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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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順從的態(tài)度讓熹貴妃滿意地點了下頭,“走吧。”這一屆的秀女也有不少出色的,不知皇上屬意哪幾位,自己定要保持青春以最華貴的姿態(tài)鎮(zhèn)住她們。 可惜了,這兩屆鈕祜祿家族都沒有拿得出手的貴女,不然這滿宗室的阿哥,多幾個鈕祜祿家的福晉和側(cè)福晉也好。有幾個不錯的,血脈太遠了,她卻想端著點,人家又沒求上門來,何必去費那個心,想當初她家式微時也不見鈕祜祿家族的嫡支來幫扶一把。 踏進體元殿,張保立即高聲喊道,“貴妃娘娘到——” 齊妃裕妃站了起來恭迎,熹貴妃扶著秦嬤嬤踏著花盆底子緩緩走到主位,坐下,看著底下的奴才秀女行禮道:“奴婢叩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起喀。”她淡淡地說了一聲,看著底下鮮花一般嬌嫩的秀女,眼中閃著睥睨的光彩,這一刻,自己主宰著她們的命運。 “謝貴妃娘娘。” 見鈕祜祿氏一副主子娘娘的做態(tài),齊妃暗哼了一聲,冷冷地坐在一邊不吭一聲,只裕妃含笑與熹貴妃商量著是否開始閱看。 “也好。”熹貴妃正想說什么,冷不防又聽殿外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熹貴妃笑顏微頓,領(lǐng)著殿中眾人行禮恭迎雍正。雖說選秀皇帝也要親自到場意思一下(大多是上三旗閱選),可皇帝真來了,她們這些主持選秀的妃子又心中不安,就怕皇上真看中了哪個顏色好家世好的秀女,給自己添對手。 “平身。” …… 可能是為了敲打熹貴妃,可能也是這里雍正比之歷史上的他身體健康還朝政的情況都已截然不同,這次選秀在上記名的幾個秀女里不乏有大家出身的八旗貴女,例如一上來就封了貴人的漕運總督顧琮的嫡女伊爾根覺羅.顧茗;例如封了常在的董鄂.舒寧,董鄂.圖杷之女。董鄂.舒寧的祖父費揚古是孝獻皇后的弟弟,康熙三十六年以戰(zhàn)功晉封一等公,可惜長子董鄂.陳泰不怎么樣,降襲一等候的爵位也沒守住,康熙四十年的時候獲罪黜爵了。此女跟云珠一樣是個老來女,性格純?nèi)酰L相倒是挺漂亮的,如果說顧茗有著大家子貴女所特有的端雅溫和的美,那么她倒有些小家碧玉的柔順了。還有一位馬佳氏封了答應(yīng)。 除這三位出身滿八旗,上記名的秀女還有漢軍旗出身的李氏也封了貴人,常氏為常常在,高氏為高答應(yīng)。 另外,還有一位承了寵的包衣宮女也在此時封了答應(yīng),她就是歷史上為雍正生下最后一個兒子弘瞻的劉氏,她的父親是內(nèi)務(wù)府管領(lǐng)劉滿。 從雍正五年的“神瑞”到雍正七年“西北的戰(zhàn)功封賞”“英烈祠的敕建”到上選的這幾名秀女,雍正一步步將宗親、滿八旗漢八旗兵將、滿洲著姓大族、漢軍在旗官員等方方面面的人心都給收攏徹底了。 犯了事的家族想著,這個皇帝眼里揉不下砂下,可也不是絕情到將人一捋到底,還會給人機會的;大部份的官員則想著,皇上雖然御下嚴了些,可只要忠心辦事,他也不吝封賞,也好,專心辦事就行,也省了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那些沒什么才干,名利心重家中又有女兒的,也從這次選秀中看出,皇上喜佛但并不想做和尚……不錯不錯! 這樣,想恢復(fù)榮光的想拼實力的想拼裙帶的都有了盼頭,誰還去搞謀逆篡位的事啊?! 覺得自己再次看錯了皇帝四叔的弘皙滿臉抑郁,在雍正的一連串舉措下他處處被動,能活動的地方越來越小,除了個親王爵位,竟難再拉攏朝中有重臣,宗親里也是,至今也只有二十皇叔允祎、弘昌(怡親王第一子)、弘升(恒親王允祺第一子)、弘普(莊親王第一子)和自己新封了輔國公的七弟弘晁支持自己。 二十皇叔至今只是封了個貝勒,弘晁也是新封的爵,沒在朝中領(lǐng)職;弘昌秉性愚蠢,除了他有個很得皇帝信任的親王阿瑪沒別的用處;弘普倒是管著鑲藍旗滿洲都統(tǒng)事,可是有事是不是能調(diào)動旗下兵力難說,特別是建了英烈祠之后;最用得上的是弘升,得授正黃旗滿洲都統(tǒng),還兼管著火器營事務(wù),到時弄點火統(tǒng)火藥還是方便的……其他的文官武官位低職微,能發(fā)揮的作用就更小了,憑這點力量想扳倒帝位越來越穩(wěn)固的皇帝,那就跟螞蟻撼樹一樣。 眼中滿是郁色的弘皙扭了扭唇,唯一的好消息只能算是手下一名官員的女兒也在上記名的秀女里吧,不知她能給自己帶來什么驚喜。 同樣憤怒而憂慮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熹貴妃鈕祜祿氏。幾個滿洲著姓大族出身的上記名秀女令她危機感頓生,這宮中,再不止她一個有著純粹滿洲血統(tǒng)的嬪妃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幾個女人有機會坐大誕下皇子! “去把高嬤嬤叫來。”坐了許久她才淡淡地吩咐道。此時的她早沒了得知皇帝要將富察.惠珠指給薩喇善作嫡福晉,將瓜爾佳.珉琪指給果親王允禮做側(cè)福晉,將富察.紐婷撂牌使其可自行嫁娶……時,覺得這樣會增長富察家勢力的不滿。 ——她還不知道從清太祖時起就一直擔任主子身邊近衛(wèi)官職務(wù)與主子保持著良好密切的關(guān)系的富察家潛勢力到底有多龐大呢,只是自己出身低微,看著人家這個有親那個有戚的,眼紅又不甘。 給她揉肩捶腿的春蕙和夏荷依舊力道適宜地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剛端了茶進來的春桃聞言便將茶碗放到幾上退出去傳話了。 “奴才給主子請安。”同高嬤嬤一起來的還有秦嬤嬤。 “起來吧。”熹貴妃有些煩躁,“知道那幾個上記名秀女的事了吧。”青春柔美,端莊俏麗,什么型都有,除了氣度,哪個都不比自己差。 主子一生氣,高嬤嬤非但沒有得主子垂注的得意反而愈發(fā)恭謹了。“秦嬤嬤都跟奴才講了,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看?”熹貴妃問。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見到她們?nèi)魏我蝗耍赡軉帷;噬犀F(xiàn)在身體康健,指不定還能活個十幾二十年的,到時一批批的秀女,她阻得了一個兩個,能阻得了全部?! 可漢軍旗的也就算了,那些滿八旗著姓大族出身的卻著實是威脅。想到這里她腦中閃過一絲惱意,云珠也將皇上的身體調(diào)理得太好了!不過這是大不敬的想法,她心虛地很快將之拋開。 高嬤嬤略一遲疑,“以奴才之見,主子倒不必急著下手。” 熹貴妃聞言眼睛微瞇,瞥了旁邊的秦嬤嬤一眼,“秦嬤嬤也是這個意思吧。”她長出了口氣,“我也明白你們的想法,一動不如一靜,你們覺得她們就算誕下皇子也不足以跟四阿哥爭是吧?!” “可你們忘記世祖時孝獻皇后的事了嗎?”就怕自己失寵,連累兒子啊。男人昏起頭來也是不講規(guī)矩體統(tǒng)的。 兩位嬤嬤臉色一變,為主子的大膽敢妄議世祖皇帝的事,也為主子言下之意。高嬤嬤道:“主子顧慮極是。只是,祿常在(董鄂.舒寧)如今分在景陽宮,有裕妃娘娘護著,顧貴人(伊爾根覺羅.顧茗)和容答應(yīng)(馬佳.塔娜)又分到永和宮,她們有心防范,也不好下手。” 秦嬤嬤卻有些不同意見,“皇上秉性剛毅意志堅韌,這些年又著力培養(yǎng)四阿哥,不會輕易放棄這么好的繼承人的。至于主子,身居貴妃之位執(zhí)掌六宮事務(wù),母以子貴、子以母榮,皇上也不會輕易讓哪個嬪妃威脅到主子的地位的。” 母以子貴。熹貴妃有些不悅地想,難道她永遠都要讓人說她是靠兒子才得以上位的嗎?!不過,皇后的前車之鑒還在,她不會魯莽行事的。 “好了,那就再等等。不過,高嬤嬤你先將東西和要安插進去人手準備好,免得需要時再布局就太著痕跡了,我會讓秦嬤嬤和桂嬤嬤幫你。” “是。”兩位嬤嬤行禮,下去布置了。 午后的陽光很是煦暖,金色的光線透過乾西二所正院后宅次間的支窗,映在珠色繡銀色如意暗紋的紗簾上,云珠靠著大迎枕半躺在榻上,身上蓋著羊毛薄毯,面色溫潤唇角彎彎,看著在小憩的模樣,其實精神力一直跟著秦高兩位嬤嬤而移動著,看著她們分頭動作,記下了與她們接頭的人及安排進永和宮的人手,才悠悠睜開眼,坐直了身子。 她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的,不過她會等靈樞將情報送上來時核對一下,看看自己掌握的情報準確率到底有多高。 像雍正和弘歷身邊她是不會安插耳目的,被發(fā)現(xiàn)了得不償失,而且天底下還有比她的精神力更可靠的探子嗎?無形無跡,快捷又方便。 “主子醒了。”素問倒了一杯溫水端過來。這是云珠的習(xí)慣,不論是早上醒來或者是午睡醒來,都要喝一大杯溫開水的。司綺拿來寬松的袍子伺候著她穿上,明心跟著將溫?zé)岬乃惯M盆里,將棉巾放進里面,揉了幾下,擰掉一半的水,云珠接過棉巾將之覆到臉上,雙手輕輕拭按著。明心又換了盆水,這次溫度與涼水差不多,棉巾也是新的,拿開后臉上肌膚觸著空氣能感到一種“細胞咋呼”的輕響。 肌膚水嫩到極致了,已經(jīng)。 坐到梳妝鏡前,在素問打開的香脂盒里勾了點香脂在手心里揉勻了抹到臉上……呼,好多了。無視素問等人黑線的表情,自己在頰上拍了兩下,手感不錯。 回到榻上看著素問又將一盤鮮紅瑩潤的草莓端了過來擺到炕桌上,便伸手捻了一顆放進嘴里,清甜微酸的果rou汁液在嘴里引起一串的味覺反應(yīng),云珠立即覺得自己又精神不少。 用完水果,她來到書房練字,雪團已經(jīng)乖巧地坐在案桌上給她磨著墨。云珠伸出手指撫了撫它的腦袋,聽著它“嘰嘰嘰”地叫著,笑道:“雪團好乖。” 雪團從她手底鉆出來,跳到筆筒上將她慣用的青玉管狼毫筆拿了出來,遞給她。云珠淺笑著接過筆,在硯臺上蘸了幾下,沉下心開始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偶爾一兩個字寫得不滿意她也將整張紙寫滿,完了抽放到一邊,用新的紙重寫一遍…… 半個多時辰過去。 “這是主子抄的第三十本《心經(jīng)》了。”侍墨將云珠抄好的紙張收疊起來放進檀木盒里,放到黃花梨做的書架上,等著有空再裝訂成書。 “是嗎。”云珠放下筆。剛開始穿到清朝,因為年紀小又怕引人揣測,她寫字練字都是抄《詩經(jīng)》《唐詩》之類的,等年齡稍長,就打著為父母哥哥們祈福的名頭(富察家的人沒少上戰(zhàn)場)雷打不動地抄佛經(jīng),各種各樣的佛經(jīng)。 親人都以為她孝順,其實她是為了自己。從末世穿來不久,決意在清朝好好活下去享受生活的她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態(tài),顯然,近十來年的末世生活讓她將那種時刻提防別人靠近、殺戮的感覺刻入了骨子里,但凡情緒起伏過大,那種尖銳的氣場就忍不住暴露出來。 疼愛她的父親還可以說女兒不失富察家世代為將的風(fēng)范,可她瞞得了別人卻欺騙不了自己,這樣的心態(tài)很危險,是沒辦法讓她成長為一位“溫婉嫻靜”的八旗貴女的,何況她還會是歷史上那個風(fēng)流皇帝的短命皇后。幼兒也罷了,喜怒哀樂明顯很正常,做得過了有父母親人包容善后,長大嫁了人,還能在后宅爭斗中一受刺激就如利劍般露刃?!太容易被人抓住這點利用了。 只有不斷的抄詩經(jīng)、佛經(jīng),才能一點點消磨掉她骨子里的殺伐之氣和撫平她內(nèi)心的不安,真正地享受親人的關(guān)愛,享受生活。 就連刺繡,她也喜歡繡各種佛經(jīng)。 而且,佛經(jīng)可以送人,可以在受罰時拿出來用,功能多多。 練完了字,又做了半個多時辰的女紅,皇帝萬壽時的各種袍服還有孝敬父母的、給熹貴妃的、弘歷的都是平時這么一點一點一件一件地做出來的,當然了,大部份是司綺領(lǐng)著針線上的人在做。 待覺得眼睛有些酸,她就到小廚房將莊子里進上的草莓拿出一部份開始做草莓醬,有甜的、咸的,甜的留著夏天做果冰吃,咸的可以就大餅花卷饅頭吃。 她做的很歡樂,圖嬤嬤是個嚴肅的,見她這么開心便找來廚房的兩個小宮女幫她,自己走開由她玩去,心想,反正也沒外人瞧見。 未末,素問過來道:“主子,晚膳備好了。”說著就站在那里指揮宮女端來溫水香夷親自給她凈手,拭干。 這種情形最近經(jīng)常出現(xiàn),素問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將她從曬制花茶、做果脯、釀果酒等各種工藝中拉出來,雖然很多步驟工作都是由下邊的奴才做的,可她指揮監(jiān)督得也很快樂就是了,有時看著手癢就跟著動手。 廢寢忘食這種事很少在云珠身上發(fā)生,特別是對吃的。晚膳有鯽魚燉番茄豆腐湯、榆錢餑餑、合意餅、山珍大葉芹、油燜草菇、鮮蝦丸子、罐煨山雞絲燕窩等和胭脂米蒸的米飯。 宮里用的胭脂米碧粳米是貢品,云珠弄到種子后經(jīng)過空間十幾代改良種植,不僅外形飽滿口感也極好,雖然她在空間里每次種的地不過一兩分,可耐不住產(chǎn)量高、次數(shù)多,到現(xiàn)在為止,她的空間石里各種稻米、高梁、小麥都存了不少量和種子。以后就算穿到原始社會她也不愁沒飯吃,呵呵。 云珠喝了湯,才吃米飯就菜,餑餑和餅沒碰,完了捧著碗白玉奶茶慢慢地喝著,心想下次回娘家的時候要不要也拿空間米給家里人吃呢?哎,還是算了吧,人參靈芝什么的還好說,拿米回去家里人都要取笑,還得找借口。 從御花園散步回來,靈樞和叔貂已經(jīng)在屋里候著了,皇子阿哥們的指婚已經(jīng)下來。 歷史上那個不受寵、無兒無女,卻一路穩(wěn)當升到了妃位,后被嘉慶晉封為婉貴太妃壽康宮位次居首的陳氏,陳延章之女,云珠本已經(jīng)準備好了廂院的,結(jié)果居然被蝴蝶成了愉郡王允禑的庶福晉?! 原來主子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啊!頂著叔貂這樣的目光,云珠汗然,“繼續(xù)。” “五阿哥指了護軍參領(lǐng)雄保之女章佳.含嫣為側(cè)福晉,孝期后大婚。果親王指了威勇候府石禮哈之女瓜爾佳.珉琪為側(cè)福晉;貝子允祜指了內(nèi)大臣兼尚書海芳嫡長女烏雅氏為繼福晉;貝子允秘指了海芳嫡次女烏雅氏為嫡福晉……給多羅寧郡王弘晈指了中書卓林泰之女西林覺羅氏為嫡福晉;” 云珠一怔,又聽靈樞繼續(xù)道:“給輔國公弘晁指了按察使岳岱之女那穆都魯氏為嫡福晉;給誠親王第十子四等侍衛(wèi)弘晃指了糧道張廷舒之女張佳氏為嫡福晉;給副都統(tǒng)薩喇善指了二姑娘為繼福晉;給鎮(zhèn)國將軍弘鼎指了騎都尉唐古圖之女兆佳.玉桂為繼福晉……” 好長的一摞人名,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好半晌,云珠才道:“看來得好好準備添妝禮跟大婚禮品了。” 雍正居然沒給弘歷指側(cè)福晉或格格進來?那她不是虧死了?沒收入盡付出了。難怪古人都要講究禮尚往來,云珠有些rou痛地想。 “這些人至少要給皇后娘娘守一年的孝呢,如今過了大半年,他們的婚期最快的也要到年底才能舉行,主子不必急。” “惠珠可沒那么慢吧?”薩喇善最多也給皇后守三個月的孝。 靈樞立即答道:“二姑娘的大婚日期定在今年的八月二十。”兩人的指婚是早就向雍正請過的,所以欽天監(jiān)給的大婚日期也快。 “這事你關(guān)注一下,等這些人的婚期都確定了后到欽天監(jiān)拿一份,再跟郭嬤嬤一起將禮單擬好拿來我過目。”想了想,又道:“惠珠的添妝禮先擬了我看看。唔,還有紐婷,也將她的添妝禮備上,指不定還是她先成親呢。”惠珠她不擔心,這兩年她跟著瓜爾佳氏學(xué)了不少,薩喇善府上也沒什么份量夠的人給她添堵。倒是珉琪,指的果親王允禮位高權(quán)重人也文采風(fēng)流,可再好也只是個親王側(cè)福晉,果親王福晉鈕祜祿氏出身果毅公府為人冷傲不得果親王歡喜,進門多年不曾誕下一兒半女,她身后的果毅公府當年奪嫡時站錯對,如今圣寵不在不足為慮,倒是那個側(cè)福晉孟氏,能與嫡福晉鈕祜祿氏對抗至今還得了果親王幾分歡喜,定是個有手段的。這一進門,就可能面對兩方夾擊……希望她能聰明點,等立穩(wěn)了腳跟再懷孩子。 “是。” …… 打聽到皇上和熹貴妃并沒有給四阿哥指側(cè)福晉和格格,乾西二所后院里的女人都松了一口氣,連與烏喇那拉.聯(lián)起手來的高露微也是,她還沒有孩子,恩寵也不厚,并不希望得了皇后遺澤的妮莽衣進來跟她爭寵。 “憑主子的容貌手段,那個烏喇那拉氏就算進來了也比不過主子,哪個男人愛端著規(guī)矩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呢?”臘月在一旁奉承著。皇后薨逝后她在高露微身邊的重要性一下子降了不少。 “憑她那美艷萬分的外表她也不須解風(fēng)情……”高露微有些悵悵地,那樣的容貌男人見了就跟蜜蜂見了香艷的花兒般自會湊上去留戀不去。而且,她出身滿洲著姓大族,再去學(xué)那媚惑的手段那還叫貴女?! 她們跟自己是不同的。“松嬤嬤,將前兒個從福晉那兒領(lǐng)的長春綢拿來吧!” 不管怎樣,得先有一個兒子,她手覆上溫暖的小肚子渴望地想著,有了兒子,有了爺?shù)膶櫍葼數(shù)腔约阂材艿脗€妃位吧。 一會兒松嬤嬤抱了一匹魚白色長春綢過來,青婀也提著針線籃跟在后面。“主子,還是讓青婀幫你吧。” “不用,我手又沒廢。這是福晉準備萬壽節(jié)呈給皇上的長春綢棉襖,我自己做精細一些……”人人都領(lǐng)了自己的女紅,連蘇氏都領(lǐng)了件夾褂做,若她叫丫頭幫忙,傳出去沒她什么好。可若做好了,也能在皇上或爺?shù)男闹辛粝曼c好印象。 松嬤嬤低嘆了一聲。 這位四福晉好生厲害,人只要手頭上有事做,就是有心要鬧出點什么來也沒那個時間,特別這分發(fā)下來的還是指明要給皇上的萬壽節(jié)壽禮,讓人不敢不盡心。 102、一任群芳妒(上) 時間一眨眼又翻了兩個月。 弘歷和弘晝這兩被雍正派出去勘察南北兩地水務(wù)的人馬遲遲未歸。 六月初一這天,云珠帶著郭嬤嬤素問和叔貂、明心幾人出宮來到富察府,給瓜爾佳氏慶賀五十一歲大壽(周歲五十),滿人賀壽通常都是虛歲五十一或者四十九大辦,真正虛歲五十、六十……大辦的很少。 聽到云珠又出宮,熹貴妃又讓秦嬤嬤挑了幾件物什給乾西二所送去,來承乾宮請安的寧嬪武氏笑道:“前幾天不是剛讓身邊的嬤嬤回了娘家一趟么?哎,這四福晉就是福氣好,遇到了貴妃娘娘這樣寬厚和氣的婆婆,連續(xù)皇上也是有求必應(yīng)的。”自從芷馨被記到齊妃李氏名下,寧嬪算是對她恨上云珠了,若不是她,自己膝下好歹也能養(yǎng)個公主,再過兩年也能憑著資金歷封個妃,可如今她一個無兒無女的能當上嬪已是皇上念著以前的舊情了。 盡管心中也吃味,熹貴妃卻不能明面上任人這么編派,便半嗔半笑道:“什么有求必應(yīng)?這也能胡扯的。云珠性子好,行事大方有節(jié),皇上看著自是喜歡的,若她總是胡攪蠻纏的,哪里得人心?” 這是暗指自己胡攪蠻纏?寧嬪心怒,可看看高踞主位的熹貴妃又隱忍了下來,聽著熹貴妃輕撫著指甲慢聲道:“寧嬪對四福晉的事很清楚嘛,一個奴才出宮,為什么出宮也一清二楚。” “婢妾不敢,實是那天在皇上那兒聽說了幾句。”寧嬪連忙跪下。 “快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么惡人呢,不過好奇一句罷了。” 熹貴妃意味不明地瞅了她一眼道。這段時間以來皇上都在點召新入宮的嬪妃侍寢,沒想到這寧嬪還能分一杯羹,手段不錯啊,看來小公主的事過去,她又要復(fù)寵了。 “前幾天出宮那是她五哥與好不容易出了孝的未婚妻戴佳氏成親,她還在孝期不好露面就派奴才送賀禮過去,今天則是子爵夫人五十一歲的壽辰,做女兒的不出宴席去見個面也沒什么,你們說呢?” 寧嬪淺笑著坐回位置。“四福晉從來都是大方得體的,是婢妾不會說話。” “婢妾才進宮不久,可也聽說四福晉是個好的呢,對皇上和貴妃娘娘很是孝順。”李貴人笑靨嫣然地奉承著,她跟寧嬪住延禧宮,在她眼底下生活,給她解解圍也讓自己好過些。坐在她下首的常常在也跟著附和道,“看著四福晉說話微笑的模樣有幾分貴妃娘娘的模樣,顯得受了貴妃娘娘教導(dǎo)才有這影響……婢妾若非知道了是貴妃娘娘跟四福晉還以為是倆姐妹呢。” 諂媚得也太惡心了吧,寧嬪心中暗哼,看著這些新進宮的分外不順眼,特別是眼前這李貴人及永和宮的顧貴人。初進宮就封了貴人,她們這些潛邸熬過來的都算什么?! 這兩個長得狐媚外俏的卻也識相。潛邸熬過來的嬪妃都是知根知底地一路伴著過來的,就算要討好她也不會像這些十幾歲新進的嬪妃這么出面,讓她聽了高興。熹貴妃雖也防著,卻覺得自己承乾宮里住著的劉答應(yīng)更膈應(yīng)人,你一個包衣,長得貌美如花,還能湊天皇上跟前承了寵,這就不是心思大而是心計深手段高了。 “什么姐妹花,我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