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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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跟著三爺到了練功房,換上衣服,便開始了被三爺蹂躪的生活。 三爺教給她了很多,以柔克剛、借力打力、順勢而為……這些套路手段凌曉也自己摸索了大半,不過自己摸索顯然不如系統的教學,僅僅是半天的時間,凌曉就獲益頗深。 因為早就有所感悟,所以凌曉學習的速度特別快,簡直稱得上是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三爺教得也興起,畢竟他對于這些只能稱得上是玩鬧的東西向來沒有太長時間的興趣,最先教凌曉和杰諾特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致,很快就厭煩地丟到了一邊,不過凌曉反應迅速又學習認真,教過她的東西從來不用重復第二遍,既讓三爺有滿足感,又不會因為覺得無趣而厭煩,怎能讓三爺舍得丟開手去? 在凌曉渾身是汗、全身酸疼的時候,三爺終于大發慈悲地表示今日暫且先學到這里。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凌曉可以回家休息了,她還有下一個學習項目,槍械。 ☆、15·第十五章 少年(六) “既然你有了專屬于自己的槍,那么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好好熟悉它,每天都練上一段時間,保持對于它的手感。”三爺拿著凌曉的女士手槍,輕柔地撫摸著,宛若愛.撫自己的情人,“別看每一把槍看上去外表相同,又是用機器以同樣的步驟生產的,但是每把手槍在細微之處都是不同的,而就是這樣細微的差異,才是是否能夠百發百中的重點,也是在關鍵時刻能夠救你一命的法寶。” 凌曉鄭重的點了點頭,從三爺的手中拿過槍。她并不是沒有接觸過槍,無論是上輩子自己摸索著無師自通,還是這輩子曾經在三爺的指導下學習過基礎,但是凌曉知道,現在才是她真正學習什么是槍,怎樣才能最有效率地用槍殺人的時刻。 眉心、太陽xue、喉嚨、心臟……這些是能夠讓人一擊斃命的重點部位,手筋、腳筋、膝蓋、肩胛骨……這些是讓人喪失反抗能力捉活口的下手方位。凌曉學的極其認真,但是那速度不一的靶子卻著實讓她傷透了腦筋,十槍有兩三槍能夠命中指定部位,還不排除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沒有獵物是會站著不動任你開火的,所以你必須學會預判他們的行動軌跡。其實,這比射箭容易多了,子彈的體積小,速度快,幾乎不用考慮風速的影響。”三爺坐在一邊,悠閑地喝茶打扇,看著凌曉對著移動的靶子愁眉苦臉,“這只是脫離了固定靶子的第一步,也是最簡單的一步,雖然都是在動著,但是速度均勻,只要預判準了位置,很容易擊中,而真實的情況顯然沒有這樣簡單。獵物不可能一直按照同一速度向同一個方向跑,他們會跳,會躲,會改變方向速度,而最終你需要學會的,就是如何通過他們的表情與眼神判斷他們的想法,提前預知他們的動作。” 凌曉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雖然有些意外于三爺這看上去是要將她往殺手的方向培養,但是她卻并不排斥這樣的情況——甚至,相當地亢奮與激動。 凌曉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總結、領悟,三爺默默在一邊看著,眼眸中閃爍著頗為復雜的光芒。 在看到凌曉的手臂微微發顫的時候,他叫了停。 “對了,我似乎沒有跟你說過,杰諾特的父親去世了吧?死于黑手黨火并。” 三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凌曉驚訝地手臂一顫,一槍打偏了。不過,她沒有理會,只是扭頭愕然看向三爺:“……杰諾特,他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我為何要隱瞞?”三爺微微點頭,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杰諾特還好嗎?用不用我去陪陪他,勸解一番?”凌曉遲疑地詢問道,她與杰諾特雖然相處的機會并不多,但是好歹“年齡相仿”,又同是落在三爺手里備受折磨的難兄難弟,平白中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親近——對于一個孩子,特別是如杰諾特那般對他的父親崇拜至極的孩子,這實在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他自然是難受的,如今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哭去了。”三爺漫不經心的回答,“你也不必去尋他,倘若他自己想不開,熬不過這一劫,那便是廢物,不值得上心。” 凌曉沉默,雖然這番話的確冷漠而不近人情——畢竟那是他養了六七年的孩子——但是,三爺卻從來不是什么慈善家,他世故、冷漠、銳利,從來不會沒有回報地付出,也從來不會培養沒有未來的孩子。 “若是他能走出來,那你便陪陪他,讓他盡早開朗起來,我可一點也不想看到一個整日愁眉苦臉的小鬼。”三爺拿扇稍輕輕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沉吟,“就說要和他一起商量著給我弄份禮物吧,我的生辰也快要到了。” “三爺要過生日了?”凌曉訝然,她從來不知三爺的生辰,畢竟倘若沒有三爺的允許,沒有任何人膽敢透露關于三爺的私人訊息。 凌曉在三爺身邊這么久,卻從來沒有被邀請去參加三爺的壽宴,這一次能夠有機會去,也不知是因為她長大了,還是因為三爺終于進一步認可了她。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絕佳的好消息。 三爺的壽宴,必然是那些只聞其名而未蒙其面的人匯聚的場合,雖然凌曉目前和他們搭不上什么關系,但是能混個臉熟也是極好的。 “那……三爺想要什么禮物?”凌曉腆著臉問道,即使在三爺身邊呆了這么久,她也沒有弄清三爺的興趣喜好。這么重要的場合必然要挑選一份拿得出手去又符合三爺心意的禮物,這讓凌曉感覺異常棘手。 “你問我?”三爺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凌曉一眼,輕叱,“偷懶的小東西,不會自己想想么?” “三爺的心思哪里是我們這等小輩能猜得到的……”凌曉一看三爺的神情,就知道這樣打探是沒什么效果的,只得沮喪地點了點頭,“好吧好吧,我會和杰諾特商量著看的,倘若不合適,還請三爺多多包涵……” 三爺輕笑,在凌曉頭上揉了一把,說了聲他“會期待”便將這事兒略到了一邊,不過凌曉心里卻顯然不算平靜。 三爺的壽禮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馬虎不得,而杰諾特的遭遇也給凌曉敲響了警鐘。別看三爺現在對她和藹可親,但是一旦她的表現不符合三爺心意了,那便也是轉手就被拋的命。伴君如伴虎,她果然還是需要再小心謹慎一些…… 因為心里有事,所以凌曉那天晚上回到凌家后輾轉反側都沒有睡好,腦子里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紛亂不已。 第二天早晨起來,她的臉上便掛上了兩個黑眼圈,看得來接她一同上學的宋文斌頻頻側目,直看了渾渾噩噩昏昏欲睡的凌曉一路,才忍不住抱怨,“你這是怎么了?昨天放學后到哪里瘋玩去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凌曉幽怨地瞥了宋文斌一眼,深深羨慕這孩子的無憂無慮,只可惜這事兒實在沒有辦法跟他說,只能傲慢地一扭頭:“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宋文斌最先被凌曉看的頭皮發麻,又接著碰了個釘子,哭笑不得之間又不由得有些郁悶,抓了抓頭發沒有繼續追問。 凌曉對待他一向不客氣,那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現在已經到了校園,周圍人來人往,宋文斌可一點也不想因此而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校門口,兩人又見到了王蕓和張芝雅,她們自然也對凌曉頹然蒼白的臉色表達出了關心,凌曉笑著只是說昨晚沒睡好,勉強將這個問題敷衍了過去。 “……那個……請等一下,宋……學長。”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眾人聞聲回頭,正看到一個身穿圣瑪利亞學校校服的女孩兒俏生生站在那里,雙手抱著一件白色的西服上衣,我見猶憐。 “是你?”宋文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白霞……對吧?原來你是隔壁學校的學生?” “是的……”白霞靦腆一笑,盈盈的眼眸掃過王蕓和張芝雅,最終在凌曉的身上停頓了一瞬,隨即又看向宋文斌,滿是感激地深深鞠了一躬,雙手平伸著將校服遞了過來,“感謝學長昨日的仗義相助,這是您的校服,我已經洗干凈了……” “不用這么麻煩的。”宋文斌笑著將校服拿起,含笑說道,逗得女孩更是雙頰泛紅,“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倒是你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地方勤工儉學未免有些危險了,要小心才是。” “多謝學長提醒。”白霞輕言細語地說道,笑容堅強中帶著柔弱與苦澀,“只是,我想幫助家里,雖然只能盡微薄之力,但是能幫一點也總是好的……” “你是個好女孩。”宋文斌有些感動地點了點頭,畢竟并不熟悉,雖然擔心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囑咐她要小心。 白霞雙頰泛紅地輕聲應了,剪水般的雙眸望著宋文斌,純凈中含著羞赧,端得是能讓人的心化成一汪春水。 因為馬上就要上課了,所以白霞并未停留多久就告辭離開,時機把握地不錯,恰好是引起別人好感而又不會拖沓得令人不耐。 宋文斌目送著白霞離開,一扭頭,便看到身邊三個女孩各不相同的眼神。 張芝雅微皺著眉,隱忍著不悅;王蕓略有些擔憂,左顧右盼;而凌曉則更為古怪了,那完全承襲于三爺的似笑非笑與高深莫測讓宋文斌不由得面頰發熱,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明明,他沒有做什么不對的事情啊? “英雄救美,嗯?”凌曉微微挑眉,調侃著問道,“你倒是還真喜歡學我?” “才不是學你!”宋文斌很是無奈,“任誰有點正義感、遇到那種情況也不會視而不見的!況且英雄救美著把自己救進醫院里的你有資格說我嗎?我好歹是先判斷清楚了情況再量力而行的,不比你行事沖動、不計后果!” “行了行了,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你倒是拿一堆話來堵我,這么激動干什么?”凌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轉身走進英華高中的大門,張芝雅和王蕓看了宋文斌一眼,都跟在了凌曉的身后,只留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宋文斌,著實無法理解為什么氣氛突然變得這么怪。 ——他自然不知道,凌曉看著滿不在乎的淡定,實際上心里卻比他還要激動。 白霞,目前還隨著母姓的凌霞,終于自己蹦出來了,凌曉期待已久的情感大戲正緩緩拉開帷幕。 ☆、第十六章 少年(七) 常春藤架下,凌曉相當痛苦地抱著德文版的《□宣言》,硬著頭皮一字一句地往下讀,時不時翻閱著身邊的字典,查找著無法理解的詞匯。 暖洋洋的日光透過常春藤的枝葉,斑駁地灑在凌曉的身上,雖然這靜謐的場景在外人眼中異常唯美,但是只有凌曉一人才能理解其中的艱辛——學習一種新語言沒多久就被逼著閱讀原版書籍加深領悟的感覺真是讓人想要悲傷逆流成河…… “凌曉!凌曉!”唐嫣然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怒火與焦急。 凌曉腦子里正轉悠著各種德文詞匯,抬起手示意她稍等,卻被急性子的唐嫣然一巴掌拍到了書頁上。 凌曉大驚失色,連忙將那本《□宣言》從唐嫣然的爪下解救出來,再三查看發現并無損毀后,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這本書是她從家教文瑾那里借來的,這個書蟲平時除了喜歡給三爺打小報告外,一向都是平易近人的老好人,唯一的爆點就是他的書。一旦讓他的書略有損傷,文瑾發起火來簡直比三爺都令人膽寒。 “書書書的,你都快成了書呆子了!”唐嫣然皺眉,萬分看不上凌曉這副嗜書如命的模樣,“你的書能有你的文斌哥哥重要嗎?!” ……書——特別是文瑾的書——可比宋文斌重要多了!宋文斌出了問題她可一點都不心疼,但是書倘若出了問題,她可一定是要遭受精神和rou.體上的雙重折磨的!凌曉在心里回答,無可奈何的將書簽夾到書頁上,合上書本:“文斌哥出什么事了?今早見他不是還挺好的嗎?” “他過的當然好,溫香軟玉的,風流得很呢!”唐嫣然冷哼一聲,挨著凌曉坐下,拉著她的手一副知心好jiejie的模樣,“這男人最是耐不住寂寞的,你總是做自己的事情,不理他,他可就要跟著其他女人跑了!” 凌曉心里門清,卻裝成一副懵懂茫然的表情,疑惑地歪了歪頭:“嫣然姐,你在說什么啊?我都聽不懂……” 唐嫣然同情地看著凌曉,抬起手順了順她的頭發。在凌曉的刻意賣乖之下,唐嫣然逐漸忘記了她那一根鞭子所向無敵的模樣,只是將她當成了醉心于學習卻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常常以jiejie自居,將凌曉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之內。此番看到她這樣傻乎乎地大難臨頭卻不自知,當真是讓唐嫣然傷透了腦筋。 ——當然,除此之外,她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你不知道嗎?最近宋文斌跟隔壁圣瑪利亞女子高中的那個叫做白霞的女生走得很近,不少人見到他們在下學后同進同出,一副親密的模樣!”唐嫣然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懈。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唐嫣然、張芝雅等一眾大家女子自然是跟著自己的母親學過不少保全自己地位的手段,也見過不少平民女人上位爭寵的事情,在發現白霞與宋文斌走得極盡的第一時間,她們就開始搜集關于白霞的消息。當然,白霞文靜堅強、好學上進之類的正面傳聞她們是不會在意的,她們所關注的重點,是她的家世。 一個靠著教會慈善捐助才入學、只跟著母親生活的平民女孩,顯然是入不了她們的眼的,更讓她們鄙視的是,白霞的母親似乎是什么人上不了門面的情婦,這樣的出身簡直站在宋文斌身邊都似乎是要污濁了他! 她們可以容許凌曉與宋文斌未婚夫妻的關系,一來是因為兩人門當戶對、父母之命,二來是凌曉從各方面講的確配得上宋文斌,三來凌曉從未對宋文斌表露出任何男女之情,甚至還會主動幫忙,并不會礙了那些對宋文斌心生戀慕的女孩們的眼。但是白霞可就完全沒有這些條件了,她們爭不過凌曉,卻也不能容忍白霞的后來者居上。 只可惜,她們當然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與立場來質問宋文斌喜歡誰這件事情的,倘若表達地太過主動,未免會落了自己的身價、受人嘲笑。而最有資格過問這個的人,是掛著未婚妻身份的凌曉。怎可惜凌曉總是來去匆匆,稍有空閑就捧著書本埋頭苦讀,簡直稱得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左等右等卻等不到凌曉表態,唐嫣然等人自然是坐不住了。 “白霞……?”凌曉微微皺眉,偏頭思索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哦,我記得她的,文斌哥給我說過的,他說這個女孩子身世可憐得很,而人又堅強上進,他想要幫幫她,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 唐嫣然一陣的無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凌曉:“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男人的話最不可信了!因為他們從來管不住自己的心還有下.半.身!” 唐嫣然是古武世家出身,從小就在男孩子堆里長大,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話都敢說,雖然這幾年長大了,開始注意自己的淑女氣質,但是一旦著急起來,就會本性畢露。 自然,凌曉從善如流地漲紅了臉,一副小女兒的嬌態,挽著唐嫣然的手臂輕輕搖了搖:“嫣然姐,你不要亂說,我相信文斌哥的,他為什么要騙我?” “你啊!”唐嫣然抬起手點了點凌曉的眉心,“算了,懶得說你,這下倒是我左右不討好了!你就等著看吧!以后有你后悔的!” 凌曉輕笑,總之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她相信宋文斌,被自己培養的槍反過來當槍打,她才沒有這么傻呢! 反正這種事情,誰最不著急便是誰穩占上風,凌曉不在乎宋文斌,自然穩坐釣魚臺,而其他春心萌動的少女們,可就沒有凌曉這般的淡定了。 凌曉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高高的,在地位和心理上藐視敵人,而自然有人會為她沖鋒陷陣——此乃上策。倘若行了下策,一旦放下身段跟別人去斗,只會讓自己也跟著掉價,簡直是對凌曉重生一次的浪費和侮辱。 凌曉適當地表露了自己對宋文斌的信賴,為的也不過是讓這些女孩子們師出有名,凌曉自己不會去掙去搶,卻也需要給其他人一個名義,讓她們有借口去“替自己”爭奪。 唐嫣然又說了半天,發現凌曉仍舊不為所動后也不得不放棄,轉而拽著她往校門走。 凌曉看出大概是校門那邊會發生些什么,自然也笑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著唐嫣然向前走去。 基本上已經到了下學的時間了,校門口人來人往,與往常微有不同的是,有不少女學生們三三兩兩地駐足閑談著,目光時不時掃過一位穿著淡雅學生裝的女孩,看上去頗有些敵意。 女孩自然也感受到了,有些無措的拽著自己上衣的下擺,我見猶憐的模樣倒是也吸引了一些男生的目光,圍在她身邊搭訕了幾句,更是讓那女孩羞澀地滿臉通紅,垂下頭去。 上輩子,宋文斌除了長相還算是不錯之外,無論是氣質還是才藝都與如今不可同日而語,自然也入不了這些眼界甚高的大小姐們的眼,沒有現在宛若校園貴公子般的地位。白霞與宋文斌之間的感情雖說并非沒有受到阻撓,卻也并沒有這么多人會關注,也不知這一世白霞湊在宋文斌身邊,是否能頂得住諸位大小姐們的敵視。 “那就是白霞。”唐嫣然撇了撇嘴,湊在凌曉耳邊輕聲說道,表情不屑,“看她的樣子,真是令人不爽。” 大家女子接受的教育就是端莊嫻雅、貴氣大方,這樣的女子適合做妻子,處置家務、外出交際,而男人卻總是更加喜歡嬌弱柔美、令人心生憐意的小女人,做妾或是做外室,可以放在手心里肆意把玩。 “我記得她的。”凌曉笑著點了點頭,神態間落落大方,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不動聲色地添上了一把火,引得周圍竊竊私語聲更甚,“真是漂亮的女孩子!看到她,我終于理解文斌哥為什么對她念念不忘如此擔憂了,連我也忍不住想要幫她一把呢!” 唐嫣然嘴角一抽,無可奈何地移開視線,而凌曉則在白霞看過來的時候回了她一個友善的微笑——友善,卻又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頓時便分出了高低與貴賤。 一個是可以肆意散播同情的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一個則是乞求著別人憐憫之情的女仆,隱藏在善意下不經意流露的嘲諷鄙薄,也許才是最傷人的。 白霞的嘴角微僵,差點自卑地想要扭頭離開,卻突然看到了那個她等待了許久的身影,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停在了原地,滿懷期待。 只可惜,那個人最先看到的,卻并非是她,而是似乎渾身都在散發著光芒的公主。 ☆、第十七章 少年(八) “曉曉?你也要回去嗎?”宋文斌有些驚喜地走到凌曉身邊,詢問道。 凌曉笑著點了點頭:“文斌哥也回家?” “還不回家。”宋文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愉快地提議道,“倘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何?一個音樂茶座,倒是典雅地很,茶點什么的也都不錯,是個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文斌哥最近都在那里?”凌曉輕輕歪了歪頭,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充分調動了宋文斌介紹的欲.望。 “對,我的一個朋友在那里勤工儉學,我去過幾次,就喜歡上了那里,一直想帶你去看看呢!”宋文斌笑道,“我那個朋友也跟你說過的,叫白霞……”說著,宋文斌這才想起約著一起去音樂茶座的同伴,扭頭尋找著,終于注意到已經眼巴巴看了他許久的白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招呼她過來。 白霞掛著羞澀地笑容走到宋文斌身邊,有禮貌地向凌曉和唐嫣然問好。 唐嫣然毫不掩飾地皺了皺眉,嫌棄地將目光移開,隨后傲慢而敷衍地揚了揚嘴角,凌曉的態度則平易近人地多,但是也稱不上多么熱情,只是一般□際的笑容罷了。 “如何?一起去吧?”宋文斌沒有看出三個女孩子之間涌動的波濤,仍舊熱情地游說著凌曉,“白霞是那里的鋼琴師,彈得不錯,正好曉曉你去幫她指點一下,你的水平可比我強多了!” 白霞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最為引以為傲的除了相貌外就是鋼琴這項才藝,但是從宋文斌的口中說出來,卻似乎完全不及凌曉,這種事情放到誰身上,誰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