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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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聽后,還是恭敬地說道:“話雖這樣說,要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也許你暫時還不至于……” “不說這個可,再說這對于我來說,也未見得就是個壞事,說不定還能從中撈一筆呢。” 李志浩故作神秘地說道。 朱一銘聽后,立即心領神會地說道:“老板,是不是關于你的去處已經定了?” 李志浩想了一下說道:“還沒有最后定,但是去濟東市的可能性比較大,你也知道,這事不到最后的話,誰能說的定呢。” 朱一銘知道李志浩既然能這么說,肯定是**不離十了。李志浩能有這樣的結果,讓朱一銘欣慰不少,千萬不能因為他的錯誤,讓老板跟在后面背黑鍋,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兩人正事談完了,朱一銘提議去泡個澡,他知道李志浩喝完酒以后,喜歡去泡一泡,放松一下。李志浩點頭同意了,朱一銘立即打電話給柴凱飛,老板一定有固定的地方,所以他不方便瞎安排。 朱一銘陪著李志浩泡完澡以后,回到家里,已經將近十一點了。他悄悄打開門以后,本以為季曉蕓已經睡了,誰知她仍在看電視,見朱一銘回來以后,連忙幫他去放洗澡水。 朱一銘見后,很是感動,心里充滿了不舍,一旦離開恒陽以后,他們再聚在一起的機會可就少了,可能季曉蕓正是因為也明白這點,所以才刻意在等他。 洗完澡以后,兩人一起上了床。不知是因為前段時間消耗過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歐陽曉蕾的影子始終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這晚,朱一銘一點**也沒有。兩人就這么互相摟抱著聊天,天南海北、家長理短,想到哪就說到哪,倒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睡覺的時候,沒有看時間,不過朱一銘知道一定已經不早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一直睡到九點多才起床,朱一銘反正上不上班無所謂,季曉蕓則不行,打了個電話過去請假。黨政辦主任孫運喜自然不會和她計較什么,當即表示了同意。 季曉蕓打電話的時候,朱一銘猛地想起是不是應該去夢梁鎮一趟,他到了市里以后,很少回去。他知道黃春桃是蘇運杰的人,他這么安排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夢梁鎮成為朱一銘的后花園。朱一銘正是看穿了這點以后,所以才刻意不會夢梁。現在這一切都已成過眼云煙了,蘇運杰已經被拿下,他也即將離開恒陽,所以再考慮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他是從夢梁鎮出來的,從種種情況來看,他這次離開恒陽,再回來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所以有必要和大家告個別。想到這以后,他對季曉蕓說道:“我明天晚上可能會回夢梁去,和大家聚一聚,有些日子沒見了,還真有點想他們了。” “好啊,大家都很惦記你,都說你現在官做大了,不記得以前的這幫人了,嘻嘻!” 季曉蕓和朱一銘開起了玩笑。 “再胡說,我可要打屁屁了。” 朱一銘故作嚴肅地說道。季曉蕓聽了他這話以后,配合地用手捂住了嘴巴,臉上一副怕怕的表情。 兩人說說笑笑,吃完午飯以后,一起回了恒陽。到了十字路口,朱一銘把季曉蕓放了下來,他隨手打開了車上的廣播,然后就聽見主持人在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聽了好一會,也沒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朱一銘索性把他關了。 第384章 安排秘書 朱一銘心里很清楚,從昨天到現在,他去泯州市組織部的消息在恒陽肯定已經傳遍了。這近一步證實了之前的留言,于是他的離開已經成為公開的事情。這意味著朱一銘去不去市政府上班都無所謂了,反正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找他辦什么事情了。 這種現象在華夏國的官場很普遍,人走茶涼,古來如此,現在他人雖然還沒走,但是已無實權,自然和走了也沒什么區別。 按照任必信的交代,朱一銘待在恒陽還有一周的時間,當然他就算現在甩手就走,也不會有人有意見。在走之前,朱一銘很清楚他還有兩件事情要做,準確地說,還有兩個人要安排,一個是曾善學,另一個則是于勇。秘書和司機是領導身邊的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也確實很不容易。現在既然自己要走了,一定要給他們謀個出路,他在心里已經有了安排,還需要聽聽他們本人的意見,才能最終定下來。 還有一件事情是朱一銘非常關心的,就是誰來繼任這個市長的問題。他雖去黨校學習,但屬于帶職學習,也就是說,他現在仍是恒陽市的常務副市長,只不過在學習期間,不參與恒陽市里面的工作。說白了,也就是掛個名而已。常務副市長,暫時懂不起來,這個市長是一定要安排的。 他猜度著李朝運的心思,他一定不想在恒陽當地提,因為這些人或多或少的和李志浩或者他本人有點關系,但鑒于目前這個現狀,他又不得不從本地提拔。書記是外來的,要是市長再從外面調過來的話,那恒陽的本地派自然會有意見,那新書記和市長是否能罩得住,還真要打個問號,假如出現一個什么偏差,那他李朝運的臉可真是沒地方擱了。你費盡心急把別人攆走,換了你自己的人上去,結果這些人根本撐不住場子,搞不定事情,那不是等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考慮,朱一銘認為,這個市長的人選,一定會從恒陽現有的這班人當中產生。 經過這樣的一番分析以后,這個人選也就呼之欲出了,現在出了魏煌沒有人有這個資格了。他接任市長以后,副書記的位置又空了下來,如果從本地提拔的話,也很容易想得出來。 李亮已經被任命為了副書記,那在剩下的這些人當中,最有機會的就是常衛國和裘兆財了,當然如果王吉慶不出事的話,曾琳的競爭力也是很強,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了。常衛國和裘兆財都沒有相關的經驗,但是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華夏國的干部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再說,不是一直都說黨政不分家嘛? 至于說政府這邊的人肯定是沒什么戲的,朱一銘去黨校學習了,另一個掛著常委的副市長就是吳輝了,他恐怕自己也不會有做市長的想法,蘇運杰出事以后,他能保住現有的位置,就已經很開心了,哪兒會有那么遠大的理想。 朱一銘想著想著,車就已經開進了市委市府的大門。下車以后,正是上班時間,路上不斷碰到人,大家依然主動和朱一銘打著招呼,但是恭敬之情已經銳減,更多的是一種應付式的。朱一銘倒也不介意,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四平八穩地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到三樓樓梯口的時候,發現曾善學一如昨日等在那兒,這還是讓朱一銘覺得很舒服的。不管別人對你的態度如何,要是秘書也和他們一樣的話,那你這個領導也做得有點太失敗了。 朱一銘進辦公室以后,見桌上和往日一樣,熱茶一杯,他微微點了點頭,沖著正準備出去的曾善學說道:“善學,你坐下來,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曾善學心里有數,連忙在朱一銘辦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上將將做了半個屁股,滿臉的恭敬之情。盡管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兩人之間的感覺不錯,但在任何時候,對領導的尊敬都是必須的。 朱一銘見狀,微笑著說:“現在就我們倆,隨便聊聊,你用不著這樣。” 曾善學聽后嗯了一聲,但坐姿并沒有任何改變。朱一銘見狀,也沒有再和他計較這個問題,你做領導的表示無所謂,但下屬硬要那么去做,也算是一種尊敬。 “這兩天一定聽到了不少消息吧?” 朱一銘遞了一支煙給曾善學,隨口問道。 曾善學的大腦告訴運轉起來,思考著怎么回答老板的話才算合理,他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于是就點了點頭,說道:“老板是的,這兩天這邊和那邊都在傳這個事情,我沒有及時向你匯報,請你批評。” 他話里的這邊、那邊自然指的是政府和黨委。 “這事你匯不匯報都無所謂,我這耳朵里面也聽了不少。” 朱一銘吐出一口煙來,說道,“我今天找你來,想和你談談你的事情,你心里有沒有什么想法?” 朱一銘直接把話題拋了出來。 曾善學聽了這話以后,心里非常開心,但是卻竭力的掩飾。做秘書的,跟在領導后面起早貪黑,圖的不就是一個外放,現在終于心想事成了,自然有些許得意之情。曾善學這段日子在官場上也學了不少,他連忙說道:“老板,我沒有什么想法,等您回來,我繼續給你做秘書。這段日子,我就現在府辦里面做點事情。” 朱一銘聽后,雖知道對方這話里有一定的水分,但還是很開心的,只要是個人,誰不愿意聽奉承話呢。他看著對方,笑著說道:“那我要是不回來了呢?” “那……那……” 曾善學想不到對方會來這么一句,一下子張口結舌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哈哈,你小子還和我來這花花腸子。” 朱一銘用右手食指虛點了對方兩下,然后接著說道:“你跟在我后面的這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辛苦,各方面的表現都還是挺不錯的。我想了一下,準備給你這樣安排,你聽一聽,然后選一個。” 曾善學聽了這話以后,面紅耳赤,不知該說什么好,連忙靈機一動,站起身來,為朱一銘的茶杯里面添上水。 等他重新坐下來以后,朱一銘才繼續說道:“第一就是下去鍛煉鍛煉,去別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就去夢梁鎮,那兒的人我熟,就先從副鎮長干起吧;第一留在上面,去局里,我分管那幾個局,你想去哪個局,都沒有問題。” 說完這話以后,朱一銘就能停住了話頭,給時間讓曾善學思考。 曾善學此時的頭腦高速地運轉著,現在朱一銘給他的選擇,說白了,就是副鎮長,還是副局長的問題。就這兩個職位而言,級別上都是一樣的,副科級,現在曾善學掛著市府辦副主任的頭銜,也是副科級,這個不矛盾。 從職位上來說,曾善學更傾向于副鎮長,因為這個位置接觸到的人和事更多,也更能起到鍛煉人的目的;從生活上來說,他又傾向于副局長,畢竟,這樣可以留在恒陽城里,有利于照顧家人和女朋友。說實話,他一下子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見朱一銘正在等著,越發不淡定起來。 朱一銘也注意到了曾善學的表現,知道他是有點為難,于是說道:“善學,你也別著急,反正還有時間,你回去和你家人商量一下,然后再問問那位的意見,明天再告訴我吧!” 曾善學聽后如遇大赦,感激地說道:“謝謝老板,我一直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一下子還真有點拿不定主意。”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一副我了解的樣子。曾善學見狀,低聲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了,然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后,曾善學此時真是坐立不安,猶豫了好久,還是關上門,撥通了他女朋友徐丹的電話。電話接通以后,他開始嗯嗯啊啊地和對方交流起來。 第385章 天上掉餡餅 <……> [] 朱一銘如今算是閑人一個了,下午的時候,除了去了呂正太的辦公室一趟以外,還打了一個電話給夢梁鎮黨政辦主任孫運喜,告訴他明天下午他準備過去看看。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孫運喜聽后,興奮不已,連忙說他知道了,又聊了兩句閑話以后,就掛斷了電話,估計是急著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去了。剩下的時間,朱一銘就宅在辦公室里上網,晚飯是在小師傅面館里面對付的。吃到那久違的大排面,朱一銘覺得格外的香甜,甚至特意讓老板多加了一塊大排。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曾善學期期艾艾地來到朱一銘的辦公室,說他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到下面去。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報復的,沒有一味惦記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搞定了曾善學的事情以后,朱一銘讓他這兩天暫時不要過來了,在家里休息幾天,也陪陪女朋友,反正他這邊也沒什么事情。曾善學聽后,沒有多說什么,但心里卻有自己的想法——明天照常上班。 他臨出門之前,朱一銘讓他告訴于勇準備一下,一會和他去一下夢梁鎮。曾善學聽后眼睛一亮,朱一銘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就不要去了,這事還沒有最后定,如果有人特別用心的話,到時候,可能會多生事端。” 曾善學開始聽到你就不要去了的時候,心里一怔,還以為老板對他有了什么看法,聽完以后,才知道原來老板是這么一個意思,頓時一陣感激之情涌上心頭。他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了。 朱一銘是四點不到的時候去的夢梁,雖然準備過去吃飯,但也不能去得太遲,他這次的身份可以算是公私兼顧,所以必須做做樣子。中午的時候,孫運喜就打電話來過了,問大概什么時候到,要不要派車來接? 朱一銘聽后,知道對方可能會錯意了,連忙說道:“我只是回去看看,和老朋友們見見面,你可別搞得那么復雜呀。” 孫運喜聽后,連忙說道,你是我們的老領導,自然怠慢不得,我們一定要讓您找到一種回家的感覺。 朱一銘聽后笑了笑,也不便再多說什么,畢竟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說多了,反而顯得矯情。 放下電話以后,他猛地覺得這樣的安排究竟是對還是錯,會不會對自己以及別人造成什么影響。后來,轉念一想,他已經在泯州已經出局了,就算有點什么動作,估計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想到這兒以后,他也就坦然了。 出城以后,桑塔納上了夢梁至恒陽的那天鄉間公路,路雖不寬,但是車并不多,所以相對而言,車速還是比較快的。 看著公路兩邊飛速閃過的白楊樹,朱一銘陷入了沉思,對于這條路,他熟悉至極,曾經無數次的往來其間,為工作,為生活,為愛人,都是來去匆匆。 今天難得有時間欣賞路邊的風景,看著偶爾隨風飄落的樹葉,朱一銘心頭涌起了幾許感慨。春來秋至,葉生葉落,花開花謝,這是自然界的規律,人生其實何嘗不也是如此,潮起潮落,巔峰與低谷的輪回。作為一個個體來說,我們應該努力,但也不可過分計較,保持一顆平常心即可。 朱一銘把眼睛從窗外收了回來,同時也收起了如風的思緒。他今天之所以不帶曾善學過來,是因為想和于勇溝通一下。秘書可以隨時出入老板的房間,與司機交流,最方便的自然是在車上。他要是猛地把于勇叫到辦公室去談話,那不用一個小時,這事就能傳遍恒陽官場,因為其他司機見到這個情況,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朱一銘這是準備給于勇安排出路了。不管是出于羨慕、嫉妒,還是恨,他們都會添油加醋地把這事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朱一銘把屁股往座椅前面挪了一挪,坐正了身子,然后對于勇說道:“于勇,我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你有沒有什么打算?” “我沒什么打算,您不是就出去學習嘛,那我就等你回來,繼續給你開車。” 于勇隨口說道。他之前在夢梁鎮財政所開車,現在能給常務副市長開車,說實話,他已經很滿足了。雖然都是開車,但這里頭的差別大了去了,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門道。 朱一銘見狀,笑著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以后會怎樣,再說你也不能給我開一輩子的車,這樣吧,我想了一下,準備把你安排到交警隊去,做個中隊長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這……這……” 于勇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說才好,朱一銘的這話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之前也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老板會不會給他安排一個什么位置,最后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他既沒有學歷,也沒有本領,除了開車,對于其他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之前,也努力學習了一陣,可是那個自學考試對他來說,難度確實太大了,所以堅持了一年多以后,也就放棄了。現在老板居然說讓他去交警隊做中隊長,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呀。 朱一銘看了他的表情,知道應沒什么意見,于是說道:“去了新的工作崗位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多留一個心眼,當官可比你這開車復雜多了。你是一個好司機,我相信也能成為一名好交警的。” 于勇聽后,連忙說道:“請老板放心,我一定認真工作,如果有什么不對的,請你多批評指正,我……” “呵呵,好了,好好干!” 朱一銘說道。 于勇聽了這話以后,不在開口,心里卻樂開了花,想到,一會到了鎮上以后,一定先回家把這事告訴媳婦一聲,讓她也跟在高興高興,以后她老公也是一名正兒八經的國家干部了。雖然他并不清楚一個縣級市的交警大隊的中隊長,根本就不在干部編制內,但是這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心情。 坐在車后的朱一銘甚至都感覺到了于勇的快樂,他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否定,而是一種欣賞。人在許多時候,都應學會自我滿足,追求那些你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除了徒增痛苦以外,應該別無好處。 朱一銘由此聯系到了自己,現在已經是副處級了,黨校學習完了以后,提個半級應該是順理成章的,應該滿足了。至于說能否撈到一個實職,實際上并不是那么太重要的,正如李志浩說的那樣,鋒芒太露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樹大必然招風。借此機會,如果能韜光養晦,不聲不響地把級別提上去,從長遠發展的角度來說,反而更為有利。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也淡定了,把身子倚在車座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到夢梁鎮政府門口的時候,朱一銘被雷到了,不光平時他熟悉的一班人全部在那,就連黨委書記黃春桃也位列其中。雖然開始一愣,但是轉念一想,對于她的動作,也就能夠理解了。少了蘇運杰的庇護,她啥也不是,現在不要說是常務副市長了,就是隨便來個副市長,她都會奉若上賓的。 朱一銘下車以后,立即被請到了會議室。夢梁鎮三套班子的領導全部到位,完全一副迎接市領導的架勢。朱一銘見狀,立即意識到了不妥,于是搶先說道:“各位夢梁鎮的同志,事先強調一點,我今天過來完全是以個人的身份,來看看昔日的故友,所以大家沒有必要搞得如此正式。” 聽了朱一銘的這話以后,魏強立即心領神會,他對著說道:“既然老領導這樣說了,我們就隨意一點,隨便談談,書記,你看……” 魏強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以后,對于官場的這一套也算是駕輕就熟。 黃春桃聽后,連忙說道:“好,就聽領導的。” 此時,她的心里很是為難,朱一銘過來擺明了是和老部下們相聚的,一會吃飯的時候,她究竟是去還是不去。現在她就和那漂在水面的浮萍一樣,無著無落的,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小心謹慎。想了一會以后,她決定到時候聽朱一銘的口風再作決定。 第386章 故意刁難 <……> [] 在會議室聊了半個多小時以后,魏強說道:“老領導,我看就這樣吧,等有時間,我們再好好的聊。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現在可到了吃飯時間了。” 朱一銘立即點了點頭,說實話,他真的不愿意再坐在這兒了。他畢竟是個將走的人了,不希望給人留下一個喜歡指手劃腳的印象。他看到黃春桃磨磨蹭蹭的,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對她說道:“春桃主任,一會我和魏強一起去包瞎子那找他聊會天,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這真的沒什么事,就是和老朋友們聊聊天。” 黃春桃聽后,客氣了兩句,見朱一銘的態度比較堅決,也就沒有再堅持。 出了小會議室以后,魏強把朱一銘請進了他的辦公室,跟在后面進去的還有黨政辦主任孫運喜,人武部長周建設,宣傳科長柴雪華和副鎮長韓云霞。這些人可都是朱一銘在夢梁鎮的中堅力量。此時,全是自己人,所以大家說話,也就沒什么顧慮了,不時傳出陣陣嬉笑聲。 過了一會,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在魏強跟前耳語了兩句。看著架勢,顯然是魏強的秘書。魏強聽后,嗯了一聲,年青人轉身出去了。 魏強對朱一銘說道:“領導,走吧,包瞎子龍蝦館,那家伙聽說你來了,今天可是親自下廚去了。我們今天可是跟在你后面享福了。” 包瞎子由于年紀大了,再說現在好得也是個老板了,所以難得下廚了,不過知道朱一銘過來了,自然又另當別論了。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可是他命里的貴人。 一群人簇擁著朱一銘下到樓下的時候,突然看見季曉蕓正在車棚里面拿摩托車。魏強立即招呼了一聲,曉蕓啊,朱書記來了,你也不過來打個招呼。 季曉蕓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快步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朱書記,歡迎你回家來!” 她特意把回家兩個字咬得很重。朱一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沒有說話,把手伸過去,和她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