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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魏王侯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一十章 謀劃

第一百一十章 謀劃

    一年二十多萬貫的團練捐,可能蒲家一家就得出五六萬貫。

    這筆錢當然不少,對很多中小商人簡直就是全部身家。對蒲家來說倒不算太大的數字,但如果全福建路或是大魏境內增設的團練都是有樣學樣,放過本土中小商人,專征外來色目商人,那這個利益格局影響就太大了。

    輕則幾十萬貫,重則過百萬貫的利益要被迫讓出。

    就以現在來說,南安侯府在南安這幾個鎮就能征色目人十萬貫以上,很多色目商人都表達過不滿,不光是對徐子先的不滿,也有對蒲家的不滿。

    在天方商人群體中自有傳統,一般來說他們會求助在本土勢力最大的一個,得到庇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的傳承就是如此,有權有勢的先行者有義務幫助后來的同鄉,金錢,權力,以及情報上的各種幫助。

    后來者成功之后需要對這些幫助加以回饋,這樣彼此兩便。

    蒲家對色目商人有幫助的義務,而蒲家沒有做到,色目商人群體對蒲家的不滿可想而知。

    其實色目商人們交納的金錢額度并不算多,但在大魏境內他們已經習慣了通行無阻,習慣了受到優待,人的心理就是這樣,以前得到的東西,一旦失去了他并不會感恩之前,而是只會抱怨現狀。

    不管什么族群的人類,可能都有這樣的通病。

    這些色目商人沒有反思此前受到的優待,而對大魏朝廷,對大魏的軍民百姓充滿感激。而是抱怨現在被征收了捐稅,當然他們不會放棄來大魏貿易,畢竟大魏的出產在別處根本買不到,那些生絲,瓷器,茶葉,買到了就等于賺到了,只要能平安返回,不管是貿易在哪個國家,任何區域,都是最容易脫手,利潤也最高的貨物。

    一船來自大魏的貨物就等于半船的白銀,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他們只是希望蒲家能把南安的團練給解決掉,好象趕走一只討厭的蒼蠅。

    蒲家當然希望是能把徐子先連根拔除,選擇動用武力只是迫不得已,如果能在施加壓力的前提下,使徐子先膽怯逃跑,那么蒲家能動員在福州和京師的政治上的盟友,大造聲勢,除了徐子先本人免不了被嚴懲之外,南安團練也會被證明毫無用處,當然會被直接取消。

    “我決不會走。”徐子先看向眾人,沉聲道“南安侯府的聲譽,先父的名聲,我本人的前途,還有南安各鎮百姓的身家性命,當然也有諸位的前途,都在此戰。勝則一飛沖天,福州再無任何人能壓的住我們,敗或逃,都是萬劫不復。諸位還愿回到此前?如果不愿,就拋掉任何僥幸心思,隨我與來犯之敵決一死戰!”

    眾人皆是目光沉毅,徐子先身邊的人,在此之前都不得志,各有惡運纏身,哪怕還算得意的葛家兄弟,也是有家不能回,親人離散,朝夕不保。現在招安之后,在徐子先麾下,生活安定,做的事也不違背良心,兄弟二人都是高興部下有了歸宿,現在如果放棄,等于是前功盡棄,一切都要回頭再來。

    “要是有酒就好了……”葛存忠原本焦黃的臉色變成了紫紅色,雖然搓著手討酒喝,但臉上已經是殺氣彌漫。

    ……

    “你們蒲家動員了多少人?”陳于泰坐在高處,身下墊的是虎皮,四周散亂的坐著幾十個岐山盜的頭目。

    蒲家的代表當然是其家族中人,卻是換下了標志性的白袍,穿著一身大魏百姓的短褐粗衣,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殺人如麻的海盜頭目,雖然陳于泰一言不合就能殺人,這個蒲家的族人卻并不畏懼。

    海上五盜之一的風云盜蒲行風與蒲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岐山盜對大魏官府是個頑疾,無醫可治,對蒲行風這樣擁眾過萬人,橫行南洋海面的巨盜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岐山盜就是五大盜放在福建路惡心大魏朝廷的一顆棋子,雙方對此心知肚明。

    “我們自己家養的武師有五百余人……”蒲家的人道“都是歷年尋訪的好手,有實戰的經驗……”

    “他們那實戰還是不要說了。”陳于泰道“烏合之眾,打順風仗行,真的遇到頂真的強敵,一口氣力竭就打不動了。”

    蒲家養的人中不乏積年巨寇,在外路成名的馬匪山匪捻子桿子,都是蒲家暗中招致收羅的對象。

    不說別的,五百多人中有西邊的羌人,勇猛彪悍之至,有北虜,能站在馬上騎射,有策凌人,契丹人,這些胡人有好幾十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還有幾十個南洋人,也是在那邊橫行的巨盜。

    其余的就是在各地招收的大魏人,其中不乏官府畫影圖影追緝的要犯。

    蒲家的不臣不軌之心,其實早就相當明顯了。

    這一次出動的五百多人,還是要隱秘行動,不能出動真正在明處的蒲家商行的鏢師,護院的前提下。

    保守估計,蒲家在船隊,商行,家宅的護衛,最少有五六千人。

    這是相當龐大的數字,不僅人數多,而且多半是積年的成名武師。這些人都是登記在冊,是正式的鏢師和護衛,蒲家這一次當然不便出動這些人,否則出動幾千人的鏢師加上暗中的力量,對徐子先和南安團練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

    當然蒲家抽調力量也并不容易,大量的船隊都是按計劃出發,或是在港口,或是在海上,或是在南洋和東洋各處,甚至遠在天方。

    這些海船都需要護衛,抽調起來需要耗時很久。

    在大魏境內的商行也是有內陸的貿易往來,這些年來大魏并不太平,蒲家的商隊也需要好手護衛,否則那些土匪桿子才不會管你蒲家還是官家,一樣照搶不誤。

    “除了五百多武師,還有從各路暗中招來的一千二百多刀客……”蒲家的人盯著陳于泰道“還有一千五百多各處的混混無賴,發給他們刀槍,叫他們去填刀頭。”

    “這么說有三千七百多人?”陳于泰拿小刀割著羊rou,把肥嫩的羊rou塞進嘴里,慢騰騰的道“人家團練才一千五,你們拿三千人出手,還要我幫忙?”

    “我們忌憚的是城中出動禁軍。”蒲家的人道“岐山這邊不要真動手,出動一些人馬到侯官對面的閩江邊上,虛張聲勢,動靜鬧大些,把禁軍吸住,不叫他們到南安去,這就是陳大當家幫了我們蒲家一個大忙,必有所報。”

    “我不貪你們的金銀。”陳于泰放下刀子,看著蒲家的人道“蒲家的人也知道,徐子先殺了我兄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如果說請我岐山的人全部出隊,打下南安全滅團練,我有這個把握,但這事上頭的人不準,具體的情形,我不好說,就告訴你,你們要我打下手,最好把事情給我做好,不然你們請的人落到我手里,一個個全部點天燈,你聽好了,告訴他們,我陳于泰說到做到。”

    蒲家的人聽著也不覺有些膽寒,上岸的時候他看到岸邊立著幾十個樁子,打聽了人才知道是陳于泰平時用來殺人用的。

    綁了人剖開肚子,取了心臟出來烤制下酒。

    細細的剝皮,任人慘叫哀嚎,歷經很長時間才會死去。

    也有點天燈的酷刑,就是把引火物放在人的頭部,點燃之后,一枚枚人體蠟燭在海邊亮起,陳于泰欣賞著這樣的景致,坐著慢慢飲酒。

    這樣的人,不可以用殘酷和鐵石心腸來形容,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當然陳于泰自己心里也清楚,有時候他殺人是有樂趣,更多的時候只是迫不得已。

    他這樣的首領,坐在這種位子上,部下全部是殺人不眨眼的強梁之輩,不拿點非常手段,怎么震的住這些殺人如麻的海盜?

    只有用最殘酷的辦法,最兇惡的名聲,這才能鎮住群盜,牢牢坐在首領的位置之上。

    對蒲家的人來說,眼前的海盜頭目說的話管用就行,他沉聲道“這一兩天內就會有人送信來,詳細的計劃,我們會用書信來通知大當家。”

    “當然。”蒲家的人補充道“不會有上下款,請大當家海涵。”

    蒲家當然不會露出與海盜勾結的跡象,跑這么一次,也不光光是叫岐山盜去侯官那邊生事搗亂,最要緊的就是借岐山盜的名義。

    這件事定然會鬧的很大,到時候當然是往岐山盜頭上一推,蒲家的臟活,十次有九次都是推在陳于泰頭上,事后當然會有一筆酬勞,加上蒲行風的面子,陳于泰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剛剛的警告也是因為如此,蒲家要借用岐山盜的名義,但如果請來的人太不中用,丟了岐山盜的臉面,陳于泰也不會不聞不問。

    蒲家族人坐船離港的時候心中還是不乏氣悶……陳于泰還是那種強梁模樣,絲毫未變,但陳于泰卻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里的評價已經被降低了很多。

    二百岐山盜打不過侯府世子的幾十個牙將,這已經叫人大感意外,而陳于泰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展開報復,據說是五大盜那邊派了人來警告,最近地方上不準海盜生事,前兩個月有海盜冒用岐山名義在漳州生事,后來據說鬧事的人全部被綁了手腳扔在大海里喂了鯊魚。

    對這些事蒲家的人不是很相信,他感覺可能是陳于泰怕了南安侯世子,岐山盜并沒有傳言中的那么強,陳于勇這樣的悍盜都被南安侯世子所殺,可見岐山盜強不到哪兒去。

    一個未上過戰陣的世子,一群少年牙將,加上一千多沒有打過仗的農夫團練……蒲家的族人坐在上下起浮的海船上,臉上露出冷笑來,他不覺得,徐子先還有什么機會,陳于泰又有什么好顧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