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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個世界,他就穿過金縷衣了。 鬼王陵墓中有許多綾羅綢緞,錦衣華服,只是大部分都隨著歲月?lián)p毀,只能依稀看出顏色都是紅色。 容與那時以為,是墓主喜好與他一樣,都偏愛紅色。如今想來,那根本就是他的喜好。 那些陪葬損毀的布料,都是他玉清宮箱子里的紅裳。袖口繡著紅蓮的華服,是唯一還能穿著的衣物,被千年后的鬼王送給他。 那本也是楚琢生前送給他的新年禮物。 _ 容與慢條斯理地用完一頓飯,楚琢陪他用完,美味佳肴落進嘴巴里都沒了滋味。精心準備的禮物不受喜歡,總是令人沮喪的一件事。 晚上入睡前,楚琢突然道:“等?等?,還有一個禮物。” 容與:“嗯?” “孤還尋到一種顏料,可以繪于人體,不傷肌膚,永不褪色。”楚琢盡量語氣嚴肅,免得?顯得自己太過輕浮,“你想遮掉背上那印子么?孤可以……在你背上作畫。孤的畫技你也知道,一定把你畫得漂漂亮亮。” 容與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楚琢被看得?不自在。他知道這話乍然說出來很唐突,背上作畫什么的,怎么聽都是耍流氓。 但他是真的想遮去容與背上那個印記。就算容與自己看不見,那也是一道揮之不去的傷。他每看一次,就刺目一回,心疼一分。 楚琢在容與敏銳的注視下?干巴巴地解釋:“孤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 容與利索地脫掉衣服:“誰不愿意啊?畫吧。” 楚琢:“就先不畫……嗯?等?等?,不用全脫!” 容與不解:“我又沒脫褲子。” “上衣也不用全脫,當心著涼。”楚琢謹慎道,“褪一半就可以,要畫的是肩膀和?后背上半部分。” 容與將快脫落的衣裳拉回到臂彎,只露出一半白皙的后背:“這樣?” 楚琢頷首:“對。就這樣,趴到榻上。” 容與伏在美人榻上,青絲被一根紅發(fā)帶松松束著,垂在胸前,衣衫半褪的模樣反而比一絲不掛更具誘惑力。 給人沐浴擦身過無?數(shù)回,抱著人睡了幾個月,單方面幫助過幾回合,楚琢的定力已經(jīng)今非昔比。 至少他還能拿得穩(wěn)畫筆。 ……此事有待存疑。望著微微顫抖的筆尖,楚琢覺得?他可能和容與出現(xiàn)了同樣的癥狀。 容與看不見他的動作,只知道筆尖遲遲沒有落下來,閉著眼催促道:“快點兒,這樣很冷的。” 楚琢嘴上道:“知道了。”目光落在那個印記上,尋找落筆點。 容與問:“你要畫什么?” 楚琢道:“你猜。” 容與:“我猜是紅蓮。” 楚琢這時已落下第一筆——正是勾勒出一個紅蓮花瓣的形狀。 “你怎么次次一猜就準?”楚琢稀奇道。 容與道:“這有什么難猜,送的衣裳都要繡紅蓮,你對紅蓮是有什么執(zhí)念?” 楚琢說:“小蓮花,你不就是我的執(zhí)念?” 你不就是我的執(zhí)念。 “我有,執(zhí)念未消。”千年后那鬼王曾一字一句道,“要等?到一人,與他成親。重逢之日,便是我,重見天日之時。” 那執(zhí)念是幾時有的?過去,將來,還是現(xiàn)在? “說起來,那金縷衣你難道不喜歡?”楚琢終于是斗膽問了句,“若是不喜歡,也不用勉強自己穿,拆了重做一件就是。” “嗯?挺好的,沒有不喜歡。” “可孤瞧你看著不太高興。” “我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分明是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專心畫你的去,你這筆弄得?我癢死了……”容與抱怨著。 “那沒辦法,你可得忍著點。”楚琢道。 “嗯……”癢意自脊背蔓延開,容與輕哼著,聽得楚琢也不能再淡定,執(zhí)筆的手一度顫抖。 “……只是畫個畫,小蓮花,沒必要發(fā)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聲音,你這是在考驗我。” 容與涼涼道:“那沒辦法,你可得忍著點。” 楚琢:“……” 未免也太記仇。 第76章 禍水11 禍國妖妃vs嗜血暴君 清冷月光透過窗欞,靜謐長夜燭火閃爍。衣衫半褪的紅衣美人闔眼趴在榻上,任由沾了朱紅的筆尖在他背后勾勒作畫。 楚琢執(zhí)筆凝神描繪,一朵放肆艷烈的紅蓮在他筆下徐徐綻放,盛開在白皙的肌膚上,極具視覺沖擊力。 容與起先還故意出些聲音作弄他,畫的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只余下兩人的呼吸。 蠟燭燒短了一截,楚琢收筆,望著容與背上成形的紅蓮,徹底看不出原本的印記。 大功告成。 見容與已經(jīng)入眠,楚琢默默將衣裳給他拉好?,悄無?聲息地?把人抱到床上。 沙漏慢慢落下最?后的細沙。 新年到了。 新年快樂。楚琢望著容與的睡顏,在心中無?聲道?。 他眉目溫柔,眼底卻并不快樂。 楚琢對容與所做所為一舉一動,無?不彰顯他是何等寵他愛他。但他從未對容與直言一句愛他,也沒問過容與心意是如何待他。 他生來有?心疾,太醫(yī)曾斷言,活不過而立之?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