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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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洲寒魏太子嘛。 一向都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有情緒都能藏在心里,誰也不知道里頭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若是想藏個什么表情,誰也甭想看出什么所以然來。 威風(fēng)了二十多年,在外頭生殺予奪面不改色的活閻王被一個女子哄著吃他愛吃的奶糕,怎么聽怎么滑稽。 櫻桃不以為意,清清淡淡的嗯了一聲,拉長了尾音,像是在問為什么不回應(yīng)。 魏洲寒抬眸對上櫻桃的眼神,冷淡的神色立刻化了三分,點了點頭。 秦驍突然抖了抖袖子。 魏菱星捏著他的衣角看了看,甜軟道:“怎么啦?” “沒什么。”秦驍?shù)f著:“我抖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br> 魏菱星噗嗤一聲,趕緊捂住了嘴。 這一幕被秦驍納入眼中,唇角勾起一絲弧度來。 整什么虐戀情深呢,還是自己夫人可愛。 他眸色不覺一暗,伸手輕輕捏了捏魏菱星的臉,湊在她耳邊說:“夫人。” “嗯?” 他熱氣拂在她耳邊,酥酥癢癢的,“回房吃點心?” 乍一聽魏菱星還有些疑惑,她剛想側(cè)臉去看他的表情,不慎臉上蹭到了他的薄唇,柔軟的觸感一下子激發(fā)了她的大腦,臉頓時染上一絲可疑的紅暈。 她悄悄看了看櫻桃和太子哥哥,清了清嗓子,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說著:“那我們回去歇會兒,給他倆也騰個清凈出來?!?/br> 說罷她們起身要走,櫻桃忽而喊住她問道:“公主,貓咪您取了什么名字?” 魏菱星笑著說:“你的貓咪,自然要等你起名??!” 他們并肩離了正廳,秦驍一邊走著一邊說:“這兩日安頓好他們,我就更忙了。” “二皇子那邊還需要配合,前兩天傳消息說傅家那邊已經(jīng)有眉目了,若是能取得證據(jù)徹查清楚,傅家這根眼中釘就能拔掉?!?/br> 魏菱星暗暗心驚,小聲問:“什么樣的罪證能讓他世襲爵位的功勞都保不住,還能舉家……” 話說到最后她漸漸熄了聲,定定的看著秦驍。 秦驍似笑非笑的嗤了一聲,想起傅九翎,笑意凌厲:“那要是謀反呢?!?/br> 魏菱星瞬間汗毛倒豎。 她握緊了秦驍?shù)氖郑櫭紗柕溃骸霸趺磿?/br> “之前也沒有這樣的跡象啊。” 秦驍?shù)暎骸叭舴撬麃砹说鄱迹覀円膊粫p易想得到這層。傅九翎此人行事囂張,狂悖無禮,做事激進(jìn)?!?/br> “若非如此,在這樣的關(guān)頭,我也不可能投入極大的人力物力去搜查他的把柄。” 他俯首看著魏菱星的那雙盈盈似水的眼睛,輕笑了一聲:“我說過,他動了你,他就得付出代價。” “果然,被我找到了蛛絲馬跡。” 他們并肩往臥房的方向去,秦驍平靜道:“在傅家的封地向西五十里地,有一處極為隱蔽的練兵之地。具體人數(shù)規(guī)模還沒準(zhǔn)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傅家的親兵?!?/br> 魏菱星有些擔(dān)憂的問著:“這些都是你手下的人去查的嗎?” 秦驍頓了頓,“不是。” “是魏遠(yuǎn)致?!?/br> 她呼吸一促,“二皇兄?” 秦驍沉默了一下,緩緩解釋道:“是的,我手下的人大多被人熟知,容易被堤防,反而魏遠(yuǎn)致這半年起勢,手腕雷霆,誰也不知道他的手到底伸了多長。” 魏菱星點點頭,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太子哥哥回來,二皇兄和他,怎么辦?” “不清楚。”秦驍不假思索:“沒人知道魏遠(yuǎn)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和我只有書信往來,為了避嫌,我們見面從不交流?!?/br> “但是……” 頓了頓后,秦驍又道:“如今這個樣子,他若是想爭皇位,倒也不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了?!?/br> 魏菱星臉色一白。 她想了想后,又問:“太子哥哥是你的師兄治好的吧,能治慕婉嗎?” “或許,若是慕婉能醒,二皇兄是不會讓自己這么辛苦的?!?/br> 魏菱星說著說著眼淚簌簌的落,“他不喜歡權(quán)利更不喜歡地位,從一開始二皇兄就被逼著前行……” 從正廳到臥房的路兩側(cè)種滿了綠植,假山側(cè)的流水潺潺添了些風(fēng)致。二人腳下踩著細(xì)碎斑駁的陽光,站在樹下定住了腳步。 周遭無人,炎熱的環(huán)境下只有知了聒噪的嘶鳴。 秦驍微嘆了口氣,彎腰看著魏菱星的眼睛,語氣認(rèn)真而又溫和:“我都明白。” “可是夫人,你要知道的是,人都會變的。” 他緩緩地說:“若我是他,在你躺著動彈不得,連能不能清醒都是未知數(shù)的那一刻,我怕是能提劍殺了傅九翎全家給你陪葬。” 魏菱星眼眶泛著紅,她咬著下唇,眉宇之間滿是哀色。 其實她都明白。 只是覺得很難過,非常難過。 曾經(jīng)的二皇兄是那么溫柔的一個人。 秦驍吻著她的額頭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請師兄去為慕婉診治,可沒人能知道結(jié)果如何,我?guī)熜衷朴嗡暮T了,下次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br> “慕婉一日不行,我們就一日不知道今時今日的魏遠(yuǎn)致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嗎?” 魏菱星靠在他懷里含淚點頭,秦驍知她難過,將她攔腰抱起來,溫聲:“是不是累了?我抱你回去睡會兒?!?/br> 這話一說,她如夢方醒,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濕漉漉的眸淚眼婆娑,囁嚅道:“不,不吃點心了?” 秦驍憐香惜玉的心頓時煙消云散,清明的眸變得幽深,聲音也啞了幾分:“吃。” 他大踏步走進(jìn)臥房將門關(guān)上,不出多時,屋內(nèi)便傳出了她細(xì)碎帶著哭腔的聲音。 時間飛逝。 傍晚,傅府。 傅九翎慵懶的靠在書房的紅檀木椅上,垂眸盯著桌子上的密信,隱約能看見“行宮”“失蹤”這樣的字眼,食指一邊有規(guī)律的敲著扶手。 明明是閑散的姿勢,周身的氣息卻使人如墜冰窟。 椅子旁邊不遠(yuǎn)處低頭跪著四個黑衣人。 屋子里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 半晌,傅九翎冷冷掀眸看著為首的一人,唇邊勾起殘忍的笑意,“人沒了?” 第51章 花魁 ……聲音莫名的熟悉? 一旁跪著的黑衣人皆噤聲, 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句話都不敢說。 傅九翎冷斥一聲:“廢物!” 他聲音又低又沉,伸手撫上突突直疼的太陽xue, 陰森森的說著:“去查,七日內(nèi)查不出, 我要你們的人頭?!?/br> 下方四個人齊聲應(yīng)是, 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門, 消失在了院子之中。 傅府管家躬身在門口敲了三下門, 恭敬說道:“世子,世子妃她……” 傅九翎面色不好,神色冰冷不耐, 看起來像是十分不適,問道:“怎么回事。” 管家立馬將腰彎的更低,生怕眼前人一個不悅?cè)×怂椛先祟^。 畢竟, 他已經(jīng)是傅府的第三個管家了…… 他小心謹(jǐn)慎的措了辭, 掂量著說:“世子妃已經(jīng)看過大夫了,她身子還是皮外傷, 但是精神狀況很不好,還有……” 傅九翎眉頭緊擰, 一雙桃花眼滿是暴戾和冰冷,絲毫不見一絲憐惜和擔(dān)憂。 “說?!?/br> 管家繼續(xù)說道:“世子妃有身孕了?!?/br> 傅九翎倒不很意外,也沒有初為人父的喜悅,只是煩躁的揮了揮手, 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又敷衍的說著:“讓她養(yǎng)好身子,不許她出門?!?/br> 他抬腳欲離,管家又說道:“世子, 后院的繆紅姑娘怕是不好了……” 傅九翎就像隨手碾死一只螞蟻一般,不耐的說了句:“丟去亂葬崗等死?!?/br> 管家說完所有話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后背的衣裳都緊張的濡濕了一大片。 他加快步子去將事情吩咐下去,想起那位繆紅姑娘,倒是覺得有些可惜。 這位姑娘進(jìn)府也不過半年時間,竟是又瘋又病,眼見是活不成了。 與她同來的伏霜姑娘雖然也滿身是傷,但是顯然心理承受能力更強,偶然碰見也能勉強扯出個笑。 也不知道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 下午日漸西斜,外頭一陣陣的刮起了風(fēng)。 帝都綠植很多,不是正午的時候,倒也沒有那么熱。 秦驍已經(jīng)出去忙事情了,魏洲寒在房間里看之前批閱過的折子。 魏菱星又無所事事起來,央著櫻桃陪她出去逛逛。 這半年來不說出去逛逛,因著魏菱星心情不好,連門都很少出。 算起來已是許久沒有和朋友這樣自由自在的出去過了。 二人換了衣裳,又讓云晗在后頭跟著,上街遛彎去了。 魏菱星隨口問:“給貓起了什么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