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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夢繞瑤池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這些朝廷高層并不是眼光短淺的,一致請皇帝下令關閉通商口岸,嚴禁洋商。

    雍正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問了弘歷的意見,弘歷躬身答道:“兒臣以為,堵不能解決問題。一來,皇阿哥下令開放海禁才多久?朝令夕改會讓百姓無所適從,心生疑慮。二來,幾個通商口岸每年給我大清帶來了不少稅收,一旦關閉通商口岸錢糧不足,大清怎么養兵做戰、撫恤戰死兵將的家屬、怎么儲備更多的物資撫照孤寡、賑濟天災?!”大清不正備戰么,錢糧可是重中之重,以現今國庫的狀況,只有恨少沒有恨多的。

    “而且,大清之外的多少國家在發展,我們大清豈可閉門自守不知外界信息?自我禁錮雖然擋住了外來一時的風雨,卻不能使自己參與到外界的竟爭,不但不能使自己進步,更無法阻擋別人進步……兒臣建議,朝廷成立海關總署,在沿海各通商口岸設置海關衙門,專門收取海外商貿賦稅并檢查進出口貨物。以后,大清國內但凡發現鴉片煙,海關衙門上下人員都要負起這責任……另外,各地官府還得大力宣傳鴉片的危害,杜絕百姓上當才行。至于明知故犯者,也要制定相關的懲罰條例……”

    從知道富察家派族中子弟出海,他就在琢磨,富察家可不是逐利之輩,里面定有其他想法。何況他也覺察出皇父對此事的關注,因此,他除了向傅恒打聽,去富察府時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向李榮保請教。

    李榮保等人當然不會隱瞞。

    此事令弘歷眼前一亮,以前他的眼光和重心全放到儲位、大清上頭,而走出國門,令他有遙看到另一個廣闊天地的感覺。知道得多自然考慮得更多,做為一個年輕氣盛的皇子阿哥,龜縮不出實在不合其心性……因此他的態度倒是跟云珠所秉持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了。

    不過云珠看著他煩惱卻聰明地并未在這上頭發表自己的意見,引導著他思路走的是傅恒。

    當然了,傅恒做得不明顯,弘歷本身就是一個極富政治敏感性的人,又聰明能干,這一年多來在雍正的打磨教導下更是沉穩了許多,不僅愿意向老臣請教,更喜歡與身邊的門人討論,考慮起問題也更周詳切合實際了。

    “你們看呢?”雍正看向下面諸大臣。

    “四阿哥所言臣等附議。”眾人躬身回道,隨著皇四子大婚,皇帝讓他參與的政見越來越多,而皇四子的表現不負皇帝的厚望,更讓眾臣驚喜。

    雍正點了點頭,“敕建海關總署的方方面面還得細議,你等先退下,朕再想想。”早在推行改土歸流等富民政策時他就想過改革稅制了,也許,這是一個契機。

    “臣(奴才)等告退。”

    散了朝后,雍正召了怡親王莊親王履郡王果郡王幾人到養心殿,針對海關、通商口岸、商稅、關防等一系列問題討論了幾天。

    不久,履郡王允祹因主持牛痘一事,擢升為履親王;果郡王允禮管理理藩院事盡忠盡職,晉果親王;令履親王總理戶部三庫,果親王主持籌建海關總署,四阿哥弘歷五阿哥弘晝協理。

    70、新人(上)

    對于阻止不了的事云珠從不費心,更不想讓皇后烏喇那拉氏及熹妃鈕祜祿氏有機會提醒自己。欽天監訂的日子是四月中旬,云珠三月底時跟弘歷提起這事。

    他一愣,眼神有些尷尬:“你看著辦就行。”他一心撲在海關總署的籌建上,云珠不提起他還真忘了去年選秀自己還指了這么一個格格沒進門呢。

    云珠點了點頭,趁著春夏要新制衣袍,便親自選了一款顏色喜氣的料子給弘歷做喜袍,兩位格格兩位侍妾也賞了符合她們身份用的料子,弘歷見了不以為然道:‘每年內務府也有給她份例新衣,福晉對她們也太好了。”納個格格他只須穿上吉服就行,哪用這么隆重,又上喜袍又是給她新房置辦家具的。其余的,除了懷有身孕的芙靈阿其她人可都是無功無妊的,沒必要賞。

    “哪個女子不喜打扮的?更何況悅已者容,內務府送的衣裳富貴是有了,可你見哪個真拿來穿?!”正是要做給他看呢,該讓他知道,她不虧待他的妾侍,可她們犯了錯她也不會輕饒。呵,順便上點眼藥。

    弘歷果然一怔,回想著富察·芙靈阿與高露微兩人平日的穿著,雖然沒越了品極,可也都是些好東西。這些衣服首飾,不是內造,那就是她們的嫁妝及家族給送進宮的。一個皇子格格的位份,嫁妝是有規格的,怎么可能取用不完?那就是她們進了宮后依舊與各自的家族聯系緊密了。想到這里,他不由有些不樂。

    想到前陣子陪云珠去請安,皇額娘及額娘話里話外打探云珠是不是有什么養身秘藥,他還憋了一肚子氣呢。“孝”字當頭壓著,他只能多疼云珠幾份,可這后宅的格格侍妾再不安份,不是讓她更難受?!

    可是自己也不能什么都替她做,這后宅做主的終究是她,如果她不能鎮住這起子奴才,學不會算計,那以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無法及時到達的時候,她怎么辦?現在,她怎么做至少他還能看著、護著,又能有皇父在背后支持,有什么不圓滿或差錯還有人幫著收拾。

    哎,心疼歸心疼,看著她吧。他要相信,他的云珠不會那么無能。

    沒有錯過他眼中心疼神色的云珠心底暗笑,自從知道了皇后、熹妃的打算后,她就趁著早晨他去練劍回來看見她在打理玉蘭盆栽的時候打了預防針,知道她是是的玉蘭果大多用到了他和皇父身上,想著孝敬兩位額娘卻沒有了,只好更用心地打理這些玉蘭盆栽,相關著多結一些。

    他是早知道她培養出來的玉蘭果對養身有奇效的,也知道了她孝順心善,每年的成果都用在了親人身上,看著他和皇父為了大清夙夜興勞便默默地為他們補身體,現在還想到了他的額娘,不由為她的孝順欣慰。而這種欣慰在目睹了皇后和熹妃的算計索取后轉為了心疼,暗惱她們不顧身份風度,辜負了云珠的孝心,替她委屈。

    人皆有私心,更有親疏遠近,她不相信,熹妃在了心目中的地位能強過他自身還有他鐘愛的自己。

    此事無不可對人言,云珠也一臉愧色地坦誠自己手中沒有多余的玉蘭果,等今年的玉蘭樹結了果就孝敬兩位額娘。

    皇后和熹妃那一臉的訕色看得她不知多樂,敢搶在皇上前面享受玉蘭果?!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啊。

    沒過幾日,雍正皇帝就讓熹妃從永壽宮遷到了承乾宮居住,位置正處于皇后烏喇那拉氏的景仁宮后面,齊妃的鐘粹宮前面。至此,雍正的嬪妃都住到了東六宮。

    這種位置對皇后和熹妃齊妃而言,感覺就像身邊有個跳蚤卻怎么也拍不死、趕不走,實在膈應得不行。對云珠來講,則是好事一件。打壓了熹妃的氣焰是一回事,從此后她請安就不必東西兩處奔走了。

    這些事在她腦中一閃而過,云珠接著又道:“富察氏和高氏時我還沒給你當福晉那是沒辦法,可我知道,沒有哪個女人對自己的大婚沒有期盼的。選秀時珂里葉特氏與我是住一處的秀女,算是緣份吧,她也指給了爺……”

    弘歷暗哼了一聲,選秀時他沒少關注云珠,與她同房的兩個秀女雖不敢對她怎么樣,可那態度也沒好到哪里去,虧得云珠性子寬厚,這么為她著想。一時之間,對珂里葉特·果新更沒什么好印象了。

    “不過是個格格,你別累到自己就好。”大婚以來,云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雖然她對高氏等人的大度令他郁悶(說明云珠還沒愛上好),可做為一個皇子福晉來講,她的表現是極出色的,孝順、賢惠、友愛手足……更完美的是,她也將一個妻子的知情識趣及一個紅顏知已的才情慧黠鐘于一身。有了這么個嫡妻,他的感情不再有缺憾,即便他還會為其他女子的容色心動,也不過是當成調劑身心的玩物、奴才,不會上心。

    “你就放心吧,有郭嬤嬤她們幫著呢。”

    ……

    四月初一,一頂小轎將珂里葉特·果新抬進了乾西二所,云珠做主將安置到二進院左邊第二處廂房與芙靈阿做伴。

    乾西二所置辦了幾桌酒席,以珂里葉特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宮里的其她嬪妃前來祝賀,云珠也只是請了兩位公主及兩位阿哥前來,免得弘歷的納星之喜太過清冷。

    兩位公主和兩位阿哥對云珠這個四嫂印象極好,接到了邀請,也過來了一趟,卻是關心云珠多些,見她沒有不豫之色,倒是放下了大半的心,略用了一點酒菜便散了。

    只有富察·芙靈阿和高露微心情不郁,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歡喜的模樣。富察·芙靈阿心想,自己無論是胎相、吃東西的口味或是太醫極善婦科的齊太醫的診脈都能肯定自己懷的是個阿哥……這是爺的長子,只要生下他,自己就算是站穩了腳跟,以后爺的后宅怎么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用不著急著去爭,還不如坐山觀虎斗、漁翁得利。

    這段時間她也看透了,福晉是絕不會參和到她們的爭斗中去的,她占據了身份的制高點,只要不犯錯,爺都會敬著愛著,可她們這些格格侍妾就不行了,無子無寵,等到年老色衰就會被遺忘,過著孤苦、被人踩的日子。

    何況爺對福晉的寵愛無人能比。不論這種寵愛是出于爺的真心,亦或是出于對富察家的重視,高亦或是出于皇帝對福晉的青眼有加,福晉的地位都是難以動搖的。

    自己現在有了孩子,已立于不敗之地,最重要的是怎么讓孩子平安長大,穩固自己的地位,避免被別人算計。

    就讓高氏跟珂里葉特氏去斗吧,最好斗個你死我活的,都生不出孩子,這樣自己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至于,腹中孩子的未來,她會慢慢謀算的,這要看未來的形勢……

    晚上,回了屋里的芙靈阿這么跟平嬤嬤說時,平嬤嬤贊許地看著她,道:“主子總算長大了,以后就算奴才不在,也不會——”

    “嬤嬤說什么話,我和肚子里的阿哥還要嬤嬤幫忙看著呢!”芙靈阿覺得她這話不祥忙打斷道,“嬤嬤要幫我一起看著小阿哥長大、娶妻生子才行。”

    平嬤嬤笑道:“好好好,奴才不說了。來,這是秋月親自燉的骨頭湯,主子喝了吧。”

    “嗯。”正院大廳里的酒菜芙靈阿也不敢多吃,這會兒還真有些肚子餓。“嬤嬤,你說高氏這會兒會是什么心情?”

    “高格格容貌柔美清新,看著有幾分福晉的風采,可這內里的氣性卻脫不了小家氣,最是好強,這珂里葉特格格一來可不多個人跟她爭寵么,不搞出點事來才怪!主子等著瞧,不出三天,這珂里時特格格肯定跟她對上。”

    “希望這珂里葉特氏不要太弱才好。”芙靈阿笑了。

    第二日是必不可少的敬茶禮。

    珂里葉特·果新平靜地跟富察氏和高氏一起從在正院明間等著云珠的到來。半年多過去,她的心理建設做的極好,昔日同處一屋的秀女,今日卻尊卑有別,身份已定。曾經的羨慕嫉妒、種種不忿她都要忘記,忘記不掉出要深深壓到心底。

    “福晉到。”隨著通報聲,云珠扶著素問的手坐到主位上,含笑看著她們。跟在她們身后的還有幾位嬤嬤。

    她并未如自己想象般穿著她們這些格格侍妾不能著的大紅色旗裝,而是隨意穿著一件豆綠色錦緞旗袍,領口的袖口下擺處鑲著寬寬的黃色欄桿,上頭繡著淡粉色的玉蘭花樣,堆鴉似的秀發簡單地梳了個小兩把子頭,頭上戴了支翡翠雕的小鳳簪,耳上戴對碧玉環,手上也戴著對碧汪汪的透綠鐲子,尾指上套著嵌著鉆石描著草綠花紋的護甲,膚如雪玉,晶瑩柔嫩得跟一汪春水似的,清雅秀麗。

    一眼的工夫,她就能看出,富察·云珠果然如阿瑪所講的,日子過得極順,很得四阿哥的寵,不然對自己不人這般隨意。

    “婢妾給福晉中市請安,福晉吉祥。”

    無論是懷了孕的富察氏還是清新柔美的高氏,論容貌,論家世,都不是自己爭得過的,尤其是高氏,出身雖低,父親高斌卻是皇上重用的從二品官員,比起自己父親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員外郎,權勢可是大得多了。相比之下,富察氏雖出身大族,父親翁國圖卻不過是個佐領,與福晉又不是同宗,對朝堂上影響力還不如高家,對珂里葉特氏更是八桿子打不著,自己反倒不用太在意,只有她有了身孕,比自己有底氣。

    “起喀。”云珠打量著近一年沒見的珂里葉特氏,見她身量抽高了不少,有一米六左右吧,身上粉色的旗裝掩不住少女稚嫩可人的曲線。原來圓潤的臉蛋變瘦了,閃閃的大眼沉靜了不少,在白里透紅的臉上顯得更大更黝黑了,粉嫩的唇跟花瓣似的,一雙點金耳墜,小兩把子頭上戴著粉色珠花,襯出了她幾分嫻雅淡定的氣質。“昨天是珂里葉特meimei大喜的日子,今天要行家禮,過了今日,下次請安順延三天后。”

    “是。”芙靈阿等人恭聲應道。

    “開始吧。”云珠朝郭嬤嬤等人說道。很快,有宮女上前在主座底下鋪了墊子,又有宮女將沏好的茶端來。阿里葉特·果新走到主位下面,跪到墊子上,從葉嬤嬤端來的茶盤上拿起茶,雙手端著高舉至頭頂,平聲道:“婢妾珂里葉特·果新恭敬嫡福晉茶。”

    她姿態柔和,臉上卻看不出對福晉有什么恭敬之色,郭嬤嬤等人心中暗惱,記在了心里。

    云珠接過茶,淺啜了一口,放回盤里。“明心?”

    “是。”明心將一對金鏨蓮紋嵌珠手鐲呈了上來。“這——”珂里葉特·果新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富察·芙靈阿和高露微等人。

    小心謹慎過頭了吧,以為自己會拿她當靶子?云珠暗嘲,那也行她夠格啊。“每個meimei都有,我也不厚此薄彼,收下吧。以后好好侍候爺就是。”

    珂里葉特·果新面色漲紅,心中惱怒,侍候爺是她的本份,不是為了賞賜……低頭接過明心手中的檀木盤子,“謝福晉賞。”

    “郭嬤嬤?”

    “是。”郭嬤嬤走上前,對珂里葉特·果新介紹道:“珂里葉特格格,這是富察格格,目前住在格格的旁邊,是貝勒爺的第一位格格。”

    “見過jiejie。”珂里葉特·果新朝富察·芙靈阿行了個福禮。

    “meimei多禮了。”富察·芙靈阿回了一禮。

    “這是高格格,目前住乾西二所第二進右邊第一廂房。”郭嬤嬤又帶著她走到高露微面前。“見過jiejie。”珂里葉特·果新對著高露微行了個福禮。見她這么識相,高露微笑著回了一禮,“meimei多禮了。”

    “這是貝勒爺的妾,張小主,劉小主。她們住在二進院的左側廂房(后頭沒有抱廈的)。”

    “婢妾張(劉)氏,見過jiejie。”

    “兩位meimei快請起。”

    ……

    郭嬤嬤又給珂里葉特·果新介紹了內宅主事的幾位嬤嬤管事,然后道:“格格新來,昨晚侍候的宮女和粗使婆子是早就分在那處廂院的,小太監及格格的一些用例晚些常總管也會撥過去,格格看著若不合心意派人來說一聲,奴才和常總管給換。”

    “有勞嬤嬤了。”珂里葉特·果新心想,再換也一樣,福晉要安插人怎么都躲不過,以后尋機會再培養心腹不遲。打定主意,吃食各方面都要自己帶進宮的奶嬤嬤刑氏及自己的大丫頭蘭喜盯緊了,免得被人算計。

    71、新人(下)

    珂里葉特.果新的新鮮勁只維持了三天,三天過后弘歷感覺應付完了任務般只要是回到乾西二所就直賴在正院里不動。

    云珠不耐煩他纏著自己,便勸他,“現在正是百花盛開的時節,你也不到后院遛達遛達,賞賞花。”別忘了他還有格格妾侍要安慰啊,閨怨太多也是不好的。

    他貪看著她練字的模樣,憊懶道:“御花園里的花更漂亮。”就是要賞花也輪不到乾西二所這個小花園啊,雖然它被福晉整治得更像個花果園。

    云珠瞟了他一眼:“可惜御花園的花再漂亮你也不能采。”

    弘歷無語。半天才道,“這話也是能說的?”無奈,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

    “不然怎么說?!”云珠將筆放下,走到貴妃椅前將他拉起來,半含酸地微皺著鼻道:“我倒是想將你永遠綁在我身邊呢,可行嗎。額娘今兒個可是說我了,你再不去安慰一下她們寂寞的心靈,就該皇額娘說我了。”她貼近他耳邊頑笑道,“說不定皇阿瑪也會訓斥你。”

    “你就編排吧。”他哭笑不得,心中對熹妃的不滿又深了一層,又不是寵妾滅妻,他這額娘也管得太寬了。攬著她,他仔細地親吻著她的唇,吸取著她香美的氣息,道:“可憐我現在連練字的功夫都省了,還不興我休息啊。”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學人曬什么太陽。”她踮起腳輕磕了下他的額,跑開,拿起自己的字欣賞了一下,轉給他看,“如何?再過兩年說不定能趕上爺了!”

    “你這手簪花小楷雖然清婉靈動,在女子里算得上頂尖,可惜啊,筋骨上差了些。”雖然爺的字不算好,可也不至于被一個女子比下去。弘歷面上強撐,心中卻暗下決定,有空還是得多經練字,就算不能像皇父那樣有自己的風格,可也得練出鋼筋鐵骨來,絕不能在這方面被超了去。

    說到書畫這方面的天賦,他可以說是愛新覺羅一大家子里墊底的,說不定連被皇瑪法嫌字不好看的八叔(允禩)都比他好……以往他還有些不愿承認,可現在他想開了,人無完人嘛,他這方面雖然沒什么天賦,可做為大清的皇子皇孫,他還是不錯的。只要將來自己能打造一個盛世,還怕千百年后無人稱贊自己?!

    云珠撇嘴,心里哼道:若不是想著鞭策你上進些,我何必收斂腕臂上的氣力寫字?算了,人不能太完美,不靠體內的靈氣,自己的字也確實就這樣。

    瞧見她撇嘴的可人模樣,他暗笑。

    “你出去吧,別打擾我練字。”抓到他的嘲笑,她惱羞地將他推出書房。

    “好好好,我走,我去賞花,行了吧。別推……”這么說著,卻在她力道收小時猛地轉身將她也一道拉出了書房,“景好,就該一起賞才是。”他們可是夫妻呢,沒道理了為了不相干的外人彼此生疏置氣的。

    云珠輕甩了下,沒能甩開那緊握住的大手,只得跟著他信步往后院走去。“也就桃花好看些。”一路不能甘蔗就是葡萄架、西瓜藤的,他到底來賞什么花啊。

    指了指假山邊的,廊柱旁的,打破他故作的明媚憂傷:“那不是丁香?那不是海棠?那不是月季?沒想到爺還嫌花少呢。”

    “哈哈。”他訕笑,額娘今早可是給了她一頓生氣,不然怎么氣到現在。唉,換做平時,她這么酸言酸語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說明了她在乎他啊,可現在,明擺著是遷怒啊遷怒。“我瞧著那叢翠竹下涼快些,到那歇一會兒。”都入夏了,走了一段路也開始覺得熱了,他倒是沒什么就怕她給曬壞了,艷熾的陽光下,她的肌膚水嫩晶瑩得仿佛能蒸出水來。

    乾西二所的園子從主院后頭直貫內院,第二進、第三進院左右廂房抱廈位在中軸兩邊,這叢翠竹就栽在第二進右廂房后頭的墻邊,森森尾竹下頭還擺了石桌石椅,是賞花歇息的好地方。

    享受著清涼的竹風,舉目對著粉粉灼灼的桃花假山,云珠想著,也沒枉自己移植了這么多桃樹來,等到了七八月該能吃到甜蜜多汁的蟠桃了吧?!

    弘歷見她直盯著桃樹,小嘴角直抿的遐思模樣就知道她不是在賞桃花而是在想桃子了,正想打趣兩句,忽然聽到左邊傳來宮女說話的聲音,頓時將話吞了回去。夫妻間的打趣笑鬧他可不想給人看了去,他自己不在意,卻不能讓人說云珠不莊重,現在他已漸漸清楚明白了,在皇額娘和額娘面前,云珠做得好是應該的,做不好她們也會給她擺臉色甚至說教——如果不是看在皇父的面上,說不定還會責罰。

    “……你說的是真的?那珂里葉特格格可真大膽。”

    “估計是咽不下那口氣吧,同一屋子的秀女,如今一個是堂堂皇子嫡福晉,一個卻只是個格格。”

    云珠與弘歷面面相視,云珠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