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單季秋拿手肘撞了下陸允:“差不多得了。” 陸允懶散的往沙發靠背上一靠,湊到單季秋耳邊,理所當然地低聲問她:“那你想結婚么?” 單季秋:“不太想。” 陸允:“成吧,想了呢就通知我,隨時候著。” 單季秋:“……” …… 五個當年的少年如今的行業精英,在這酒吧里極其打眼。 尤其是單季秋和陸允,被要了幾輪微信了。 這讓譚俊浩想到了當年,不由得感慨:“這倆禍水,以前也是這樣。只要有他倆出沒的地方,我們仨就是透明人,別人瞧不見的,明明我們也很優秀的好么?” 周安笑道:“開玩笑,七中至今還流傳這二位的傳說,你能比么?” 聊到了七中,大家就聊起了以前在學校里的很多趣事,從學習上聊到了老師上,又聊到了八卦上。 聊到了周安和余可夏的之間的互相暗戀,又聊起了陸允和單季秋那時候的純牛奶兄妹情怎么就演變成了今天這般不純潔的男女之情。 許是高中的那些回憶真的美好到讓人至今難忘,難忘到每一份的細枝末節都能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聊起了當年高二上半期半期期末考結束那天下午的那場籃球賽。 聊著聊著,周安看著單季秋和陸允忽然“臥槽”一聲,被余可夏打了。 “你有病啊,嚇死人。” “那會兒啊,某人就像是突然吃了炸/藥似的,血虐全場。第二天早上起床以為我他媽腿沒了。”周安頓了一頓,看向單季秋,笑的曖昧叢生,“也怪我當時眼拙,怎么就沒瞧出來某人在那兒暗戳戳的吃另一個人的醋啊!” “你眼拙也不是那時候,就之前在錦南,他倆都那么明顯了,你不一樣愣是沒給瞧出來。”余可夏絲毫不給周安面子,隨即又看向兩位當事人,“所以,你們那個時候其實也是暗戀咯。” 而兩位當事人對當年的事也自知是吃錯醋,大烏龍。 他們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也就是說,”譚俊浩也想起了一事,問陸允,“上次在錦南你說單季秋是你鄰居你一點兒不意外,是你早有預謀。你還支開我,讓我遛貓,我就說遛什么貓,cao……” 話音剛落,就爆發出各種歡樂的笑聲。 周安舉起了杯中酒:“好了好了,我提一個。敬我們還在一起,敬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此話一出,笑聲漸消,他們一一相互看去。 單季秋笑著看向陸允,正好撞上他看向她的瀲滟眸色。 那里面是顯而易見的笑意,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此去經年,再度相聚,曾經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 一如當年,從未改變。 可樂雖成杯酒,歲月雖不回頭。 但只要他們還在一起,就依然還是曾經的少年。 “干杯,友誼地久天長。” 第100章 歡喜 迷霧。(加了一段) 日子漸漸步入了五月, 隨著立夏的來臨,錦南的天氣似乎也在一夜風雨后,晴空萬里。 五月十日是陸允的生日, 這天正好周五, 生日是單季秋和爺爺奶奶給他過的。 燈火溫柔,是很簡單也溫馨的生日。 有朋友的祝福, 有長輩的祝愿,有愛人的相伴。 一切都剛剛好。 吃完了晚飯, 跟爺爺奶奶告別, 兩人便回了家。 單季秋一進家門, 便馬不停蹄地去冰箱將蛋糕給取了出來。 點蠟燭, 唱生日歌,把儀式感給他過起來。 陸允就笑著看著他的姑娘為他準備的驚喜, 許愿,吹蠟燭。 “生日快樂。”單季秋笑問,“許什么愿了?” “還用許愿?”陸允說道。 “不用許愿?”單季秋反問。 “我最大的愿望不擱我跟前站著, 跑不掉了。”陸允笑瞧著單季秋,深黑的瞳色絞著她, 很是理所當然, “也不是我許愿得來的, 是我憑本事得來的不是。” 單季秋一聽不由得莞爾一笑, 這話說的毫無反駁之力。 她將蛋糕擱在桌面上, 努努嘴:“那吃蛋糕, 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能吃么?”陸允深表懷疑。 “我今天特地請假做了一下午, 你這什么表情?”單季秋伸手擰陸允的耳朵。 “好好好,我嘗嘗。” 陸允從善如流地拿起叉子嘗了一口,表情有點兒復雜。 “怎么樣?還行吧?”單季秋眨巴著眼睛, 偏頭觀察陸允的表情。 陸允此刻心情五味雜陳,嘴里也五味雜陳。 這丫頭是把鹽當糖了吧? “很……”陸允琢磨形容詞,“特別。” “特別好吃是吧?”單季秋對自己很是認可,“我可是做了好久呢。” 單季秋說著也要吃,陸允怕打擊她的積極性,趕緊給她擋了下來:“你給我做的,你吃什么?” 兩人就你搶我擋,開始動起了手腳。 “我就嘗一口。” “那不行。” “你又吃不完。” “我今天吃不完明天吃,后天吃,不可以?” “行吧行吧,你生日你為大,我不吃可以了吧?”小氣吧啦。 陸允暗自吁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她因為動作而往下落的領口處。 溝壑若隱若現。 “忘了告訴你一個事。”陸允目光灼灼,眸色瀲滟。 “什么事?” 陸允笑著一委身,便將單季秋抱了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我生日的含義。” “過了這么多年生日,這會兒你跟我說有含義?” “510,我要你。” 單季秋無語:“這也行?”太強詞奪理了吧? 陸允沉聲一笑:“所以記住了,每年的今天,這也是規矩。” 單季秋:“等等,我我,我還沒給你禮物呢。” 陸允:“你就是我的禮物。” 單季秋:“嘶,你輕點兒。” 陸允:“你這禮物不太好拆呢。” …… 日長夜短,不知不覺等來了梔子花開,鳥鳴與蟬鳴。 單季秋最近剛忙完手頭上的工作,接了個法援的案子做,是一起未成年人偷車案。 案子也算是簡單,該認的罪也認了,一切都是走程序。 不過倒是沒想到,她會在派出所遇到當年外婆那件案子的民警。 據他說,他是今年年初調到錦南來的。 他看到單季秋也立刻就認出了她來,頗為感慨也欣慰。 當年那個可憐又無助的小姑娘如今成為了律師,也在做公平公正的事情。 這個案子恰巧是他在經手,談完了正事,兩人也聊了一會兒,就自然聊到的當初的案子上去,提起了沈素約。 單季秋也告訴民警,她外婆已經去世了的事。 民警聽到這兒,很是抱歉:“不好意思,不應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單季秋坦然地一笑:“已經過去了,人始終應該向前看的,我相信這也是她老人家希望看到的。” 民警跟著嘆了口氣,說了起來:“不過說來也是巧,咱倆兩次遇上都是跟偷車有關。我還記得啊當年那車主還真不在乎車子被偷了這事,那車可不是今天這案子的小破車,那可是百萬豪車啊,偷了就偷了,人壓根兒就懶得追究。這盛氏的太子爺,也是有財大氣粗的底氣。” 單季秋聽到這兒,微怔。 當年因為所有的精力都在外婆被撞這件案子上,加上張猛自首,一切都供認不諱,沒有什么疑點。 以至于,她壓根就不知道,也根本就沒去過問過有關原車主的事,哪怕是姓甚名誰她也不曾問過。 如今再被提起,單季秋這心里不知從哪兒莫名升騰起一陣迷霧,看不見來路,也望不見盡頭。 就一直在這越來越濃烈的迷霧里打轉,卻也更加迷霧叢生。 “您說的是盛氏的小盛總,盛茂武?”單季秋問道。 “對,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