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被窩拉到眼晴上面,就剩下光潔的額頭。 郭城宇寵溺地在姜小帥額頭上親了一口,就沒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說實話,他能忍得下去,多半是舍不得讓姜小帥疼。在他心里,姜小帥就是未被人染指過的一朵小雛菊,嬌貴高潔,需要小心翼翼地栽培和呵護。 …… 第二天下午,池騁陪領導去視察情況,回來的路上想抽煙,發現沒有打火機了,于是把車開到一個商店門口。 進去之后,順手拿起兩袋蘭花豆。 到柜臺結賬,和售貨員說:“再來一個打火機。” 售貨員說:“一共是11。” 池騁問:“打火機多少錢?” “兩塊一個。” “一塊不成么?”池騁說,“我身上沒零錢了。” 售貨員好脾氣地說:“沒關系,整錢我也找得開。” 池騁頓了片刻,“那你給我來一包火柴吧。” 開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個點兒正是堵車高峰期,于是池騁決定抄小路。這條小路野雞味兒特濃,一到這個點兒,就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來街上拉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池騁身上的“第一炮”氣息太濃,一個三十多歲的熟女直接就橫到馬路上攔池騁的車。 池騁一腳剎車,搖下車窗的時候,聞到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 熟女笑盈盈地說:“大哥,進來玩玩唄,我們這什么服務都有。” “有不要錢的服務么?”池騁問。 熟女臉色一僵。 池騁一腳油門,掀起兩米高的沙子,全都揚在了熟女身上。 結果,就這么一盒火柴,還讓池騁落在單位了。 今天吳所畏公司有飯局,晚上不能陪池騁一起吃飯,池騁兜里的錢都花凈了,只能去郭城宇那蹭飯了。 郭城宇的別墅前面有一段鵝卵石鋪的路,池騁順手撿起兩個石子,咔咔磨了幾下,火星子飛濺,煙頭探過去,竟然真的點著了。 然后,再把石子隨手一扔。 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郭城宇就站在門口等池騁,整個過程都看到了。 瞇著眼晴戲謔道,“點個煙都耍酷?” “你要像我這么窮,你也能耍。” “怎么個意思?”郭城宇沒聽懂。 池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零花餞冬款和郭城宇說了。 郭城宇聽完之后,幸災樂禍了好一陣。 池騁也揭他短,“昨晚姜小帥來這了吧?” “嗯,主動來的。” 郭城宇有那么一點兒顯擺的意思。 池騁嘲弄的眼神拋過去,“又沒干成吧?” “你怎么知道的?” 池騁冷哼一聲,“我看見他錢包里的身份證掉在你床上了,猜出他昨晚就在這睡的。你要真把他上了,他不可能走得出你這間臥室。” “你丫眼可真尖。” 池騁使勁在郭城宇后脖梗上敲了一記。 “我他媽都想替你干了!” 郭城宇用胳膊肝頂了池騁的小腹一下,倆人有說有笑地朝餐廳走去。 吃飯的時候,郭城宇不停給池騁夾菜,生怕他吃不飽似的。其實池騁的一日三餐都很充足,在吃這一方面,吳所畏從來不敢糊弄。 畢竟,好的體魄是性福的基石。 吃著吃著,郭城宇突然想起一件事。 “嘿,聽說你讓吳所畏睡了?” 池騁這一口酒辣到了心坎里。 “你聽誰說的?” 郭城宇沒說話,直接把偷偷從姜小帥那傳來的音頻給池騁聽。 池騁聽完之后,二話沒說,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199 蓋世無雙 池騁臨走前,郭城宇遞給他一張卡。 “我這張卡里還有點兒錢,你需要的時候就從上面取。” 池騁嘴角浮起一抹輕笑,“得了吧,我想背著他搞點兒錢還不容易?我就是樂意瞧他窮算計那小樣兒,就當是哄孩子了。” 郭城宇拍拍池騁肩膀。 “你們家這孩子真不好哄。” 池騁到酒店的時候,吳所畏正巧從里面走出來,肩膀子側棱著,一看就沒少喝。 公司內部宴請領導或是辦集體宴席,一般都來這個酒店。久而久之,打掃衛生的那個阿姨都認識吳所畏了。 每次看到他都問:“吳大老板有沒有對象啊?” 吳所畏說:“沒有,您趕緊給我說一個吧。” 平時池騁不在,他都這么回答,今兒池騁來了,他還這么回答。 上車之后,讓池騁一把抄進懷里,兩條腿強迫性分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嘗到一盤好菜——虎爪燉金蛋。 吳所畏疼得嗷嗷叫喚。 “沒對象是吧?”池騁低壓壓的聲音從后方襲來。 吳所畏一邊痛呼一邊求饒。 “有,有,有,我說錯了。” 瞧吳所畏疼得眼睫毛都擠成一縷了,池騁才算把他放開。 “下次你再這么說,我就在車里干你,再把你上半身塞出車窗外,對著那個阿姨叫床。讓她一次就長記性,以后不該問的別問。” 吳所畏夾腿緩了好一會疼勁兒才過去,這要放在平時,他肯定得一路拉臉到家。今兒他喝酒了,喝完酒之后特別大度,疼完也不記仇,繼續和池騁說說笑笑。 洗完澡坐在床上,吳所畏嘎嘣嘎嘣嚼著蘭花豆。 “睡覺前少吃東西,留著明兒再吃。” 吳所畏說:“趁著脆趕緊吃了,不然放到明天該皮了。” “你放心,北京的天兒這么干,放到下個禮拜也皮不了。”池騁作勢要搶過來。 吳所畏撒手不放,“剛才我光頓著喝酒了,都沒怎么吃飯。” “那也不成,拿過來。”池騁語氣加重。 吳所畏說得挺可憐,“我再吃最后一個成不?就一個。” 池騁揚揚下巴,示意吳所畏要吃趕緊吃。 吳所畏從里面挑出一個最大的,去掉皮兒,剝得整整齊齊的,塞進了池騁的嘴里,連帶著半根手指都塞了進去。 于是,吳所畏如愿以償地把剩下的半袋蘭花豆都吃了。 自打知道吳所畏色盲,池騁帶他去過很多次醫院了。因為色盲沒有特效藥,所以池騁除了定期帶吳所畏去會診,每天睡覺前都會給他指壓按摩。 吳所畏嫌麻煩,一頭扎在床上就不動了。 “我困了。” 池騁不說一句廢話,直接把他拽起來,讓他老老實實坐著。 吳所畏挺不耐煩地說:“我都這么過二十幾年了,也沒覺得別扭啊!干嘛非要識別那么多顏色?少一點兒省得眼花。” “你連一束花的花葉和花瓣的顏色都分不出來,還要這倆大眼珠干嘛用? 吳所畏說:“我可以戴色盲矯正眼鏡啊!戴上之后紅色和綠色就能分辨出來了。” 池騁一聽這話臉更陰了。 “絕對不能戴!這么好看的一雙眼,戴走形了怎么辦?” 吳所畏禁打禁罵禁折騰,就是不禁夸,一聽“好看”倆宇,心里就開始偷偷冒泡了。 “那行,你趕緊給我按摩吧。” 池騁坐在吳所畏身后,兩根手指放在吳所畏眼球下方兩厘米的地方,輕緩緩地揉壓。一套程序過后,又開始耐心地檢驗吳所畏對色盲目的識別能力,從最簡單的圖開始。 “這張圖左右兩邊是一個顏色么?”池騁問。 吳所畏已經能感覺到一點兒色差了。 “左邊的貌似比右邊的深一些。”吳所畏說。 池騁怕吳所畏是瞎豪的,又翻出一張同色的。 “這張呢?左右顏色一樣么?” 吳所畏挺苦惱,“這張看不出來。” 池騁還不放心,又翻出一張上下不同色的。 故意問:“這張呢?左右顏色相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