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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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盛業(yè)琛失明后必須有人貼身守候,一開始她只是守夜照顧他,后來睡到一起,最后變成了今日的局面。 說不上是誰主動,欲/望是她唯一能從他身上獲取的,她不敢再奢望更多。 夜入深更,陸則靈睡得茫然,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上突然有重物壓住她胸口,叫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一瞬間她便清醒了,她知道這炙熱的重物是盛業(yè)琛。 他像一只兇殘的猛獸,粗魯?shù)乃撼吨囊路罅Φ娜嗄笾募∧w,毫不憐惜。他的呼吸粗重,伏在她耳側(cè),喘息聲聲聲回蕩,那是他從她身上得到滿足的聲音。 兩人原始的交纏,她生澀卻又熱情的回應(yīng)著,她知道這是他想要的。 整個過程里,她沒有發(fā)生任何一點聲音,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盛業(yè)琛總是在深夜和她做/愛,從來沒有溫柔過,大部分的時候他像是在發(fā)泄,而她,雖然很疼卻還是盡力承受。 大部分的時間里,他饜足過后便會黑甜的睡去,而她則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吃藥。她有吃長期避孕藥的習慣,盛業(yè)琛失明以后一直是她貼身照顧,她也不記得是哪一天,也是深夜,他突然箍住了縮在床角的她,粗魯?shù)暮退l(fā)生了關(guān)系,沒有任何一句前因后果。 那天早上陸則靈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房間外盛業(yè)琛對家里聘來給他開車的司機說:“幫我去買盒事后藥,她醒了叫她別忘了吃。” 她仿佛被人灌了一盆冷水,一下子驚醒了,薄被從她身上滑落,她白皙的皮膚上還留著盛業(yè)琛殘暴凌虐的痕跡,那樣的羞恥,和他對司機說的話一樣,像一把一把的尖刀,凌遲著她的血rou。 盛業(yè)琛不會讓陸則靈給他生孩子,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她習慣了吃藥,她不想忤逆他,她只想留在他身邊,更久更久一些。 不知是不是陸則靈拉抽屜的聲音太大吵醒了盛業(yè)琛,還是藥丸在藥瓶里晃動的聲音打擾了他的睡眠,他盛怒的俯身過來,搶走了陸則靈手上的藥瓶,大力的向墻上摔去。 藥瓶砸在墻上,里面的藥丸像拋出去的石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陸則靈覺得這聲音在黑暗的房間里揪心極了。 她接受了盛業(yè)琛全部的怒氣,沒有做聲,只是緊繃著肩膀沒有動。 盛業(yè)琛不需向她解釋任何,扔了藥瓶后,他沒事人一樣躺下,冷冷的說:“睡覺。” 兩個字,像水中的漣漪,蕩漾了幾圈,最后歸于平靜。 陸則靈整夜都沒有睡著,天一寸一寸的亮了,她躡手躡腳的起身,將地上的藥丸一顆一顆的撿起,像在拼湊一塊繁瑣的拼圖,覺得每一塊都錯了,卻總不甘心就這樣停止,總幻想,也許是對的,也許下一刻就會完整。 撿完了全部的藥丸,一抬頭,看見盛業(yè)琛已經(jīng)起了,明明知道他看不見,對上他的眼睛還是不自覺有些發(fā)憷。 陸則靈抿了抿唇,大著膽子說:“今天你要不要早點回來?我今天做你喜歡的白斬雞。” 她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攥緊了拳頭,全身的血液都涌于頭頂,腦海里躥過無數(shù)的可能,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見盛業(yè)琛不說話,趕緊又說:“沒關(guān)系,你很忙的話不用管我。” 盛業(yè)琛嘴角動了動,最終撇過頭去,穿了拖鞋就摸去了浴室,頭也不回。 陸則靈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可能真有點傻,三年了,居然還會期待他會有回應(yīng)。他不愛她,全世界都知道,是她毀了他原本渴望的一切,如今她還能擁有這些,已經(jīng)是上天給予的福報,她不貪心,一點也不。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希望你們多給我留點言。。剛開文還是想爬爬榜。。。催更也行的。。。 ☆、第三章 時光回溯,2008年,一切都還不曾發(fā)生。 平淡無奇的一年,陸則靈大二,一寢室六個姑娘五個都交了男朋友,反倒是最漂亮的她一直孑然一身。 十月的天氣,在寢室洗澡略冷,于是大家都窩蜂的沖向澡堂。拎著衣袋,排在長長的隊伍中間等著洗澡。站在陸則靈前面的她最好的朋友夏鳶敬,她踮起腳尖看了看前面,隊伍的蠕動速度實在緩慢,她忿忿的抱怨:“破學(xué)校,還號稱設(shè)施怎么怎么好!寢室連洗澡的地兒都沒有,都什么時代了,還要這么磨礪人?” 陸則靈扯了扯她甩來甩去的馬尾辮,笑著說:“耐心點行嗎,一會兒又沒什么事。” “怎么沒事啊?”夏鳶敬正說著,突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壓低聲音說:“我突然想起來,我一會兒可有件大事,可是我們家死鬼又要我陪他去買鼠標。”她嘖嘖嘴,“鼠標什么時候不能買啊!會長——”她故意拉長了這兩個字:“叫我晚上去學(xué)生會呢!我怎么能不去呢!” 一聽到“會長”兩個字,陸則靈一直沒什么波瀾的眼睛亮了亮,立刻諂媚的挽住了夏鳶敬的胳膊。 夏鳶敬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故意逗她:“如果某人討好討好我我也許會剛好肚子疼。” “我請你吃冰激凌。” “哈根達斯。” “成交。” 陸則靈笑得合不攏嘴,膩在夏鳶敬肩膀上做小鳥依人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夏鳶敬擺出一副嫌惡的表情,撣了撣肩膀,和陸則靈拉開距離,“你這家伙心眼肯定被豬油糊了,沒見過這么死的。” 陸則靈不知死活的繼續(xù)笑,心早飛到晚上去了。 夏鳶敬看她不可救藥的樣子,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問她:“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看上盛業(yè)琛什么了?是他長得帥?還是家世好?雖然他是優(yōu)秀,但是我們學(xué)校他這樣的人也還是有幾個吧,雖然你長的就比我差一點點,但是在學(xué)校里那也是拔尖的,干嘛一定瞅死了他這一棵樹,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我說我就想要他,你信嗎?” “我信啊,問題是,你要的起嗎?” 夏鳶敬一句話毫不留情的揭露了現(xiàn)況,陸則靈不再說話,抿著唇,眼睛眨巴眨巴,弄得夏鳶敬也不忍心說下去,不耐的擺擺手:“行了行了,收起你的眼神!去吧去吧!管你是去刀山還是火海!死了活該!別忘了我的哈根達斯就行!” …… 洗過澡,換了一身合身的連衣裙,十月的夜晚,穿連衣裙顯得有些單薄,但為了好看,陸則靈豁出去了,有句話不是說了嗎?“女為悅己者容”,每次知道能和盛業(yè)琛見面,陸則靈老覺得衣柜里的衣服不夠穿,每一件都不好看似的,她太緊張他了,雖然他看向她的視線只會是不帶任何私心的一瞥,她也想求一分完美。 八點,陸則靈準時到達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站在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穿來穿去十分忙碌的盛業(yè)琛。 他穿著一件咖色夾克,牛仔褲,腳踏一雙深色軟皮鞋子,干凈又穩(wěn)重的樣子。此刻他正低著頭聽著文體部的部長在回報工作,時不時點點頭,額上細軟的發(fā)絲也跟著晃動,那畫面就像鏡頭里的大特寫,一眼萬年,望穿秋水。 陸則靈看得有些呆了。直到認識她的一個干事拍了拍她的背,大咧咧的說:“大美人你怎么過來了!夏鳶敬那兔崽子呢!今天該她辦事怎么又把你整來了?” 陸則靈瞇眼笑笑:“小敬有點事,我代替她來,反正她能做的事我肯定能做,誰來都一樣啦!” 干事挑了挑眉,指了指盛業(yè)琛的方向:“會長找的,你去找他。” “嗯。”陸則靈點點頭。 文體部部長匯報完工作后,盛業(yè)琛又給全部的人一起開了個會,主要是布置學(xué)校藝術(shù)節(jié)匯演的任務(wù),除了全部的社團,學(xué)生會每個部門也要參與,并且內(nèi)部有比賽。 會結(jié)束,一行人散了,盛業(yè)琛突然抬頭喊了一聲:“陸則靈!過來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音起,陸則靈只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里念出,就已經(jīng)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冒汗。 她踱步過去,“會長,有什么事?” 盛業(yè)琛很忙,一直低著頭,一邊在按著打印機打印東西,一邊說:“本來叫夏鳶敬來的,早知道她不靠譜了,反正你們都中文系的,誰都一樣。”他將印好的一張紙遞給她:“這個是學(xué)生會最后的朗誦發(fā)言稿,我看完了,寫得太爛了,你回去重寫,但是要包含我標了框的信息,盡量寫的生動活潑,表達我們大學(xué)生的精神面貌,別弄得跟百八十年不變的婚禮賀詞似的。” 還不等陸則靈回答,盛業(yè)琛已經(jīng)往外跨去:“我現(xiàn)在要去一報!你寫好了交給我,最好是快點,三天內(nèi),麻煩你了啊!” 看著盛業(yè)琛忙碌而去的背影,陸則靈心中生出一絲甜蜜之意。她能幫到他,怎么看都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這已經(jīng)足夠讓她高興。 熬了一夜,再三潤色,陸則靈將稿子趕了出來,第二天,還是八點,她懷揣著稿子到了一報,她打聽過了,他在那里。 還沒走進一報,就聽見盛業(yè)琛嚴肅的聲音,他正在訓(xùn)斥一個手握節(jié)目表的干事:“你怎么辦事的?明天就要演出了!現(xiàn)在跟我說她回老家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全部都選這么高級數(shù)的曲目,弄個ab角,這樣出狀況還可以替換,現(xiàn)在你說怎么辦?” 他眉頭緊皺,臉上有難掩的怒氣,“行了,你回去吧,你的節(jié)目我現(xiàn)在只能抽掉。”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陸則靈趕緊叫住了他:“會長!” 盛業(yè)琛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她,又折了回來。 “什么事?” 陸則靈小心翼翼的遞上稿子:“我寫完了。” 盛業(yè)琛表情有些驚訝:“這么快?”他接過稿子,翻開來,開始認真閱讀,越往后嘴角的弧度揚的越高:“不錯啊陸則靈,這稿子寫的有水準。” 陸則靈笑了笑,看到旁邊那耷拉著腦袋的干事,有些不忍:“會長,剛才是怎么了?” “他們出的節(jié)目現(xiàn)在要抽。鋼琴音樂劇,結(jié)果彈鋼琴的人回家了。” 陸則靈眨了眨眼,怯怯的自告奮勇:“是什么曲目?也許我會也說不定。” “你?”盛業(yè)琛顯然有些不相信:“那個姑娘是鋼琴專業(yè)的,選的幾個曲子全是高難度。” “我……”陸則靈小聲說:“我也學(xué)了十幾年了,略懂一些。” 盛業(yè)琛低頭看了看稿子,又看了看還不舍離開的干事,揚了揚手說:“你,過來,把她帶進去讓她試試琴,能行你的節(jié)目照舊。” 那干事感激的看向陸則靈,而陸則靈的眼光里則閃著難以平息的光芒。 她在心里暗暗的想,盛業(yè)琛這個舉動,是相信她的意思嗎? 是嗎?是吧! 藝術(shù)節(jié)完美落幕,陸則靈有參與的鋼琴音樂劇被投票選為第二名的節(jié)目,第一名照例被熱舞社奪得,不過這已經(jīng)是近幾年古典藝術(shù)類社團拿到過最好的名次。組織節(jié)目的干事抱著證書幾乎欣喜若狂,和社里的社員抱了又抱,一派熱鬧。 陸則靈趁亂退了場,她身上還穿著表演的小禮服,單肩的禮服在十月穿有些過冷,她下意識的抱了抱雙臂,后臺現(xiàn)在人太多了,她也擠不進去,只能在門口等候。 她正無聊的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肩膀上突然感覺到一陣暖意,她下意識的回頭,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一件白色西裝外套,而外套的主人,正是她欽慕已久的盛業(yè)琛。 他一貫紳士,對女生都很細心,卻又保持著距離,是大家心里的好好先生。她知道盛業(yè)琛此舉并沒有曖昧的暗示,可她還是忍不住悸動。 盛業(yè)琛溫和的笑著,他身上的白襯衫被他解開了兩顆紐扣,姿態(tài)隨意,卻又帶著幾分瀟灑,著實令人沉迷。 “今天表演的很好,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陸則靈靦腆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盛業(yè)琛眼眉微挑,明明是輕佻的姿態(tài),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他含笑道:“稿子是陸小姐寫的,琴是陸小姐彈的,陸小姐給幫了這么大的忙,我想請吃個飯以示感謝,請問陸小姐賞臉嗎?” “嗯。”陸則靈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卻還是故作矜持,只是點了點頭。 盛業(yè)琛對她的反應(yīng)不甚在意,正準備說什么,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神驟然變得柔和似水,轉(zhuǎn)了個身低聲的接電話。 陸則靈微微傾身,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盛業(yè)琛對著電話里的人溫柔的說:“好,我一會兒過來接你……嗯……嗯……今天請個能干的小學(xué)妹吃飯……不用刻意打扮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好好好眼里也是最美的……” 不需再多說什么,陸則靈已經(jīng)知道那人的身份。眼中的光芒像被突然澆了一盆冷水,迅速的熄滅,只余裊裊白煙。 掛斷電話,盛業(yè)琛回過身來,笑瞇瞇的征求她的意見,:“帶家屬你不介意吧?” 還是剛才那樣溫和的聲音,可陸則靈卻始終覺得和他打電話時那種溫柔不一樣,她很清楚這其中的區(qū)別是什么,可她卻下意識拒絕去承認。 暗戀,是一個人的狂歡,她顧自因為他隨口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欣喜若狂,而他,全然不知有一個女孩這樣熱烈的愛著他。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另一個女孩的寵愛,這坦蕩的姿態(tài),于陸則靈,已是最深的一擊。 忍耐著心底一絲一絲的苦澀,陸則靈仍是強扯著笑容,仿佛真的毫不在意的說:“當然,學(xué)姐那么厲害!我也想跟著多學(xué)習學(xué)習呢!” 話畢,她自覺表現(xiàn)完美,仿佛把自己也騙倒了。 她想學(xué)習什么?她最想學(xué)習的,是走到盛業(yè)琛心里去,這一點,葉清會教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看到大家一直說殘疾楠竹我才突然會過來,原來大家把我的文歸到這一類了orz。。大概是我的稿子里寫楠竹失明的只是一小段時間,所以沒有這個意識。。在此解釋一下= =不是殘疾楠竹不是盲人= =短期的。。。往后看吧。。。另外不要一直喊虐啊虐的= =不是很虐的。。。相信我。。。。只是一篇很普通的狗血文。。。主角略奇葩,別的沒什么特別的。。從來沒寫過be,我這么親媽的人被誣陷成后媽了!!哼!!來偽更不為了別的。。就是希望你們別忘了留下只言片語。。。tat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