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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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云翳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煩躁,停了一下,她繼續說道:“這話我只對你說過,對任何人都沒有提及過,所以你要為我保密。” 朱一銘用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放心,我會的!” 有兄弟有月票的嗎,騎鶴厚顏求一張,謝了! 第381章 官場無小事 “好,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來,我們喝酒,祝你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曾云翳舉起酒杯來,和朱一銘碰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管你做多大的官,都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任秘。” 她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瞄了朱一銘一眼,這話實則另有所指,她真正想說的意思是不管你做多大的官,都不要忘了我。 朱一銘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只不過愣是裝作不明白,接著她的話說:“這個你放心,你是我的任秘,于勇是我的第一個司機,不管以后怎么樣,我當然不會把你們忘記掉的。” 曾云翳聽后,仍不死心,一咬牙,問道:“在你心里,我和于勇的地位是一樣的嘛?” 說這話的時候,她雙眼緊盯著朱一銘,不躲不避。 朱一銘聽了這句話,心里直打鼓,他也清楚在他心里曾云翳和于勇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這話如果說出去,又怕對方把他誤認為是某種承諾,那樣反而誤了她。如果直接回答是的話,那樣也有點太傷人了,從曾云翳剛才的話中,就可以聽出她這段時間的心情不好,他實在不想給她帶來任何傷害。 想了好一會,他才認真地說道:“你和于勇的地位自然不一樣,你還是我的meimei呀!” 曾云翳聽他說前半句的時候,眼睛一亮,可聽到后半句的時候,眼神立即暗了下去,不過她很好地掩飾了過去,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說道:“我就說嘛,你怎么能把自家妹子和別人同等對待呢?” 朱一銘聽后笑了笑,沒有再接她的話茬。 此后的時間,兩人沒有再說這方面的話題,而是開心的閑聊。一直到臨近班的時候,曾云翳才在朱一銘的一再催促中,起身去班了。 朱一銘結完帳以后,到車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直接開車去了市委。到市委門口的時候,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把車停在了一個樹蔭下,然后去買了瓶冰鎮的飲料。一方面他的嘴確實干了,另一方面剛才喝了兩瓶啤酒,嘴里有點酒味,現在用飲料來壓一壓。 雖然現在李朝運、梁玉明對他持有什么樣的評價,對他來說,已經并不重要了,甚至毫無意義,但是經歷過之前的那件事情以后,朱一銘時刻提醒自己,官場無小事,細節定成敗,所以他力求把事情做到萬無一失。 等做完這一切以后,朱一銘看看時間,已經兩點二十了,他把車開進了市委大院。從車下來以后,直奔李朝運的辦公室而去。他仔細研究過,一般到領導的辦公室提前半個小時左右是最好的,去得太早,顯得你這個人太過性急,去得遲了,則表示你對領導不夠尊重。這些看去毫無意義的小細節,有時候甚至能關乎一個人的成敗,絕對馬虎不得。 見朱一銘兩點半左右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朝運的秘唐旭一點也不奇怪,他說,老板正在有事,可能要等一會,說完就站起身來為朱一銘茶。朱一銘則連忙站起身來說,我自己來,自己來。 唐旭見狀,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走回到了辦公桌前,裝模作樣地拿出一份文件來看。朱一銘見對方的態度很冷淡,倒也并不在意,李朝運的態度在那,唐旭作為他的秘,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朱一銘穩穩地坐在一邊,端著茶杯認認真真地和起茶來。 三點過五分的時候,唐旭站起身來往李朝運的辦公室走去,朱一銘放下了茶杯,做好了進去匯報的準備。一、兩分鐘以后,唐旭出來了,對朱一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低聲說道:“朱市長,記請你進去。” 朱一銘站起身來,沖著他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唐秘費心了,然后往里間的辦公室走去。他進門以后,看見李朝運正在低頭看著文件,朱一銘恭敬地說道,李記,您好!隨即恭敬地站在距離辦公桌兩米遠的地方。 這個距離,是華夏官場下級拜見級的警戒線,這樣既保持了對領導的尊敬,又可以在第一時間聽到領導所講的話。有些領導說話的聲音不大,如果你離得遠了,極有可能聽不見,那樣可就尷尬了。如果再靠近一點的話,那樣就極有可能看清領導手中的文件或是其他東西的內容,顯然是很不合適的。 李朝運對朱一銘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他隨口說道:“一銘來了,你先坐一會,等我看完這份文件。” 朱一銘聽后并沒有真的去坐,而是繼續恭敬地站在一旁。領導讓你坐是和你客氣,你要是真坐下來的話,可就有點不知進退了,尤其如今天的這個情況,李朝運是市委記,正廳級,而朱一銘則是縣級市的副市長,副處級,中間的距離無異于天溝一般。 說白了,市委記愿意見你一個副縣長,都算是給足了你面子了,哪兒還有你坐的機會。朱一銘顯然參透了其中的門道,所以仍如一尊雕塑般立在李朝運的辦公桌前。 過了十來分鐘以后,李朝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仿佛剛看見朱一銘一般,連忙說道:“一銘,怎么站在這,坐呀!” 他邊說邊站起身來。 “沒事,剛才坐了有一會,現在正好活動一下身子。” 朱一銘笑著回答道。他這輕輕地一句,就把早就等在這了給點了出來。不管你對我什么樣的態度,我對你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李朝運聽后,臉露出了微笑,說道:“一銘同志不錯,來,這邊坐。” 兩人坐下以后,李朝運又圍繞著朱一銘去省里學習的事情,說了許多廢話,概括起來,主要有兩層意思。第一,這對于朱一銘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提升自己的機會,他為此做了不少工作;第二,他的心理很矛盾,不想放朱一銘去,但是又不能耽誤了他的前途。總之,正反兩方面的話都給他說全了。 要是在這之前,朱一銘聽到他的這番話也許會感激涕零,但是搞清楚了他的真實想法以后,朱一銘只覺得有種嘔心之感了,但是表面還不得不與他虛與委蛇,一遍又一遍地表示感謝。 李朝運似乎也看出了朱一銘的敷衍,想到對方估計已經知道了他這么安排的真實目的,所以也就失去了繼續表演下去的**。 兩人又扯了一番閑話以后,朱一銘就站起身來告辭了,在臨走之際,他把大婚那天唐旭代表李朝運送過去的紅包,悄悄放在了茶幾面。李朝運顯然是看見了他的這個動作,不過并沒有開口。 朱一銘從李朝運的辦公室出來以后,直接去了梁玉明的辦公室。到那以后,把剛才的程序又重復了一遍,不過梁玉明沒有晾他,進去以后,兩人就直接進行了交流。這讓朱一銘倒是覺得有些許意外,畢竟作為市委副記,梁玉明是完全有資格在朱一銘面前端一端架子的。 兩人交流的內容也以一些套話居多,但是朱一銘敏銳地感覺到梁玉明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明顯要比李朝運真誠許多。 他對朱一銘說道:“這段時間,你在恒陽干得不錯,要不是去參加這個學習班,我還真舍不得放你走啊,但是身在官場,你也知道,許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 朱一銘聽了他的這話以后,微微一愣,給人的感覺,這話似乎另有所指。既然對方不愿意明說,他自然也不會開口問出來,那樣的話,不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還會讓兩人都覺得尷尬。 第382章 不到黃河心不死 又坐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朱一銘就站起身來告辭了,和在李朝運的辦公室一樣,他把那個紅包悄悄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面。梁玉明看見以后,沒有像李朝運那樣裝作沒有看見,而是伸手拿過那個紅包,笑著說道:“你小子這是干什么,是不是嫌我的禮輕了,不愿意收?” “梁書記,你誤會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朱一銘被他搞得有點手足無措。說實話,梁玉明的表現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這個請你收回去,那天我有事情沒有趕得過去,改天你還得補請我一頓呢!” 梁玉明笑著說道。 對方既然這樣說了,朱一銘自然不好再謙讓了,于是接過紅包,恭敬地說道:“等梁書記哪天有時間,我一定好好地陪您喝幾杯!” “好,哈哈,哈哈……” 梁玉明笑著把朱一銘送出了辦公室。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竟然一直把朱一銘送到了走廊上。 從梁玉明的辦公室出來以后,朱一銘就在琢磨著他的表現。想了好一會,朱一銘才明白了過來,對方是想借這個機會告訴他,把他弄去黨校的事情,和他梁玉明沒有關系,那完全是李朝運的事情。 看來,他對朱一銘身后的勢力還是頗為忌憚的,另外也說明這事確實和他沒有關系,他犯不著為李朝運背黑鍋。他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提前把自己撇清,誰知道那塊云彩會下雨,萬一哪天朱一銘發達了,至少不會找他梁某人的茬。 想明白這點以后,朱一銘的思維有回到了眼前,他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時間還真是多,這不,現在貌似又沒有地方去了。他想等到李志浩有時間,估計要到晚飯以后,那他現在是不是也該去找個住的地方。本來準備去開個房間的,后來一想,何不給季曉蕓打個電話。 明天,回到恒陽以后,肯定要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一下,下周估計就要去應天了,那可能下面一段時間都沒什么機會和季曉蕓在一起了,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季曉蕓接到電話以后,很是開心,當知道朱一銘現在就在泯州的時候,她立即說她這就趕過來。 朱一銘想了想,也沒有拒絕,這段時間,估計夢梁鎮上肯定也是蠢蠢欲動。黨委書記黃春桃是蘇運杰的人,現在蘇運杰已經完了,她現在估計正惶惶不可終日呢,自然沒有心思再去管下面的人了。 朱一銘的腦海里猛地冒出“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句話,此時用來形容黃春桃恐怕再恰當不過了。由黃春桃,朱一銘自然聯想到了曾琳,按照他岳父的分析,泯州市長王吉慶的日子應該不多了,那下面曾琳可能將會面臨和黃春桃一樣的窘境。朱一銘這時似乎有點明白中午的時候,曾云翳和他說的那番話的意思了,也許是受她姑母的事情的啟發吧。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一甩腦袋,發現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各人自有各人的運命,別人瞎cao心也沒用。呼的一聲,朱一銘啟動了桑塔納,直奔城外的綠水花園而去。 進入小區以后,朱一銘鬼使神差地把車開到了一幢一單元的樓下,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午后的情景,想不到那個男人居然是歐陽曉蕾的表哥,要是當時自己上前一步該多好啊。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心里充滿了后悔之意。 他把車聽后,然后下車,抬腳就向樓上走去,502室,他對這個數字非常敏感。由于長期缺乏鍛煉,他爬到五樓的時候,竟有氣喘吁吁之感。站在502門口的時候,他感覺到心跳驟然加快了,他下意識地覺得歐陽曉蕾就在里面,于是忍不住輕輕地敲了兩下門,見無人應答,又敲了兩下,再兩下……依然沒有聲音。 當他剛準備再敲的時候,突然只聽見咔嚓一聲,門鎖響動的聲音,可是眼前的那扇暗紅的防盜門,依然緊鎖,朱一銘不禁犯起了迷糊。 “小伙子,你是找人還是租房?” 身后響起了一聲問話。 朱一銘連忙轉過身來,只見一位六十來歲的老大媽,滿臉善意地站在501的門口。“噢,大媽,你好,我是來找人的,之前,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住在這兒,我今天過來看看。” 朱一銘撒了一個謊。 “你是找那個姑娘嘛,大概三十多歲年紀,還帶著小寶寶。” 老人問道。 朱一銘一聽,知道她說的就是歐陽曉蕾,于是連忙說道:“是的,大媽,你認識她?她還住在這兒嗎?” “唉,小伙子,你來遲了,她們母子倆搬走了,好像還說去了外國。” 老人絮絮叨叨地說道,“我就不知道那外國有什么好的,為什么這些年輕人都想著方兒要出去呢,要我說,哪兒也沒有我們華夏國好……” 朱一銘此時已無心再聽老人家閑話,匆匆說了一聲再見以后,就下樓去了。他心里很清楚,一定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好像不上來一樣,就是不死心似的。人有許多時候就是這樣奇怪,明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但就是不肯承認,直到親眼見到的那一瞬間,才不得不接受。這也許就是坊間常說的,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吧。 朱一銘回到車上以后,點上一支煙,猛吸了一口以后,立即咳嗽了起來,這一咳,眼淚、鼻涕什么的,全都出來了。過了好一會以后,他才把讓自己恢復了平靜,香煙卻早已扔到了窗外。 回到六棟的306以后,打開門,朱一銘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隨即從衣袋里摸出煙來,彈出一支,點上了火。他就這么坐著,任由淡藍色的煙霧騰空而起,慢慢彌漫開來,最后充滿了整間屋子。由于屋里拉著窗簾,光線比較暗,乍一看上去,只有那小小的煙頭忽明忽暗,讓人覺得很是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朱一銘下意識地抬起頭,向門口處看見。門被推開了,季曉蕓閃身進到了屋里,突然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邊咳邊往窗邊走過去拉開窗簾,猛地一用力推開了窗戶,冷風一吹,那些淡藍色的煙霧直向外竄去。 季曉蕓走到朱一銘的門前,伸手搶過他手上的半截香煙,用力摁滅在煙灰缸里,嘴里說道:“你不要命了,抽這么多的煙。” 她邊說邊拿起煙灰缸、香煙和打火機,直往廚房走去。 朱一銘也不說話,只是慢慢地倒在了沙發上面。季曉蕓回到客廳以后,見到他的樣子,心里一陣擔心,連忙蜷縮進他的懷里,小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朱一銘輕輕地圈住她的腰,過了許久以后,才說道:“她走了,帶著孩子去了米國,那是我的兒子,我居然還以為是……”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說不下去了,過了一會以后,他猛地恨恨地罵了一句,我真是他媽的混蛋,說這話的同時,他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季曉蕓聽到啪的一聲,剛想阻攔已經遲了,迅速抓住了他的右手,生怕他會再來一下。她低聲安慰道:“沒事,她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別自責了。我求求你了,別這樣了,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過了許久以后,朱一銘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了,我沒事了。 第383章 理由不重要 <……> [] 季曉蕓松開了他的手,感覺仍是不放心似的,手邊往回縮,邊關注著朱一銘臉上的表情。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朱一銘看了她的表現以后,說道:“真沒事了,剛才只不過突然有點……” “她之前也住在這個小區吧?” 季曉蕓小聲問道。 朱一銘點了點頭,這話他雖然沒有說過,但是季曉蕓把前因后果連起來,很容易想到答案的。她緊抓住朱一銘的手悄悄地說:“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過段時間她就會回來的。” 朱一銘此時真是說不出的感動,點了點頭,然后站起了身,去了衛生間,同時對季曉蕓說道:“幫我泡杯茶,我有點口渴了。” 季曉蕓開心地應了一聲,她見朱一銘的情緒恢復了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沒有在屋里多待,找了個小飯店解決了溫飽問題,然后季曉蕓提議去小區邊上的小廣場上逛一逛。朱一銘知道對方還是不放心他的情緒,于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在這,他應該沒什么顧慮,應該沒人認出他來。 這是一個不大的小廣場,主要給小區里的人活動、休閑用的,除了一些運動器械以外,就是兩座小亭子,里面有一張橢圓形的石桌,四面各有一張石凳,周圍是深綠色的小草。盡管已經到了秋天了,但這些小草的生命力依然旺盛。 朱一銘和季曉蕓正沿著小河邊曲折的小道,往前走去,晚風吹在身上,沒人在側,人生夫復何求呢?季曉蕓為了防止朱一銘再想起歐陽曉蕾的事情,于是刻意問他一些關于工作上面的事情。 聽了她的問話以后,朱一銘毫無保留,把他所知道的和盤托出。這是自己的女人,在她面前,自然沒有什么保留的必要。 季曉蕓聽他說了其中的彎彎繞以后,驚得合不攏嘴,她真的想不到,這里面居然有這么復雜的情況。當聽說這事對于朱一銘并沒有太大影響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半左右了,朱一銘打開電視機,陪著季曉蕓泡沫劇。他幾乎不看電視,因為平時晚上的應酬比較多,再說,這些電視連續劇一到關鍵時刻就是廣告,那感覺就像到了爆發的邊緣,硬要讓你憋回去一樣難受,所以還不如不看,看不見為凈。 一集電視劇剛剛看完,朱一銘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柴凱飛的電話。朱一銘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說老板讓朱一銘現在就到中新路路頭的韻文茶樓去,他們一會就過來。朱一銘嗯了一聲,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見朱一銘接完電話以后,季曉蕓已經把手包、車鑰匙、香煙,全部為他準備好了。朱一銘接過這些東西,低下頭來輕吻了一下,然后打開了門。他看著季曉蕓說:“你別等我,早點睡,晚上估計回來得不會早。” 季曉蕓聽后,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慢點開車!” 朱一銘到韻文茶樓以后,等了好一會,見李志浩才過來。柴凱飛知道李志浩和朱一銘有話說,于是自覺地說道,他出去買包煙。 李志浩和朱一銘一直談了將近一個小時,至于說談了一些什么,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朱一銘的表情,應該和鄭相國當日說的大同小異。朱一銘為李志浩添了點茶水以后,問道:“老板,都是我不好,給你惹麻煩了!” “呵呵,這雖然和你有點關系,但也不全是因為你。” 李志浩笑著說道,“我在這,人家睡覺可能都覺得不踏實,所以是一定會想辦法把我攆走的,至于說理由什么的其實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