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給予最后一擊!
“弘濟?”桃夭姑娘又喚了一遍,為什么張弘濟不理會自己? 再一次聽到桃夭姑娘的聲音令張弘濟一下子站起來,搖晃著往前了好幾步:“桃……桃夭?” 張弘濟不敢確定,桃夭姑娘真的就站在自己眼前。 桃夭姑娘的雙眼一下就泛紅了,小聲地啜泣著,不住地點頭。 張弘濟終于忍不住,伸手緊緊抱住桃夭姑娘。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許久都沒有分開。 他們之間一句話也無須說明,仿佛就已經能夠互通心意。 無論誰看到,都能夠知道原來他們在訴說久日未見的思念啊…… 對于這個場面,安歆溶是挺動容的,可奈何她心中知道這也是應悠之謀略中的一環。 應悠之這個人給人初感如沐春風,但是相處下來,就會發現他的可怕之處。 讓桃夭姑娘在最后關頭才出來,是應悠之給予張弘濟的最后一擊。 “要讓張刺史明白一件事,桃夭姑娘算是他最后一點寄托了,而彼時,張刺史已經被打擊得差不多了,所以可以無限放大這一點。就算不為己,也要為了桃夭姑娘才是。” 回想起應悠之前一日說過的話,安歆溶此刻還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物盡其用大概就是應悠之的人生準則了吧。 早前應悠之告訴安歆溶,張弘濟一心赴死,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什么也無須去問,只需要讓他衷心地臣服即可。 安歆溶還覺得應悠之是在夸大,怎么可能三兩言就勸回決心犧牲的人的真心呢? 現在安歆溶相信了,對于無論怎嚴刑也無用的人,要先澆滅他的信仰,摧毀他的三觀,然后再給一根救命的繩索,讓他以為這是唯一的出路,他就會奮不顧身往上爬。 這就是所謂的破而后立吧,安歆溶就算知道原理如何,也永遠不可能復制應悠之的做法。 何等的天才啊,所以只能用妖孽來形容這個男人了,安歆溶又一次堅定了自己的初心。 大概是等的夠久了,應悠之可不想讓兩個人一直在自己眼前一直抱著,他開口道:“張刺史,本相可不是給你們機會你儂我儂的。” 桃夭姑娘主動放開了張弘濟,勸說道:“弘濟,聽應大人和皇上的吧,只要你肯告發鄧家,皇上答應會讓我們兩個人拉開京城的。” “什么?”張弘濟將桃夭姑娘護在懷中,“你們竟然告訴桃夭這些,她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罷了。” “張刺史,為什么朕不能告訴桃夭姑娘?”安歆溶就很不爽,“女人也不見得比你們男人弱多少吧?只是得不到平等的受教育機會罷了。” “咳咳……”應悠之連忙掩護道,“皇上,張刺史只是在護著桃夭姑娘,不希望她牽扯進來而已。” 希望張弘濟沒有發現安歆溶話語中的漏洞啊…… 安歆溶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一陣臉紅,但她今天所扮演的“皇帝”,不是可以輕而易舉就認錯。 好在張弘濟因為太在意桃夭姑娘了,并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 桃夭姑娘繼續勸解道:“弘濟,皇上和應大人對奴家很好的,你就聽……” “桃夭,你不過是被他們的說辭給欺騙了。”張弘濟完全不相信,“他們不過是要你說服我幫助拔除鄧家罷了。用完就毀掉,是他們上位者的慣用伎倆。” “不是的……”桃夭想要解釋,但再一次被張弘濟打斷。 “桃夭,你還涉世未深,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特別是應悠之的話,更加不可信。” “……”涉世未深……拿來形容桃夭姑娘啊,雖然好像沒錯,但用來形容一個在青樓摸爬滾打多年的女子來說,好像又不太合適,多少有點違和感。 不過后面半句安歆溶深表理解,畢竟張弘濟和應悠之的接觸時間更長,一直以來活在他的陰影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看到安歆溶對張弘濟的眼神漸漸變成同情,應悠之實在無語了。 這絕對不是錯覺,安歆溶對他絕對有深不見底的成見在里面,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夸大和臆想甚至是誤會的成分在里面,是不真實的! “唉……”以后再糾正安歆溶的想法吧,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先解決。 “如果張刺史不愿意相信本相也沒有辦法,但你萬不可辱沒皇上的真心。” “真心?”張弘濟用狐疑的目光來回掃視安歆溶和桃夭姑娘,下一刻他把桃夭姑娘抱得更緊了,“皇上,你看上桃夭了嗎?” “……”安歆溶覺得空氣有些稀薄,是不是張弘濟的大腦缺氧了? 他是怎么聯想的,能把應悠之的話扭曲成那樣?還是說,其實張弘濟血液里隱藏著逗比的因子在里面,現在安歆溶對張弘濟的形象完全破滅掉了,看著一表人才,其實他腦子也有點二逼的。 “這怎么可能!”桃夭姑娘立馬解釋道,“皇上不可能看上奴家的。” “你怎么了?為什么皇上不能看上你?”張弘濟此刻就像沉浸在戀愛中的傻小子一樣,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在他眼里,桃夭姑娘雖然出身青樓,但卻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皇上……皇上……皇上明明……”話到嘴邊,突然桃夭姑娘接觸到應悠之“核善”的眼神,她立馬縮了縮脖子,改為在張弘濟耳邊低語。 下一秒,張弘濟抬頭,看向兩個人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 有什么作用!安歆溶生氣啊!流言非但沒有被阻止,她還失去了解釋的機會。 “那又是什么?”既然不是喜歡上桃夭姑娘,由何談真心? “皇上,將華彩閣盤下哎,交由奴家管理,奴家實在感激,無以回報。”桃夭姑娘說道。 張弘濟愣了愣,說道:“這些,也是你們的計謀吧。” “計謀?”應悠之冷笑道,“抓住你的人是本相,和皇上無關,為了一個死人做這些,未免也代價太大了吧。” 其實應悠之一直覺得安歆溶沒有必要這樣做的,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朕是于心不忍。”安歆溶笑道,“縱使在煙華之地,桃夭姑娘也沒有迷失自己,心中一直在等待一個人,所以朕就做了。” 反正錢又不是安歆溶的錢,她花起來不心疼。 張弘濟低下頭,和安歆溶相比,他實在太過膚淺了…… “我答應你們……” 除夕快樂呀~新年也不放假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