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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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标懺实氖洲哿宿蹎渭厩锏暮竽X勺,安撫著她,“我們都能活到一百歲?!?/br> 等到百年后,還是你先走一步,把孤獨留給我就好。 但是你得走慢點兒,等等我。 …… 一周后,是單季秋手里的那起法援案上庭的日子。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被告人當下認罪,單季秋只需要一步一步走程序,幫其求情減刑就可以了。 庭審結(jié)束,人群魚貫而出,走在后面的單季秋后背突然被一個冷硬的東西抵住,身后是一聲低笑:“你最好安靜地乖乖跟我走。不然的話,槍眼兒無情,我跑不掉,但也足夠讓這兒的幾個無辜的生命給你陪葬。” 單季秋猜到是誰了,只不過她是完全沒想到這個明明已經(jīng)逃出錦南的人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還竟然敢在法院動手。 她不能被他看出她的軟弱和害怕,更不能激怒他。 她更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因為她而失掉性命。 單季秋一邊不動聲色地摸著擱在身前手腕上手表的扭針,一邊說話轉(zhuǎn)移盛茂武的注意力:“你居然回了錦南,難道你就不怕?” 盛茂武胳膊上掛著一件外套,帶著鴨舌帽,看上去就像兩人并排行走,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樣。 他就這樣推著單季秋往消防通道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冷笑:“單律師你沒聽說過嗎?這世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 第104章 歡喜 我怕她哭。 陸允手機上從未提示過的定位系統(tǒng)突然響了一聲, 并伴隨著上面的紅點在網(wǎng)格線上亮起,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打從他送給單季秋那塊表以后,她就從未打開過這個定位系統(tǒng)。 這突如其來被打開, 那一定不是無緣無故或是手滑這么簡單。 他第一反應是給單季秋打電話, 無人接聽。 再打,就已經(jīng)提示關(guān)機了。 這前后結(jié)合在一塊就像是一個明晃晃的警示牌似的, 讓他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人就是盛茂武。 陸允立即聯(lián)系了段博弈,將事情長話短說, 讓他趕緊去法院調(diào)監(jiān)控查看情況, 確定到底是不是盛茂武。 而他則是開車跟隨定位先去追蹤。 大約半個小時后, 段博弈的電話打了過來。 果然如陸允所料, 監(jiān)控里能看到單季秋身側(cè)有一個男人,身形很像盛茂武, 手上掛著件衣服,打一眼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但是,根據(jù)警察的專業(yè)判斷, 這一看就是被挾持了。 監(jiān)控里只能看到這么多,盛茂武后面有意避開監(jiān)控, 應該走的都是死角盲區(qū)。 陸允聽著段博弈所告知的一切, 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他那雙漆黑的眼睛里淬滿了寒冰, 明明是七月盛夏, 可在這車廂內(nèi)里仿若是冰天雪地。 陸允對段博弈說:“我現(xiàn)在能追蹤到單季秋的實時定位, 我把我的定位給你, 你帶人跟上。” “好, 我讓交通部的同事協(xié)助盤查?!倍尾┺念D了頓,又提醒,“等我們過來, 別輕舉妄動。” “我知道?!标懺收f完,掛了電話,將定位同步給了段博弈。 …… 單季秋被盛茂武反綁住雙手,嘴上粘了膠布,丟進了后備箱里。一路平順一路顛簸,她卻動彈不得。 一片黑暗,空氣稀薄,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的。 她不知道到底開了多久,也不知道天是否已經(jīng)黑了。 她只知道她會等到陸允來救她,莫名的堅信著。 一個急剎車,單季秋的頭“砰”地一聲撞在了后備箱的內(nèi)壁里,整個人都被撞恍惚了。 隨即是額頭上的疼痛傳來,頭昏腦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后備箱被打開。 重獲天日,首先映入單季秋眼簾的是漸漸壓下來的灰黑天幕,月亮爬上來了,星星也要閃爍了。 隨即,他就被盛茂武給扯了起來,她人坐在后備箱里,但也足夠她看清四周的環(huán)境。 這是一片草木橫生的地方,只有一棟廢棄已久的框架樓。 “好奇?”盛茂武見單季秋的目光在這樓里,他笑道,“拜你所賜,這就是我東躲西藏的地方,也讓你感受一下?!?/br> 單季秋被黏住了嘴,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他。 盛茂武知道單季秋的疑惑,幫她解惑:“以為我逃離錦南了?” “……” “那是我故意迷惑警方和你們的?!笔⒚湔f到這兒似乎還有些得意,“不然的話,陸允怎么可能放松警惕,你又怎么可能落到了我的手上?!?/br> “想說話?”盛茂武把單季秋從后備箱里拖了出來,然后拽著她往廢樓里走,一邊走一邊說,“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讓你死個瞑目?!?/br> …… 陸允看到定位沒在動了以后,預估著位置,避免打草驚蛇,將車停在了百米外。 他跟著定位走,就看到了黑暗中一棟廢棄的框架樓隱藏在一大片比人還高的野草中。 饒是這夏夜,也顯得陰森恐怖。 不過,確實是個藏匿的好地方。 再往前走,陸允發(fā)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車,他委身過去一看,車里沒人。 他伸手再摸了摸引擎蓋,還是燙的。 應該是沒錯了。 這里太過于安靜,安靜到能聽見草叢里的蟲鳴聲和樓里隱約傳出來的說話聲。 陸允聽清楚了其中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他循著人聲往上走,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的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樓里的人。 終于,在盈盈月光透著殘破的窗梁打了進來,兩個人影落在了月光里,又攏在地上點著的一盞燈里。 陸允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綁了雙手的姑娘,迎著微弱的光亮能看清她還穿著律師袍,一身狼狽,額頭上的傷痕被落下來碎發(fā)遮了一半。 但好在,看上去,一切還算是安然無恙。 而盛茂武立在單季秋跟前,風一吹,他看見了他腰間別著的槍。 單季秋還在發(fā)問:“所以,當年開車的根本就是你,張猛也只是替你頂罪?” 盛茂武:“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br> 單季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殺他?!?/br> “因為他貪得無厭,他還威脅我。”盛茂武手里把玩著一把刀,蹲下來在單季秋的臉上拍了拍,“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你不揪著不放不就沒這些事了么,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挺好?!?/br> “那我外婆好好的為什么就應該給你撞?你憑什么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單季秋反問。 “那是你外婆倒霉。”盛茂武毫不在意地說。 “盛茂武你還是人么?”單季秋聽到這話,恨不得殺了他。 “我不是人,你就是?不是因為你,警察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不是因為你,陸允能讓我們盛氏的基業(yè)毀于一旦?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會以為你真就是正義的使者吧?” “強詞奪理,你跟你爸都犯了罪,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觸犯了法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也是不真的事實?!眴渭厩锲^,臉頰上是刀的冰涼。 盛茂武笑了起來:“又怎么樣,你是好人你以為你就能長命了嗎?不過你放心,殺了你,我還會讓陸允下來陪你,這么想你外婆,你們不就正好跟你外婆一家團聚?!?/br> 單季秋:“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盛茂武:“我根本就沒想跑,要我一輩子東躲西藏,我寧愿找你們一起陪葬,這輩子榮華富貴我也享受了,不算虧。” 單季秋正想說話,眸色一頓,就看見了暗色中陸允特意給她的那一瞬而過的臉。 也就是這一下,宛若一顆定心丸,她整個人都不再害怕了。 單季秋立即垂眸,她不能讓盛茂武發(fā)現(xiàn)陸允的存在。 于是,她繼續(xù)用談話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那既然你想殺我,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br> 盛茂武的刀暫時離開單季秋的臉頰,遂摸出手機,點開錄像,不疾不徐地說:“因為我要錄下你垂死掙扎的過程給那個愛你的男人看,讓他親眼看著你是怎么斷的氣。他越痛苦越恨我,我就越開心?!?/br> “變態(tài)。” “我變態(tài)?對,我是變態(tài),那也是你們逼出來的。” 盛茂武來了氣焰,拿刀在單季秋的脖子和手腕上比劃:“你說,我是在這兒割一刀,還是在這兒呢?” 他舉著手機一直在錄像,視頻里的單季秋卻絲毫沒有怯意:“盛茂武,你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我說的。” “那就試試吧?!笔⒚渎龑⒌锻鶈渭厩锏念i動脈放,“那就這兒吧?!?/br> 就在盛茂武說話的同時,單季秋余光瞥到了陸允給她的一個手勢訊號,是他們小時候玩躲沙包的慣用手勢。 她心領(lǐng)神會地往后躲的一剎,一塊磚頭不偏不倚地砸中盛茂武的腦袋,刀尖輕輕劃過單季秋頸脖的表皮,人和刀先后落地。 一切宛若電光火石般,還根本來不及看清。 盛茂武的反應也算快,站起來的同時就掏槍,不過被反應更快的陸允給一腳揣在他手上,槍被直直踹到了一邊。 兩人赤手空拳的打斗,陸允宛若一頭獵捕的猛獸,對盛茂武拳腳相向。 最后一拳直接把人掄倒在地,將人打暈了過去。 陸允心心念念都在單季秋的傷上,趕緊過去給她松綁。 他擰著眉心,摸了摸她額頭上撞傷,又看了看她頸脖的劃傷,手手腳腳四下檢查。 “還傷哪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骨頭有沒有不能動的?” 單季秋伸手就抱住陸允,這個時候感受到他在身邊,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 但那一股腦襲來的后怕感遍布全身,從心底直直竄到渾身的森森涼意,揮之不去。 “沒受什么傷,不痛?!彼o緊地抱著陸允,渾身不受控制地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