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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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開坐在車里,看著肖湛帶岳曉晴打車離開,對身邊的美女說:“要不要打個賭?我賭他們?nèi)ベe館!” 美女看著盛開燦爛一笑:“我賭你贏。” “聰明!”說著盛開猛踩下油門,開車跟上了肖湛的車子。 他可不止聽見那個“小情”說他壞話,什么“火車上認識的老鄉(xiāng)”、“做他的女朋友就隨叫隨到”,而這個“他”肯定不是肖湛,盛開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么好的機會他怎能放過?! 肖湛看著卷曲著身子的岳曉晴,輕輕替她把被子蓋好。她的臉埋在柔軟的枕頭里,滑落的馬尾雜亂的散在腦后,幾縷散發(fā)就著淚水遮在被酒精熏紅的臉上,蹙著眉頭,俏麗的容顏越發(fā)顯得嫵媚慵懶。 肖湛的心似乎被什么輕輕蟄了一下,酥麻不已。 朦朦朧朧之間,岳曉晴聽見有人在耳邊呢喃:“岳曉晴,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是李云海嗎?他回來了嗎?終于可以告訴他,她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了嗎? “我也喜歡你,對不起,我早該說出來的。”岳曉晴翻了個身,仰著臉呢喃著。 肖湛情不自禁,俯身上前。 白皙細長的手指輕輕將她臉龐的碎發(fā)攏好,露出她姣好的面容,在肖湛眼里,酒后素顏的岳曉晴酡顏迷離勝紅妝。 “我答應(yīng)你,做你的女朋友,你隨叫隨到好嗎?有人欺負我,別離開我,別讓他欺負我!云海!” 剛要沾到那令人沉醉的唇,本以為那句喜歡是對自己說的,那句“云海”卻讓肖湛如夢初醒般的后退了一下。 岳曉晴得不到回應(yīng),深蹙眉頭,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似要張開,又好像千斤重般無法開啟。 肖湛僵在床邊,心里后悔無比,稍稍穩(wěn)穩(wěn)心神,依然俯身向前,手指輕輕撫過那櫻粉色的唇,呼吸為之一滯,恨不得馬上欺身上去,狠狠的敷上那份甜美,把她揉進自己的懷里,告訴她,自己多么喜歡她。 第一次見她,她看著自己竟然看得發(fā)呆的樣子,他心里歡喜著,卻裝作視而不見,他以為她是喜歡自己的,他亦以為是她先喜歡自己的;昨晚,她親口說李云海只是老鄉(xiāng),他心里亦歡喜著,所以答應(yīng)夏淼的約會,他知道她肯定會跟來的,她亦真的跟來了,他只不過給了她一個周軒的借口而已。 他在等她先說出喜歡,誰先說誰就輸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李云海搶了先,岳曉晴贏了,可他卻連說出的機會都沒有了。 肖湛強壓下心頭刺痛的欲望和翻騰的占有欲,退到床沿兒坐下。 他絕不能乘人之危,既然喜歡她,就一定要尊重她,來賓館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方便照顧她么。 他要的是完美的愛情,是兩~情~相~悅的愛情,是舉案齊眉的愛情,是一塵不染、干干凈凈的愛情。 終于睜開了深重的眼皮,醉眼朦朧的岳曉晴強撐起搖搖晃晃的身體,迷糊的看著愣在床沿兒的肖湛。肖湛被岳曉晴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也不敢動,看著岳曉晴巴掌大的臉越來越近。 “咦?班長,你怎么在這?我這是在夢里嗎?”岳曉晴看著肖湛,又搖搖晃晃的左右看了看,這不是宿舍也不是家,這是哪兒?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居然還夢見了班長。 岳曉晴看著眼前的肖湛,那副遮住眼睛輪廓的黑邊眼鏡還架在肖湛那俊美的鼻梁上,甚是礙眼,上去就把這幅礙眼的眼鏡給摘了下來,瞬間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呈現(xiàn)在了岳曉晴的眼前,那眼睛里面頓時涌現(xiàn)出驚訝和不知所措,又慢慢的浮上了淺淺的笑,暖暖的笑,蔓延,不斷蔓延,如潮起潮落般不斷變換,如星空般夢幻深邃,攝魂懾魄。這是一雙多么好看的眼睛,岳曉晴覺得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眼睛。 “第一次見你我就想摘下這幅眼鏡了,”岳曉晴看著手里的眼鏡,很嫌棄的把它扔到了地上,“它根本遮不住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那你喜歡嗎?你喜歡我的眼睛嗎?”肖湛甚是驚喜,怔怔的看著岳曉晴,眼里的熱烈頓時涌起,臉上泛起紅暈,有期待,有溫柔,有欲望,有克制。 “喜歡,當然喜歡了,誰不喜歡美好的東西啊!以后不要戴眼鏡了,這樣我就能天天看見這么漂亮的眼睛了。”要是自己也有這么一雙眼睛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帥哥呢,可惜長在班長身上就是妖孽了,看看把夏淼給迷的就知道了。 “那你喜歡我嗎?”肖湛忘乎所以,滿眼期待,向前欺身而上,鼻尖已然抵住了她的。 “喜歡?”岳曉晴很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喜歡的是李云海,要是沒有遇見李云海,自己應(yīng)該會喜歡班長吧,可是夏淼也喜歡啊,她不會跟好朋友搶男人的,就算沒有李云海她也不會。 “夏淼喜歡班長,我怎么敢,我才不要搶人家的男朋友呢!”說完岳曉晴就一頭栽倒到軟軟的枕頭上,又睡了過去。 肖湛重新為她蓋好被子,嘴角的笑意漸濃,自己不是一點機會沒有的。 盛開把車停在賓館對面的路邊,從看見肖湛跟岳曉晴進去已經(jīng)有一會了,還以為肖湛一會就會出來呢,沒想到“辦”了這么長時間。 “我們要不要也開個房?”盛開開玩笑的看了看副駕的美女,美女瞬間就精神了,盛大少爺開口哪有不愿意的,自己又不是學(xué)生,跟著盛少隨便唱唱歌,逛逛街,參加個part都有不少好處,如果真成了盛少的女人,哪還用去那些夜店吊凱子,白天不工作都行了。 盛開看著美女那躍躍欲試的架勢頓覺索然無趣。 該拍的也拍了,該錄的也錄了,盛開沒興趣在等了,看了一眼賓館心道:“肖湛,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說完開著車呼嘯而去。 火車晃晃蕩蕩的滑行著,在一個小站停了下來。岳曉晴下了火車,跺了跺腳,坐了一路的火車感覺很累,剛想再抻抻腰,就聽見火車啟動的聲音。 她連忙轉(zhuǎn)身要上車,可是車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火車正慢慢提速向前開去。 岳曉晴慌忙追向火車,什么情況,怎么剛下車就關(guān)門啊,也不打聲招呼那! 火車速度越來越快,岳曉晴根本追不上了,正當她堅持不住想要停下來的時候,忽然看見車廂的玻璃窗里有人在沖自己招手! 李云海!怎么會是李云海呢!岳曉晴以為自己看錯了,拼命往前跑,終于看清,車窗里正在焦急的看著自己的人,真的是李云海! 他在車上,他怎么會在火車上呢?還是跟自己一趟的火車,是回家嗎?他在喊她,在跟她說著什么,可是她聽不見! “李云海,等等我!等等我!云海!云海!云海。。。。。”岳曉晴拼命跑著,邊跑邊喊,她不要一個人,不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雙腿好像有千斤重,她怎么也追不上眼前的火車。 無盡的黑暗從后面涌來,映著李云海身影的車窗越來越遠,岳曉晴感到身后陣陣的寒意向自己襲來,那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自己的腳踝鉆進褲腿,慢慢向上,爬過腰際,滑向脊背。。。。。。 岳曉晴渾身顫栗,無盡的黑暗與恐懼,尤如無盡的大海,一浪接著一浪向自己掀過來。。。。。 “曉晴!” 感覺自己就要被黑暗與恐懼吞噬的時候,岳曉晴感到額頭涌入一股暖流,這股暖流迅速向周身擴散,裹著身上的黑暗與寒冷也在瞬間被這股暖流沖淡,直至消失不見,是誰在叫她? “曉晴!”有人在叫她,真的有人在叫她。 眼前的黑暗慢慢退去,前方視乎有光,岳曉晴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醒了,曉晴?你這覺睡的夠長的啊,晚上還怎么睡啊?來,起來喝點水吧。”肖湛端著一杯水正笑盈盈的看著岳曉晴。 岳曉晴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看著車廂里來回走動的旅和車窗外不斷閃過的燈光,一臉的懵逼,自己怎么在火車上? “你不會連怎么上的火車都不記得了吧?”肖湛邊說邊撿起從岳曉晴身上滑落的被子。 岳曉晴看著身上滑落的兩床被子,心里一暖。 “謝謝班長。”岳曉晴接過肖湛遞過來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岳曉晴拼命的回想著,中午在食堂被一個無賴給欺負了,然后跟夏淼、周軒還有肖湛一起吃午飯,沒想到又遇到了那個無賴,叫什么來著,岳曉晴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再然后,再然后肖湛摟著自己一起檢票,一起上火車。。。。。。 班長怎么會摟著自己?岳曉晴想到這兒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肖湛,臉騰的紅了起來。 肖湛看著臉紅的岳曉晴以為她想起兩人在賓館的事了,心想自己不用解釋了,讓岳曉晴誤會最好。他哪里知道岳曉晴從在飯館里追著盛開罵開始,到肖湛陪著她回寢室拿行李統(tǒng)統(tǒng)都不記得了。 “一上了火車你就開始睡,現(xiàn)在都快7點了,怎么樣,餓了吧?這是上車前給你買好的粥,已經(jīng)燙好了,快趁熱喝了吧,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肯定難受。給!” 岳曉晴接過燙好的粥,說了聲謝謝,肖湛不以為然,坐到對面拿起中午沒看完的書接著看起來。 沒想到班長這么細心,想想昨天晚上班長還特意給夏淼送夜宵吃呢,恩,還不錯,夏淼眼光不錯。可一想到自己喝了那么多酒,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有沒有說了或者做了什么丟臉的事,心情頓時沮喪起來,趕緊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問夏淼。 一會夏淼就回復(fù)了:你十一回來后必須請我吃飯! 岳曉晴:好,回去就請你吃肯德基。快說,今天中午我喝多了都說什么了? 夏淼:必勝。你說了那么多,你指哪方面? 岳曉晴:好,必勝就必勝!快說。 夏淼:你說你跟李云海是在火車上認識的,還說昨天晚上他抱你了,你還說答應(yīng)做他女朋友。 岳曉晴此刻恨不得跳下火車算了,臉都丟盡了。 岳曉晴:我怎么會跟班長一起上的火車? 夏淼:你還說呢,要不是你,今天下午班長就跟我看電影去了。不行,必勝加兩張電影票。你得賠我精神損失。 岳曉晴:你。。。。。好,我答應(yīng)你,快說。 夏淼:我本來想送你回宿舍了,可是我們家肖湛怕我再往學(xué)校跑一趟,而且你們坐的是同一趟火車,為了照顧你,所以我就讓我們肖湛送你回宿舍了。怎么樣,我可是以色侍友了,夠朋友吧?! 原來是夏淼讓肖湛送自己回的宿舍,總算是放下心來。 喝了粥,感覺胃里暖暖的,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岳曉晴去了趟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完畢又躺到了床鋪上,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坐在對面看書的肖湛看岳曉晴躺下又睡了,于是站起身來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床干凈的純白色被單和一床同樣純白色的薄被,仔仔細細的鋪到鋪上,然后拿著洗漱的東西去了衛(wèi)生間。 火車晃晃蕩蕩,走走停停,岳曉晴迷迷糊糊,時睡時醒。 越往南走火車里的氣溫越高,蓋了兩床被子的岳曉晴睡到半夜竟出了身細汗,渾身熱的難受,迷迷糊糊間輾轉(zhuǎn)反側(cè),逐漸醒來想要掀掉身上的被子。 岳曉晴輾轉(zhuǎn)間突然想起身上的被子有班長的一床,給了她,他蓋什么?于是趕緊坐起身來看向?qū)γ娴拇蹭仭?/br> 對面床鋪的人蓋著一床白的發(fā)光的被子,睡的正香。 真是自作多情,他可是肖湛,怎么可能會蓋火車上萬人睡過的被子呢?岳曉晴翻了個白眼,掀起一床被子墊到枕頭底下,“砰”地一聲躺下繼續(x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