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流派之爭
許纖纖的小耳朵動了動,慢悠悠的走過來,坐在張欣的身邊,“師母,上臺廝殺什么?是要我參加什么比賽嗎?” 夏聯(lián)邦每一年,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武道賽事,大部分都是不公開的地下賽事,因為擂臺上分生死實在太常見,太過血腥和暴力。只有少部分被各種限制的賽事,才會在公眾面前播出。 她自從成為武道家,對武道賽事只是有所耳聞,還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 張欣憐愛的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苦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移向丈夫。 一邊的劉文濤則是沉默半響,注視著小女孩的眼睛,沉聲說道:“纖纖,我就直說了。這次我們武道館,將面臨存亡之危。這件事連我的女兒都沒告訴,現(xiàn)在說與你聽,那是因為你是下一任的流派之主。” 這種事情說給其他學員和徒弟,除了徒增這些小年輕的煩擾外,沒有任何實際上的用處。 唯有許纖纖這個下任繼承者,有權(quán)利知道關(guān)于武道館的任何事。 聽到這句話后,許纖纖咬羊rou串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劉文濤:“師傅,武館的資金鏈斷掉了嗎?我知道咱們武道館很窮很小,地理位置也很偏僻,愿意加入的學員又少,流派的名字又難聽,并且日常維護的資金,還要靠師傅做兼職來維系,但是...也不可能倒閉的這么快吧?” 本來前面一句話還算正常,但是越聽到后面,劉文濤的臉色越是黑了下來,忍不住叫停:“行了行了,別說了!” 他現(xiàn)在產(chǎn)生了深深地懷疑,讓許纖纖成為流派繼任者,是否真的合適。 張欣在旁邊則是忍俊不禁,愁容稍微散了一些,大大方方的說著:“小仙女,咱們武道館的確很沒落,以后就靠你復興了。” 她倒是大度,并沒有為此動怒。 “還是師娘好。”許纖纖裝作很乖巧的模樣,撅著鮮紅的唇瓣,低聲說道:“不像師傅脾氣差...” “哪有你這樣的徒弟?” 劉文濤怒瞪了一眼,而張欣則是旁邊輕笑。 不過被小姑娘這么一打岔,劉文濤夫婦那種沉甸甸的情緒,反而消散了不少,氣氛也沒有之間那么凝重了。 “好啦好啦。”許纖纖看著劉文濤,明媚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天真無暇的模樣:“師傅有事就直說吧!” 看著許纖纖這副天然的模樣,劉文濤搖了搖頭,還是緩緩地的說道:“新歷203年,也就是明年1月份,州府將會舉辦一次流派之爭。我們梭子流派,往屆連續(xù)數(shù)次,都是墊底位置,今年若是沒能出現(xiàn)轉(zhuǎn)機,那梭子館將會被武道協(xié)會除名,我們這里也將會被聯(lián)邦政府拆除。” 這種關(guān)鍵時刻,他沒有再遮遮掩掩,而是非常直截了當?shù)恼f著。 “明年1月?那不只剩下兩個月不到?”聽到這番話后,許纖纖掰著小指頭看了眼,表情有些疑惑:“這么快的嗎?” 現(xiàn)在已是11月了,再過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是203年1月了。 “是啊!”張欣接口說道:“這么短的時間,就算以纖纖的資質(zhì),也很難突破到五級武道家。” 若是一年半載的累計,她自然對許纖纖充滿信心,但現(xiàn)在如此短的時間,換做誰都心理沒底。 聽到‘難以突破五級’這句話后,許纖纖差點笑出豬叫。 還五級?! 她現(xiàn)在都是九級武道家了好吧?! 武道界中前無古人,后也不知道有沒有來者的九級。 不過表面上,小姑娘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時間的確很短,不過流派之爭這種大事,難道是依靠學員弟子上去比斗嗎?不應該都是流派之主間的比試嗎?” 新生代的弟子,的確是流派未來的中流砥柱,但也僅僅只是未來的罷了,現(xiàn)階段任何武道流派,都是依靠流派之主存在的。 這種道統(tǒng)間的存亡之事,沒理由讓年輕的弟子們來決定。 “派主之間的戰(zhàn)斗,自然也同樣包含在其中,分為派主戰(zhàn)和學員戰(zhàn),派主的排名積分占比六成,而學員戰(zhàn)的比重,依然是高達四成。若只有派主之間的比賽,那我們流派前幾屆就算末尾,也不至于直接跌出去。”劉文濤非常詳盡的說與許纖纖聽,他臉上的異常嚴肅:“我雖然在各流派派主之中不算強,但好歹也在中間值,可惜流派內(nèi)的學員...”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而許纖纖沉默了一下,自然明白劉文濤話里的意思,梭子館什么情況她再清楚不過,除了館主夫婦這個頂梁柱外,剩下的都是大貓小貓三兩只,根本就拿不出手。 大師姐不過是二級,而大師兄也就三級武道家,在本市的同齡人中還算不錯,但是放在州級的賽事中,根本就不算什么,連續(xù)幾屆墊底都是正常,但所幸沒有出現(xiàn)傷亡。 “我明白了。”許纖纖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這次我會代表咱們梭子館,參加這次流派之爭。” 她作為九級武道家,不說橫掃整個武道界,但是也差不多了,只有原力者群體,才夠資格讓她動手。 放在這種州級賽事中,簡直就是高射電壓炮打蚊子。 只是平常吃武館的用武館的花武館的,又有傳道授業(yè)之恩,她的確是非去不可了。 畢竟,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武館被拆除吧? 這地方未來可是由她許纖纖繼承的,拆除武館不就是拆除她的財產(chǎn)? ‘居然敢有人想強拆我的房子,看我不打爆這些人的狗頭!’ 許纖纖心中有些憤憤不平的想著。 “可你只是四級武道家,在天才輩出的州級賽中,很難將原有的排名積分提上來。” 張欣捂著臉,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許纖纖看向館主夫婦,可愛的臉蛋沒有笑意,紅寶石般的瞳孔中,盡是一片認真和淡然。 這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信感,即使外表幼嫩可愛,宛若小學女生,但身上的氣凜冽如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感。 不由讓館主夫婦為之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