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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榜下貴婿在線閱讀 - 第109節

第109節

    按照彭氏原話:那人女扮男裝,行為舉止與一般男人無異,又著高領內衫,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異常,但是她常年在市井與婦人打交道,自有些分辨男女的毒辣眼光,可以判定那人是個女子。

    “女扮男裝的女子,行為舉止和一般男人無異,斯斯文文像個讀書人?”明舒嚼著從彭氏、余連和錢老板三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越想越覺得,這描述像極了一個人。

    “唐……離?”

    她情不自禁道出這個名字,后頸涼氣陡生。

    ————

    明舒腦中亂得很,無數雜亂的信息充斥著腦袋,看著毫無關聯,可冥冥中各自卻仿佛連著細細絲線,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兜頭落下。

    除了三言兩語的描述外,并沒任何實質證據能指向唐離,明舒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間想起唐離,就好像在那個瞬間女人的敏銳直覺突然噴涌而出,并且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心臟怦怦直跳,無法停息。

    她無法向應尋說明自己的猜測不過源自這突然如其來的直覺,只能讓他盡快拿著自己畫出的唐離簡像去找彭氏母子確定。送走應尋,她坐在書案后,取出紙筆,將腦中紛繁的信息與人名逐一落筆于紙,以便能厘清關系。

    若真是唐離所為,她費勁心機設下此局是為了什么?

    唐離如今已經投靠豫王,替豫王辦事,她這么做是為了豫王?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她不過是一個被逐出山門的孤女,若無靠山如何在短短時間內設下如此龐大的局?光一個柳婉兒,她就很難控制了。

    柳婉兒進入盧家后所展示出來的手段與見地,絕非一個涉世未深的醫戶嬌女能擁有的,她更像是被人精心培養而出的,不論是言行舉止還是見識手段,都能因人因勢而隨心變化,進入盧家后更是如魚得水,游刃有余,包括對她青睞有加的容信侯,也許都只是為了取寵于盧則剛的其中一環。

    因為容信侯的背后,站的就是豫王。

    這樣的人,唐離以何控制?

    唯一的可能,柳婉兒是豫王的人,而唐離不過從豫王手中借人用。

    明舒捏著眉心,在這三人之間打上箭頭,又琢磨起唐離安排柳婉兒進入盧家的目的。

    既然是為了豫王,那盧家對豫王又有什么幫助?盧則剛說到底也只是六部尚書之一,怎值得費如此周折安排柳婉兒潛入盧家?

    柳婉兒成為盧三娘后做了什么?

    她幾乎瞬間想起了盂蘭盆節法會,幾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盂蘭盆法會由工部督建,盧則剛是工部尚書,柳婉兒聲勢浩大的普渡善行,盂蘭盆節前四日三皇子突然決定登禪臺……

    他們該不會是準備在盂蘭盆法會上對三皇子下手吧?

    明舒猛地從椅上跳起來,也顧不得自己的推測正確與否,提裙飛快向跑去,邊跑邊叫人。

    “你就守在門口,如果應捕快來找我,你就告訴他,若確實如我所想,就讓他速帶人到大相國寺來找我!”明舒叮囑完門房后,又讓邱明等人替自己備馬車。

    可今日她本無出府打算,馬車已另作他用,要準備起來又需花費些時間,恰巧曹海出來,見著火急火燎的明舒。

    “巧了,我也正準備去大相國寺,我送你過去吧。”曹海道。

    明舒連聲道謝,沒有推辭,上了曹海的馬車,曹海則改為騎馬。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大相國寺去了。

    七月中旬,天依舊很炎熱,加上時已過午更是曬得慌,明舒在馬車里悶悶坐了一會,覺得心緒難寧,伸手拂開窗簾。風忽然灌入車窗內,吹得她鬢發微亂。

    她撥了撥發,思緒漸定,忽然想起前幾天應尋說過的話。

    “這個人必定對盧家十分熟悉,否則不可能挖出十七年前盧家舊案加以利用。”

    她定定看著窗欞片刻,探身出窗:“曹將軍!”

    曹海被她嚇了一跳,忙讓駕車人放慢速度,自己也駕馬趕到馬車旁,問道:“陸娘子何事?”

    “對不起,我不去相國寺了,能不能勞煩將軍送我去陸家。”

    六部尚書陸文瀚的府邸。

    ————

    有陸徜那層關系,明舒進陸府很順暢,并沒遇到阻攔。

    陸府很大也很氣派,仆婢成群皆衣著華美,然而明舒卻無心多看,也無心理會旁人望來的異樣目光。

    陸文瀚剛從宮里回來,也正要更衣往大相國寺去,不想竟得門子傳信說是明舒求見。

    他對明舒的到來很是驚訝。

    雖然明知她不是他與玉卿的親骨rou,但這孩子就是莫名投了他的眼緣,又有錯認成女的烏龍在前,他心里便覺得她是上天補償玉卿與他的女兒,看見明舒不免比從前更加溫和。

    明舒可沒心情與他寒暄,三言兩語道明來意。

    “你為何要打聽蘇昌華的案子?”陸文瀚奇道,“那可是十年前的舊案了。”

    蘇昌華,前前吏部侍郎,因為牽涉進順安王的貪墨案而被罷官抄家,乃是蘇棠梨生父。

    十年前的陸文瀚雖還不是六部尚書,但也在官場浸yin多年,當年順安王的貪墨案牽連甚廣,拉下一大批京官,而陸文瀚就是因此而頂替空缺后來才一路青云直上的,他對這樁案子,印象尤其深刻。

    “當年順安王統轄河北路長達十數年之久,那里位黃河下游,水患尤其嚴重,年年飽受水患之苦,當時戶部撥款百萬銀兩令順安王協助工部共同治理水患,改道修渠筑壩,工事長達五年之久。可不曾想才剛建成兩年,這耗費百萬銀兩的堤壩又被大水沖垮,大水發得比未修之時還要嚴重,數十城池被淹,引發朝廷動蕩。圣人震怒,下旨徹查此案,先前派下近百人方查明順安王貪墨戶部撥款以次充好修筑堤壩之事。”

    陸文瀚回憶起十年前的舊事,說得沉緩有力。

    “這么一大筆銀兩,圣人親批,戶部撥款,工部監督,有層層監管,順安王依然能貪墨近七成銀子,其中牽連不可謂不廣。涉案京官紛紛落馬,蘇昌華只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員。當時這案子是圣人親問,三司共審,蘇昌華之罪證據確鑿,沒有任何疑點,他本人也已供認不諱。只不過他牽涉并不深,本可蒙混過關,卻因一封告密信而露了馬腳,落了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那封告密信,是……”

    “是如今的工部尚書盧則剛所書。當時盧則剛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吏部主事,恰在蘇昌華手下替他辦事,是他的親信。告發了蘇昌華后,盧則剛憑此事獲嘉獎,才慢慢爬到今日之位。”

    “……”明舒聞言,失神良久。

    依她對唐離此人的了解,唐離要對付的,恐怕不是三皇子,而是盧家。

    第110章 唐離之死

    明舒沒想到自己與陸文瀚談完話出來時, 曹海竟還在花廳里等著。

    “我瞧你挺著急,怕你有要緊事,索性就在這等著。”曹海已經在陸府喝了半天茶, 見到明舒就如獲大赦般站起。

    明舒亦很驚訝,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 耽誤曹將軍了。”

    “不礙事,要不是你,我也沒機會進這尚書令的府邸。你還要去哪里?我再送你一程吧。”曹海咧嘴笑起, 問道。

    “大相國寺。”

    這次,她是真的要去大相國寺。

    雖然不知道唐離究竟意欲何為, 但明舒心里有非常強烈的不祥預感, 這次的盂蘭盆節法會,不會太平。

    重新坐上曹海的馬車, 聽著曹海在外頭喝了聲:“走。”馬車動了起來, 由緩至快,明舒的心也越發沉甸。

    其實說起來, 三皇子登禪臺與柳婉兒辦普渡會,這二者間,雖然像是兩件毫無相關的事,但仔細琢磨便能品出其中的巧妙關系。

    如果沒有三皇子登禪臺,柳婉兒的普渡會不會順利進行,而豫王如果目標只在三皇子身上,唐離又何必大費周折促成普渡會?若只是想借工部尚書之名在法會中動手腳, 那她已經成功把柳婉兒送進盧家,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如果三皇子在法會上出事, 盧則剛做為督建法會的負責人, 必受重罰, 此局已經是一箭雙雕,不僅助力豫王,還能復仇盧則剛。

    那……如此盛大的普渡會又是為了什么?

    總不可能在事成之后柳婉兒還打算留在盧家扮演盧三,繼續博取好名聲……盧家都要倒臺了,這太說不通。

    ————

    就在明舒忘我的沉思中,馬車漸漸停下,外頭曹海道了聲:“陸娘子,到了。”明舒方醒神下馬車。

    因著這場盛大的法會,大相國寺附近的三條主街巷都被封鎖,不論是達官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只能步行入內,盡管天色漸漸暗下來,但街上往來的百姓依舊非常多,街道兩邊掛的燈籠也已亮起,整條街璀璨如晝。

    “陸娘子,可有需要幫忙之處。”曹海見她神色急切,便主動開口。

    明舒怕有大事發生,倒是想借曹海之力,人多點好辦事,可她沒憑沒據,也不知道法會上發生什么事,無法對曹海解釋,只能道:“能勞煩曹將軍陪我走一遭嗎?”

    “成,沒問題。”曹海倒是爽快,召喚了屬下陪著她一道往寺門走去。

    “曹將軍,今日您的副官沒跟著您?”路上,明舒問了句。

    “那小子不耐煩看這種娘們兒的熱鬧,我就讓他自己找樂子去了。”曹海隨口回道,又覺得這“娘們兒”好像罵到明舒頭上,故又抱歉道,“不是說你。”

    明舒也只是隨口問問,并沒在意他問什么。

    連著魏卓安排保護明舒的人在內,一行十數人浩浩蕩蕩走到了大相國寺山門外。寺內已經是燈火輝煌,除了高懸的燈籠外,還有熊熊燃燒的篝火,濃烈的檀香味伴著焚燒紙衣的氣息,彌漫在偌大寺院中。

    明舒站在山門外,就能嗅到那股談不上是香還是刺鼻的氣味。

    寺廟之中已是經幡遍掛,各處寶殿燭火熠熠,哪怕天色已晚,仍舊香客攢動,寺院里也隨處可見負責守衛的禁軍身影,寺院的大雄寶殿外更已拉起明黃帷幔,每隔五步便設一個禁衛軍,重重防御之內就是高筑的禪臺,法壇設在禪臺之下,百名僧人圍坐禪臺誦經不斷。

    帷幔內景外人難以窺探,只有禪臺高聳,遠望可見。仿七層浮屠的高臺,四周包裹著經幡,臺上似乎有人坐著,只是隔得太遠,天又黑了,看不清那人是何模樣。

    但有資格登上禪臺的,只有三皇子趙景然一人。

    ————

    明舒隔得遠遠看了幾眼,法壇四周戒備森嚴,有魏卓親自帶著把守,進入其中的僧人也經層層篩查,而禪臺又建得這么高,比四周建筑都要高出許多,附近不可能安插弓、弩手行刺,安全上應該無虞,明舒定定心,問明普渡會所在后,匆匆趕去。

    因為要派米派粥,寺院安排了西側禪院與廂房給柳婉兒與各府夫人娘子,既設棚贈粥,又供女眷們休憩。明舒沿路跑去,都能看到從西禪院出來的與正要趕去的百姓。

    從西禪院出來的百姓除了能領到一碗平安粥外,還能拿到一袋平安米,除此之外,還有孔明燈。

    “阿娘,什么時候才能放燈?”路上,有個小男孩抱著孔明燈問母親。

    他母親摸摸他的頭:“要到前頭的放生池,再過一會就能放了。”

    小男孩高興極了:“我在上面寫了保佑父親母親大人安康!”

    “乖。”他母親溫柔一笑,牽起他的手要走。

    “這位娘子,請問他手中的孔明燈是在哪里領的?”明舒上前問道。

    “今晚有放孔明燈的祈福儀式,盧家的粥棚那里可領,不過限九十九盞,現下恐怕已經派完了。到前頭的放生池集中后,再一起放燈,娘子若是喜歡,可以前去觀看。”那母親回答完明舒,拉著兒子離開。

    明舒看著兩人背影遲疑了片刻,問曹海:“曹將軍,您可知今日刮什么風?”

    “這我倒是沒留意……”曹海邊說邊站在原地感受,帶兵行軍之人,對風勢自有些研究,加之山中風略大,片刻后他就又道,“大約是西北向的風。”

    西北向……風往西禪院附近刮。

    是她多心了嗎?

    明舒搖搖頭,又朝西禪院跑去,沒幾步就到禪院外。

    派發米粥等物的棚子都搭在禪院外,因著這日趕來大相國寺的百姓非常多,派發的粥與饅頭都得現煮現蒸才勉強趕得及派發,所以棚下都是剛壘不久的土灶,上頭架著大鍋,不是在咕嘟咕嘟煮粥,就是在蒸印著平安與福壽字樣的包子。

    灶膛里的火熊熊燃燒著,食物的馨香彌散開來,攪得明舒胃中陣陣翻涌,她今日午飯和晚飯皆未食半粒米,然現下也顧不上餓。

    “明舒?”人群中有人忽然叫住了她。

    “宋清沼?”明舒轉頭就見到宋清沼,“你怎么在這里?”

    “過來看看我母親的,她答應盧三娘子,參加這次的普渡會,在這里忙了整天了。”宋清沼向曹海抱拳打了招呼,才回答明舒,“你呢?你也來參加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