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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二十六歲,過了年便?是二十七歲,只剩下三年。 將死之?人,怎配招惹這朵小蓮花。身殞之?后,又該怎么保護被群臣口誅筆伐的他。 招惹他不愿,放棄他不甘,只能?像現在這樣保持現狀。 “小蓮花。”楚琢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孤該拿你如何是好?。” “孤向來知分寸懂進退,為何一見了你,便?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睡夢中的容與自是聽不見他這番話,只覺得臉上被摸得很癢,發出低低的囈語。 楚琢便?立刻縮回手。 他靜了半晌,又躺下身,強硬地?把青年攬到懷里。 楚琢眼神堅定下來。 “三年便?三年,孤想自私一回,望你莫怪。怪了也無?妨,反正……”楚琢低語,“孤活著一日,就不會對你放手。” _ 新年免朝三日,楚琢難得有?一日能?抱著人睡到天光大亮。翌日容與醒在他懷里,還頗為驚訝:“你是下朝回來,又陪我睡了個回籠覺?” 楚琢輕笑道?:“今日不上朝。” “哦。”容與這才想起已經是新年了,順口說了句,“新年好?。” 一句普普通通的祝福,硬是聽得楚琢心里淌了蜜似的甜。 “昨晚我睡著了。”容與問,“蓮花畫好?了嗎?” 楚琢說:“畫好?了。” “那我可?得看看,不能?在我身上畫太丑。”容與從被窩里坐起來,解開系帶將上衣稍稍褪下一些,扭頭去?看自己的后背,看到一片如血鮮紅。 具體的蓮花形狀,他這個角度完全看不清。 他這一解,胸前再無?遮擋,楚琢腦袋一熱,扯過被子將人嚴嚴實實裹好?:“你這人,別一言不合就脫衣裳。” 大早上的,簡直是明晃晃勾引他。 “你干嘛呢?我都還沒看清。”容與不滿地?轉回頭。 “自己看自己后背,怎么看得清?放心吧,不丑,給你畫的蓮花是最?好?看的。”楚琢撇過頭,“把衣服穿上。” 容與盯著他:“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楚琢:“你沒穿衣服。” 容與:“裝什么裝,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給我沐浴的不是你?給我上藥的不是你?給我幫忙的不是你?” “……是我。”楚琢被這三連問搞得啞口無?言,他又不好?意思直說正因如此,他每回都忍得很辛苦。尤其?現在是早上,男人早晨本就血氣方剛的,再被心上人一撩撥,這也太痛苦了。 “這就是了。都是男人,你還在乎這個?”容與嘲笑道?,“往日軍營里士兵個個光著膀,難不成你也要回避?跟個姑娘似的……”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楚琢按住了,人被壓在枕頭上,直直望著楚琢。 “跟姑娘似的?”楚琢似是氣笑了,“孤真是白心疼你了。” 要不是怕這朵嬌弱的小蓮花身子骨受不住,他至于這么忍耐。 容與還在作死:“難道?不是么?一個大男人扭捏什么?我看你就是姑娘。我說的有?道?理?么楚姑娘?” 楚琢按著他,居高臨下道?:“你病愈了是吧?瞧這樣子挺生龍活虎的。”還牙尖嘴利,慣會對著他張牙舞爪。 容與不服輸地?望著他:“怎么?你還想打我?” “豈敢。”楚琢慢條斯理?道?,“不過是要正名一下,讓你知道?孤是不是真男人。” ……………… 新年第一天,容與是睡過去?的。 睡前面還要加上一個被字。 宮人中途也想進來喊他們起床,聽到屋內動靜后便?紅著臉退了出去?,心道?陛下對姬公?子也真是寵愛有?加,□□的就…… 哎,真是不好?說。 屋內。 “小蓮花。”楚琢忐忑道?,“你還好?嗎?” 容與靠在床頭,微微掀起眼皮,開口就是陰陽蓮花:“陛下這是什么表情?瞧著跟我欺負了你似的。剛才不還挺英勇的么?” 楚琢沉默一瞬:“方才英勇完了,現在英勇就義。” 他承認他是一時沖動……不,他是一直都想摘了這朵蓮花,卻總在忍耐。這次真付諸于行動,還是因為容與今早那言行,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他沒忍住,把花采了。 但凡容與過程中反抗一下,他都不會繼續下去?。 可?小蓮花他完全沒有?啊! 那么主動,那么熱情,勾得他欲罷不能?。 考慮到容與的身體情況,楚琢已經盡量克制,沒做得太過火。奈何容與身子太弱,再怎么被溫柔對待,都能?生生暈過去?。 楚琢:“!!!”當場嚇到枯萎。 容與蘇醒的時候,認真思索了一下太陽下個世界的心理?陰影會不會是不敢上床。 他蒼白著臉神色不悅的模樣,成功激起楚琢的憐惜和愧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容與確實不高興。 不是因為楚琢太過火。 他是故意撩撥楚琢的,這太陽開竅的進度條太緩慢了,容與干脆就直接推動一把。 他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三百回合,但是這具身體不配合,竟然?暈了過去?。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這可?以列入魔王生涯里最?恥辱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