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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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我懂的”,兩眼放光的問:“凡人近身會沾染了仙氣對嗎?!” 陳遇白只求她快點走開,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誰知她立刻就是一個飛撲! 國師大人沒有防備啊,離的這樣近又是微微后仰的坐姿,被她實打實的撲的“砰”一聲倒在榻上,身上壓著一個她。 紀小離雙手緊緊抱住她家師父的頭,貼在他身上一頓狂蹭。 仙氣仙氣快到我身上來! 陳遇白生平第一次被人撲倒,第一次被人熱乎乎的抱著緊貼著,第一次有活人膽敢這樣壓著他、還敢蹭……他一時周身血液凝固,竟愣在了那里。 小天在門外稟報了兩聲還得不到回應,正躊躇通報第三次,捧著兩匹黑色冰綢的六皇子早已不耐煩,撥開小童子,一腳踢開門走進去。 一進門恰好看到了榻上那正火辣律動的一幕……大夜最尊貴的六皇子,張大了嘴巴呆在那里。 二皇子跟在他后頭進來,見此也是一怔,但隨即微微笑了起來。 陳遇白醒過神,怒不可遏的揮袖將身上的人撣下去,紀小離被他這一下撫的整個人飛了出去,二皇子輕輕推了身前的六皇子一把,六皇子殿下被推的往前踉蹌一步、險險站穩,人已經飛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拋開冰綢接住了她。 **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離……別這樣……好嗎…… 作者含淚扭過臉去 不忍目睹啊 ☆、11第十章 ** 陳遇白是老國師收養的世交故人之子,父母早亡,他從小是在國師府里長大的,對老國師的感情可謂亦師亦父。 而二皇子慕容巖幼年也曾拜老國師為師,與陳遇白同門學藝。師兄弟小時候感情還不錯。可惜后來老國師為了替二皇子推演帝王星宿,泄露天機,折損了二十年的陽壽,早早駕鶴西去,陳遇白心中悲慟,從此再無好臉色對這個師兄。 但二皇子殿下還是很喜歡這個師弟的——師弟算命可比師父還準呢~ 就是不大容易差遣得動,算一次命就要為他辦一件事,就這樣還每次幾乎都會打起來。 所以慕容巖很熟悉他家師弟發怒的情形。 比如眼下,國師大人的殺氣之凌厲,已經撲面如刀割了,大有一觸即發、不死不休的架勢,他趕緊示意慕容宋:快逃! 傻了眼的六皇子僵著胳膊托著小少女,拔腳就跑了出去。 陳遇白揮袖在榻上一拍,人已飛身而至,一臉煞氣的往外追,慕容巖白衣一閃擋在了他前面。 “冷靜、冷靜!”二皇子殿下那雙招牌桃花眼里分明蘊滿了笑意,語氣卻再正經沒有了:“我與小六都不是多舌之人——事已至此,殺人滅口可不是男兒所為。” 陳遇白最討厭這個師兄,他才不會跟討厭的人解釋莫須有的事情。膽敢攔他?國師大人一揮袖便送出去一掌! 這一掌足足使上了八成功力,慕容巖不敢硬接,白衣長袍輕飄飄的一閃避開,身后的實心桃木門遭殃,被整扇擊了個粉碎。 慕容巖連忙揉身上前,趁機將陳遇白逼退了兩步。 “讓開!”國師大人厲聲冷喝。 慕容巖心中苦笑:他何嘗不想讓開!可陳遇白的那天下之人皆可殺的性子,這氣頭上讓他追出去,紀小離倒是天命所歸的死不掉,他家細皮嫩rou的小六弟可保不準被打個半死。 二皇子殿下只得硬著頭皮,優雅拂袖,撣去肩上的木屑,嘆了口氣:“遇白,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害羞就板著臉打人。” 此言一出,國師大人清俊的眉眼間煞氣大盛,也不往外撲了,一翻掌,衣袖灌滿了冰冷內力,又沉又重的像塊玄鐵似地,直直砸向二皇子殿下那張笑得如桃花盛開般的俊臉。 慕容巖飛身躲避,避無可避時只得與他對了一掌。國師大人嫌他碰到了自己的衣袖,順手從墻上抓下一把劍,唰唰唰幾下把他半截袖子刺的全是洞。 里頭打的轟隆轟隆的,外頭六皇子驚魂未定的把人放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不已的問她:“你就是紀府那個養女?你叫什么?” 紀小離剛才被陳遇白拍飛,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捂著頭老實的答:“紀……紀小離。” “你不是紀南的……怎么又和國師……是國師他教唆你的吧?”六皇子殿下興致勃勃的八卦。 教唆啊……從小不好好念書的小少女想了想,是教導的意思吧? 沒錯,國師大人答應了教導她修仙來著! 她用力的點點頭。 “嘖嘖嘖!太無恥了!太無恥了啊!”六皇子搖頭感慨,上回來的時候國師想殺她,誰知殺不成居然就給睡了! 士可殺不可辱,女的也一樣啊,你殺不了人家就把人家給睡了,太無恥了! “鎮南王府也是國之棟梁!國師怎可如此!簡直是欺人太甚!”六皇子義憤填膺,“我回去就要稟報父皇與母后!治他個死罪!” 紀小離沒在意他自言自語的說什么,她一心記掛剛剛從師父身上蹭到的仙氣,拎著裙子一跳一跳的看自己能不能飛起來騰云駕霧。 六皇子見她這樣蹬著腿直蹦跶,略想了想便了然,目露同情:“你何須如此呢?難道他都不給你準備……丸藥?” 避子丸又不難得!看來國師不僅無恥,還很小氣啊! 小少女果然眼睛都亮了,撲過來揪住他急切的問:“有這種丸藥?吃了有用嗎?!” 居然有修仙的丹藥?!師父真小氣!都沒有給她吃! 六皇子嘆了口氣,由心底里可憐起這個懵懂小少女來,拍了拍她肩膀,他和顏悅色的說:“這樣吧,明天我給你送冰綢來的時候,給你帶上一盒!”他和二哥今天是受紀南所托來給這小丫頭送東西的,現在里面都打成那樣了,那兩匹冰綢估摸著也用不得了,說不得他還得跑一趟,順便給她帶上一盒避子丸就是了。 紀小離感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拉著他袖子誠懇的贊美他:“謝謝你,姑娘!你長得這么美,心地還這么好!你會有好報的!” 一身月白長袍、衣帶蹁躚的六皇子殿下,本正挺胸昂首接受感謝,頓時如遭雷擊,瞪著眼睛看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把一口小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 回宮的路上,六皇子殿下板著臉,那張小俏臉上寫滿了“我很生氣!” 二皇子卻眼角眉梢都是愉悅,笑吟吟的騎在馬上。他的兩只兩袖都被劍刺破了,可是衣料迎風舒展間愈顯飄逸不羈,更襯得他人風姿挺拔。 生氣的六皇子從腰間抽出一把鑲著紅寶石的小斧頭,對著鋒利光亮的斧面攬鏡自照。 這英俊的小臉啊,這濃眉啊這大眼,這挺直的鼻梁和線條完美的薄唇! 怎么看都是個美男子啊! 那蠢丫頭的眼睛怎么長的?! 他生氣的看看一旁的二哥。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月白長衫,連束發的青玉簪子都是一樣的,二哥看著是那樣的倜儻溫潤,他怎么就不能英俊瀟灑了?怎么就姑娘了?! 六皇子生氣的將斧頭插回腰間。 “國師府的事回去后不要向任何人說,父皇母后都不可以,明白嗎?”二皇子自顧自愉悅夠了,轉頭叮囑生氣的人說。 生氣的人更不高興了:“為什么?!二哥不是教我說:‘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嗎?!” “唔,你認為國師是君子?” “……他不是。”六皇子殿下想了想,肯定的說。 君子求淑女,國師大人卻睡那么蠢的丫頭,當然不是君子! 二皇子殿下點點頭,表情很是滿意。輕夾馬腹,他在溫柔春風里衣袂飄飄的先行一步,也不知這迫不及待的是要去誰人那里? 被春風得意馬蹄疾的二哥拋下的六皇子殿下更生氣了,馬鞭挽了個花,他決定把氣撒在那個蠢丫頭身上,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 對慕容宋來說,二哥的話比父皇的還管用,二哥說不能告訴,他真的就沒告訴任何人。 不過一回到宮里他把宮人叫來,悉悉索索的叮囑了一番。 那些宮人都是常年跟著他招貓遞狗,這種要求見怪不怪,麻溜的就把他要的東西給弄來了。 “沒被人看到吧?”六皇子殿下挑著眉拋著那盒藥玩兒,一臉壞笑的問。 宮人也笑嘻嘻的:“回殿下:小的是從御藥房后門進去的,趁著御醫們都在偷看千密使大人,小的悄悄的就給拿了出來——和上回給九皇子吃的一樣!您就放心吧!” “秦桑在御藥房?她去那兒干嘛?”提起那個臉蛋比他還美的千密使,六皇子殿下一臉不屑,又忍不住好奇。 “許是路過?小的進去后不久她就來了,倒正好掩護了小的!”宮人沾沾自喜的說。 慕容宋撇了撇嘴,拋著那藥盒一下一下的玩著,只顧著盤算怎么整國師府那小丫頭才最好玩。 ** 第二日,二皇子殿下真的又派了六皇子去國師府送冰綢。 這回只有慕容宋一個人,府里仆人卻比昨日更戰戰兢兢,還說國師大人今日誰也不見,引了他直接到了紀小離住的鑄星小院。 慕容宋本來也不是來見那個冷冰冰的國師大人的,抬腳走進小院,一腳踹開了正門,把里頭正喂鴿子玩兒的紀小離嚇了一大跳。 見是送修仙丸藥的人來了,她高興的放下鴿食迎上去。 慕容宋忍著壞笑板了一張一本正經的臉,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她的感謝,又將紀南托付的黑色冰綢兩匹交給她。 “你要這玩意兒干嘛?”六皇子殿下不明白,“這種料子,天下間一大半的都送來國師府了吧!” “嗯!我師父可喜歡這種衣料做的衣服了!” 喜歡的不行,天天都穿著那身,她都看不下去了! “這料子很舒服么?”慕容宋捻了捻,確實還成,“恩,回去叫他們給我也做上一套。! “啊?你穿這個?”小少女驚訝的看著他。 被注視了的人高高昂起了下巴,任她打量,還特意給她轉了一圈。 為了一洗前恥,他今天出門前可是著意打扮的:雨過天晴的長袍,腰帶打著結長長墜下來,中間系著塊碧玉,袍子上滿滿三色金繡出的吉祥圖案,本已經金碧輝煌的一團,袖子上還要滾上一指寬的云邊,一身令人完全無法直視,只能目光上移,看著他那張男生女相的俏臉。 紀小離被這身金縷玉衣似地漂亮衣服閃的兩眼發花,誠懇的奉勸道:“黑色冰綢只適合男子穿,你還是穿這身好,金燦燦的,多喜慶漂亮啊!” 喜慶漂亮的六皇子殿下正展著臂、笑吟吟的任她觀賞呢,頓時又一次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 六皇子殿下實在太能搶戲,一放出來就各種喜慶漂亮 ☆、12第十一章 紀小離對他是真心感激,他給了自己這么珍貴的東西,她也要回禮啊:“對了!我有東西要送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