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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夢繞瑤池在線閱讀 - 第1節

第1節

    清夢繞瑤池(孝賢皇后同人)

    作者:深海人魚

    芳熏百草,色艷群英(上)

    雍正四年九月

    云珠帶著郭嬤嬤和素問來到正院,進了母親瓜爾佳氏屋里,請了安,才道:“額娘,叫女兒來有什么事?”

    瓜爾佳氏拿起案桌上擺著的一份雅致請柬遞給她:“這是莊親王府送過來的請柬,三日后你帶郭嬤嬤和素問靈樞去吧。”

    云珠接過請柬,只見請柬的正面右下角用水墨淡淡地描繪了朵菊花,正中間用小楷寫了“金英”二字,微訝道:“金英?”金英不就是菊的別稱么。

    雖然才從察哈爾回京不過兩年,可做為一名滿族貴女,京城貴女該知道的事兒云珠都知道,不知道的,她也心底明白。

    每年以花為名的由宗室貴婦發出的請柬都很受京中八旗貴女們的追捧,因為它是一個集欣賞、文藝、趣味及游樂于一體的女性聚會,而且舉辦者是身份地位極高的宗室福晉,無論是出于它能夠給予八旗閨秀們無聊而枯燥的生活增加點娛樂色彩還是出于給她們未來選秀增加點知名度,它都是受歡迎的。不過,每年能接到請柬的貴女不到京中八旗閨秀的一半人數,這使得它更為珍貴,因為接到它,表明了你的家世背景或是你的才貌總有一樣是高于其她人的。

    這種聚會的舉辦時間和主題都由主家決定,因此它的會名也是不同,今年之所以叫“金英”想必是因為莊親王福晉郭絡羅氏喜歡菊花,想以菊花為主題并將聚會時間定在九月的緣故。像去年,由怡親王福晉在正月舉辦的以梅花為主題的聚會就是取“梅落春枝頭”之意的“春頭會”。

    “嗯,到時候可得好好打扮打扮。”瓜爾佳氏滿意地端詳著這兩年越發長開了的嫡女,笑著說道:“衣服今年新款的秋衣已經做了幾身,倒是首飾,”她沉吟著,“額娘這里也有不少你能戴的,卻不是時新的,這樣,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到珍寶閣看看。”

    “額娘,女兒的首飾已經很多了。”

    這倒不是說笑,她是李榮保連生了八個兒子之后年近四十才生的嫡女,自是寶貝萬分,盡管后來小妾柳氏又給他添了個女兒,他和兒子們也是看重疼愛云珠居多,這不僅是嫡庶有別,也是云珠從小就顯得格外沉靜乖巧的原因,當然,隨著年齡的增長還有表現出來的聰明、溫柔、體貼等等優秀品質。總之,在李榮保和妻子的眼中這個女兒是千好萬好,在眾哥哥弟弟眼中,meimei(jiejie)也是極為難得可人的。

    只有云珠心里清楚,這都是她用心經營來的。

    沒有人會去懷疑,一個小女孩的身體里有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還有著那樣謹慎周密的性子,雖說不上討好每個人,但也盡力地處好了關系,畢竟這些人都是她以后地位穩固的倚仗之一。

    “哪有女兒家嫌衣服首飾多的,”瓜爾佳氏不以為然地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后拉著她的手道,“你知道什么,這衣服首飾代表的就是家族的臉面,陳舊的、過時的,戴出去只會惹人譏笑,不是額娘勢利而是世人大多如此,我們雖不隨波逐流但也不可太過高潔惹人妒嫌……再說,明年就是三年一屆的選秀了,這是一個讓人認識你的好機會。”

    相比那些常年住在京中的世家大族出身的秀女,隨著父母在察哈爾住了十來年的云珠在勛貴中的知名度就顯得淺薄了些,瓜爾佳氏為此也頗費了一番心思,畢竟是官宦世家、世代簪纓,她也不好常帶女兒出門應酬,只能在娘家及手帕交里找準機會讓女兒露臉,一兩次的,次數雖少,但至要的是給人印象好,一擊即中。好在女兒向來識大體,為人大方溫柔、含蓄婉約,內里卻聰明又有原則,無論是對人對事,都恰到好處。她已在交往的人家中聽了不少真心夸獎的,不過畢竟是小圈子,像這種高層次的聚會還不曾參加,去年的“春頭會”沒能來得及參加,今年的“金英會”更不能疏忽。

    云珠沒再推辭。

    自從她知道自己穿成了清史上那個被乾隆皇帝一再追思的孝賢皇后,她就極力回想自己在現代看過的有關孝賢皇后的資料,慶幸的是末世之前的自己是個愛看網絡小說的,因著清穿文的流行也相應地看了些清朝的歷史資料,歷史上的孝賢皇后從各種描述來看是個完美的女人,家世、性情、容貌、處事……簡直是女子中的典范,只有一件,聽說她生性節儉,不愛珠寶只戴通草榮花,讓云珠覺得很假。

    就算歷史上的李榮保為人很得雍正賞識,就算富察家很會教兒女,對于一個世代官宦之家出身的貴女可能會有只戴通草榮花這一習慣嗎?一個人不尚奢華是好事,可是做得太明顯就讓人覺得刻意……

    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為難受寵的高氏?幫著丈夫討好雍正?做給世人看,表現她的賢良成就她的賢名?

    反正以云珠的想法,與高氏較勁那純屬就是沒事找事,是不可能達成心愿的。歷史上的慧賢皇貴妃雖然是包衣出身,可抵不住人家的爹是皇帝的心腹,雍正元年授內務府主事,再遷郎中,管蘇州織造。后來好像又經了幾個省的布政使(估計是做雍正的耳目),做過兩淮鹽政兼江寧織造,后又兼江南河道總督。不僅如此,她還有個姐妹做了鄂爾泰的媳婦……

    都說乾隆期兩大輔臣張廷玉和鄂爾泰在朝中勢力龐大幾成結黨對峙之勢,可依她看,雍正期乃至乾隆期(高氏死前)高家的勢力也是不小的,就算不愛高氏,乾隆也不可能冷著她,做也要做出寵愛的姿態來。

    再說了,以富察家族在康雍乾三朝延續的勢力來看,固然是富察家能人輩出,可太過能干也是不行的,你已經是嫡福晉了未來還是皇后,家族在朝中勢力太過龐大不是存心礙皇帝眼嗎,所以還是有個人分寵或是在朝中培植出個對手來的好,至少人家皇帝覺得有人可制衡,不會一支獨大……家族鼎盛是不錯,可威脅到皇權那就不好了。

    以云珠的種種陰謀論推測,這種寵妾滅妻的態勢估計是乾隆故意搞出來的,因為從乾隆前期的施政來看,年青的他還是很英明的。相反,歷史上的孝賢的種種做為肯定得不到雍正的看好,因為雍正雖然不尚奢華,可也沒節儉到失了皇子或皇帝該有的排場氣度,他的儉省從來都是一些不該浪費的小節,諸如膳食或華而不實的珠寶擺設。

    反正她是不會為了歷史上的孝賢是什么模樣而刻意去做的,她就是她,從前的關云珠,現在的富察.云珠,歷史會變成什么模樣從來不在她的思考中,如果到最后人類都注定要滅絕的話。

    她漠然地想著,回憶起前世最后引起核爆的那一刻,心微痛,她是不后悔去執行那個與引到那兒的喪尸與變異獸同歸于盡的任務的,她的親人朋友在末世已經死光,能為人類的生存爭取一絲希望也是不錯的,她不是圣母,她只是覺得那樣地活著已沒什么意思,即使她曾為了生存而忍受了種種的委屈與艱難困苦,或者殺人。

    “云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坐在馬車里,瓜爾佳氏擔憂地撫了下她的額,有些涼。

    “額娘,我沒事。”云珠細眉微蹙,“只是早上起就頭有些暈,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怎么不早跟額娘說,我們明天到珍寶閣看也是一樣的。”瓜爾佳氏斥責道,“拿自己身子逞能是最要不得的,你忘了額娘說的話了?”她就是做姑娘的時候沒調理好身體才會在嫁人后一直不孕,不得已給丈夫納了幾個妾和通房,眼睜睜看著她們生下庶子抬她們為側室……而她,也是到了二十七歲才生下嫡子傅文,卻已經是排行第四了,之后雖又順利地生下傅玉、云珠、傅恒三個孩子,在家中徹底站穩了腳跟,卻不得不將所有的庶子庶女都養在跟前以示一視同仁,有時想想都膈應得心頭發疼。

    云珠知道她的心病,拉著她的手輕晃,軟道:“女兒沒忘,只是怕下午休息了晚上又睡不好……我真的沒事,只是頭有些暈,再加上車子又晃……”

    瞧她這到處找借口的小模樣兒,瓜爾佳氏不由得緩下臉:“好了,信你這回。不過回去要讓黃太醫看看,頭痛可不是小事……”

    “好。”反正每隔一段時間額娘總會讓黃老太醫給她把脈的,云珠應著,知道是瓜爾佳氏對自己的關心,心頭微暖。說實在的,她對家里人好,大半為是了讓自己過得好并順帶為將來經營人脈感情,大半也是因為這個家里的人確實是無條件地在寵愛關心著她的,即便是她的那些庶出的哥哥們。

    芳熏百草,色艷群英(下)

    下了馬車,進了珍寶閣,掌柜的一見來人心頭立即暗贊了一聲。

    做他們這一行的眼睛最毒,誰出身更高貴,誰家里是有幾個錢的,從來人的衣著行止就能看出大半來。

    眼前的母女,是母女吧,年紀大些的,衣飾低調中透著華貴,自有一種世家大族的沉淀氣質,而她身旁豆蔻年華的少女則讓人眼前一亮:皎皎娉婷,膚如凝玉,細淡而長的眉眼……初見如三月春風親切而不引人注意,再看卻似那翠碧枝頭的白玉蘭,清華,芬馥,雅致,尤其那細長的眼,瞳如點露,波光澄澈,一種難以言喻的清貴靜雅從中流淌而出渲出一方高儀天地,使人自覺沉靜下心恭敬聽命。

    兩人的臉型五官或許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說是母女是相信的,可這年齡也著實相差大了些……不管心里怎么想,上門的貴客是要相迎的,掌柜殷勤地上前恭迎,問:“兩位客人請問要看什么?”

    “掌柜的,有什么新式的首飾沒有,適合小姑娘戴的。”瓜爾佳氏也不跟他啰嗦,直接問道。

    云珠則習慣性地一進門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格局擺設。這珍寶閣專賣珍寶擺件和珠寶首飾,在京中算是數一數二的,這店里的裝修卻也脫不了這時代的大體框框,不過可能是由于賣的是貴重物品,沒有支窗透陽,主家便別有心思地在角落處放了幾盞燈,照得那些珠寶瑩光閃閃更加奪人眼球。

    “有有有,您看,這邊的都是玉飾,這是新進的珍珠,顏色款式都適合……”掌柜的見她們沒什么表情又道:“如果兩位覺得不滿意的里面還有更好的,只是價格——”

    “自然要滿意了才買,價格不是問題。”瓜爾佳氏大家族里出身,陪嫁的莊子店鋪不少,她又是個會算計的,這么多年下來傍身銀子積了一堆,每年給女兒多添的衣物首飾便從不走官中,免得引人口舌。不過,富察家就兩個女兒,雖說嫡庶有別,但滿人重閨女,她們平日里的生活及一年四季的衣裳首飾也是不少的,明面上云珠和惠珠差別不大。

    為了一大家子生活能更好些,瓜爾佳氏自生了嫡子后對家業的經營便更上心了些,這十幾年下來,無論是莊子還是店面已是翻了數倍,更何況李榮保和幾個庶子如今都有職位在身,每年的俸銀及各類孝敬也不少。

    他就覺得自己眼光準嘛,果然是貴客。掌柜的笑瞇瞇地:“那這邊請。”

    轉過一個小過道,迎面是一間寬敞、布置舒適的待客室,瓜爾佳氏帶著云珠坐下,淺啜了口小廝端上來的熱茶就放在幾上沒再動,蔡嬤嬤郭嬤嬤和素問等人則站在旁邊,掌柜的一會兒就帶著兩個小廝端著三個方木盤上進來。

    盤里墊著鮮紅色的綢緞,緞上放著簪子、釵、步搖、耳環、項鏈、珠花、珠寶玉飾……用料都是頂好的,式樣更是清新俏麗,很適合少女佩戴。

    瓜爾佳氏選了一套閃著淡紅色的上等珍珠頭面和一套以紅玉為主的頭面首飾。云珠膚色本就極為細膩,五官清秀絕倫,這套珍珠頭面光澤極好,不論大小,每個珠子都極為飽滿圓潤,戴在她身上,更襯得她少女風姿如珠如玉,氣質如蘭。而那套紅玉首飾,玉色是那種霞紅,戴在她身上仿佛雪里桃花開,憑添了幾分少女的嬌美。瓜爾佳氏十分滿意,又給云珠挑了一對兩對耳飾,一對珊瑚一對滿綠珠子的,顏色都很鮮艷。最后猶不滿足地又在掌柜拿來的圖樣里訂制了幾款才罷手。

    “額娘,你看,這支景福長綿簪怎么樣,我覺得您戴著好看。”云珠認真地為瓜爾佳氏也選了幾款首飾。在瓜爾佳氏訂制首飾時她想起上輩子看過的不少首飾的款式有些沖動地想畫出來問掌柜的能不能做出來,不過多年練就的小心謹慎還是占了上風,什么也沒說。

    “嗯,不錯。”瓜爾佳氏看了看說道,女兒的婦容學得不錯,對衣服首飾有著天生的鑒賞能力。“不過額娘的簪子很多了,不必再添。”

    云珠對珠寶的興趣其實沒有食物大,且衣服首飾這類東西時時都有新款流行,一下子買太多也不好,母女兩個對這種事都是極有自制力的,見挑得差不多了便跟掌柜貨銀兩清又說了富察府的地址,吩咐若是訂制的首飾做好了直接送到府里。

    到老字號李錦記買了幾樣點心,云珠眼尖地看到附近有一家賣書籍并文房四寶的明心齋不由央道:“額娘,我想去明心齋看看有什么新書。”

    “不行。”瓜爾佳氏不贊同地瞪著她,努力抵抗女兒難得的撒嬌,“你不是讓你弟弟幫你買了么?”

    這個弟弟是指傅恒。

    云珠剛穿來的時候剛好是這個身體兩歲的時候,由于瓜爾佳氏剛剛生下傅恒,對女兒的照顧也有一陣子沒那么上心,底下的人不經心,使得小女娃兒受了風寒,家人怕瓜爾佳氏擔心坐不好月子也不對她講,這么一錯開,使得云珠穿過來大半個月也沒人發覺——當然,這也有她步步小心裝著病體未愈腦袋還不清楚的緣故,等到瓜爾佳氏知道,云珠卻已摸清了富察家的大概情況,縱有不清楚的,一個兩歲多的小女孩別人也不會覺得她的記性有好到什么都記住的地步。

    瓜爾佳氏開始還有些擔心女兒對小兒子會有心結,沒想到她病好后卻對這個剛剛出生的小娃娃分外喜愛,常常逗著他玩兒,到了傅恒大些,又親自教他讀書認字,給他啟蒙,著實是富察家的一大奇景。

    李榮保和他的兒子們那時最喜歡的樂趣就是看著四、五歲的小云珠在他們那兒學了什么后獻寶似地跑到小她兩歲的小傅恒那里做起小老師,哪里知道女主這一行為背后的幾雕效果啊。

    首先,她關云珠在末世前也算是個文化層次高的宅女,末世來臨后也成功地活到最后不想活了才結束的生命,可見也是個有能力的,但這些并不代表她在古代也拿得出手。實際上她早就拿定了主意,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她兩手都要抓,一抓自身修養,包括大家閨秀該學的還有古代才女必備的;二抓親人,要知道娘家的地位和在朝堂的勢力,不管她今后做沒做皇后,都是保證她安穩生活的最大倚靠。

    所以啊,傅恒小朋友的感情是要早早就投資的,順便復習一下所學,要知道,就算她腦袋再好用,看過的聽過的東西也是要慢慢琢磨吃透了才能真正收為已用的。

    “可我想親自看看……”她昵聲央求著。這個身體的聲線本就清柔,這么一軟和,瓜爾佳氏立時覺得女兒實在太可愛,沖口應道:“那、好吧,讓郭嬤嬤和素問陪你去,不可久待。”

    “嗯嗯,女兒知道。”

    看著大姑娘漸漸走遠,蔡嬤嬤看著瓜爾佳氏臉上明顯的懊色不由心中暗笑,自家太太自己生的兒子和庶子在府里可以說扎成堆了,這唯一的女兒還是夫妻二人年近不惑才得的,不說她自個兒疼到心坎,就是老爺和少爺們也是寶貝得不得了,難得的是在這樣的寵愛里姑娘卻沒養成嬌縱的性子,平日里知書達禮對人和善,莫說撒嬌了,連個要求都是少之又少的……

    ——因為想要的早有人備好了送到她面前。

    ******

    家里像《孫子兵法》《平定朔漠方略》《史記》《論語》《全唐詩》之類的書是不少的,不過諸如藥草醫學、美食雜記之類的書籍就少了。

    話本小說之類的云珠不感興趣,還能寫得比現代網絡文加種類繁多教人拍案驚奇的不成?再說了,這時代的大家閨秀是很忌諱看這些的。問了掌柜的,云珠從醫藥類和游記、美食類的各挑了兩本,怕瓜爾佳氏等太久,付了錢便匆匆往回走。

    “姑娘小心——”素問驚喊,郭嬤嬤已手腳敏捷地拉住了云珠,憤怒的目光直掃向在大街上策馬奔馳的人——

    “九少爺?”憤怒的目光轉為愕然。

    “姐,你怎么出來了?”傅恒躍下馬來,看著素玉手上拿著的書籍,又道:“來買書?不是說好我給買的嗎。”十二歲的他已經比十四歲的云珠高出半個頭了,長得濃眉大眼的,是個英姿颯爽少年。

    云珠根本沒被嚇到,以她的身手就算郭嬤嬤沒拉住她她也能避開馬兒的奔撞,“我跟額娘出來,看到明心齋就順道過來看看……怎么在街上策馬狂奔?要是撞到人了怎么辦?”

    傅恒笑笑:“這不緊著給jiejie找書嘛,放心,我騎術好得很,不會撞到人的。”

    “那影響也不好。”知道他是有主意的人,她也不過白囑咐一句,轉口問道:“去哪兒了,弄得一身大汗的。”抽出帕子給他拭了拭額際的汗漬。

    “跟四阿哥到城外跑了兩圈。”傅恒不好意思地笑了,“四阿哥還在后頭呢。”

    這小子!云珠道:“行了,書我也買了,你等四阿哥吧。”

    “我送jiejie。”傅恒牽著馬送她們到瓜爾佳氏那兒,給瓜爾佳氏問了安便又回到明心齋,將馬交給了外頭的小廝,便靜下心慢慢地挑起書來。

    “春和?”

    傅恒回頭,“四阿哥。”

    “怎么還在挑書?你jiejie不是買了?”弘歷微揚著眉問道。以前就總聽傅恒說他jiejie這好那好的,這兩年大了漸漸了很少聽他再提起,如今總算是見到真人了,雖只遠遠一面,那清雅如蘭的風姿確實教人眼前一亮。

    他自幼練武,目力耳力比常人高了一大截,遠遠見那少女身穿淺翠繡著杏黃色花紋的旗袍,陽光下,那膚色像掩映在翠綠枝葉中的白玉蘭,細膩完美……隔著遙遠的距離,他仿佛也能聞到那芬馥幽美的芳香。何況,她身姿娉婷,烏發如云,臉龐秀美,眉眼五官雖有別于時下黛眉大眼的美女標準,可配合著她那形諸于外的氣質,竟莫名地使他想起了一句詩來:芳熏百草,色艷群英。

    “啊,我怕還有漏的,再給找幾本……jiejie喜歡看書,也給自己找一些。”傅恒也喜歡看一些山川地理的游記,jiejie曾說過,要做一名將軍,地理氣候不可不知。不過,“四阿哥見到我姐了?”

    雖然很佩服四阿哥,可不代表他想自己的jiejie與皇家有所牽扯,傅恒心下一頓,眼前這人的心性他還是了解的,若不是生在皇家那就是風流才子一枚,到哪兒都招惹女人。

    “遠遠看到的。我那有許多難得的孤本,春和有空可以帶給你jiejie看。”見他遲疑,弘歷心中十分郁悶,這春和難道不是自己好兄弟嗎,怎么防自己防得這樣緊?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記得還回來就是。”

    傅恒這才應了。

    金粟初開(上)

    “姑娘請這邊走。”莊親王府的一位嬤嬤領著幾個丫環在大門處恭迎,畢竟來的都是八旗貴女,若沒差錯,那就是將來的貴人,頂不住哪個為妃為后都是可能的,做為舉辦聚會的主家自是要禮數周到些,即便是如今位高權重的莊親王府。

    “有勞嬤嬤。”帶著郭嬤嬤和素問跟著領路的丫環一路往莊親王府后花園走去。這莊親王府是承襲多年的莊親王府邸,格局沉斂大氣,又經多位主人修繕,不但有著王侯府第的規整富麗,也有著幽雅清翠的意趣,高柳依湖,老榆盤松,不時又有秋千、石桌棋盤,花廳亭臺……著實可見主人心中天地。

    莊親王自不必說,才學、手腕、胸懷都是有的,難得的是那位后來居上的莊親王福晉郭絡羅氏,在她嫁給莊親王時莊親王身邊已有深受寵愛的側福晉李氏,再加上出身是不受當今待見的郭絡羅家,而莊親王也因奪嫡站隊的緣故對郭絡羅家成見在心……這在種種不利因素下她楞是扭轉局面贏得了莊親王的愛重,連接誕下三子三女。可惜,最后只站下了兩個女兒,其中嫡長女更是被皇后接入宮中撫養。

    莊親王福晉的愛菊是出了名的,聽說尤愛白居易的那首《詠菊》: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由此可見其心性開朗、堅韌。

    九月入秋,百花凋落,唯有菊花,輝煌自威,凌霜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