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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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地,云珠一個猛栽,神魂竟然脫體到了雍正的床邊,一陣氣勁沖來,只見雍正睡去的身上竄起一條龍來,威儀凜凜地瞪著自己,龍氣大盛。云珠只覺得神魂一陣晃蕩,瞬間的眩暈里似乎聽到自己靈魂深處高昂的一聲鳳鳴,光華閃過,盤旋在雍正身上的龍眼中光芒轉(zhuǎn)柔,龍威也大為收斂。 云珠顧不得研究,只在雍正耳邊喊道:“皇阿瑪,皇阿瑪,快醒醒,快醒醒,有刺客進來了!” 雍正本是個淺眠的人,奈何今天事情多身體本就有些疲累,再加上睡前的那杯有助睡眠的花茶和熏香,一躺上床,整個人就陷進黑甜的睡夢里。只是這睡夢不知何時變成了無底深淵,走也走不出來,正當他有些迷糊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呼喊……專注了半晌,好似是云珠的聲音,覺得匪夷所思,怎么會是云珠來喊自己,蘇培盛和陳福他們呢? 刺客?有刺客?云珠怎么知道的,弘歷他們哪里去了…… 心中閃過一串紛雜的念頭,雖然萬分疑惑,可她語音里的焦急還是讓他心中起了警戒,只是憑著自己怎么想睜開眼醒來,卻仿佛被魘住了一般,依然處于深黑的睡夢中……于是心底大為焦急,怎么會醒不過來? 忽然間,他又能清楚地感應(yīng)到臨近的危險,那刺客的接近的腳步聲好似在耳邊“卟卟卟”響,極清晰。 “皇阿瑪,快醒醒!” 在空間外她神魂所能施展的法術(shù)有限,而且若不是她的神魂蘊含了一絲陵光神君的星華精粹根本就接近不了沉睡中的雍正,這是身懷龍氣的帝王不知覺的防衛(wèi),一般鬼神真靈接近便會受這龍氣攻擊神魂受創(chuàng)。 一切只能靠雍正自己,當然了,前提是他得醒來,無論他的龍氣對鬼神多么有用也是擋不了凡身rou胎的攻擊的。 瞬間想通了這一切的云珠大急,伸手去推雍正,神魂卻倏地飛出了什么東西般撲向盤在雍正上空的龍……還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整個人好似被丟進了極為舒適的溫泉里,一陣愉悅迷糊,好在她修煉有成,心神堅定,眨眼功夫已然清醒,暗嘆自己真是傻了,果然沒有實踐成不了高手,竟將體悟玉蘭樹生命烙印時學到的種種手段都忘了個干凈。 為什么要用神魂向刺客施法術(shù)?為什么光靠神魂呼喊?自己可以用物理手段讓雍正醒來啊,只要不讓他身上的龍氣覺得自己是在攻擊他就成。 左右看了看,桌上有放涼了的開水……攝過來,往雍正臉上一倒—— “啊。”透心的沁涼讓雍正神識一清,一個用力睜開眼彈坐了起來。 云珠早在他睜眼的霎那神魂一轉(zhuǎn),霎那間已回了杏花春館的rou身里。 “來人。”自己臉上的水漬?想到自己被困夢中不得清醒的感覺,雍正心有余悸。下了床拿出布巾拭干了臉頸處的水漬,發(fā)覺自己叫了一會了,竟沒人進來……不對勁。轉(zhuǎn)身在床下的暗格里掏出一把燧火槍,大喝了一聲,“來人!” 門猛地被踢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男子撲了進來,手上還握著一管烏閃閃的東西,雍正毫不猶豫地舉槍射擊:“砰!” “啊……”那刺客倒吸了口氣,肩膀上一個血洞出現(xiàn),他勉力地抬起手—— “砰!”雍正又開了一槍,刺客倒下。 “咻!”地一聲,門口又閃過一個身影,一支半尺來長筷子般粗細的閃著烏光的鐵刺對著雍正疾射而至,雍正全力一閃,右臂上被刮出一道血痕,那烏刺已然貫到了他身后的墻上。 雍正只覺得臂上一麻,不由一驚,這烏刺有毒! “快,護駕!”幸好,御前侍衛(wèi)警醒,很快大隊人馬趕到。“護駕!”那些當值的太監(jiān)宮女除了被滅口的也很快醒悟過來,大聲叫喊。 第二個刺客估計也是死士一類,見逃不出去了,干脆不顧危險地沖進屋內(nèi),拿著那烏管對著雍正一陣猛射……雍正在手臂發(fā)麻時就知道不好,當機立斷地閃身避到房間紫檀鏤雕壁板后面,順手將一個手玩核雕扔到對面,那刺客分秒必爭,一時不察對著那里射了幾根烏光鐵刺,發(fā)現(xiàn)不對后立馬調(diào)轉(zhuǎn)暗器朝雍正藏身這邊射來,雍正抽空又放了一槍,卻被那刺客躲過,幸好也擾了他發(fā)射那暗器的準頭,只一會兒,那暗器便被發(fā)□光……虧得壁板有夠厚,雍正倒沒再受傷,只是那涂在暗器上的毒漸漸地也麻痹了他的整條胳膊,右手是完全不能用力了。 …… 再次醒來,孫太醫(yī)已經(jīng)給他的手臂放了毒血,又上了藥,見他醒來,忙問:“皇上可覺得頭暈?” 雍正記得自己昏過去前那些侍衛(wèi)已經(jīng)將刺客射死,輕吐了口氣,道:“心頭有些惡心,頭也有點暈。”他動了下右手,除了感到一絲腫麻竟沒其余的感覺了,仿佛那手不是自己的,頓了頓,問:“朕的手能恢復(fù)如初嗎?” “需要一兩年的時間。”孫太醫(yī)實話實說,將熬好的解毒湯呈上,“這還是奴才救治及時,身邊又留著端午時四福晉給的一點解毒膏藥,再遲上半刻,皇上的手就廢了,再晚上盞茶時間……皇上的性命也有危險。” 雍正接過湯藥一口飲盡。出了端午蜂群襲擊事后,在怡親王等人的堅持下,他無不可地讓孫太醫(yī)住到圓明園的一處院落里,離天地一家春頗近,沒想到因此挽回了自己一條胳膊。“哦,這些日子你在院子里就是在研究四福晉的藥膏?” “奴才無能,雖然得了四福晉的方子,可這藥效怎么也達不到四福晉調(diào)的這么好。”不過也算得上是解蟲蛇叮咬毒火的良藥了。 雍正唇角微彎,“什么東西經(jīng)她的手總會變得更好……罷了,你先下去吧。”想起刺客來前的那個夢,眼色有些黝沉。 “奴才告退。” “皇上,都是奴才失職,請皇上懲罰奴才。”蘇培盛上前跪下磕頭。 “先記二十板子,小懲大戒。”雍正淡淡地說道,這是必須的,盡管他也知道蘇培盛沒錯,若說有錯,那也是身為總管太監(jiān)的連坐責任。至于當晚輪值的太監(jiān)和女官,早消失到不知哪個角落無人問起了。 “謝皇上。”蘇培盛眼眶微紅地磕頭,這次皇帝沒事也罷了,真有了性命之憂自己這總管太監(jiān)也不用活了。雍正只罰了二十板子實在是輕的,更不用說是“記著”了,可以“分期付款”,也可以等日后哪天皇帝恩賞了免去。 “四阿哥他們呢?” “幾位阿哥、福晉還有娘娘、公主她們一直在外面候著呢。” 雍正滿意地點了下頭,“去宣他們進來吧。” 熹貴妃、裕妃、顧嬪、容貴人、謙貴人等幾個伴駕圓明園又有兒女的嬪妃都在,另有弘歷弘晝福惠幾位阿哥和五公主芷馨,弘瞻并七公主八公主還小沒來,云珠和五福晉則跟在后面。 “朕沒事,讓你們進來見見,免得你們記掛著晚上睡不著。”雍正開玩笑的時候是不分正事私事的,興致一起在幾個弟弟或者大臣的奏折里照樣寫上幾句。 熹貴妃等人聽他這么說自然喜極而泣,“皇上安然無恙,臣妾便安心了。” 雍正又關(guān)心地問了幾個兒子和女兒,“昨晚沒嚇著你們吧?” 福惠搖頭:“兒子就是擔心皇阿瑪。”芷馨在一邊點點頭,看著雍正包扎好的胳膊只覺得自己的手又痛了起來,“阿瑪痛痛,芷馨也痛痛。” 雍正失笑,眼光掃過弘歷弘晝他們:“你們那兒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兒臣(媳婦)那里并無異狀。”云珠和五福晉也一起躬身答道。 “那就好。你們跪安吧,弘歷弘晝留下。” “是。” 云珠敏銳地察覺雍正的目光在掠過自己身上時有絲的不同,不過想到昨晚自己弄的那一出,也有一些頭痛,她希望雍正活著是因為他是個好皇帝,他多活幾年對弘歷對她都是件好事,可她絕不愿因此惹來他的懷疑,干擾自己平靜的生活。 雍正不比弘歷,他寵信起一個人時只要那人沒背叛他,他不吝惜自己所能給予的財富權(quán)勢,但他也是理智的精明的,但凡你有一絲的錯誤和怪異,他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底的,沒說出來和追究只是信任和包容你罷了;弘歷不同,他相信一個人愛一個人時,無論你說什么他都是相信的,只要那個理由過得去。她有自信能瞞過弘歷任何她不愿他知道的事,可她沒把握能躲過雍正有心的觀察。 她很清楚地知道,這個皇帝不是前世網(wǎng)絡(luò)小說上描寫的,光只是深沉隱忍、有實干才能、感情愛恨分明的皇子親王,他更是一個擅于權(quán)謀、洞徹人心、手段狠厲的大清帝王,她不能肯定,自己所能帶給皇家的好抵不抵得過他對未知戒備,萬一他認為自己對愛新覺羅家的皇統(tǒng)有威脅呢? 168、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上) 對于皇家來說,只要沒了顧忌,下了決心,一切都不是問題。在弘歷傅恒借著兩個刺的身份追查——其實是查不出來的,但他們都知道鄭家莊那有問題——態(tài)度強硬地查到了鄭家莊的地盤,很快,附近山腳下一個不起眼的村莊真實的現(xiàn)狀披露在世人眼前,大大小小全都是暗中訓練的死士和有入籍、報備了入籍、沒有入籍的包衣…… 受到了抵抗的一行人很快迎來了援手,寧郡王弘晈帶著驍騎營的官兵剛好這幾天安排了野外訓練,離這里不怎么遠,然后,收到了信號的步軍營副統(tǒng)領(lǐng)弘晊也帶著一隊人馬到了。 這個村的管理人幾次出入鄭家莊——這個口供怎么被撬開的,包括大清的十大酷刑在內(nèi)的很多刑訊逼供方法這里就不贅述了,總之,趕到的人馬剛好夠圍困鄭家莊。 不過弘皙也不會束手待斃,鄭家莊早在建設(shè)之初就行宮、王府、城樓、兵丁營房……什么都考慮到了,一個口供就想打開鄭家莊大門那是做夢。 弘皙很激憤,從雍正上臺后對清除宗室中反對他的人的殘酷行徑,到這些年來朝廷的窮兵黷武,將對大清有著開國功勞的八旗子弟遣至東北開荒種田,廢除八旗供養(yǎng)……對不起列祖列宗,到施行的官紳一體納糧,抬高商稅,開放通商口岸、平等外交,重視工商和洋人的奇yin技巧,等無不引起社會動蕩、朝野議論,不配為君……現(xiàn)在,連他這茍安于京城外的閑散室室也不放過,不過就是想除了他這愛新覺羅家嫡脈好穩(wěn)坐大清江山…… 弘歷很淡定:“入關(guān)前滿洲八旗共三百零九個佐領(lǐng),又半分佐領(lǐng)十八個;蒙古佐領(lǐng)一百一十七個……直到圣祖爺在世,光滿洲佐領(lǐng)就達到六百六十九個,這個龐大的數(shù)字還一直在增加,而入關(guān)后八旗子弟靠著祖先余蔭不思進取,尚武精神迅速失落,好惡逸勞的現(xiàn)象反而蔓延開來,酗酒、唱戲、賭博、斗雞……我也不細說了,再大的功勞這一百多年的供養(yǎng)也該還完了吧,國庫收入再多也經(jīng)不起這樣龐大的開銷,雖說不再供養(yǎng),可一開始朝廷也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種種生存和發(fā)展的條件,這樣還有怨言,就不配為大清子民、八旗之后了,不是嗎?理親王倒是賢能,不開海禁,不給八旗子弟開拓生路,你想讓他們繼續(xù)墮落渙散日日流于浮蕩?你這就是為他們好了?!好人誰不會做,可先賢的話擺著呢,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罷了,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其他的政務(wù)改革關(guān)于民生、國力發(fā)展,說了你想必也是不明白的,我也不跟你浪費口舌,讓開!” “妄想!”弘皙一口心血差點噴出來,本想收買人心的話反而被弘歷譏駁成自己不懂政事,不如三歲小孩,這讓有著一腔帝王抱負的他情何以堪?!“這鄭家莊是圣祖爺下令建造的,沒有皇上的圣旨我看哪個敢進!” “圣祖爺只怕沒想到他一心維護的孫子會對他老人家選擇繼承大統(tǒng)的人選有不臣之心吧。”弘歷反譏,事實上康熙是很清楚弘皙的野心的,不然不會選擇將鄭家莊建在離京二十多里的昌平。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雙方僵侍不下。最后還是弘歷下令強行破防,攻進鄭家莊。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已動手,就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雖然都是親王,不過理親王跟寶親王還是不同的,一個是當今皇子,板上釘釘?shù)幕式y(tǒng)繼承人,一個是被游離在政治圈外,遠隔京城生活在鄭家莊的空有個爵位的親王,誰輕誰重大家心知肚明,何況,今天這一出本就是計劃好了的。 而結(jié)果也不出所料,搜出了不少弘皙私下研制的火槍和逾制的物品,甚至連龍袍和朝珠、朝冠都有。 被侍衛(wèi)架住的弘皙看著擺在面前的這堆東西面如土色。 “帶走!” 什么話都不用說了,雖然是政治較量的結(jié)果,但真真搜出這些東西,弘皙的下場已經(jīng)不言而明。當理親王福晉和兩個兒子被放出來時,連弘晊都忍不住動怒,這幾個人一看就知道被關(guān)了許久,衣裳雖然不是陳舊破損的,卻也黯淡失色,更別說精神氣色那個憔悴蒼白了…… 連理親王福晉都反對他的謀逆之舉,連自己的妻兒都可以狠心囚禁……京城宗人府的默不作聲反映了絕大部份宗親王族的態(tài)度。 雍正命二十一皇弟允禧負責對鄭家莊的清理,貝勒弘晊弘暄(允俄子。汗,康熙的孫子里同名的實在多)協(xié)理。允禧自幼聰穎,喜讀,明晰事理,這幾年在果親王的指導(dǎo)下將鑲紅旗滿洲都統(tǒng)的事務(wù)辦得井井有條,很得幾位兄長看好,弘晊在宗室年輕一輩里出了名的沉穩(wěn),弘暄也是謹慎直誠的人,雍正讓他們共同辦理這事,也是不給人說他徇私的由頭。 在中元節(jié)前,一切終于塵埃落定。 對于弘皙的處理,皇帝并沒有眾人所想的趕盡殺絕,或殺一儆百,在對外的說詞里,他講明白了,不殺弘皙并不是因為他的謀逆之罪不重,而是看在已逝的圣祖爺對他的一番慈愛心腸,雖然弘皙辜負了,但他做為兒子,卻不能不體會皇考的苦心……所以,將他拿交內(nèi)務(wù)府總管,圈禁景山東果園,本身除宗籍,改名四十二(弘皙此時四十二歲)。 多羅理郡王的爵位由允礽第十子愛新覺羅.弘韙承襲,他的生母是允礽側(cè)福晉程佳氏,出身并不比弘皙低,如今才十八歲,年紀不大,卻也不小,在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呢。宗人府對此并無意見。 弘皙同住鄭家莊之子女都遷回京城,交與新上任的理郡王管束。 十三年八月中秋,雍正任命了二十一皇弟允禧為正黃旗漢軍都統(tǒng),正式晉他為多羅慎郡王。 已薨的誠親王爵位承襲也有了答案,由允祉側(cè)福晉田佳氏子愛新覺羅.弘景承襲,為多羅誠郡王,降了一級,表示對允祉一家的不滿。 愛新覺羅.弘晊承襲恒親王允祺爵,為和碩恒親王。 愛新覺羅.弘璟承襲淳親王允祐爵,為和碩淳親王。 兩位上折告病請封襲爵的老親王則正式卸下所有政務(wù),開始過起清靜悠閑的養(yǎng)老生活。 另外,雍正的二十四皇弟允袐比弘歷還要小上五歲,子嗣單薄的雍正可以說是把他當兒子養(yǎng)的,又對他忠厚平和的心性很是喜歡,本想一下就封親王的,后來想想,也不能太招眼了(虧他還能想到這點),便封了他個諴郡王。 很多人表示,對雍正的偏心眼他們早習慣了,想當初,這位可是一開始就將老十三一個光頭貝子給提為和碩怡親王,并讓他總理朝政,出任議政大臣的,更別提如今世子未定,嫡子里面已經(jīng)有貝勒又有郡王了,這皇恩,還不知會走到哪一步呢,跟他計較只會氣得一佛出生二佛升天,人家還是該怎樣就怎樣。 十月初一,是怡親王五十大壽,怡親王府難得大辦筵席。 對弘歷來講,小時候有限的幾次見面相處這位十三叔給他的印象可比自己的皇父好多了,親切溫和,更接近他理想中的父親形象,要知道自己皇父以前在他們面前整一個戲曲中包龍圖斷案的形象來著。 怡親王的五十大壽雍正自然是重視的,早早就賜了不少壽禮到怡親王府。弘歷弘歷對怡親王向來恭敬親近,早早便攜著自各的福晉來拜壽了。 進了三開間大門,繞過花池,到了二殿門,就見怡親王福晉帶著兩個兒媳婦親自迎了出來。“十三嬸太躲懶了,今年的‘拒霜會’然安排在十三叔五十大壽的這一天。” “我看不錯,一次性解決。”壽宴還未開始,怡親王府已是車如流水,人頭涌動,好在有些人識相,沒接到請柬只送了壽禮便回去了。五福晉看得咋舌,明年又是大選,這臨年的百花會最是熱鬧,連趕二場誰都吃不消,還不如用點心,一宴兩辦呢,反正怡親王府夠大,劃塊地兒出來給八旗貴女們聚聚一點都不難。 “還是小五家的體貼我,你以后就知道累了。”怡親王福晉有所指地瞅了云珠一眼。弘歷低笑。 云珠瞟了他一眼,笑道:“所以現(xiàn)在很樂意看著別人累啊。” 五福晉和珺雅、佛拉娜聞言“噗”地笑出聲來。 怡親王福晉笑著搖頭,“這性子是越來越促狹了,你也不管管。”后半句是沖著弘歷說的。 弘晝接口道:“十三嬸,你還不知道我四哥啊,四嫂說要摘月亮他立馬就能架梯子去!” 眾人又笑,弘歷笑吟吟地回道:“我可沒你這能耐。” 這下輪到五福晉面飛紅霞了。 王府布局分東中西三路,中路是王府的核心所在,共有五進院落,規(guī)模宏敞,氣勢迫人。最南為外門,面闊七間,中啟三門,只在重大儀典時才會三門同時開啟,采用硬山屋頂,覆灰瓦,上帶正脊、吻獸和垂獸。轉(zhuǎn)角回廊雕梁畫棟,沿路種著大氣的松柏,擺著修剪成形狀精妙的盆栽,大門五間,中啟三門,后三間吞廊,歇山頂建筑,頂帶正脊獸件,覆綠色琉璃瓦,檐下用五踩重昂斗拱,門前左右分設(shè)石獅各一座……作為正院,布置擺設(shè)厚重典雅,沉穩(wěn)大氣,因為怡親王五十大壽,又隱隱透著幾分喜慶。 進了大廳,一眼就看到壽星公正與履親王說話,見他們到來,很是高興。 弘歷云珠幾人便規(guī)規(guī)正正地給他行禮拜壽。他笑瞇瞇地受了,親自接過云珠和五福晉呈上的壽禮,轉(zhuǎn)交給怡親王福晉:“另外放起來。” 履親王儒雅溫笑地看著,心中卻想著,壽禮里邊有兩罐子云珠親手炒制的茶葉啊,什么時候來十三這里讓他割愛幾兩呢? 怡親王福晉知道他的小心思,應(yīng)了一聲。吃了盞茶,說了會話,有下人來報莊親王攜著福晉來了,云珠跟五福晉趁機跟怡親王道了一聲往后院去了,怡親王知道她們另有節(jié)目——就算沒有,男女筵席也是分開置辦的,便吩咐珺雅好好招待。 寧郡王福晉納喇.佛拉娜則隨著怡親王福晉迎接陸續(xù)上門賀壽的女眷,對于接到“拒霜會”花柬的貴女還要不著痕跡地將她們帶到東路花園會點上。 作者有話要說:以下正文: 對于皇家來說,只要沒了顧忌,下了決心,一切都不是問題。在弘歷傅恒借著兩個刺的身份追查——其實是查不出來的,但他們都知道鄭家莊那有問題——態(tài)度強硬地查到了鄭家莊的地盤,很快,附近山腳下一個不起眼的村莊真實的現(xiàn)狀披露在世人眼前,大大小小全都是暗中訓練的死士和有入籍、報備了入籍、沒有入籍的包衣…… 受到了抵抗的一行人很快迎來了援手,寧郡王弘晈帶著驍騎營的官兵剛好這幾天安排了野外訓練,離這里不怎么遠,然后,收到了信號的步軍營副統(tǒng)領(lǐng)弘晊也帶著一隊人馬到了。 這個村的管理人幾次出入鄭家莊——這個口供怎么被撬開的,包括大清的十大酷刑在內(nèi)的很多刑訊逼供方法這里就不贅述了,總之,趕到的人馬剛好夠圍困鄭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