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你的生日與我何干?(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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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煩躁,又過了一個時辰,期間我又翻了兩次身,但藍錦黎依舊移動不動,即使有溫暖的被子蓋在身上,我還覺得有些涼氣,可藍錦黎卻連哼都沒哼一聲。若不是翻身的時候,從他那邊帶起一陣涼風過來,我還會說服自己說,他其實一點都不冷。 約莫又過了一刻鐘,我心里開始有些動搖了,他那樣的人,可是會為了親近我而喝明知有毒的降火茶,又怎么會因為這點外因而妥協(xié)呢?我想我早該認清事實,這個男人已經(jīng)執(zhí)著到入魔的地步了,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而我今晚的行為,是顯得如此地愚蠢。 他說得沒錯,我足夠冷漠,也足夠心軟。我現(xiàn)在的行為,不正是給了他讓我心軟的機會? 我現(xiàn)在確實還做不到不管不顧,不管我面上表現(xiàn)得多冷漠,只要那一絲情絲還沒斷,就總會衍生出無盡的情絲,纏繞又纏繞,最終讓我心中不安,慌亂。 可若讓我明著表現(xiàn)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模樣,我又不甘心。 不知為什么,過去的某些記憶又竄入腦海中。我記得那個時候,被他撞見阿明要帶我離開的場景,雖然在我再三請求,他選擇不追究那件事,可那個晚上他卻用他的身體狠狠懲罰了我。也是類似這樣的一個晚上,外面還有絲絲涼意,他一個人霸占了整張被子,我因為害怕惹怒他而不敢亂動一,可身體還是抵不住絲絲寒意,又冷又累。 就在我備受寒冷和困意折磨的時候,藍錦黎莫名其妙地把被子一掀,就走人了。而他那掀被子的動作,就那么巧合地讓那床被子蓋在我身上。 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在閃,既放不面子。卻更不忍心這么對方,這似乎真得是個不錯的方法。看來我果然還是不了解他,這個認知讓我心里那份不忍與柔軟更甚。 聽著他淺淺的呼吸,鼻息見縈繞著他的氣息,之前明明都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突然覺得這些有關(guān)他的東西都好令我困惑,呼吸不暢。 腦子里正想著,身體卻先行動了,我猛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隨之一掀。雖然沒有全部落在他身上,至少蓋住他那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軀體。 “怎么了?”我的動作似乎嚇到了藍錦黎,他隨之急急起身。眼睛急切地在我身上探尋,似是想看出有什么不妥。 我沒理會他,跨過他的身體就要床,藍錦黎此刻也忘記顧忌什么,直接抓住我的手腕。語氣里難掩慌張與急迫:“你要去哪?” 我甩了甩,沒掙開,回神冷冷瞪了他一眼,說道:“難道我如廁也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嗎?” 外面的燭光透過薄如蟬翼的粉紗床帷,將藍錦黎臉上的尷尬和窘迫照得一清二楚,也把他眼里那一閃而過的黯然和松氣照得一清二楚。 旁邊的小房間就有放如廁的夜壺。我出了內(nèi)殿,讓守夜的宮女給我拿了一件厚的披風,沒有朝那個小房間走。而是徑自出了曉黎殿。 那個守夜的宮女急急地跟著我,卻又不敢說什么,就那么膽戰(zhàn)心驚地跟著我。門外的侍衛(wèi)顯然對我的夜出也頗感訝異,我用手勢制止他們的行禮,要了一盞燈籠讓跟著的那個宮女拿著。徑直出了曉黎殿,朝東邊的水上涼亭走去。 有不識相的侍衛(wèi)欲跟著。我抬眼輕輕地掃了他們一眼,說:“大晚上的,一群侍衛(wèi)和皇帝的寵妃呆在一起,你們是嫌脖子上那東西太牢固了嗎?” 幾個侍衛(wèi)交換了眼神,最終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藍錦黎的醋勁這宮中誰人敢挑釁?他們應該很清楚,這曉黎宮伺候的全是宮女,連個太監(jiān)都不曾有。 跟著我的那個宮女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我走向湖心亭,她都快哭出了,拿著的燈籠都隨著她的手抖了抖,光線顯得有些飄忽。 “娘娘.”看我還在朝湖邊走,還有幾步就到湖邊了,那個宮女突然撲上前跪在我面前,帶著哭音顫威地說:“娘娘,奴婢奴婢不會水.” 我不禁輕笑出聲,說:“放心,我會鳧水,若你掉去,我還能去救你。” 我才學會游泳不久,要死也不是這么個死法。不禁摸摸自己的臉頰,我的表情看著那么像要輕身嗎? “你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我就是覺得里面太悶了,想到湖邊透透氣”低聲喃喃道,是的,里面真得太悶了,似乎所有有關(guān)藍錦黎的東西,都突然讓我那么呼吸不過來。 那個宮女明顯透了一口氣,她站起來,指了指我們旁邊的亭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不如到那坐著,就這么在湖邊吹著很容易著涼的。” 我看了看清冷的湖面,又看了看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曉黎殿,若有所思地掃了眼湖心亭,慢慢抬步朝那里走。 坐在上面柔軟的墊子上,我攏了攏風衣,突然對那個宮女說:“我有些冷了,去幫我件厚點的外套吧。” “出來也有一陣了,殿內(nèi)那些人,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出來了吧。”見那個宮女還有些猶豫,我又補充道,言之意,給她回去通風報信的機會。 那個宮女猶疑地偷偷掃了我?guī)籽郏挚戳丝磿岳璧畹姆较颍偃谖也灰邉犹h,才拔起腿做出一個快速奔跑的動作。 我叫住她,指著腳步的燈籠說:“路上暗,你把燈籠帶著吧。” 那個宮女搖了搖頭,說:“不礙事,奴婢看得到,娘娘稍等片刻,奴婢很快就回來。” 說著,真如一道風般跑遠了。 見那宮女跑遠了,我才掂起地上的燈籠,抬高,打向湖邊的方向,凝望著湖邊幾秒,五指一松。那燈籠變?nèi)艄铝愕穆淙~般,偏偏忽忽落入水中,掙扎了一陣,終究在湖水的浸漬,里面的火光一點點湮滅。 我起身,朝著一旁的小樹林走去,雖然不知道接來做得事有沒有意義,但就是想任性一回兒,或許是為了給藍錦黎一個機會,何嘗不為了給自己一個機會。讓我能真得確定來,不再這么飄忽。 身體才剛隱入黑沉的樹林中,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借著稀微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出是剛才跑回去要幫我拿外套的宮女。她回來的時間太快了,看手上也沒有外套,看來還是不放心,中途又折回來了。 我聽到她驚慌又急切地在口中喚著“娘娘”。數(shù)十聲后,不見有人回應,而她身后,逐漸有打量靠近的腳步聲,也許是太急了,這個宮女終于忍不住大喊道:“快來人呀!娘娘不見了!娘娘不見了!” “你說誰不見了?”一道陰沉的聲音隨著那些腳步聲響起。周圍似乎一安靜了不少,舉著火把的侍衛(wèi),提著燈籠的太監(jiān)宮女。瞬間將這個湖心小亭照得通明。 藍錦黎的臉色如他的聲音一邊陰沉,他身上還只穿著那套薄薄的中衣,果真有那么急嗎? “陛饒命!陛饒命!奴婢.奴婢” “好好地回話,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眼見藍錦黎身上的戾氣和殺意越來越濃,尹田突然站出來低聲訓斥那個一直把頭重重磕在地上的宮女。 大概被尹田一句話訓醒了。那個宮女依舊跪在地上,聲音雖然慌張。卻不至于斷續(xù)地讓那人聽不懂,她說:“娘娘說有些冷.要奴婢回去拿外套奴婢走到半路又覺得不妥,返回來的時候,娘娘娘娘已經(jīng)不見了.” 我清楚地看到藍錦黎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捏成拳,不知是不是秋風吹過的原因,他抖了一,幾乎是咬著牙齒問道:“怎么到這邊的?娘娘是怎么說的?” “娘娘.娘娘說殿內(nèi)太悶,想到想到湖邊透透氣” 藍錦黎想都沒想就一腳踹上去,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自己不繼續(xù)發(fā)泄怒氣,藍錦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把揪住那宮女的衣領(lǐng),陰森森地說道:“她剛剛在這哪個地方?指給朕看。” 宮女顫顫巍巍指了之身后的小長岸,抖聲道:“娘娘原本是站在那的,奴婢怕夜里燈光暗,娘娘一不慎掉去,就勸娘娘到旁邊的湖心亭奴婢走得時候,娘娘還坐在那個小凳上,燈籠也在旁邊的石欄上掛著” “燈籠?”藍錦黎似乎呢喃了一句,我看到他快速走到我剛才坐得位置上,自然一眼就望見那個尚未全部浸入湖底的燈籠。 “咣啷”的聲音,是藍錦黎將石桌上旁的盆栽碰倒了,他突然轉(zhuǎn)過臉,滿眼血紅地看著身后的一眾人等,幾乎是咆哮著道:“你們不知道她不會鳧水嗎?若她有什么事,你們就統(tǒng)統(tǒng)跟著去陪葬!” 話音尚未落定,藍錦黎的身影一晃,接著“撲通”一聲,即使看不到四濺的水花,聽那聲音都可以想象他用了多快多重的力度投身到湖中。 沒有反應過來的顯然不止我一人,半晌才聽尹田沉聲呵道:“都還愣著干嘛?去找皇后娘娘!” “撲通撲通”又是數(shù)十聲,紛紛有人去,隔得有點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看到湖面上人頭時起時落。就連尹田都跟著跳了去,不禁搖搖頭,難道就沒有人理性地思考,那么短的時間,燈籠都尚未沉去,周圍甚至看不出有過什么掙扎過的水紋,我一個大活人能那么容易沉去嗎?更何況,如果我不會鳧水,掉去第一件事肯定是開口求救,那半路折回的宮女也會聽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