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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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來看,弗倫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合作者,就算凌曉最開沒有打著逃離的譜兒,也不可能跟他長久地保持合作關系。 對于“這么下去早晚都會出事”有了心理準備的凌曉在聽聞己方的船員目前正因為斗毆罪而被扣押在警察局的時候相當鎮定,甚至有了種“啊,終于來了”的感慨。 讓人通知了弗倫之后,凌曉拿起包便隨著報信的人去了警察局,作為負責人出面解決這一事端——只要能用金錢擺平的事情都不算是事,凌曉最為擔心的是這是被人設了套,不剝下他們一層皮,對方大概不會收手。 最麻煩的,就是這次斗毆“牽涉廣泛”,船隊的外貿行商證被吊銷,無法再繼續通過粵省的海關買賣貨物,甚至,連整個粵省都不再歡迎他們,被徹底驅逐出粵省的貿易圈……凌曉坐在車上,微微蹙眉煩惱地思考著,片刻卻恍然有些好笑,覺得自己還真是魔障了。 她原本就不打算跟著弗倫多久,商隊的前程怎么樣她完全不用去在乎,只需要找個機會逃走就夠了。這時候,她的第一個反應卻偏偏是萬事以商隊的利益為重,看起來還真是將它當成自己的所屬物一般。 大概,是因為這畢竟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凌曉好歹還有些留戀與在意吧…… 警察局很快就到了,凌曉下了車,還未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的什么“打到帝國主義”、“打到黑心商人”之類的口號聲,有些無可奈何地彎了彎嘴唇。 凌曉一身氣度,身上穿的無一不是高檔貨,警員們本不敢怠慢,但是聽明她的來意后卻變了臉色,看的凌曉心下一個“咯噔”,就明白這些警員是早就被打了招呼的,此事怕是難以善了。 事情的起因也不過是青年學生礙于激憤而咒罵凌曉商隊的船員,而這些船員本就是弗倫手下的兵痞,性格霸道潑辣,三言兩語不合雙方便動上了手,最麻煩的是,還把人打成了重傷,目前還在醫院搶救。 凌曉很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剛想說什么,便又有一個人推開警局的門走了進來。 原本喧嘩不休的青年們瞬時間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叫著“邵先生”,顯然來人在他們之間很有聲望。 凌曉看得出他大概也是另一方被叫來的負責人,于是尋聲看去,正對上對方錯愕的眼睛,不由得也是一愣。 “曉曉?!”來人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凌曉身邊,震驚喜悅間透著手足無措。凌曉看了他片刻,笑了起來:“好久不見了,邵杰。” 自從邵杰離開邵家、獨自前往廣州追尋理想之后,這是凌曉第一次見到他。原本青澀沖動的少年已經成長為沉穩老練的青年,仍舊不失活力的他有著領袖氣度,只可惜在見到凌曉的第一眼就破壞地七七八八。 在滬市的時候,凌曉就一直在關注邵杰的消息,生怕什么時候突然聽到他的死訊,只不過這樣的噩耗一直沒有傳來,讓凌曉微微放寬了心,如今真正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凌曉終于真正安下心來。 ——看來,上輩子的劫數邵杰應當算是平安度過了,沒有辜負她離別前的一番話。 “是——真是好久不見,你怎么來了廣州?都沒有給我個消息……”邵杰有些磕磕巴巴地說道,面頰微微的發紅,“你來了多久了?幸好在這里見到你,不然……對了,你怎么在這里?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凌曉無奈地微微挑眉,干脆直接忽略了前面那些,僅僅回答了最后一個:“我現在管理一支商隊,我的船員涉嫌斗毆。”說罷,凌曉指了指那些因為她的到來而不敢再大聲謾罵,卻仍舊喋喋不休、兇神惡煞的船員們。 聽到凌曉的回答,邵杰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意識到現在不是敘舊的時機。畢竟,現在說白了,他還是站在凌曉的對立面的,不可能因為與凌曉的舊情而不顧自己的責任。 看到邵杰為難,凌曉微微一笑,表示不需要他照顧什么,公事公辦就對了。邵杰有些尷尬地對著她笑了笑,隨后安撫好其余被扣押的青年,與凌曉一同跟著警員走到另一個房間,商議處理方式。 雖然見面的地點與方式都有些糟,但是畢竟也算是他鄉遇故知,真是可喜可賀了。 ☆、第六十五章 青年(二十六) 雖然警局的人被提前打了招呼,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卻沒想到凌曉恰好與當事人的另一方負責人是舊識,而在熟人面前,一切都很好解決。 在凌曉非常爽快地答應賠償給負傷的青年一大筆錢、并且在報紙上公開發表道歉聲明之后,在邵杰的協助下,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演變成了雙方私下的和解。 凌曉誠懇地向被放出來的青年們道歉,表示回去后會嚴格處理鬧事的船員,并且坦白己方商隊已經開始回收與外國人的生意,絕對不是什么賣國求榮的黑心人。 凌曉長得漂亮,氣質超群,又言辭懇切,加上有邵杰的陪同,很快獲得了大部分人的諒解,將一場爭端消弭于無形。而那些被牽涉進斗毆的船員們也被凌曉一個銳利的眼風盯得不敢多說什么,垂頭喪氣地擔憂接下來的“處理”。 與邵杰告了別,又留了聯系方式,約好下次再見面敘舊,凌曉帶著被保釋的船員離開警察局,回去后正好看到同樣接到了消息的弗倫。 凌曉并不打算自己來處理鬧事的船員,所以干脆都交給了弗倫,畢竟他才是真正管事的人,倘若凌曉不經他允許擅自處置船員,難免有點越俎代庖,也容易遭人嫉恨。至于弗倫下手是輕是重那就不關凌曉的事情了,反正她早晚會離開,根本不用cao心那么多。 與弗倫打了個招呼,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之后,凌曉就轉身離開了,以行動表示自己此時此刻的不滿,對此,弗倫只能苦笑了一下,然后頗有幾分不懷好意地將視線投向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的船員們。 完成工作的凌曉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思終于開始活絡了起來。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邵杰的出現讓她看到了逃離的曙光。 凌曉一直不敢匆忙行動就是因為沒有必然成功的把握。只要失敗了第一次,就很難再有第二次機會,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將一切都安排妥善。凌曉畢竟孤身一人,目前全部的依仗就是弗倫的船隊,如今她想要離開很簡單,但是在離開后又該去哪里、如何回到滬市,這就有些麻煩了,不過……如果有邵杰在的話,一切就不同了。 凌曉最終決定,盡快跟邵杰見上一面,了解一下他目前的情況,然后再作打算。 凌曉這邊顧忌著弗倫,不敢對邵杰表現得太過熱情,卻也礙不住邵杰本人似乎比她更為激動。第二天,凌曉便接到了邵杰的電話,約她出去吃頓飯,敘敘舊。 凌曉自然是欣然應允,稍稍打扮了一下便前往約定的地點,一進飯店的門就看到了坐立不安、頻頻向著門口張望的邵杰,不由得莞爾一笑。 “抱歉,是不是我來得晚了?”凌曉在邵杰的對面坐下,明知道自己很準時,卻仍舊語含歉意。 “沒有、沒有,是我今天無事,所以到的有些早了……”邵杰連忙搖頭,傻氣十足。 凌曉輕笑了一下,和顏悅色地令邵杰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在他離去之前,凌曉對他的態度應當算是有些疏離的。 按照邵杰的推薦點了餐,飯店的服務質量不錯,很快就端了飯菜上來,色香味俱全。 凌曉優雅地用著餐,率先挑起了話題:“自從你來廣州之后,我在滬市就沒有接到過關于你的消息,如今過得如何?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邵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是眼睛卻閃爍著驕傲與愉快——這是正為了理想而奮斗的人才有的光輝。見凌曉對自己的事情感興趣,邵杰自然不會隱瞞什么,大大方方地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敘述了一遍,的確也算得上是有悲有喜、諸多波折了。 孤身一人輾轉來到廣州的邵杰最開始的確受了不少的苦,他離開時憑著一腔義憤,并不愿意多拿家中的財物,于是到達廣州后很是拮據,住的房屋、吃的食物都是最差的,還不得不去工廠當工人以賺取工資。幸好他認得字,學識也不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后也開始懂得了圓滑世故,逐漸被人挖掘出來,嶄露頭角。 在廣州站穩了腳跟的邵杰開始參加一些青年學生們的活動,并加入了他們的組織,認識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同時,也開始以自己讀過的宣揚革命的書籍與自己對革命的理解撰寫一些文章,發表在青年們私下創辦的報刊雜志上。 邵杰畢竟是大家出身,思想深度、文采辭藻都很是優秀,堪稱振聾發聵,于是被格外關注青年學生運動的孫先生知曉后很是賞識。孫先生召見了邵杰幾次,深談之下發現他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于是決定將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如今,邵杰的工作就是引導青年學生運動,于是,在昨日他才會被當做負責人叫到警局,才會受到青年們格外熱烈的歡迎與擁戴。 “說起來,我能有今天,也是托了你的福呢。”說到此處,邵杰有些感慨,感激地深深看著凌曉。 凌曉一愣,疑惑地揚了揚眉:“為何這樣說?” “你還記得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說的那番話嗎?”邵杰笑道,“來到廣州后,我越發覺得你說的是正確的,于是,便在見到孫先生之后,將你的意見轉述了給了他。孫先生格外關注,并且非常贊同人民政府需要一支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 凌曉眼睛微亮,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孫先生這樣說?” “是的。”邵杰點了點頭,正色道,“其實,孫先生在上次革命果實被袁憲竊取后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是想要擁有一支軍隊并不難,難的是軍隊要高水準,并且真正的擁有者要尊重人民的意志、堅定革命的道路。孫先生想要辦一所軍校,培養有革命精神的軍官,因為只有這樣的軍官才能帶領出革命的隊伍。只不過,這一構想還面臨著很多現實的問題,比如說……金錢。” 凌曉了然地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這一點。 “不過,孫先生和我們都相信,這一構想總有一天能夠實現的!”見凌曉的臉色沉了下來,邵杰提高了聲音,滿是堅定,“孫先生說,如果他在有生之年做不到的話,就交給我們這一代來做,只要不斷努力,總有一天是一定能實現的!” “嗯,說得對。”凌曉微笑了起來,忍不住也開始有了些期待。雖然上輩子她沒有能活到見證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但是這輩子,大概會親眼看到吧? 雖然凌曉自認為不是什么熱血的有志青年,但是卻也不意味著她可以對國衰民弱、被外國欺壓的現狀視而不見。凌曉畢竟是中國人,她同樣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強盛起來,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夠擁有真正的尊嚴。 “對了!”邵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來一樣,抬手拍了拍腦袋,“我跟孫先生說過,那些意見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你說的,孫先生對你非常有興趣。”頓了頓,邵杰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況且,同樣是因為你的提醒,我們才一直保持著警惕,躲過了不少次危險……”說罷,邵杰眼睛發亮,有些迫不及待地抓住凌曉的手,“跟我去見一見孫先生吧?他一定會很高興你來到廣州的!” 凌曉先是一怔,隨即若有所思。 她來見邵杰,敘舊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借他之力順利離開弗倫,返回滬市。雖然邵杰看上去在廣州已經有了幾分勢力,但是畢竟遠遠比不上身為廣州革命政府領袖的孫先生——即使目前因為西南軍閥的混亂,廣州革命政府正處于風雨飄搖之中。 倘若借著邵杰為跳板,搭上孫先生的話,那么豈不是更為事半功倍? 想到此處,凌曉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也很是仰慕孫先生,正有此意。 聽凌曉這樣說,邵杰立即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毛毛躁躁、風風火火的性子似乎并沒有被消磨干凈,雖然在外人面前顯得成熟穩重,不過一遇到自己人,就完全暴露了出來,讓凌曉哭笑不得。 最終,邵杰還是拗不過凌曉,不得不讓她安安心心地吃完了面前的餐點,這才急切地拽著她出了飯店,前往革命政府的所在地。 “就這樣直接去沒關系嗎?孫先生應該很忙吧?起碼應該提前打聲招呼,明日再正式拜訪……”凌曉很是無奈地提醒,不過邵杰卻并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說孫先生平易近人,一定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生氣的。 見勸不過,凌曉只能由著邵杰胡來,心里期望孫先生的確如邵杰說的那樣好說話,不要怪罪她的失禮。 革命政府坐落于廣州市中心的位置,高大的建筑帶著幾分西洋的味道,更有不少警衛在周邊巡邏保護,顯得格外肅穆莊嚴。 凌曉一路被邵杰帶著,倒是沒有被人攔下,甚至還有不少人笑著跟他打招呼,看上去邵杰在這里相當吃得開。 大門前,正好幾個女學生打扮的少女在低聲說著什么,看到邵杰后,她們都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前打招呼,隨后又對跟在邵杰身后的凌曉露出好奇的神情。 邵杰幫凌曉做了介紹,這幾個女學生都是邵杰的“同事”,算得上是志同道合,而當他說出凌曉的名字的時候,少女們的神色立即就改變了。 “這位……就是被邵杰你一直掛在嘴邊上的曉曉?她從滬市來廣州了?!”其中一個女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后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女,笑容有些尷尬,“果然如你所說,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女性呢!” “謝謝。”凌曉禮貌地點了點頭,極善于察言觀色的她立即就將女孩子們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后有些隱晦地瞪了邵杰一眼,覺得他實在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邵杰有才華,又長相英俊,在長時間的共事的“女同事”中招惹幾朵桃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這群女孩子中,就恰巧有那么一朵對邵杰心懷愛慕之意的桃花,早早地將一直被邵杰念念不忘的她當成了假想的情敵,而其他女生也是因此而對凌曉頗有些警覺。只可惜,似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邵杰對少女們一視同仁,更凸顯出對她的殷勤備至,讓凌曉很是無奈。 ——明明她都要嫁為人婦了,少男少女間的爭風吃醋當真不適合她…… 大概看得出凌曉有些冷淡,邵杰很快停止了寒暄,向幾位女孩告辭,表示要帶凌曉去見孫先生。 “孫先生?”一位少女聽完,連忙阻止道,“孫先生現在正在會見一位相當重要的客人,也不知要聊多久呢!” “有客人?!”邵杰吃了一驚,有些尷尬地看向斜睨著他的凌曉,輕咳了一聲。 凌曉撇了撇嘴角,滿臉都是“你看,我之前說過什么”的鄙薄意味。 邵杰漲紅了臉,深感在初戀情人面前丟了臉,磕磕絆絆地解釋:“但是,我沒聽說孫先生今日有會客的安排啊……” “據說是臨時決定的。”少女笑著解釋,“來人可是一位大人物呢,即使是突然到訪,孫先生也沒有辦法拒絕的。” “原來如此!突然到訪的重要人物的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邵杰松了口氣,干笑著重復了一遍,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以示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問題。 凌曉好笑地挑了挑眉,很給他面子地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這的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我看還是走正常程序比較好,你先替我約好會面時間,我再行拜訪……”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大門再次被打開,為首的兩人被簇擁著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其中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頭發已然花白,長得溫和儒雅,而另一個則年輕得多,一襲淡青色的長袍,意態閑適,容貌更是俊美非常。 “孫先生!”少女們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同時有些臉紅地偷眼看他身側的人,卻只見那人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這邊,似乎連一旁孫先生的話也充耳不聞。 那人雖然看上去大概是在笑,但是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卻極大,幾位少女很快就從芳心稍亂變成了忐忑不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 于是,一直與她們站在一起的凌曉便被凸顯了出來。 “這一段時間,你看上去玩得挺愉快的?都有些樂不思蜀了。”青年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緩步踱到凌曉的面前,低頭看向她,溫言說道。 凌曉硬著頭皮僵立不動,弱弱地喚了聲“三爺”。 ……明明是久別重逢,難道不應該更加激動愉快一些嗎?這種叛逆期的孩子離家出走到一半,卻被家長追上來逮住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曉發誓,自己絕對一點都沒有“樂不思蜀”的意思! ===================================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晚不晚,總之大家月餅節快樂=333= ☆、第六十六章 青年(二十七) “這位小姐……就是孟先生口中要找的人?”孫先生含笑看著三爺與僵立的凌曉,愉快地問道。 “就是她。”聞言,三爺終于將目光從凌曉的身上移開,溫言回答。 “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孟先生還沒有找,凌小姐就主動出現了。”孫先生笑道,“那么,我就不打攪兩位敘舊了,希望孟先生先前的話仍舊作數。” “這是當然的。”三爺淡淡地點了點頭,抬手按住凌曉的肩膀,帶著她轉了個身,“那么,我們就先告辭。” “慢走。”孫先生頷首,目送著三爺攜凌曉離開,隨后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孫先生,那位是……?”隨著三爺的離開,那股伴隨著他的壓迫感也自然就消失了,少女們驚奇地圍攏了過來,詢問那位讓孫先生都以禮相待的“大人物”到底是誰。 “是我們未來軍校的資助人。”孫先生揚起笑容,目光堅定而滿是期望。 少女們一聲驚呼,夾雜著喜悅與難以置信,欣喜過后才發覺邵杰的模樣有些不對,似乎仍舊傻乎乎地反應不過來。 孫先生自然也知道邵杰總是將那位“曉曉”放在嘴邊,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邵杰回過神來,探尋的目光眼巴巴的望向孫先生,似乎想要在他這里尋求到安慰,卻只看到對方了然且遺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