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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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純粹愛過你/偏執(zhí)狂(出書版手打完結(jié)) 作者:艾小圖 (《致青春》《何以笙簫默》后,最虐心動人的“女追男”。人生總要有那么一次純粹去愛,輸?shù)羰澜缬趾畏痢?00名讀者看過全文100%心疼流淚,包括18個女漢子,還有7個老爺們!) ☆、第一章 夜深沉,正值窮陰時節(jié),天氣不好,入夜便有夾雪,雖然高檔的酒店式公寓有地暖,卻還是會讓人覺得莫名的冷。房間的窗簾沒有拉嚴(yán)實,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外面幽藍的天幕和刷刷而過的雪籽,像有人不停的往空中拋灑細砂白糖一樣。室內(nèi)外的溫差讓玻璃窗上集結(jié)了一層細密的水汽,薄薄的一層,朦朦朧朧的,讓人分不太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陸則靈輕輕翻了個身,為身旁的人掖了掖被角,這珊瑚絨薄被是她剛換沒多久的,很輕也很柔軟,只是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零星光點映出屋內(nèi)陳設(shè)的淺淺輪廓。陸則靈就著微弱的光仔細辨認著身旁男人的廓影,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他在粗魯?shù)挠H昵過后,用疏離的后腦勺對著她。那樣涇渭分明,無聲的向她宣告,他的世界,她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看著黑暗中朦朧的影子,陸則靈有些恍惚,明明那么近卻覺得遙不可及,明明那么熟悉卻始終感到陌生。她自己都難以想象,她已經(jīng)和這個男人這樣生活了近三年。 不是不心酸,從21歲到24歲,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像書頁一樣,悄悄的翻過去了,那么決然。 盛業(yè)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愛他,所有人都罵她,說她是瘋子,也許是,她愛他愛到?jīng)]有了自己,這樣的她原本就是個瘋子。她知道他永遠不可能娶她,她也不敢再要更多,她只想就這樣和他在一起,哪怕要與全世界為敵。 她悄悄湊近了些,確定他呼吸平穩(wěn),確實睡著了,才略略挪動了□子,靠近他身邊,伸出手,隔空摟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她想貼近他的皮膚,卻又害怕這樣的僭越會吵醒了他,最終只是停在距離他皮膚大約幾厘米的地方,想象著自己此刻正抱著他。很親昵很親昵的距離,仿佛他真的是她的。 這樣,就已經(jīng)可以讓她滿足了。 她偏了偏頭,柔軟的發(fā)絲貼著他的背脊,剛想再靠近,熟睡中的盛業(yè)琛突然動了動,她趕緊收回了手,嚇得連呼吸都忘了。黑暗中,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虛化了,陸則靈緊張得出了一背的冷汗,半天都沒敢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業(yè)琛平穩(wěn)的呼吸再次傳來,陸則靈才知道他不是醒了,只是睡夢中翻個身而已。 她輕吐了一口氣,抹掉了腦門的汗,再不敢靠近,無聲的往床角挪了挪,環(huán)住雙臂,閉上眼睛,逼自己睡覺。 這情形在這幾年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她自己都忍不住要自嘲,她怕觸怒了他,在不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她連抱抱他都不敢,這樣的她卑微又可憐,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不擇手段得到的,她必須甘之如飴。 清晨,陸則靈循著生物鐘醒來,快速的整理好自己就鉆進了廚房,淘了小米熬了點粥,又迅速的炒了配粥的小菜,放在桌上。完成一切后,拿出藥,倒好了溫?zé)岬乃氐椒块g。 盛業(yè)琛還沒有起床,陸則靈輕輕的碰了碰盛業(yè)琛的肩背,這是陸則靈唯一觸碰盛業(yè)琛他不會發(fā)火的時候。盛業(yè)琛微微動了動,早晨他的睡眠淺,一碰就醒了,片刻后,他慢慢坐了起來,眉宇皺了皺,壓抑著起床氣。 陸則靈遞過兩片藥片給他,又將溫水遞給他。看著他吃完了藥才接過水放在桌上。陸則靈沉默的將拖鞋放在盛業(yè)琛腳邊,他聽聞聲響挪了挪就踩到了拖鞋,穿好后頭也不回的摸去了盥洗室,其實他對這個過程已經(jīng)十分熟稔,但是陸則靈仍是不放心,拿起水杯躡手躡腳的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洗漱完,刷完牙,走進了飯廳,才放下心來,將已經(jīng)溫?zé)岬闹嗤频剿媲埃虥]有說任何一句話,沉默得像一臺機器。 盛業(yè)琛拿了勺子剛吃了兩口粥,表情就有些不對,他緊皺著眉頭,眼里明明沒有神采卻仍能讓人看出火氣。陸則靈看他這樣子不覺緊張得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fā)的等著他的下文。只見盛業(yè)琛將勺子一扔,他看不見,所以勺子扔進了菜碟里,菜湯飛濺,滴到了陸則靈的手背上,陸則靈整個后背都僵了,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想燙死我是不是?怎么,真當(dāng)自己少奶奶?一點小事都不想做了?還是說,現(xiàn)在我瞎了,你瞧不上我了,故意對付我?” “我……”陸則靈的聲音有些喑啞,還沒開口為自己辯解,盛業(yè)琛已經(jīng)沒有耐心的打斷。 “行了,聽你的聲音都讓我覺得反胃。” 他冷然的諷刺雖然陸則靈已經(jīng)習(xí)慣,卻還是忍不住覺得難過。她輕輕的站了起來,將盛業(yè)琛面前的粥端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說:“我去給你涼涼。” “不用了,你自己吃個夠!”盛業(yè)琛轉(zhuǎn)了□子,“去把我衣服拿過來。” 陸則靈看了看他,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擦干凈手背回房將他的衣服拿了出來,伺候他換好后,司機也上了樓。盛業(yè)琛跟著司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則靈不會忽視他臨走前那樣嫌惡的表情。 屋子里恢復(fù)了平靜,不,應(yīng)該說是死寂,空曠的房子里似乎連她的呼吸聲都有回音,好像在嘲笑她的可悲。眼眶不覺就濕了,她仰起頭,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安靜而執(zhí)拗的將盛業(yè)琛沒吃完的粥一口一口吃完了,陸則靈一點也不覺得燙,只覺涼到心里了,她艱難的吞咽著,在心里告訴自己,只可以難過這么一會兒,吃完了粥就要把這些負面的情緒都逼走。 她不該太絕望,就算他的態(tài)度不好,至少他每天都會回來,雖然他的話語不好聽,至少他還是會和他說話,即使他的動作很粗魯,至少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對她的身體還是有需索。 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太貪心的人會什么都得不到,陸則靈這樣對自己說。 陸則靈拎著購物袋在近五站路外的市場選著新鮮的食材。她對烹飪頗有研究,盛業(yè)琛口味刁鉆,在無數(shù)次的諷刺和摔筷子以后,陸則靈終于漸漸摸索到他的喜好并努力迎合,他們住的公寓外只有大型超市,食材品種不多,所以她每天都會坐公車到五站外挑選。 因為每天都來,市場里的商販都已經(jīng)與她熟悉。這三年來,市場大概是唯一會讓她覺得自在和沒有壓力的地方吧,每一個人都很和善,與她熟稔的商販喜愛她的溫和和沉默,久了總愛給她捎點什么。 賣青菜的小嫂子見是她來了,熱情的給她稱了她要的菜后又丟了兩根胡蘿卜給她,豪爽的說:“買點羊rou煮,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吃這個最好。”說完曖昧的一笑:“你老公肯定喜歡。” 小嫂子露骨的話弄得陸則靈鬧了個大紅臉,想解釋卻又卑微的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 “老公”,這個詞只是說一說都會讓人覺得幸福,她不想去打破這個假象,反正在這里誰也不認識盛業(yè)琛,就讓她放縱一下吧。 買好了菜,商販們太熱情,送了好多東西給她,陸則靈拎幾步就要停下來歇一歇,直到走到公寓樓下,一個穿著富態(tài)的大嫂見她辛苦,幫她拎了一些進了電梯,還沒等陸則靈說話她已經(jīng)替她按下了樓層號,陸則靈有些詫異,那大嫂立刻解釋道:“其實我們是鄰居,只是你們深入簡出的,很少碰到。” 陸則靈眨了眨眼,善意的對她笑了笑。 “買這么多菜呢?”大嫂笑瞇瞇的說:“看不出來啊,你還會做飯,我還以為你們這代人都不自己做呢。” “自己做的放心些。”陸則靈的回答很簡短,配上她的一雙彎月笑眼,卻是不會叫人覺得冷漠。 “你老公真幸福。”大嫂停了停問道:“那個總是穿西服的是你老公吧,好幾次我都碰到他了,就是……他好像眼睛不太方便……?” 陸則靈沒有說話,那大嫂有些尷尬,立刻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問問,哎我這嘴,你老公一表人才的,我老公都說你們男才女貌,般配得很。” 陸則靈盯著電梯的鐵皮墻壁,上面倒映著她略微扭曲的輪廓,臉上粉黛未施,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剛才拎了太多東西,毛呢的裙子也皺了。這三年,她基本上沒怎么出過門,盛業(yè)琛也不曾帶她去過哪里,這間公寓就是她的全部,她已經(jīng)快要忘記怎么和人交往。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想來住在一所公寓,若是生出什么不好的傳聞,盛業(yè)琛必定會生氣,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汗涔涔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竟是緊張不已。 “那個……不是……” 大嫂不解:“不是?什么不是?” 陸則靈結(jié)結(jié)巴巴半晌,臉有些脹紅:“那個,不是我老公……” “啊?” 陸則靈有些難堪的抬起了頭,看到了大嫂看向她的復(fù)雜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我只是負責(zé)先生的起居生活,我是那家的……” 陸則靈說的慢,頓了半天才想到措辭,小聲吐出兩個字:“保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存稿,結(jié)果點錯了,文章生成了,哎,那干脆就發(fā)出來吧,你們催我我會寫的比較快。。。選在七點開文,lucky seven,希望能比較幸運。。。久不寫文的我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希望不要太冷。。希望有花有留言~歡迎收藏~ ☆、第二章 早上出門的時候公寓的管理人員叫住了她,給了她一張物業(yè)變更同意書,之前的物業(yè)盡善盡美的做完了交接,只剩將業(yè)主資料核實存檔轉(zhuǎn)入新的公司。由于之前幾次工作人員上門的時候正趕上陸則靈去買菜不在家,所以這次她只能自己跑一趟。 她細心的拿小本子抄下了公司的地址,那地方對陸則靈來說有點遠,為了和盛業(yè)琛在一起,她眾叛親離,連家人都不再認她,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這所公寓五站內(nèi)活動,漸漸快要忘記這座城市其實很大很大。 隨便收拾了一下,她將相關(guān)的材料準(zhǔn)備好,就坐上公車出門了。去新的物業(yè)公司還要轉(zhuǎn)乘地鐵。當(dāng)陸則靈渾渾噩噩的坐上地鐵時,她才感覺到她已經(jīng)遠離人煙太久。 擁擠的地鐵里仿佛有人間百態(tài),有送孩子上學(xué)的年輕父母,有相攜出行的年邁夫婦,有親昵的擁抱在一起的學(xué)生情侶,有略顯疲憊的夜班下班族……雖然大家的表情各異,卻不難看出,他們的臉上都掛著一種積極向上、認真生活的滿足表情。不似她,頂著一張慘白的臉,用無神而空洞的眼神看著這個世界。 她正呆怔著,聽見地鐵報站才知自己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辦完物業(yè)的一些變更手續(xù)后,她一個人在這條老舊卻仍舊繁華的商業(yè)街上漫步。 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幾年沒有來過這里,只覺這里變化很大,一切都似乎不再是她記憶里的樣子。她停下來站在街邊小店的櫥窗前,自嘲的看著反光玻璃里的自己,是啊,連她自己也不再是記憶里的樣子了。這座城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水泥森林物欲橫流,誰又會在乎誰的蒼老? 她有時候也會荒謬的想,如果當(dāng)初不是那么偏執(zhí),或者她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孤獨的在這座城市生活,孤魂野鬼一樣依附于盛業(yè)琛。如果當(dāng)初她不是那么壞那么不擇手段,是不是一切的結(jié)局都會不一樣?也許盛業(yè)琛會按照他原本的人生軌跡生活,而她,或者會和別的人在一起。他們的世界本就不該有任何交集,不是嗎? 腦海里出現(xiàn)一些畫面,一想到她的世界里會沒有盛業(yè)琛,她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發(fā)冷。 身旁突然擠過來一對年輕的學(xué)生情侶,穿著顏色相近的衣服,眉宇間的柔情蜜意不用說也能讓旁人感覺到。他們頭挨著頭湊近在櫥窗前,盯著櫥窗里展示的一對一對造型精致的銀戒。 女孩撒嬌的說:“我們買一對戴著玩玩吧?” 男孩看了看:“這是銀的,也不值什么錢,戴著干嘛?” 女孩聽他這么說,老不樂意,撇著嘴說:“你怎么這么庸俗啊?戒指的意義是它用什么材質(zhì)嗎?我就稀罕這戒指是銀的,我就喜歡買怎么了?” “好好好,祖宗,姑奶奶,”男孩淘寶的摟著女孩:“這就買成嗎?別跟我在街上上綱上線的,不就是個戒指嗎,我給你買十對。” “切,你有錢嗎?” “沒錢我去賣身。” “……“ 他們一同鉆進店里,只留下進店撞上風(fēng)鈴所發(fā)出的叮鈴清脆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陸則靈站在原地久久不愿意離去,透過櫥窗看到他們幸福的選完戒指離開,她仍舊沒有離去,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那樣羨慕。 原來愛情是這樣的嗎?一個人遷就,一個人任性;一個人寵愛,一個人享用。 那她和盛業(yè)琛呢?她還沒想出答案就已經(jīng)被自己荒誕的想法嚇到了,她和盛業(yè)琛,怎么可能有愛情呢? 站了一會兒,陸則靈進店買了一對和剛才那對情侶一樣的銀飾對戒。她坐在路邊的臺階上,自己給自己戴上戒指,對著陰冷低沉的天空比了半天,無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指環(huán)讓她心里無限滿足。 將另一只戒指連同戒指盒一起放進口袋,帶著這份小心翼翼的竊喜,陸則靈回了家,她沒想到盛業(yè)琛居然在家,剛換好拖鞋一抬頭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嚇得呼吸一滯,半天才平息,她緊張的雙手插兜,指尖恰巧碰到戒指盒,下意識的攥緊,戒指盒的邊角戳進手心也渾然不覺。 盛業(yè)琛沒有動,背對著她,冷冷的問:“你去哪了?” 陸則靈吸了口氣,小聲的回答:“物業(yè)登記,那個,我們這邊物業(yè)公司換了,正準(zhǔn)備今天和你說的……” 盛業(yè)琛沒有聽下去,不耐的打斷:“登記要這么久?”他嘲諷的一嗤:“既然不想回來干嘛還要回來?” 陸則靈沒有說話,只覺心底有一絲苦澀泛濫,她像個中了劇毒的人,一次次的毒發(fā),一次次的忍耐,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毒發(fā)身亡,只想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她站在原地沒動,見盛業(yè)琛沒有再說下去,她輕輕挪動腳步想往廚房去,誰知盛業(yè)琛聽見響動,敏感的一躍而起,無比準(zhǔn)確的來到了陸則靈身前,帶著深重的戾氣,一把抓起了陸則靈的手,他的力道極大,抓得陸則靈指節(jié)都泛白了,她覺得疼,難受的掙扎了一下,盛業(yè)琛的手滑了一下,正觸到她指節(jié)上的戒指,失明后,他的聽覺和觸覺都異常敏感,摸到戒指后,他立刻捏緊了那枚小巧的指環(huán),鉗制著陸則靈的手,不準(zhǔn)她抽回。 陸則靈恐懼極了,她知道自己這舉動有多荒謬,但這枚戒指對于她的意義是美好的,她不想毀了今天唯一的一點陽光。 “業(yè)琛……疼……”陸則靈的聲音里含著點哭腔。 “叫我盛業(yè)琛!”他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口氣。 “是……盛業(yè)琛,請你,放開我好嗎?” 盛業(yè)琛不給任何緩沖,毫無預(yù)警的放開了陸則靈,她一個趔趄退了兩步,險些摔倒。 怨毒的字眼一個一個從盛業(yè)琛嘴中說出,這一刻,陸則靈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怎么?動春心了還去買個戒指?收起你那些不可能的幻想。”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戒指很好看,我……我有點喜歡。” 盛業(yè)琛嘲諷的一笑:“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覺得好看有點喜歡就要占為己有,不管是不是適合!” 陸則靈知道盛業(yè)琛是一語雙關(guān),三年過去了,他還在恨她,她很想為自己辯解兩句,想想?yún)s又放棄了,有這么必要嗎?他根本不會聽她說什么。 就讓他一直恨吧,不是有人說過嗎?恨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感情,他恨她,總比他完全無視她要強。 陸則靈麻木的聽著他怨毒的羞辱,半晌,見他摸著沙發(fā)坐下,她也生出了逃避的念頭,小聲說:“餓了嗎?我給你做飯。”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又挑起了盛業(yè)琛的話端,他語含輕蔑:“怎么,還真當(dāng)自己是保姆?” 陸則靈驚詫的抬頭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這些,張著嘴半天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 盛業(yè)琛冷哼一聲,從面前的茶幾上拿起一張單據(jù),往地上一扔:“今天我一回來,有人給我這個,讓我交給保姆,有意思,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不待陸則靈說話,他又說:“可惜了,你高估了你自己,對我來說,你連做保姆都不配!” 陸則靈一直低著頭,此時此刻,對她來說,盛業(yè)琛的聲音是那樣冷,比這寒冬的天氣,還要冷。 是夜,盛業(yè)琛激烈的抗拒著陸則靈的觸碰和幫助,跌跌撞撞的洗漱完畢上了床,陸則靈一直無聲的跟著他,直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才輕嘆了一口氣,去收拾自己。 盛業(yè)琛雙眼失明,開燈還是關(guān)燈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可他睡前卻惡意的把房間的燈給關(guān)了,陸則靈不敢去開燈,她不敢制造一丁點聲響,房間里太黑,她看不清,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到了床邊,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掖了一點被角蓋在身上,縮在大床的角落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