著上官謹睿和一眾宮人走近,入眼便是那巍峨的宮殿前一層又一層華麗而精貴的樓梯,門口是那個女人和一個宮女在打掃,昨日便知道她無事了,也猜到了她干的那些好事,所以本來就對她恨之入骨的心,又深了一些! 再看看樓梯上飄零的楓葉,濃眉微皺,一張冷面上飄灑著寒氣,有些不耐的開口:“這就是你們掃的地?”做了這么多年皇帝,就沒看見過哪天自己下完朝,御書房的門口能臟成這樣! 此言一出,門口的侍衛馬上低下頭,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也就是這模樣,讓皇甫懷寒更加狐疑! 他身后的上官謹睿,卻是笑了笑,劍眉揚起,聲線還是那般溫文爾雅:“皇上,一大早的,便別跟宮人置氣了!” 偏的皇甫懷寒看著門口那表情詭異的侍衛,還有那背對著他們不停的顫抖著身子的小宮女,以及蘇錦屏那明顯故作鎮定的揮舞著掃把的模樣,一個巨大的問號在他的心中無限制的增長!無視了上官謹睿的話,對著門口那兩人女人一聲怒喝:“朕問話你們沒聽到?” “噗通!”兩聲,蘇錦屏和那個小宮女恭敬的跪在門口。 那小宮女跪著,一個勁的發抖,想著是不是老老實實的把她們方才的所作所為招了算了!但是想著招了可能會死的更慘,所以顫抖著身子沒敢開口。 某女抬起頭悄悄的看了看那沒品皇帝氣得鐵青的臉,一臉迷惘狀的抬起頭:“皇上,您剛剛問什么?” 某皇帝怒氣沖沖的指了指地下的落葉:“朕在問你們,這就是你們打掃了一早上的地?” “奴婢知罪,沒有聽到皇上的問話,但是奴婢也知道這都是皇上方才講話的聲音太小的緣故!再加上奴婢年紀大了,耳朵不大好使,所以才讓皇上開了尊口問了第二遍,奴婢相信皇上大人大量,應當不會與奴婢計較才是!”蘇錦屏是誠心氣他,說了一大串,就是不引出主題。 于是某皇帝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氣,問了第三遍:“朕在問你們,這門口為什么會這么臟?!” “皇上息怒。”上官謹睿溫潤的聲音響起,墨玉般的眼眸帶著些許笑意和擔憂看著地上跪著的那個鬼丫頭,十幾年不見,膽子倒是變得不小,連皇帝也敢挑釁。 聽了上官謹睿這四個字,皇甫懷寒心中的怒氣也消退了一些。也隱隱有些惱怒,自己做皇帝這么多年,從來都是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卻屢屢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氣得跳腳,此乃為君大忌!大忌! 蘇錦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抬起頭:“皇上,難道您沒覺得今日的風格外的大嗎?我們剛剛掃干凈了,那風一刮,自然又飄回來了!” 那小宮女聞言,抖了抖身子,額際的汗水“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風來緩解她的害怕和躁動,這個蘇錦屏扯得也太離譜了吧?今日分明是晴天哪,哪里有風! 皇甫懷寒冷哼一聲,幾個大步走到那該死的女人面前,咬牙切齒的開口:“今日有風?朕怎么不知道今日有風?” “皇上日理萬機,心懷天下,憂心國事,怎么會注意到有風沒風此等小事呢,而且方才您在上朝,感受不到外面有風,也是正常的!”某女扯得頭頭是道。 不動聲色的磨了磨牙,從牙縫里面擠出了幾個字:“就算如你所說,朕上朝的時候有風,出了金鑾殿便沒有了,那朕從金鑾殿那邊走過來,也有一炷香的時間了,你們就打掃不干凈?” “皇上,奴婢方才已經說了,奴婢年紀大了,其實不僅耳朵不好使,行動也越發的緩慢,有時候甚至還會產生幻覺,迷蒙中看見我死去的爺爺前來接我走。所以奴婢才會恍恍惚惚的掃著地,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該死的風,又將這堆討厭的落葉刮到了此處。所以才會犯下此等大罪!還請皇上恕罪!”某女閉著眼睛一通胡扯。 門口的下人們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也太能扯了吧? 皇甫懷寒咬著牙,看著這個據說年紀大了的女人,忽的想起一事:“蘇錦屏,要是朕沒記錯,丞相府的老太爺還活著吧?你是怎么看見了你死去的爺爺?”“死去的”三個字,咬得極重! 該死的女人,繼續扯,你給朕繼續扯! 呃,還活著,某女靈機一動,繼續胡謅:“所以說奴婢是年紀大了,經常產生幻覺嘛!這不,我居然還看見我爺爺死了!”說著還貌似傷心地擦了一把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淚花,接著開口,“所以像奴婢這樣已經老成這樣的人,皇上應該格外體恤,將奴婢好好養著,讓奴婢幸福的活過這人生最后的日子。結果皇上還把奴婢派來掃地,您實在是太不體恤對您衷心耿耿的下人——也就是我了!” 皇甫懷寒的腳步晃動了幾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據說已經老得不成樣的女人,甚至有了一種天地都顛倒了的錯覺! 上官謹睿站在他的身后,不動聲色的捂住了唇,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 眾下人們也是想笑不敢笑,憋得難受極了。那個和蘇錦屏一起跪著的宮女,死死的咬著唇,險些沒噴笑出聲…… 某皇帝咬牙切齒的開口:“蘇錦屏,你的年紀大了,那照你的意思,朕是不是還應該多派幾個人一起打掃這御書房門口?” 這門口長寬都不足五百米,兩個人打掃,怎么都該是夠了!還有這該死的女人,若是他沒有記錯,應當才是二八年華,年紀大了?!結果…… 蘇錦屏聞言,一臉感動的模樣看著他:“皇上,您真是太體恤下人了,奴婢實在是太感動了!也不用派多少人,十個八個就夠了,還有,還有,奴婢年紀大了,不良于行,皇上派奴婢在此看著她們掃地就行了,奴婢愿意做一個‘看管眾御前打掃,督促她們認真工作、為皇上服務’的人!只是如果這樣的話,皇上可能要再給奴婢漲些工錢了!” “你!”他發誓,他這輩子絕對就沒有見過比她更會順坡下驢、蹬鼻子上臉的女人!說著說著,她就從年紀大了,變成不良于行的殘疾人了?偷了懶還要升官漲工資?無恥!實乃無恥至極爾! 咬著牙死死的瞪了她半晌,腦中電光一閃,想起一事,冷哼一聲:“小林子!” “奴才在!”小林子當即上前,一臉恭謹的站著。 “你給朕告訴這個女人,御書房的門口可會有風!”他怎么忘了,當年先祖建造御書房時,正是冬日,先祖畏寒,便在御書房的周圍砌起了高墻,也下令四面的房屋建造,皆以御書房、養心殿為準,所以四處的宮殿雖不密集,卻是把風擋了個嚴嚴實實,這女人是從哪里看見風的? ------題外話------ 今天準時吧?嘿嘿…… 推薦好文《蛇寶寶的另類狐娘》靜思思月影!剩女穿越成“美”狐,生蛇寶被重口圍觀,帶萌蛇寶闖蕩三界,妖孽糾纏不斷…… 第一卷◆亂后宮【047】啟稟皇上,今日刮的是上下風 “皇上!奴才遵旨!”小林子領命,又緊接著開口,“御書房南面是鳳離宮,西面是養心殿,北面是乾清閣,東面是甘露宮。東南、東北、西南、西北皆有殿宇林立,所以御書房和養心殿,是皇宮唯一兩處秋日和冬日都沒有風的地方!” “蘇錦屏,你聽清楚了嗎?”那聲音仿佛在地窖里面冰鎮過。 “皇上,奴婢年紀……” “你是不是想說你年紀大了感知錯誤?那既然是感知錯誤,沒有風,你們也認認真真的掃了地,那這滿院子的落葉是從何而來?”他還真就跟這個該死的女人干上了!他就不信他堂堂東陵的皇帝,面對這個該死的女人,就只能吃癟、吃癟、再吃癟! 那小宮女一聽說到此處,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本來偷懶,按照宮里的規矩,最多也就被拖下去打個四十大板,修養個兩三個月就好了,可是這蘇錦屏明顯的已經把皇上激怒了,恐怕待會等著他們的,絕對不止那區區四十大板! 蘇錦屏聽完此話,卻面不改色,甚至那精致的小臉上都是胸有成竹之色,仰起頭看著他俊逸無雙的臉:“皇上,方才是真的刮風了!奴婢為人坦誠,從來不騙人!” 皇甫懷寒磨了磨牙,又往前面走了幾步,屈尊降貴,蹲下那高貴的身子與她平視,咬牙切齒的開口:“那你倒是告訴告訴朕,四面八方都堵得嚴嚴實實,今日這御書房的門口,還能刮什么風!” 某女凝視著他暗紫色的眼眸,咂巴咂巴了幾下眼睛,而后笑嘻嘻的開口:“啟稟皇上,今日刮的是上下風!” “砰!”、“砰!”、“砰!”四面八方都是下人們摔倒的聲音。上官謹睿的腳步也踉蹌了幾下…… 皇甫懷寒更是險些癱坐在地!上下風?“蘇錦屏!” “奴婢在!”低著頭,滿臉得瑟。 看著她那眉飛色舞的模樣,皇甫懷寒心中的怒氣更甚:“朕只聽過東南西北風,東南、東北、西南、西北風,唯獨就沒有聽過上下風!你真當朕是傻子?” “皇上,大千世界如此廣闊,您沒有聽過的東西,并不意味著它們不存在?!蹦撑沓兜囊荒樥J真。 皇甫懷寒深呼吸了幾口氣,狠狠的克制住自己想一掌拍死這個女人的沖動,而后咬牙切齒的開口:“好!好!那不如就由你來給朕解釋解釋這上下風是怎么刮的?” “那還不簡單嘛,御書房的四面八方都被堵住了,沒了您方才說的那八種風,但是上面還沒有堵住啊,所以那風從上面刮下來,到了這堅實的地板上,再往上一彈。這不就是上下風了?”某女說著,還做了一個向上彈的動作,險些打到了皇甫懷寒的臉。 某皇帝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能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冷哼一聲:“那怎么朕活了這么多年,也從來沒看見過這上下風,獨獨就讓你見到了?” “哎呀,那都是因為皇上忙于政務,所以格外孤陋寡聞,今日奴婢說了您不就知道了,您也不用太過感激,奴婢真的很愿意將一些您不知道的事情,都很詳盡的告訴您,但是如果您真的很感激、非常感激、特別感激的話,可以賞奴婢一些銀子!”某女掛著一臉賤笑,大言不慚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人生第一次,皇甫懷寒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好像不管跟這個女人說什么,占道理的總是她! 看了看她身后的眾侍衛,站起身,冰冷的薄唇微微勾起:“蘇錦屏,你知不知道欺君大罪作何論處?” “殺頭?”顫巍巍的開口詢問。 “輕則殺頭,重則滿門抄斬!”冷冰冰的開口提醒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皇上,奴婢知道了!”蘇錦屏低著頭,又變回了那副無所謂的態度。沒關系,他有張良計,她有過墻梯! “那你還是堅持說你那會兒是在掃地,這里刮了上下風?”森冷的聲音讓人膽寒。 心底忽然有點毛毛的,咽了一下口水:“奴婢堅持!”反正他也沒有看到。 “是嗎?”語氣很輕,輕的帶了些憐憫!他今日若是不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他就不叫皇甫懷寒! 上官謹??⊙诺拿家参⑽⒌陌櫰穑鄣讕е┰S擔憂之色。 “你們告訴朕,今日這里發生了何事,要是有一個字是騙朕的,滿門抄斬!”暗紫色的眼眸掃向周圍的侍衛和下人。 就在此刻,那個被蘇錦屏打過的宮女,趕緊站了出來,往皇甫懷寒面前一跪:“啟稟皇上,那個蘇錦屏,經常偷懶,今兒個一早就扯著那丫頭一起坐在欄桿上講閑話,一直講到您來了,才下來裝模作樣,以往她也時常如此,上次奴婢說她,她還打了奴婢一巴掌!” 這一說,就讓皇甫懷寒想起來那日,自己回到御書房,這宮女一副欲言又止準備說什么,最后被小林子打斷的模樣。嘴角微扯,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么老老實實的掃地! “還有,還有……”那小宮女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濃眉一挑,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還有什么?” 那宮女指著和蘇錦屏一起跪著的小宮女開口:“蘇錦屏還問她,您有沒有……有沒有什么時候,偷偷的掏鼻孔被她看見?或者是您什么時候走到門口,不小心滑了一跤?還有……”那宮女說著,感覺周遭的空氣越發的冷冽,寒得徹骨。 說著說著,聲音也漸漸的小了起來。 “還有什么?”一聲寒意彌漫的聲音響起。 那宮女嚇得一抖,趕緊接著開口:“還有,您有沒有,有沒有什么時候,上廁所忘了帶草紙,然后在茅房里滿面驚慌的叫:‘來人,拿紙來!’!” 此言一出,四下鴉雀無聲。眾人更是嚇得連呼吸聲都省了,看著帝王那鐵青的面色,恨不得遁地竄逃! 蘇錦屏在心底冷哼一聲,這個煞筆,看來是自己上次那一巴掌的教訓還沒給夠,今日又來告她的狀,還講的這么詳細,字字句句都是想要她的命,哼,只要給她逮著機會,她非弄死這個賤人不可! 某皇帝狠狠的咬了咬牙,而后掃了掃門口那一眾侍衛,死死的壓抑著怒氣開口:“她說的是真的么?” 侍衛們一起老老實實的點頭回話:“啟稟皇上,是真的!”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惹上什么欺君大罪! 皇甫懷寒冷笑一聲,復又踱到蘇錦屏的面前:“蘇錦屏,你還有什么話好說?”胸腔被氣得劇烈的起伏,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不在叫囂著宰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宰了她! 誰知,某女毫無半點慌亂之色,慢慢的抬起頭,一只手對著那群人一指:“啟稟皇上,他們全部犯了欺君大罪!” 皇甫懷寒腳下一滑,險些沒滾下樓梯去!四面更是此起彼伏的跌倒聲! 小林子趕緊上前扶著他:“皇上,您當心著些!”其實他自己也好想滑倒??! 某皇帝穩住身形,將小林子往旁邊一推,咬著牙狠狠的看著地上那個一臉“坦誠”的無恥女人:“蘇錦屏,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全部都在欺君,只有你一個人說的是真的?” “皇上,您真不愧為我東陵的帝王,您實在是太聰明了!”某女掛著一臉偽善的笑講了這話,個傻叉,是個人都知道她表達的是啥意思吧?他居然還親自重新問一遍! 聽出了她語氣中明顯的諷刺,他額頭的青筋不動聲色的跳了幾下!“那現下眾口鑠金,都說是你在欺君,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皇上,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您沒有看到,就不能枉下定論,否則就容易冤枉像奴婢這樣忠心耿耿的人!作為一個明君,奴婢相信您是絕對不會聽信一面之詞的!而且奴婢也相信,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是絕對不會受那群小人蒙蔽,來治奴婢的罪!”一邊給自己脫罪,還不忘記一邊給皇甫懷寒高帽子戴。 現在皇甫懷寒要是治了她的罪,就與“明君”和“英明神武”這幾個字相悖了! 某皇帝的一張臉瞬間變得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呵呵呵……”溫雅的笑聲響起,樓梯下的人慢慢的走了上來,“皇上,這個宮女說的也不無道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即是沒有看到,也難以分辨誰是誰非,本是小事一件,皇上命她們打掃干凈便是了,還是莫要耽誤了正事?!?/br> 聲線優雅若素,言笑溫文爾雅。蘇錦屏抬起頭,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已經幫了她好幾次了!上次皇甫懷寒說他是誰來著?“左相”?就是皇甫夜說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東陵版陶淵明——上官謹睿吧? 不知道為何,看見蘇錦屏看上官謹睿的感激目光,皇甫懷寒莫名的覺得格外惱火!轉過頭,冷聲開口:“左相,你這是在教朕如何處事嗎?” 此言一出,上官謹睿面色一肅,彎腰告罪:“臣不敢!” 見他如此,皇甫懷寒心頭的怒氣消了一些,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又看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一眼,咬了咬牙,冷哼一聲,一甩袖,進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