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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愿卿日月入懷[三國]在線閱讀 - 一百四十四 求情

一百四十四 求情

    等他盛怒平息了些許,這時一直不語的程昱終于開了口,拈須緩道:“丞相,平原侯畢竟年紀(jì)尚輕,加之夜深醉酒,一時頭腦不清鑄成錯事也未必不可寬恕。只是漢帝那邊難免有人以此大做文章,臣唯恐會興起軒然大波,才是最棘手的事。”

    侍衛(wèi)見終于有人敢求情,忙趁曹cao沉默之際,彎腰上前欲收拾那盞碎了的書屏。

    “不必了。”他回座,“汝等先退下,至于之后,日后再議。”

    待眾人皆喏喏退去,侍衛(wèi)察言觀色地窺了窺他的神情,小聲提議:“不知丞相……可要屬下再去另換一盞?”

    “你且看這書屏之上所畫是何。”

    侍衛(wèi)聞令,不由得翻來覆去查看,眼中突然冒出驚訝之色:“這……莫非是洛陽的山川?這條河流的走向與屬下記憶里的伊洛河有些相似。”

    “正是。”他沉聲低語,“孤第一次出仕時,恰是擔(dān)任洛陽北部尉,閑暇之余,時常走在伊洛河邊苦苦思索將來。孤對洛陽有極深的記憶,那時的畫面近來總在孤的腦海里浮現(xiàn)。”

    “丞相可是想再臨洛陽?”

    他嘆息著搖搖頭:“往事不可諫,來者亦難追。這盞書屏是子建在孤生辰之日的賀禮,他一直是個聰慧的孩子,懂孤所思明孤所想,可為何今日會突然犯下如此大錯,孤怎么也想不明白。”

    侍衛(wèi)暗地里揣摩著他的心意,小心翼翼試探道:“平原侯可能……可能因為終于能來拜見丞相,故而一時高興所以喝多了些?加之平原侯年紀(jì)小,友人之間又難能相聚,滿堂歡笑中飲酒難免過量。”

    “子建早已不小了。”曹cao眼底又生慍色,恨鐵不成鋼地怒道,“在他這個年紀(jì),孤已杖殺了胡作非為的蹇碩叔父,而子建還在恃才放曠嗜酒成性,如何能成大事?當(dāng)真令孤無比失望!”

    “丞相,平原侯畢竟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還未得到……”侍衛(wèi)還未言罷便驟然被曹cao打斷,瞥了他一眼,淡淡問:“卞夫人有無來過這里。”

    侍衛(wèi)搖頭:“屬下未見到夫人。”

    “她倒沉得住氣。”他不禁冷笑,“孤以為卞笙會很快來為她的兒子求情,看來是孤猜錯了。”

    這時屋內(nèi)又入了一名帶甲侍衛(wèi),跪地稟報:“稟丞相,何夫人在門外求見。”

    “何玲瓏?”曹cao頃刻變了臉色,收回望向門外的目光,冷冷道,“她來添亂么?”

    侍衛(wèi)為難道:“可何夫人說一定要見丞相,言有大事相告,說若丞相不見她,她就一直跪在外頭不回去,屬下著實不知該如何讓何夫人離開。”

    “暫且先放她進(jìn)來。”

    他只忙著伏案處理公文,絲毫不理會何玲瓏的快步走近,此刻一切在他眼里似乎只余眼前這堆繁蕪的書簡。

    “你有何大事?”沉寂間過了很久,他才想起有何玲瓏這么個人,終于開口發(fā)話,手卻仍不離筆墨。

    何玲瓏這才敢出聲,大著膽子從地上抬起頭,用最嬌柔的嗓音尖聲道:“不知丞相可否聽說,環(huán)夫人得了癔癥,連太醫(yī)也治不好她。”

    “這是她咎由自取。”

    “但丞相可知,環(huán)珮夫人此前一向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發(fā)癔癥?”

    曹cao不置可否,何玲瓏撫上自己被阿笙甩過耳光的臉頰,眼眸里瞬間閃過一晃而過的兇光,泛出刻骨的恨意。

    但她面上仍作嬌媚艷態(tài),撩撥著腰間繾綣婉轉(zhuǎn)的絲帶,故作漫不經(jīng)心:“那妾身來告訴丞相,環(huán)夫人自失了倉舒公子,因為悲傷身子不好是一大原因,但亦與卞夫人有很大關(guān)系。”

    她故意話中有話,欲言又止,引得曹cao倏而從書簡中分開神,眼神銳利地盯著她,逼她說出下句。

    何玲瓏對他這個反應(yīng)很滿意,緩緩靠上前,纖纖玉指攀上他的肩,邊挑眉道:“丞相總是征戰(zhàn)在外,必不知卞夫人與環(huán)夫人不和,但這已是滿府皆知的事情。”

    “哦?”曹cao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他們之間有諸多齟齬,個中原因想丞相也明白。故此環(huán)夫人突然得病是什么緣故,就不用妾身細(xì)言。”她媚眼如絲地注視曹cao,艷紅的丹蔻倚在雙頰勾魂攝魄,纖腰如尺素,極盡誘惑。

    邊說著,她輕輕湊近他的耳側(cè),吐出的悄悄話一字一句清晰分明:“正是卞夫人怕環(huán)夫人再度奪寵,故此欲斬草除根。她表面隨和善良,其本性的心計之狠,可是丞相您永遠(yuǎn)也猜不透的。”

    曹cao微微側(cè)起身子,漫不經(jīng)心地著看她:“是嗎?連孤也不知她的本性,你又如何得知?”

    “妾身可是看得真真的,那卞笙對您滿心的算計與籌謀,何嘗付出過半點(diǎn)真心?她圖的,從來都是您的地位和權(quán)力,再沒有其他。”何玲瓏笑得眼睛也合不攏,正欲繼續(xù)說些什么,卻驟然聞得一聲大喝——

    “跪下!”

    何玲瓏始料未及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當(dāng)即嚇得身體打顫,雙腿不禁一軟,“丞相,妾身說錯什么了嗎?”

    “主母的名諱豈是你能叫得?”他厲聲喝道,“來人,把她押入大牢!”

    何玲瓏頓時感到遭受了莫大的冤屈,驚恐地朝他大叫,一面試圖掙脫侍衛(wèi)的手臂:“妾身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分虛妄,還望丞相明鑒!”

    “她說什么做什么,都輪不到你搬弄是非,妄圖讒言陷害孤的正妻,無論是何人,都只有一個死。”他厭惡地皺眉,看也不愿看她一眼,“孤留你個全尸,賜杖斃。”

    何玲瓏頭腦轟得一聲悶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冷峻的面孔,幾秒回過神后,她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

    她企圖最后掙扎一番,在被帶走前張口沖他撕心裂肺地哭叫:“丞相饒命!丞相……妾身以后再也不敢誹謗大夫人了,求求你饒了妾身這次吧!丞相!”

    “去將卞夫人請過來。”他始終一語未發(fā),耳畔何玲瓏的求饒已是愈來愈遠(yuǎn),他向身旁的侍衛(wèi)吩咐了句。

    **

    阿笙進(jìn)來時,一眼便看見地上散落一攤血跡,還未來得及擦凈。空氣中仍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一瞧就能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兩邊的侍衛(wèi)抬了一具已蒙上白布的尸體,看身形依稀能辨認(rèn)出是名女子。

    “丞相又殺人了?”

    接過她不悅的目光,曹cao坦然應(yīng)道:“你不妨看看是誰。”

    她本是不愿看到死人,然而侍衛(wèi)主動為她揭起那女子臉上蒙著的布,倒讓她非見不可了。

    “何玲瓏?”阿笙認(rèn)清那張臉后,不禁失聲叫出名字,忍住喉嚨里泛出的嘔吐感,隨后不解地瞥向他,“你不是很喜歡她么?”

    “孤是很喜歡她,但只要觸犯了孤的底線,任何人都是死罪。”

    他的意思隱晦不明,阿笙也不想明白,于是斜睨著笑了一聲:“丞相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見一見死人?”

    “當(dāng)然不止如此。”曹cao用不辨情緒的眼神鎖住她,“孤以為你會來哀求孤赦免子建,想不到你竟一點(diǎn)兒也不著急。”

    她面色冷冷:“子建是我的兒子,但他犯了國法,自有律令懲治,我再不忍也無用。不過擅闖司馬門是他醉后糊涂之舉,且并未傷害到任何人,罪不至死。”

    “那你想讓孤放了他?”

    “放不放,決定權(quán)在丞相手里。”

    “你以為孤不想救子建?”曹cao聲音陡然響了幾分,心底忽然冒起一股無名火,幽深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子建此番犯下大錯,朝廷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孤,若是孤放了他,后果是什么你可清楚?”

    “我不僅很清楚,也知曉丞相的為難。”阿笙袖中的手掌心已被攥出血來,面上仍表現(xiàn)出旁人眼里的平靜,殊不知內(nèi)心早已是波濤暗涌。

    子建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此番他觸犯了死罪,曹cao必定為之大怒。若是在那個節(jié)骨眼便貿(mào)然求情,她真害怕他會下達(dá)對子建不利的命令,畢竟,她如今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那你告訴孤,究竟想不想讓曹植活命?”緘默中,他說。

    他既然說了這話,便是有心要救。阿笙不禁急切地注視他,突然徑直朝他雙膝跪下,口氣也軟了許多:“子建是我們親子,丞相仁慈,應(yīng)也不忍心眼見其因此喪命,故此求丞相告知救命之策。”

    “你站起來。”他倏而起身從主位上走下來,俯身欲將她從地上扶起,“卞笙,孤告訴你怎么救他,你莫哭。”

    被他這么一提醒,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

    但她也顧不上把眼淚抹掉,更不愿就此站起身,只哽咽著抬頭看他。

    他嘆了口氣,說:“孤給你指條明路,眼下只有一個人能救子建一命,便是孤亦無可奈何。”

    “誰?”

    “荀彧。”他靜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