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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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以后,趙奎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元秋生和朱一銘見狀,當然不可能不喝了,兩人端起酒杯也照著對方的樣子一揚脖子,喝光了杯中酒。放下酒杯以后,兩人都沖著趙奎杰亮了亮杯底,以示對對方的尊重。 趙奎杰見此情況,笑著說道:“感謝兩位給趙某人面子,謝謝了!” 朱一銘聽趙奎杰說出這樣一番的話的時候,甚至看到了他眼中有一絲淚花閃現(xiàn),這讓他感覺到了一個為人父的責任和情感,心里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觸動。趙奎杰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上次過來視察時的張揚跋扈了,給朱一銘的感覺像極了鄰家的老伯。這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管你做多大的官,從家庭的角度來說,你都只是一個兒子、丈夫、父親,這點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發(fā)生改變。 在這一瞬間,朱一銘被趙奎杰感動了,他沒有坐下身去,而是看著對方開口說道:“趙省長,我有句話想說,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奎杰雖說在上次和朱一銘的較量中被搞得灰頭土臉的,但他回到家里仔細思索了一番以后,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在那樣的場合,面臨那樣的壓力,仍能有那樣的表現(xiàn)確實不容易。如果單從工作能力以及為人處事這個方面來說,他對對方還是比較欣賞的。今天到泰方來,擺明了又是對對方有所求,聽到朱一銘的這話以后,他立即開口說道:“朱市長有話請講,正如剛才元市長說的,大家都不是外人,沒必要如此拘謹。” “行,既然趙省長這樣說,那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不見見怪。” 朱一銘開門見山地說道,“趙省長,我和令郎的年齡應(yīng)該相差無幾,到我們這個年紀絕對是成年人了,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父母跟在后面cao勞了,你說對吧?” 第1163章 眼不見為凈 朱一銘這話有幾分勸慰對方的意思,趙謝強觸犯了法律,但他的所作所為和趙奎杰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一直都不希望最終趙奎杰因為這件事情陷進來。既然對方剛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妨也點一句,至于說能不能對方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趙奎杰都沒有吱聲,只是默默地抽著煙,過了好一會兒,他把長長的煙灰輕輕彈落在煙灰缸里,喃喃地說道:“一銘市長說得不錯呀,說實話,我家的那個要是有你一半能干,我就不用更在他后面cao心了,唉??????”說完這一句以后,趙奎杰就不在開口了,其中的意思,元秋生和朱一銘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什么叫愛之深責之切,什么叫怒其不爭,在這一剎那間,他們都有了深刻地領(lǐng)悟。華夏國的父母確實是世界上最負責任的父母,這點毋庸置疑。 由于彼此之間都說開了,所以這頓飯吃得還算比較痛快,一瓶酒喝完以后,趙奎杰說什么也不同意再開第二瓶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元秋生了解對方的心思,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直到吃完飯,元衛(wèi)軍和肖銘華都沒有電話過來。元秋生明白趙奎杰的心思,于是拿起電話給元衛(wèi)軍打了過去。 當?shù)弥獙Ψ绞裁炊紱]有查到以后,元秋生狠批了對方兩句,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在趙奎杰面前做一個姿態(tài),另一方也確實對元衛(wèi)軍很是不滿。公安局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副省長都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他這個做局長竟然一無所知,實在是和蠢豬沒什么分別了。 朱一銘的心里很清楚,元秋生的這個電話很大程度是為了打給他看的。對方的意思很明確,我給我的人打了電話了,現(xiàn)在輪到你打電話給你的人了。盡管你說之前打過了,現(xiàn)在畢竟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再打一個電話,貌似也沒什么吧。 在這種情況下,朱一銘當然不可能給對方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肖銘華的電話,耳邊傳來的是您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 他摁掉了電話,對趙奎杰說道:“趙省長,肖局長的手機沒有電了,我想他應(yīng)該回到市里了,這樣吧,既這件事情如此緊急,那我就過去一趟,好好和他說一說這件事情,一有消息的話,我立即打電話向你匯報。” 朱一銘說這番話的主要目的是他不太想在待在這兒了,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并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剛才趙奎杰的那一番話語,再加上表情和動作,讓他很是很是感動,要不是趙謝強觸犯的國家的刑律,他說不定真會沖著趙奎杰的面子放對方一馬。為了讓自己少受煎熬,朱一銘選擇了躲避,俗話說,眼不見為凈,也許這是他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 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趙奎杰開口說道:“朱市長,要不我和你??????”說到這的時候,他仿佛意識到什么,連忙改口說道:“行,那就麻煩朱市長了,如果在可能的情況下,還請看在我的薄面上通融一二,如果實在??????那朱市長也不要太過為難,作為受黨教育多年的領(lǐng)導干部,我趙奎杰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趙奎杰的這番話,不但朱一銘覺得意外,就來拿元秋生聽后,也吃了一驚。兩人都有點搞不清楚趙省長這是故意在唱高調(diào),還是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無論如何,在這種情況下,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讓人有幾分感動的。 朱一銘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趙省長,你的指示我記下了,正如你說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一定會注意的,但是如果??????到時候,還請趙省長多多支持我們的工作,謝謝!”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一把抓起衣架上的西服,往身上一套,頭也不回地往包間外面走去。剛才的這番話,他等于已經(jīng)承認了趙謝強的事情是他讓人做的,但他相信趙奎杰應(yīng)該不會橫加阻攔了。 正如對方剛才所說的那樣,他雖然是趙謝強的父親,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受黨教育多年的領(lǐng)導干部,在這關(guān)鍵時刻,他應(yīng)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的。也就是說朱一銘這樣做也是對趙奎杰的一個考驗,在親情和黨性之間,他究竟會作何選擇。 朱一銘出門以后,趙奎杰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也沒有動彈一下。 元秋生見狀,連忙開口招呼道:“趙省長,你喝點茶,要不讓人給你來碗陽春面或者??????”“我沒事!” 趙奎杰打斷了元秋生的話,近乎絕望地說道,“看來小強這次是真的完了,我就不明白了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他怎么就始終搞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也好,我既教育不了他了,讓國家去教育他也是一件好事,唉……” 元秋生聽到趙奎杰的話以后,一下子愣在了當場,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對方了。 朱一銘在開車去公安局的路上,心里也很是不爽,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的似的,喘不過氣來。進了公安局的大門以后,他剛把車停下了,突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竟是元秋生的電話,他想了想,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以后,立即傳來了元秋生的聲音,一銘市長,你到公安局了嗎? 朱一銘不清楚對方這么問的目的,但之前既然是說過來的,他也沒有必要撒謊,于是實話實說,剛到公安局門口了。 元秋生聽后,開口說道,你也不用太過著急,趙省長有事已經(jīng)會省里了,他有一句話讓我轉(zhuǎn)告你!說到這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話頭,好像在等待朱一銘的回應(yīng)一般。 聽到這話以后,朱一銘真有點愣住了,上午的時候,趙奎杰可是火燒火燎而來,目前對他而言,貌似應(yīng)該沒有比兒子更為重要的事情了,這會怎么突然就離開了呢?盡管心里感覺到了幾分疑惑,但朱一銘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對著手機很是隨意地哦了一聲。 元秋生聽到對方的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以后,很有幾分失望,但也不好多說什么,跟著朱一銘的后面嗯了一聲,就把趙奎杰臨走時讓他轉(zhuǎn)告朱一銘的話說了出來。 元秋生對著電話說道,一銘市長呀,剛才趙省長臨走的時候,讓我轉(zhuǎn)告你,趙謝強是他的獨子,年輕的時候,由于埋頭于工作,疏于對其管教,等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幾年前和韓家的那場風波過后,他還是有點進步的,但這一次??????說到這的時候,元秋生稍作停頓,繼續(xù)說道,趙省長的意思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請你能高抬貴手,不管怎么樣,這個人情他都記下了。 朱一銘想不到趙奎杰竟然留下這樣一番話來,這倒確實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稍作思考,朱一銘開口說道:“市長,既然趙省長這話是托你轉(zhuǎn)告的,我就不直接打電話給他了。請你在合適的時候,幫我轉(zhuǎn)達對他的問候,我朱一銘不是一個把個人感情和工作混為一談的人,據(jù)我所知,他的兒子趙謝強這次惹出來的事情,絕對不在可以抬手的范圍內(nèi)。剛才當著他面,我沒有說實話,一方面是出于對領(lǐng)導的尊重,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傷了一個做父親的心。關(guān)于這一點,請市長在給趙省長打電話的實話,務(wù)必強調(diào)一下,一銘將感激不盡!” 感謝“清0晨”和“謫仙之塵”兩位書友的月票!目前還差一張月票,即可加更,大家要是實在木有月票了,到31號的時候,騎鶴也會為此加一更的。騎鶴的人品杠杠的,這點請大家放心。 再次提醒兄弟姐妹一聲,紅票每人每天都有,張數(shù)不等,看在騎鶴如此勤奮的份上,請別忘記投給《官之圖》呀,騎鶴在此真心地拜謝大家了! 第1164章 死豬不怕開水燙 元秋生聽到朱一銘的這話以后,也有幾分意外之感,但他什么也沒有說,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以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朱一銘把手機往副駕駛座上一扔,整個人往車座椅上一躺,長出了一口氣。他感覺到開始面對趙奎杰的時候,他是斗志昂揚,但隨著兩人之間交流的深入,他對這個副省長竟有了幾分同情之意。朱一銘由趙謝強想到他的父親朱國良,兩者之間在社會地位上相差懸殊,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副省長,另一個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但從對子女的關(guān)愛方面來說,兩人之間卻是一致的。 這一點不光體現(xiàn)在他們身上,更體現(xiàn)在每一個華夏民族的父母身上,之前,朱一銘之所以對趙奎杰推心置腹,就是源于他對對方這份為人父母的真情的尊重與回饋,與之是不是副省長則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朱一銘在車里待了好一會,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在這之前,他就已經(jīng)和肖銘華聯(lián)系過了,這會對方正站在公安局的臺階上等著他呢。見到朱一銘從車里下來以后,肖銘華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朱一銘在他出來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只不過待在車里沒有出來,他還一個勁地往門口張望,等著對方過來。當看到朱一銘猛地在他眼前出現(xiàn)的時候,連忙迎了上來。 兩人邊往前走,邊交流著各自的情況。當?shù)弥w奎杰已經(jīng)離開以后,肖銘華很有幾分不解,見朱一銘并沒有說這事的意思,他也就閉上了嘴巴。自從到了泰方市以后,肖銘華已經(jīng)意識到角色轉(zhuǎn)變的重要性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以后,也算小有收獲吧! 他隨即向朱一銘匯報起了鄭同飛的情況,被冷了一個上午以后,那貨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他正準備過去和他交流交流呢! 朱一銘聽后,開口說道:“我也和你一起去會會鄭大老板,他應(yīng)該會對我?guī)サ倪@個消息感興趣的。” 朱一銘和肖銘華走進審訊室的時候,見兩個警察正坐在那審著他呢,而鄭同飛不知是假裝,還是確實有點扛不住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瞇縫著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兩個警察見局長陪著朱市長一起進來了,剛準備出聲打招呼,肖銘華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示意他們繼續(xù)審問。兩個警察見鄭同飛居然無理到如此地步,市長和局長來了,竟然直接無視,心頭火起。那個年紀稍長的警察怒聲說道:“鄭同飛,睜開你的眼睛看看誰來了,要是真如你說的,沒有那回事的話,會有這么多人關(guān)注這件事情嘛?” 鄭同飛聽到這話以后,仍舊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管誰來了,就是你們局長來了,我也是那句話,我什么也沒有干,你們說我強jian就強jian呀,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呀!有,我就認罪;沒有,乘早把我給放了,別搞到最后,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呀!” 朱一銘看到對方這囂張樣子,知道自己所料的一點沒錯,正是肖銘華透露給他的趙謝強被拿下的消息給了其底氣。他在社會上跑的,當然知道強jian是重罪,趙奎杰作為副省長,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領(lǐng)罪的。對方要是想把他兒子撈出去,那就一定不會落下他,那樣的話,還是會出問題的。有了依仗,他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甚至還反過頭來威脅起審他的警察來了。 意識到這點以后,朱一銘的心里有種好笑的感覺。要說這些目中無人還真是一點沒錯,在他們的心里有一個觀點,這點小事,只要副省長出面,哪兒還能算個事。華夏國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這個一點沒錯,但是不是官員的權(quán)力就真的大到如此地步呢?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是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他們想當然地那么認為罷了,比如此刻一臉無賴相的鄭同飛就是如此。 “鄭總好逍遙呀,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既然你什么也沒干,怎么會把你請到這兒來的呢?” 朱一銘猛地大聲問道。 “我怎么??????”說到這的時候,鄭同飛猛地停住了話頭,因為他感覺到了聲音不對。 這聲音他有點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剛才審問他的這兩個人的。意識到這點以后,他連忙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肖銘華和朱一銘就站在離他五、六米遠的地方時,他的心里猛地一拎。 看來他剛才還是說錯了,不光局長來了,連市長都來了,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心里變得很是不安起來。在兩個小警察面前,他有裝逼的資本,但在這兩位面前,他可是一點底氣也沒有了。肖銘華還好說,朱一銘絕對不是他能叫板的,他可是聽說上一次趙謝強的老子趙省長親臨泰方市,最后都被對方搞得灰頭土臉的,不得不提前返回應(yīng)天。這樣牛叉的人,他有什么資格和人家裝逼呢! “原來是朱市長和肖局長,想不到我鄭某的事情竟然麻煩兩位領(lǐng)導親臨,我真有點受寵若驚呀!” 鄭同飛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他心里很清楚,這時候千萬不能換亂,一亂的話,那可就徹底完了。 “你別把自己太當一盤菜了,我到公安局來,可不是為了你。” 朱一銘冷聲說道,“趙省長午飯前到了市里,我是受他之托才到市局來的。” 鄭同飛聽到這話以后,不知道朱一銘的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但聽對方說趙奎杰到了泰方市,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趙省長突然光臨泰方市,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是沖著什么來的。盡管他很想知道對方來了以后的情況,但臉上卻裝出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開口說道:“那看來我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請領(lǐng)導不要介意呀!”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后,繼續(xù)說道:“我剛才說的那話也不盡然,因為趙省長過來就是為了你們的事情,只不過他現(xiàn)在又回省里去了,讓我在可能的情況下,對你和他的公子高抬貴手。趙總,你覺得強jian這種事情能高抬貴手嗎?” 聽朱一銘說前半句的時候,鄭同飛還是非常開心的,暗想道,看來我想的不錯,趙省長果然是為了我們的事情來的。當聽到朱一銘說后半句的時候,他滿腦袋的黑線,省長大人這是辦的什么事情,怎么能輕描淡寫地丟下這樣一句話就走了呢?你要知道,你這樣說的話,眼前的這個家伙怎么會給你面子呢,他和趙公子可是死敵呀,上次臘八事件就是明證呀! 鄭同飛的心聲,趙奎杰是無法聽見了,朱一銘同樣對此也不敢興趣。他看到對方一臉的郁悶之情,繼續(xù)開口說道:“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趙省長為何如此輕易地離開泰方市?” 聽到這話以后,鄭同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朱一銘剛才在車上一番感慨以后,就琢磨起怎么對付這家伙了,現(xiàn)在他正按照既定的方案一步一步地實行。看了鄭同飛的表現(xiàn),他越加堅定拿下這貨的信心,他沖著對付一聲冷笑,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這應(yīng)該和趙謝強所在的地方有點關(guān)系,你想不想知道?” ps:感謝“james241”兄臺的月票,看了你在書評區(qū)的留言,騎鶴很感動,謝了啊!月票終于夠數(shù)了,明天加更! 第1165章 牽著鼻子走 此刻,鄭同飛已經(jīng)意識到被對付牽著鼻子走,對他很是不利,但對方的這兩個問題都擊中了他的要害,使其無法回避。盡管非常不情愿,鄭同飛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要是說了的話,你一定不信,我讓趙謝強親自和你說。” 朱一銘看著鄭同飛說道。說完這話以后,他立即轉(zhuǎn)過頭沖著肖銘華望去,當看到對方點頭以后,他沖著其做了一個手勢,讓肖銘華將對方遞給鄭同飛。 鄭同飛雖不清楚朱一銘讓他和趙謝強通話的目的,但此刻他心里有太過的疑團想向趙謝強詢問了,也就顧不得去考慮對方的目的了。接到電話以后,立即大聲說道:“喂,喂,趙總嘛,你在哪兒呢?你爸??????”趙謝強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鄭同飛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手舉著手機,嘴微微張著,就是發(fā)不出一句話來。站在他身邊的肖銘華立即伸手從他的耳邊奪下了手機。 朱一銘看到鄭同飛驚恐的眼神,冷冷地說道:“我跟著趙總在應(yīng)天也混過不少時日,應(yīng)該知道我的來歷吧?” 當看到鄭同飛機械式地點頭以后,朱一銘繼續(xù)說道:“你們做老板的,特別像你這種和官方聯(lián)系比較多的老板,應(yīng)該對于時事都比較感興趣吧,你知道應(yīng)天軍區(qū)的司令員名姓嗎?” 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后,鄭同飛陷入了思考,僅僅一兩分鐘以后,他的嘴里喃喃地說道:“盧,盧??????”“好了,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非要說出來,別忘了禍從口出的古訓。”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略做停頓,然后大聲喝道,“你現(xiàn)在知道趙省長來了又走的原因了吧,我想對你說的是,這件事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誰也不要想把白的說成黑的。今天我把這話撂在這兒,你要是不信的話,睜大眼睛看著,很快你就能知道答案了。到那時候的話,你再想說什么的話,那可就晚了。”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沖著肖銘華和那兩個警察說道:“我們都先出去,給鄭總半個小時的時間思考。要是半個小時以后,他還是什么都不想說的話,那你們就不要再問他了。” 肖銘華和那兩個負責審問的警察聽到這話以后,一起大聲說道,是! 四人先后出了審訊室以后,肖銘華讓那兩個警察留在門口注意里面的動靜,而他則和朱一銘一起去了辦公室。 鄭同飛看到門被關(guān)上以后,猛地緊閉起雙眼,在這一瞬間,他的心頭充滿了恐懼,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害怕。在沒有得知趙謝強被拿下的時候,他曾經(jīng)害怕過一陣,擔心這件事情的后果太過嚴重,對方不愿意插手,那樣的話,他還又不能把對方說出來,否則的話,他不光要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而且還容易遭到對方的報復。 當?shù)弥w謝強也被拿下以后,他的心里反而淡定了。他心里很清楚,陳蔭告他們倆什么罪,要是這事落到實處的話,那可夠他們好好喝一壺的。這么大的事情趙謝強的老子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副省長還擺平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現(xiàn)在聽到朱一銘的這一番話以后,鄭同飛盡管不愿意相信,但卻不得不相信,那就是趙奎杰也搞不定這件事情。自從和朱一銘有了接觸以后,他就通過趙謝強摸清了對方的底,這也是他一直不敢和對方對壘的原因。他和人家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不知死活地沖上去和人家較量的話,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自己盡管不敢和朱一銘較勁,但他下意識地認為趙謝強應(yīng)該還是有這個資本的。趙奎杰雖然不是省委常委,但趙謝強勝在副省長是他的親老子,朱一銘的后臺雖然是常委,但他與盧魁之間畢竟要隔著一層,和人家父子之情沒法比。現(xiàn)在看來,他之前的觀點是錯的,他和朱一銘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趙謝強同樣也不是。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朱一銘把趙謝強往軍營里面一扔,趙奎杰這個副省長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經(jīng)剛才朱一銘一提醒,他才想起盧家在軍方強大的實力,不要說趙奎杰,恐怕就連省里的一、二把手都無法與其抗衡。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把趙謝強從軍方那邊撈出來,那可比登天還難。想到這時候,鄭同飛算是徹底搞清楚了趙奎杰也留下一句空話就返回省城的原因了。 當鄭同飛意識到這件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的時候,他就要想想自己的問題了。不管怎么說,趙謝強都有了一個做副省長的老子幫他遮風擋雨,而他則什么都沒有。平時雖然也經(jīng)營了一些關(guān)系,但這種時候,你指望那些站出來幫著說話,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現(xiàn)在他如果再不掌握主動的話,等趙謝強先開口的話,那他可什么機會都沒有了。對方甚至還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那他可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的時候,鄭同飛的腦門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甚至對朱一銘生出了一份感激之情,對方要是不把這事告訴他,他還被蒙在鼓里呢,甚至還把頭昂得高高的和兩個小警察在裝逼呢,那樣的話,真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的了。 朱一銘此刻正在肖銘華的辦公室里抽煙、喝茶,本來這兒已經(jīng)沒有他什么事情了,趙奎杰交代他的事情也算是辦妥了,他完全可以回市政府去了,之所以留在這兒,就是想看看剛才的那番話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根據(jù)目前的情況看,趙奎杰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努力,但不到最后那一刻,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別忘了趙謝強畢竟是他的獨子,血濃于水呀!要想讓這件事情板上釘釘,就必須把鄭同飛拿下,那樣就不怕趙奎杰再搞花樣了。 利用這個時間,朱一銘把趙奎杰到泰方市以后的表現(xiàn)詳細地告訴了肖銘華。 聽了他的話以后,肖銘華久久沒有開口,他頭腦子里面在思考,要是換作是他的話,能不能像朱一銘處理得如此滴水不漏。這段時間,他越來越感覺到,盡管在公安部門,但也不能一味地猛打猛沖,得多動動腦子,也就是朱一銘經(jīng)常說到的只會。對方經(jīng)常開玩笑地說他缺少那玩意,他有時候都不禁暗暗問自己,是不是真的缺少那玩意。 缺不缺少智慧,撇開不談,就那今天的這件事情來說,肖銘華思索許久以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無法做到朱一銘這般老道。這事看起來并不難,但面對的畢竟是副省長,實打?qū)嵉捻旑^上司,要做到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確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想到這的時候,肖銘華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瞥了一眼正在悠然自得抽煙的朱一銘。他心里真有點琢磨不透這位他昔日的同窗好友,短短幾年功夫,怎么會變得如此成熟、老練,要知道對方初到恒陽的時候,絕對是菜鳥一只,否則也不會上林之泉的當,落得個差點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正當肖銘華在沉思不語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朱一銘的問話,你這么木木地看著干嘛,是不是有點崇拜哥了? 第1166章 變色 聽到這話以后,肖銘華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立即開口說道:“本來我還真有點崇拜的感覺,但被你這話一說,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呵呵,不要崇拜哥,哥只不過是一個傳說!” 朱一銘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得瑟,滾!” 肖銘華斜了對方一眼,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