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夢繞瑤池在線閱讀 - 第142節

第142節

    再縱容下去自己可就養虎為患,這皇后也要成光桿司令了。

    在新人充裕后宮之前不狠狠給這些自覺有資格的老人一個教訓,都不知道誰才是后宮之主,想劃分勢力培植黨羽?那也要看她答應不答應。

    “臣妾已著人去查了珊玲的資料。”云珠接過采露端來的茶,親自端給他。“人也送去了慎刑司。”

    弘歷點了點頭,示意吳書來,“去查一下,水毒芹是怎么進的宮。”

    “?。”吳書來匆匆退了出去,心道,哲妃這次掀風鼓浪,最后倒霉的……估計是慧妃罷?!

    ――哲妃與慧妃不合由來已久,做為皇帝貼身太監吳書來自是一清二楚。他更清楚的是慧妃高氏的膽大心狠,樁樁件件被皇上記在心里,買通皇上身邊暗衛的事更觸犯了帝王的底線。

    不過盞茶工夫,宮女珊玲的資料便擺到了眼前,連同哲妃從珊玲屋子里搜到的東西。

    一個時辰后,關于水毒芹怎么進的皇宮……弘歷也得到了詳實的報告。

    給哲妃下毒芹汁的宮女珊玲是高家使了關系安排進宮的包衣,可在珊玲的私人物件里卻有一件弘歷賞給愉嬪的魚戲蓮花簪,在珊玲的供詞里這支內造魚戲蓮花簪正是愉嬪收買她的東西之一。

    與她接頭并提供水毒芹汁液的宮女早溺死在鐘粹宮的一個井里。

    而負責蔬菜采購的管領跟魏家關系密切,將水毒芹夾在小葉芹里帶進宮的奴才什么都不清楚,貨是在皇莊里進的……

    表面上的東西往往不代表真相,愉嬪收買人會傻得用御賜的東西?水毒芹是在皇莊進的?弘歷冷笑,下令往深里查。

    事情錯綜復雜,云珠微蹙了下眉,對富察.芙靈阿和王太醫說道:“你們先跪安罷,這事兒不許聲張。”

    “謹遵皇后娘娘懿旨。”富察.芙靈阿和王太醫看了眼不語的弘歷,行禮告退。

    “皇上在擔憂什么?”

    “朕怕,這一切又是太后的手筆。”大清以孝治天下,就算這一切是太后做的,他也只能忍,擺到明面上丟的是皇家的顏面。

    云珠搖了搖頭,“這事兒看著與慧妃愉嬪魏氏有關,可三人利益并不一致,慧妃所求不過子嗣,就算與哲妃有罅隙也不致于在這個時候拿魏氏作筏;魏家丟了內務府的差事,魏氏就算要討太后歡心也不會用這么明顯的法子置魏家于險境;愉嬪算計再多也是為了五阿哥,除去一個哲妃于她有什么好處?”

    “你的話也有道理,可賊喊捉賊的事也不是沒有,太后的話說不定真能令她們精誠合作……水攪渾了,個個有錯個個又都沒錯,朕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雖說內務府世家百多年下來彼此聯姻,勢力牽扯不清,有相互包庇聯手的可能,但能使幾方勢力合作得如此天然無縫不教人察覺并非一朝一夕算計得來的……水毒芹又是從皇莊出來的,那可是皇家的產業。”

    “你是說?”弘歷敏銳捕捉到她言語中的遲疑,長眉一挑,“皇額娘?”

    登基之前太后以熹貴妃的身份打理后宮事務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中間還有云珠或別的嬪妃協理,時間也才六七年,安插提拔的人手也只是宮中普通管事嬤嬤和太監,像御膳房這些重要地方是不敢輕動的。

    “皇額娘隨著皇父登基,掌管后宮近十年,其中后宮人手被她清出去了多少又培養了多少上來,誰能知道?”

    他從不懷疑嫡母的能力手段,當年皇父登基時那雷厲風行的清洗勢頭……連宗室都是避著的,而做為皇后的她配合著皇父在后宮卻能潤雨無聲地達到整頓后宮的目的,在御膳房和不起眼的皇莊安插自己的心腹不過隨手的事。她在世時,他的額娘就算有個板上釘釘的儲君兒子,在她跟前也畢恭畢敬,輕易不敢動彈。

    “烏喇那拉一族就像沉默連綿的山脈,你不走進去看看,永遠不知道那里有多大,蘊藏著多少資源。”弘歷頓了頓,“能動用皇額娘遺留勢力的只有嫻妃。”

    就是嫻妃,能用的只怕也是冰山一角。孝敬皇后怎么會傻得將自己幾十年經營的人脈勢力壓在一個嫻妃身上,烏喇那拉一族的女兒可不止她一個。

    “這只是猜測。也可能是慧妃嫁禍,畢竟人是高家送進宮的。”云珠嘆息道,“嬪妃之間的爭斗倒還好,底下這些奴才的勢力錯綜復雜,誰也說不清他們到底有幾個主子,誰才是最后的推手。”

    她還真是懷疑已逝的孝敬皇后呢,她在世時雍正的子嗣那么少,從她對福惠的那狠勁,為了弘暉的地位說不定她真敢在雍正的吃食上動手腳。

    拋開這些令人腦仁兒疼的猜測,弘歷笑睇著她,“不過時間問題,再過幾年,這宮里你哪個看不順眼也盡可遣出宮去。”

    伺候人的奴才還不好找?他的賽云珠可比皇額娘強多了。

    “這些陰私手段防不勝防,我真怕有朝一日那些人膽大妄為危害到皇上身上,動搖國家社稷,也怕自己有護不住永璉他們的時候。”她細眉微顰,眼帶輕愁。

    弘歷知她想起和徽的事,忙道:“你放心,這事我會徹查,決不姑息。”

    云珠勉顏淺笑,點了點頭。

    223 高氏末路(下)

    兩人移到后殿園子里的玉蘭樹下用了午膳,又散了會食,才相偕進了明間在木榻上枕著春光歇晌。

    醒來后弘歷本準備回養心殿批折子,恰碰到掬棠進來,稟道:“皇上,娘娘,慧妃娘娘求見。”

    “這會兒她的病好了?讓她回去。”她的消息依舊這么靈通,弘歷眼睛微瞇,對高露微的戒意不降反升。

    須臾,掬棠去而復返,忐忑地回稟:“慧妃娘娘說皇上要是不見,她就長跪不起。”

    弘歷氣極反笑:“……還威脅起朕了。”

    云珠揮揮手,讓掬棠出去。“皇上還是聽聽她怎么說罷,萬一,不是高氏所為呢?冤屈了人總是不好。”

    “后宮這些女人介日整出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朕見識了幾回便覺得心寒心煩,你卻要長年累月與她們相處……”還得忍受一個權欲心重的太后為難,弘歷越想越覺得云珠性情敦厚溫善。頓了下,轉口道:“哪個犯了錯的會承認,她們慣了當面一套底下一套,你萬不可被騙了。”

    云珠嘴角微抽,這個世界不會出現什么陳家洛、香妃之類的人物吧?

    “普通人家生活也有個磕磕碰碰呢,何況皇宮。那些人我既不放在心上,她們折騰得再厲害,于我來講也不過事兒多些,費些心力,并不難過。”

    “我知道,你是怕朕為難,怕有損皇家顏面。”弘歷起身道,“你身子不方便就別出去了,朕去看看她有何話說。”

    “臣妾恭送皇上。”

    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她淡淡笑了笑,沒有恩愛,只要嬪妃誕育子嗣有功、家族于朝廷有功,明面上的尊榮和賞賜他毫不吝惜,對她們犯下的錯,或出于政治因素,或看在兒女面上,他也是小懲大戒。只是你若認為他是個心軟長情的就錯了,一個無妊的嬪妃,又不能在前朝后宮起到他想要的作用,他隨時都會丟棄……高氏的路,已走到了盡頭。

    現在的弘歷已是大權在握坐穩龍位的皇帝,不是未登基前生怕行差踏錯、需要在朝臣面前留下優秀印象的皇子;現在的高斌也不是當年深得太上皇重用,權傾江南,監察百官,又掌著內務府織造的封疆大吏了。

    翠條多力引風長,點破銀花玉雪香。

    園中玉蘭開遍,在一片綠意中開出大輪的白色花朵,臨風皎皎,神采奕奕,宛若天女散花,清新可愛。

    帶著一身春光照拂的溫熱與芳香,弘歷緩步來到跪在正殿前頭的慧妃前面,目光淡淡,透過薄陽的聲音仿佛也帶著金質的堅冷:

    “朕看在爾父高斌忠君為國、看在你曾于性命關頭維護朕和皇后的份上,對高家厚恩,對你優容,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朕的后宮興風作浪,挑釁朕的底線,到底是誰給了你膽子?高家么?”

    “臣妾不敢,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沒有害哲妃jiejie,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

    高露微真的是病得不輕,蒼白的小臉瘦得跟錐子似的,輕眉凝蹙,哭得紅腫的眼睛顯得又大又楚楚可憐,身如拂柳,委地無依。

    她原是個心思重的,弘歷悄無聲息地便處置了那兩個為她暗通他行蹤的暗衛,這些日子她惶惶不可終日,深怕弘歷知道她刺探帝蹤的事,下罪于她,牽連高家,沒想,就在她以為自己多慮正待松氣時竟傳來她指使宮女謀害哲妃的消息。

    真是禍不單行。

    她是想哲妃死,卻不是一下子毒死,而是要慢慢損壞她的健康,擺脫自己害人的嫌疑,所行之法也是極隱秘難以察覺的,哪想得到事情會暴露出來,還在這當會兒。

    “你不敢?你不敢用朕的暗衛刺探朕的行蹤?你不敢在進貢的織品里浸入月根草汁?你不敢當著朕的面玩香料把戲?一樁樁一件件,朕想不計較,可你也得適可而止啊,你說,永璉出行前備好的馬是不是你指使人下的藥?”

    他每說一句,高露微的臉色便慘白一分,最后整個人癱在地上,雙手直抖,原來,皇上全都知道……

    不,她不能認,她決不能認。

    “不!”她抖著唇,淚水直淌,“月根草,臣妾沒聽過也不認識,不是臣妾做的,家父也斷不會允許!臣妾雖然知道魏氏不甘被臣妾壓制而跟愉嬪金嬪往來密切,卻太過自信,沒有制止,使得公主受傷,可臣妾并不知道她在二阿哥的馬里也……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絕不承認!”

    她抬頭直直地看著像山一樣矗立在面前的男人,眼神堅毅。

    弘歷冷冷地微勾著唇角,他何嘗需要拿出什么證據來,他認為是她做的那就是她做的,他說是那就是。

    “臣妾只承認,為了想要孩子,利用父親昔年的一點恩情脅迫皇上身邊的人打探皇上的行蹤,可臣妾并沒有惡意,臣妾只是想要孩子,所以、所以才推了魏氏出來……皇上,你饒了臣妾這遭吧,臣妾這幾年來日日夜夜夢到臣妾那無緣出生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就算、就算他不能從我的肚子里生出來,我也要讓他回到我的身邊……這宮中除了魏氏,臣妾還能用誰呢,還能用誰呢?”

    她茫然,凄婉,眼中閃過瘋狂之色,看在男人眼中卻仍不失可憐可愛之態。可面前這個她愛恨交織的帝王背著光,面上的神情莫測,她泣喘了幾聲,慢慢收起痛苦的表情,頹然作笑:“這種時候,臣妾怎么會去害哲妃,雖然臣妾與她向來不對付,也相互下過絆子,可現下除了她于臣妾又有何好處?”

    “好處?朕也曾想不明白,后來倒是有些了解,對于有些人來講,能少一個資格相當的對手就是好處吧。”后宮中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也想不明白當年的瑪嬤為何要在皇父登即帝位時說出那句惹天下人猜疑不已的話。

    “傳朕旨意,慧妃高氏因病瘋魘御前失儀,即日起于承乾宮養病無旨不得外出。”

    高露微癱倒在地,皇上這是……厭棄她了么?“臣妾……謝、謝旨隆恩。”

    “君臣顏面,朕希望你不要把高家最后一點皇恩揮霍沒了。”丟下這句,他轉身步出長春宮。

    這無異是宣判了她死刑,高露微喉嚨一腥,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冬梅唇角微抿,眼神瞟了立在長春宮殿外的某人一眼,臉上現出焦急之色,“娘娘!娘娘!快來人啊――”

    “吵什么!”素問走了出來,喊了兩個宮女,“你們兩個幫忙送慧妃回承乾宮,再去請個太醫。”

    “是。”

    ……

    ******

    景陽宮正殿,金嬪走來走去,再一次確認道:“消息可是屬實?”

    她一會兒覺得興奮,慧妃被禁承乾宮這代表她再也不能壓制擠兌自己,一會兒又覺得心頭發寒,以高家的顯赫,慧妃曾經的恩寵(抬旗),居然也有這一天?!

    “是,皇上當場下的旨。”采桑肅然的神情里微透著興奮,“如今承乾宮可亂了套了,不到半天時間,已有幾個小宮女小太監跑來表示想調來咱們這里呢。”

    金嬪不屑:“探聽消息也就罷了,這些墻頭草的叛主奴才誰敢用?”

    “主子英明。”采桑笑著福了□,她是金嬪新提上來的貼身宮女,正急著立功好成為主子的心腹,自然要抓緊一切機會表現自己。

    “嬤嬤覺得怎么樣?”金嬪問一旁的樸嬤嬤。

    樸嬤嬤也跟著福了□,笑道:“主子這段時間的苦沒白受。”

    “是啊。”金嬪嘆了口氣,慈寧宮的疏離冷眼,慧妃與魏氏的擠兌拿捏,她這陣子可真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接下來你們怎么看?要不要趁機除了魏氏?”

    有了太后做靠山,她有預感魏氏早晚會出頭。她可不愿意宮中再出現一個嬪位的包衣妃子,省得到時被看成一伙礙皇后的眼。

    “依奴才看,一動不如一靜,三個妃位一個去了小湯山侍奉太后,一個禁足養病,皇后娘娘應該不會再對老人動手,相反,還可能會在新人入宮時抬舉一番,主子只要安分守己養好小公主,抓緊機會再懷一個皇阿哥,這位子就穩了。”樸嬤嬤說道。

    “只要主子穩當,宮外大爺又考上了戶部的筆帖式,這前程也就穩當,待小主子們長大,也就不愁沒有外家扶持。”采桑跟著說道。

    是啊,反正她的位份也升到頭了,最多再加個封號。金嬪沉郁地想著,若是還有進封的可能她還有心思爭上一爭,如今……唉,還是生個阿哥,將來照拂金家比較穩當。

    一直沉默的采萍見她神情還有些猶豫,便道:“主子若這時出手對付魏氏,一來撞了皇上的火氣兒,壞了主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二來就徹底得罪了慈寧宮。再有,留著這魏氏,太后那邊才不會將主意打到主子頭上。”

    金嬪想說大選之后便有太后看中的新人入宮,可轉頭一想,誰知太后會不會真記恨上自己拿自己做立威的筏子?便點了點頭,無奈放棄心頭那點蠢動。“你們說得對。本宮這段時間還是多往翊坤宮純嬪jiejie那兒走動,交流一下養孩子的心得好了。”

    樸嬤嬤等人聽了不由一笑。

    224 寒木不凋,春華吐艷(上)

    乾隆二年的四月,弘歷在位的第一次大選在紫禁城拉開了序幕。

    小湯山行宮

    烏喇那拉.妮莽衣扶著容嬤嬤的手立于山頂遠眺皇宮,幽幽道:“這會兒那些秀女已經進宮了吧?”

    “格格――”容嬤嬤心痛地喊著,才多少年不見,自己呵護著長大的格格已從一個明媚的少女變成了什么都斂在心里的少婦,看著波瀾不興,可她聽得出看得到,多少愁苦幽怨她也感受得到。

    “嬤嬤以后還是叫我主子吧,當年烏喇那拉佐領府的格格已經過去了!”

    “是,主子。”容嬤嬤順從地行禮答道。

    “嬤嬤是我的奶娘,不必如此多禮。只是咱們以后還會回到宮里,那兒可是吃人的地方,少點規矩都會被別人抓住……我怕,嬤嬤到時吃了苦頭。”

    “應該是奴才保護主子才對,主子放心,奴才以后會小心的。”容嬤嬤氣勢十足地說著。

    “幸虧來了小湯山,不然阿瑪也不能將嬤嬤送到我身邊。”妮莽衣微微一笑,容嬤嬤性子直,以前在府里替自己管著院子也還罷了,進了宮還是這脾性卻容易得罪人,不過她對自己的心意卻是別個人比不上的。自己如今欠缺人手,有她鎮著延禧宮正好,至于其他方面,不有烏蘭嬤嬤在么?

    手撫著小腹,腹中的胎兒已有兩個多月。有了他,新襲了承恩公的烏喇那拉.德保才會又送了個烏蘭嬤嬤過來,自己也才能重新接觸動用當年孝敬皇后留下的勢力。“高氏現在得報應了吧,我倒要看看她這次怎么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