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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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生了病,愈發像小孩,總是希望有人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去接樂樂。”子矜也不和他計較,“iris在這里,你有事就叫她。” 因是聽到樂樂,他倒不再說什么了,只是眉宇間依舊郁悶。 “我看你啊就是坐不住。唔,等病好了,小明星小模特一勾搭,什么事兒都沒了。”子矜自己先咯咯笑了起來,“到時候我一定不聞不問,讓你玩過癮。” “桑子矜!”蕭 致遠不怒反笑,狠狠的說:“你還真大方啊!” 子矜充耳不聞,也不再理某人很無理地在鬧情緒,徑直下了樓。 自從那天出了車禍,蕭致遠就不再讓她開車了。她也不想每天麻煩司機,來回都在醫院門口打車。剛出門口,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子矜!’ 子矜一回頭,elle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滿臉詫異:“你沒上班原來是病了?” “呃……”子矜語焉不詳,“來看個朋友。你怎么啦?” “有點發燒。”elle苦笑,“來輸液。” 大概是剛從公司請了假過來的,elle還穿著職業裝,只換了雙黑色平底鞋,因為憔悴,臉上還有些浮粉。獨自在大城市打拼的職業女性,外表哪怕再光鮮亮麗,也總有脆弱的時候。子矜停下腳步:“有人陪你嗎?” elle搖頭。 她便說:“那我陪你吧。” elle卻很客氣的說:“不用了,你有事先去忙吧。” 子矜到底還是陪著她取了藥,在她進去皮試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蕭致遠的司機,麻煩他去幫忙接樂樂回家。掛了電話,elle從護士站出來,笑著說:“今天真的麻煩你了。一會兒就剩輸液了,我自己去就行。” “沒事啦。”子矜說,“我再陪你一會兒。” 這個時間,輸液大廳里人不算多。子矜陪著elle坐下,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elle一眼,走到旁邊接起來。 是司機打來的,聽他的聲音,還有些氣喘:“好幾個記者……他們……拍到樂樂了……” 子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卻隱約聽到樂樂的哭聲,還在叫“媽咪”,她的心一下子抽緊了,一連聲:“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司機的聲音愈發焦急,“我和樂樂上車了,他們還在后面跟著。” 子矜臉色刷白,明明心里急得如同千萬螞蟻在啃噬,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用力深呼吸,提醒自己鎮定下來,最后只說:“你別開太快,先不要回家,就送樂樂到禾歡公寓。那里記者進不去。” 掛了電話,子矜回到elle身邊:“本來想再陪你一會兒的,我忽然有些急事——” elle搖搖頭:“趕緊去吧,我這里沒關系。” 子矜匆匆與她道別,還沒出輸液大廳就撥給蕭致遠。 他接起來的時候還懶洋洋的:“這么快回來了?” “記者去幼兒園堵樂樂了!”她拼命的摁電梯,一邊說,“現在司機帶著她去禾歡公寓。” “什么?”他怔了怔,大約一時間沒想明白,“你在哪里?” “我馬上上來。”子矜靠在電梯壁上,只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剛才有點事,我沒去接她,讓司機去接的。” 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手里還握著手機,疾步沖到蕭致遠的病房。 甫一推開門,就看見蕭致遠換好了衣服,iris在一旁打電話,回頭見到子矜,便說:“樂樂剛剛到家,暫時沒事。” 子矜稍稍安心,望向蕭致遠:“怎么會這樣?” 他是剛剛拔下輸液的針頭,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亦是前所未有的肅然,只說:“我讓人去查。” “現在呢?你要去哪里?”子矜抓住他的手臂,“你去接樂樂嗎?我也去!” 他停下腳步,用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掌心干燥,指尖有力,溫和的說:“你不要去,就在這里等著。有什么事我會和你聯系。” “我也要去。”子矜有些固執的看著他,“我不放心。” “你聽我說。他們能找到了樂樂的幼兒園,說明之前已經得到消息。加上司機接送的車又是我的,更能確定樂樂和我的關系。”他轉過身,耐心的看著她,眸子是令人安心的琥珀色澤,“是誰又捅給媒體的現在我還不知道,但只要你不出現,他們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懂嗎?” 子矜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 他看著子矜愈發蒼白的眉眼,輕輕嘆了口氣:“別怕,有我在。” 子矜一直等到了晚上,蕭致遠終于打電話來讓她回家。 “你把樂樂送回來了么?”子矜心里雖然焦急,卻不敢表現出來,緩聲問他。 “樂樂這幾天不回來了。”他淡淡的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過幾天?”她有些不解,重復了一遍。 “子矜,你知道這幾天我在忙公司的事,實在騰不出手,這個新聞只能壓一壓。”他十分耐心的解釋,“過兩天忙完了,我會處理掉,不會留一點問題。” 子矜倏然間就想起上一次自己追到了德城,他發著高燒,強撐著布置,那時他就疲倦的說:“……我不是萬能的,有的時候,你能不能體諒下我?” 原本焦躁的心情慢慢舒緩下來,她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相信我就好。”他的聲音淺含笑意。 “那……我上班呢?” “照常去啊。”他安然說,“不過這幾天醫院也不要過來了。” 子矜掛了電話,疲倦地走出醫院,等出租車的時候,天際的皓月將自己的影子拖得如 蓬草般長。她心底隱隱又泛起了恨,恨他的門第、他的身份,每當她習慣寧靜的生活,細水微瀾之后,便又是滔天風波——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她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回到家,又和樂樂通完電話,子矜卻全無睡意。她打開電腦,用幾個關鍵字在網頁上搜索。今天她已經搜索了無數次了,幸好粗粗一眼掃去,都是蕭致遠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老新聞。她略略松一口氣,安慰自己這次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接下去的數日,子矜照常去上班,只是見不到樂樂,她心底難免有些掛念。每天晚上,子矜回到家便和女兒facetime。因為有一個花園可以瘋玩,加上老爺子從不對孫女說個“不”字,樂樂倒也住得開心。 蕭致遠在醫院又住了兩天,因他平時身體不錯,醫生便允許他出院了。自從那一日出事后,子矜也沒去醫院看過他,每天定點給他電話,提醒他吃藥,他也決口不提別的,忙忙碌碌的總是在開會。 “樂樂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她終于忍不住問。 “再等幾天吧。”蕭致遠輕描淡寫的說,“對了,今天你還要加班?” “不加班。”子矜躊躇了一會,“約了同事逛街。” “也好。”蕭致遠笑著說,“別老悶在家里。”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更新啦~提前祝大家新年好~o(n_n)o~其實全文已經完稿了,大概年后春天的樣子出版……唔,春節期間福利發放,會陸續更新……謝謝大家的等待。 ☆、secret(2) 子矜下了班就直奔中心廣場,今天她和人約在了一家改良口味的川菜館,因是新開的,客人特別多,小鄭費了不少力氣才幫她預定到。 “是不是相親啊?”小姑娘預定成功,十分八卦的問她。 她卻笑著點點她額頭:“別亂說,是大學同學,剛回國的。” 子矜走進飯店,到了預約的位置坐下,猶在怔怔的想,自己和方嶼……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面了啊。整個大四一年,方嶼都在申請國外的學校,她的績點高,托福和gre考得又好,順利的申到心水的專業和學校。一別至今,也已四五年了。 正在唏噓,肩上被人重重拍了拍,一回頭,方嶼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桑子矜!” 真和大學時候一樣呢!那時子矜因為勤工儉學,回到學校的時候往往已經很晚,方嶼卻總記得在宿舍里給她留點吃的,韭菜餅,或者燒麥,笑嘻嘻的對她說:“桑子矜,你吃啊!” 子矜剎那間紅了眼眶,她忍不住用力回抱好友,聲音都有些輕顫:“你回來了啊!” 坐下來,又點了菜,方嶼上下打量子矜,微笑:“我就知道你過得很好。” “嗯?”子矜怔了怔。 “讀大學的時候啊,你瘦得和竹竿似的。瞧瞧現在,雖然也瘦,氣色完全不一樣了。” “工作了嘛,能賺錢了。” “哎?姐夫這么不給力啊?”方嶼不知想到了什么,大驚小怪,“怎么還不結婚?” “什么姐夫?”子矜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喝了一口大麥茶,輕斥說了,“別胡說。” “……”方嶼瞪她,“你們……不是分手了吧?” 子矜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又喝了一大口茶,連燙到舌頭都不自知。 方嶼看她這副樣子,氣說:“早知道這樣,當初你還不如和我一起出國呢!你成績又好,拿獎學金都行!他……你們真的分手了?我白叫他一年姐夫。” 其實子矜比方嶼小,那個時候方嶼要見她的男朋友,去的路上口口聲聲的說“妹夫”,結果見了真人,許是被對方淡然沉著的性格震懾到了,一句”妹夫”怎么都叫不出來,乖乖改口叫了姐夫。 方嶼還是這樣大喇喇的性子,子矜苦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喂,不談這個好不好?”她彎了彎唇角,做了個懇求的表情,“說說你自己啦,接下去什么打算?” 這一頓飯兩個人吃到近十一點,除了子矜對自己的感情生活絕口不提,聊得酣暢淋漓。 “我開車了,送你吧。”方嶼摁下電梯去地下車庫,“你住哪里? ” 子矜報了地址,兩人剛剛走出電梯,方嶼的腳步卻停住了。她的表情有些微的怪異,像是一再的確認什么,子矜碰了碰她:“怎么了?” “靠,死男人!”她忽然大步往前走,邊走邊說,“子矜,我幫你去罵他!” 子矜還沒明白過來,就聽到方嶼的大嗓門:“蕭致遠,你這個混蛋!” 不遠的地方,一男一女停下了腳步,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順勢回頭看了一眼,看清來人后,眼角眉梢都舒展開:“哎?方嶼?” 他倒還記得自己,方嶼怒氣更甚,“偽君子!我走之前還假惺惺的找我商量要向子矜求婚!呸,惡心!” 在國外呆了幾年,方嶼忽然覺得罵人有些不順,改用英語噼里啪啦罵起來,真叫一個爽快利落。 蕭致遠聽著,也不動怒,輕輕咳嗽一聲,望向她身后的桑子矜:“老婆,她怎么了?” 方嶼反應過來,回頭呆呆看著子矜,“……老婆?” 子矜只覺得自己一張臉都要僵掉了,她尷尬的笑了笑,輕聲說:“我忘了告訴你,我結婚了。”說著她拉了一把方嶼,“你別誤會,這位是蕭致遠的同事iris。iris,方嶼是我大學同學,不好意思,她沒有惡意的。” 蕭致遠唇角抿了一絲笑,光線黯淡的地下車庫,他的眼神卻是明銳冷靜的,許是聽到子矜一句“忘了告訴你”,他唇角的笑意愈發濃了一些,看著方嶼說:“什么時候回來的?” 方嶼猶自盯著iris看,臉上的神情有些茫然,大約是被這狀況徹底弄暈了。直到聽到他問話,才回神說:“剛回來呢,呵呵,姐夫,誤會一場。” 想當年出國申請材料都是找蕭致遠幫著修改過的,此刻自然要見風轉舵,方嶼打著哈哈說:“呵呵,姐夫,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這么英明神武。”說著她狠狠掐了子矜一把,壓低聲音,“死人,你連我也瞞著!” 蕭致遠也不同她計較,只看著子矜:“有點晚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哦,好啊。”子矜訥訥的說,轉向方嶼,“那我們改天再約。” iris也自己開車走了,子矜坐上副駕駛,車子剛剛啟動,就聽見蕭致遠問:“為什么連方嶼都瞞著?” 她不答反問,轉頭對他笑說:“你身體完全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