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秦芽使手段搶戲被姜元初反將一軍,憤怒和慌亂中自然顧不上那么多,表演就落了下乘。 沒等她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姜元初已經(jīng)從旋轉(zhuǎn)樓梯背面再次款款走出。 她隨手從樓梯口展臺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淺粉色的狐尾百合,輕輕低頭嗅了嗅,拈花一笑。 飽滿鮮妍的花瓣向外卷曲,從中間到邊緣由粉至白深淺漸變,與她的旗袍顏色居然很相稱。 【啊——我好想變成這朵花,被姜jiejie捧在手中,輕輕撫摸,或許還能給我一吻】 【前面的你在想peach】 【真的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 【大小姐總能給人驚喜】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之前還覺得秦芽的灰上衣藍長裙清純好看,現(xiàn)在……】 為了方便拍攝,樓梯盤旋而下,盡頭就在舞臺中央三人的座位側(cè)面不遠處。座位面向觀眾,圍著桌子成淺弧狀擺放。 向誠作為將軍,獨坐一個寬大的沙發(fā),在桌子的正后方,也是舞臺的C位。他兩側(cè)緊靠著兩條微微斜著放的長沙發(fā),靳樓和秦芽一左一右坐在靠近他的那邊。 原本女學(xué)生因為生氣,會向外挪動,遠遠避開將軍想要拉住她的手。然后夜百合趁機而入,直接坐到兩人中間的空檔,跟將軍調(diào)情。 可姜元初已經(jīng)下了樓梯,秦芽卻只假裝挪了一下,根本沒有給讓開位置。 姜元初毫不意外,她也早有打算。 她沒有停頓,步履輕盈,身姿婀娜地依次從秦芽和向誠背后走過。到了靳樓面前,用花隔空點了一下他的鼻頭:“這位小先生不給我讓個位置嗎?” “記者小先生”倒是很配合,一邊因為醉酒晃著腦袋,一邊漲紅臉慌慌張張地往外挪了一大截。 【哈哈哈,哥哥裝得還挺像樣,他本人明明那么拽】 【剛進社會沒見過什么美色的愣頭青,有內(nèi)味兒了】 【靳樓這輪比上一輪出彩】 【我記得電影里夜百合好像不是坐在這邊,而是隔開了女學(xué)生和將軍】 【新改了吧,可能是大小姐不愿意跟秦芽坐一起哈哈哈】 【這樣會不會被虹姨罵啊】 【應(yīng)該不會吧,挺自然啊。】 【沒錯!雖然情節(jié)略有不同,但大小姐確實演出了夜百合的那種韻味和美感】 姜元初輕撫臀后裙片,優(yōu)雅地坐在了沙發(fā)邊緣,腰背挺直,雙腿并攏微微傾斜,玉白的大腿露出一小部分,嬌嬈柔媚中又透出幾分矜持,讓人越發(fā)心癢。 她把玩著手中的花,沒有與將軍搭話,反倒繼續(xù)調(diào)笑記者:“能不能再勞駕小先生為我倒杯酒?” 記者直愣愣地看了她片刻,又慌手慌腳地去給她倒酒。 “咳咳”,向誠巧妙地接過戲,“百合小姐越來越美,架子也是越來越大呀。” 姜元初扭頭看他,嘴角一撇,明眸低垂:“將軍還好意思說我。不過跟你鬧鬧小別扭,轉(zhuǎn)頭就把人家忘到了腦后。” 她眸光瀲滟,聲含委屈,微微瞥了瞥對面沙發(fā)上的秦芽:“年紀(jì)大了哪還有什么美貌,只會越來越丑。這不是已經(jīng)只看新人笑了嗎?” 將軍哈哈大笑:“辜負了你這等美人,是我的錯。你想我怎么賠罪?” 姜元初斜了他一眼,把花遞過去:“想你哄我呀。” 將軍眉眼間充斥著得意。他探過身來,接住那支狐尾百合,將長長的花|徑折下來,只取前面的花朵,簪在了姜元初的鬢邊。 姜元初抬手扶了扶,半是嬌嗔,半是抱怨地說:“這下你高興了?” 將軍又握住了她的手:“還差得遠呢!你剛剛把煙丟下來,毀了我一杯好酒,要怎么賠我?” 姜元初略帶氣惱地抽出手,又似是撫摸一般在他胸前輕輕推了一把:“那是你活該,誰讓你當(dāng)著我的面……不過……” 她星眸微轉(zhuǎn),像想到什么好主意,狡黠地笑著拿起了記者剛為她倒好的酒,在杯沿抿了一口:“誰讓我大度,不愛跟你計較。” 她飽滿的朱唇沾染上酒液后,在燈下閃閃發(fā)亮。 將軍不自覺地身體前傾想摟住她,卻又被姜元初拿酒杯擋了回去:“現(xiàn)在可不能給你,你慣會得寸進尺。喏,毀你一杯酒,再賠你一杯就是了。” 她把喝了一口的酒遞給了將軍,那杯沿清晰地印下一枚完整的口紅唇印。 姜元初戲謔地看著將軍。他卻絲毫不落下風(fēng),直接接過來喝了幾口:“我得寸進尺,你欲擒故縱,難道不是天生一對嗎?” 他輕輕晃著杯中清澈的酒液,對著那枚唇印打量了片刻,揚了揚杯子:“你的香吻,我就收下了。” 姜元初掩唇輕笑,眼神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她又按原劇情與向誠談起了時事,將戲扳回了正軌。 第48章 機會 新的挑戰(zhàn),走向國際? 表演順利結(jié)束了, 郁虹當(dāng)即把票投給了姜元初。 她感慨道:“之前你們抽到這個題目時我非常不高興,因為我不覺得你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這出戲排好。但結(jié)果卻讓我很吃驚。” 她神情復(fù)雜,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最后釋然地笑了笑:“想說的話太多, 反而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還是讓杜方導(dǎo)演先說吧。” 滿頭銀發(fā)的杜方雙手交叉相握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年邁的身軀已經(jīng)有些佝僂了。他沒有著急說話, 而是先對著臺上的眾人打量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