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可惜,瞧見這么讓人膈應的一幕。 “那我先走了。”警花說。 走到門口,和岳悅的眼神相撞,岳悅朝她溫柔一笑,笑得大度,笑得頗有少奶奶范兒。警花略顯意外,但還是回之禮貌的笑容。 ☆、58兩種可能性。 (1963字) 第二天是周末,岳悅一整天都陪著池騁。 經歷了一段冷落期,岳悅總算明白,感情不光靠你情我愿,而且需要經營。尤其對于池騁這樣的野馬,僅憑著那點兒熱乎勁兒是拴不住的,得有手腕。 下午,倆人一起逛街。 路上,池騁接到了方信的電話。 “阮君如出事了……” 阮君如就是暗戀池騁的警花,方信告訴池騁,今兒早上阮君如一出門就讓人給綁了,囚禁了四個多鐘頭才被放出來,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池騁挺平靜地說:“行了,我知道了。” 撂下手機,岳悅立刻粘了上來。 “誰打的電話?” “一個同事。” 岳悅瞧池騁沒什么異樣,就放開膽子從他的衣兜掏出手機,摸著還是熱乎的,閃著一雙桃花眼朝池騁放電。 “你這程子24小時開機,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主動給你打電話啊?” 池騁繞開這個問題,直接說:“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岳悅驚了一下,“回家?” “嗯,去我家。” 晚上,池騁總算把岳悅帶到了父母面前。 因為準備相當充分,岳悅在池騁父母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規規矩矩,一舉一動都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吃飯的過程中,她也相當注意自己的形象,該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地說,不該說話的時候就靜靜地聽著,從不喧賓奪主。 池騁的父母平易近人,既沒有過問岳悅的學歷,也不關心她的家庭背景,只聊池騁和她之間的事,絲毫沒有端出高官家庭的架子。 看得出來,鐘文玉很喜歡岳悅,吃過飯就一直拉著她的手。 “阿姨,池騁和我說您是油性皮膚,這款護膚品控油特別好,很適合您這個年紀的人。” 岳悅特意選了一款中高檔位的護膚品,既不顯得過于寒酸,又不至于太過奢侈。對于鐘文玉這種消費觀很理性的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 從這一點上,鐘文玉看出岳悅很有心。 臨走前,她拉著池騁的手,特意叮囑說:“這個女孩不錯,好好對人家。” 池騁什么也沒說,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岳悅高興得忘乎所以,從沒覺得北京的風沙吹得這樣讓人心潮澎湃,堵車的道路這樣繁華熱鬧,連罵街的少婦都變成了真性情的辣媽,怎么看都覺得順眼…… 歡實地跳到池騁前面,笑盈盈地問:“你什么時候去見你的岳父岳母啊?” 池騁站定,靜靜地說:“你找的那三個男的讓我廢了。” 岳悅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說什么啊?什么……廢……廢不廢的?” 池騁將岳悅額前凌亂的發梢整理到耳后,溫柔的動作讓岳悅戰栗不止。 “以后再干這種事,我第一個廢了你。” 岳悅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心里的熱度跌到極點。原本最溫馨幸福的一晚,因為這聲忠告,突然變得如此恐怖壓抑。 “你先把她送回家。”池騁朝車里的剛子說。 剛子下車給岳悅打開車門,岳悅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坐了進去。 半個小時過后,剛子回來了。 “你知道那警花得讓岳姐整,怎么不早點兒讓我帶人過去攔著?” 池騁的衣兜里就裝了兩樣東西,一個手機,一瓶大寶,那瓶大寶上還殘留著警花的指紋。 剛子沒再繼續問。 池騁的大手撫著小醋包的尖腦袋,挺發愁的問:“寶寶,你這兩天怎么了?” 小醋包把眼睛瞇成一條小縫,無精打采地晃了晃尾巴,又蔫了。 “他這幾天好像特別蔫,不愛動彈。”剛子說。 池騁又朝小醋包問:“是我冷落你了么?” 小醋包翻身,亮出白肚皮,儼然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剛子嘴欠說了句:“沒準是想它的那些伴了。” 池騁的臉色變了變,剛子這才意識到自個說錯話了,小醋包想,池騁能不想么?他的蛇就是他的愛寵,他的妃子,失去它們等于失去了整個后宮。 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沒等來關于搜查進展的盤問,卻等來一個毫無關聯的問題。 “我有那么可怕么?” 剛子一愣,“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如果喜歡我的人,和我進行親密接觸的時候表現出極度的恐怖,甚至做出自殘的舉動,這是什么原因?前提是我沒給他留下過任何暴力陰影。” 剛子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岳姐不讓你碰?” 池騁哼笑一聲,她?一見面就恨不得叉開腿讓我cao,真有這份矜持也就好了。 “與她無關。” 剛子糊涂了,“你還會有這種困擾?直接強上不完了么?” 池騁用狠厲的眼神回斥了剛子,老子要是舍得強上,還問你干什么? 剛子不敢胡說了,琢磨好久才敢開口。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太純了,另一種就是心里有鬼。” ☆、59看片兒練膽兒。 (1608字) 整整一個禮拜,池騁連吳所畏的影兒都沒瞄到。 又到了周末,看病的人特多,姜小帥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活,一直忙活到中午,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診療室本來就不大,有個形若泰山的“病人”還一直待在那不走。他也不看病,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姜小帥,整整看了一上午。 姜小帥衣領都濕了,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送走最后一個病人,診療室就剩下姜小帥和池騁。 “你待在這也沒用,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池騁瞄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時鐘,淡淡說道:“十二點了……” 姜小帥眉毛一挑,這是準備走了么? “你說……要是我從現在開始上你,到大鐵頭回來之前,咱倆能不能完事?”皮帶扣咔咔作響。 “他回家了。”姜小帥磨牙。 池騁把手從皮帶上拿下,冷笑一聲出了門。 回家的這幾天,吳所畏一直貓在被窩里,除了看片兒就是看片兒。 他把姜小帥的電腦拿了回來,里面儲存了幾千部g片,什么類型的都有。剛開始那兩天,吳所畏看的都是一些輕口味的,看的時候呲牙咧嘴,摩拳擦掌,心里一個勁地翻騰:這些人都怎么想的?看完之后連飯都不想吃了,大便都有了心理陰影。 看了十幾部之后,吳所畏麻木了,來來回回就那一套,沒勁。又找出一些重口味的,滴蠟捆綁雙龍入洞,看完之后做了一宿噩夢,夢里邊嚎叫的小伙成了自己,醒來小褲衩都濕了。強忍著不適看了幾部,慢慢的也沒那么膈應了,有時候還互動一下,“這鞭子抽得不夠狠,應該沾點兒辣椒水。” 這兩天,重口味都變得索然無味了,吳所畏又點開了一個片子。 畫面里出現一個小伙和一頭驢,吳所畏焦灼的等著驢的主人,結果一直沒等來,然后驢把小伙……吳所畏的手晃著鼠標,好半天才對準右上角的小叉,默默地關閉了。然后再打開輕口味的,突然覺得好有愛。 “勞駕問您一下,吳所畏是住這么?” 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吳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追到這了?砰的一下關上電腦,著急忙慌地鉆回被窩,慢慢調整自個兒的呼吸。 吳媽笑著和池騁說:“大穹是就是我兒子,你是……” 池騁覺得大穹應該就是吳所畏的小名兒,于是提著東西往里走。 “我是他同事。” “哦哦。”吳媽客氣的說,“那快進屋坐。” 吳所畏的家還是低矮的老式平房,池騁進屋還得先低頭,不然會撞到上面的門框。一共四個屋子,不大倒也挺干凈,吳所畏睡的那間屋沒有床,只有橫亙了半間屋的土炕,吳所畏就躺在炕上,心神不寧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你先喝水,我去叫大穹起來。”吳媽說,“這孩子病了一個禮拜了,見天兒跟炕上躺著,好幾天沒出屋了。” “甭叫他了。”池騁說,“我進去瞅瞅。” 吳所畏背朝著門口,聽著腳步聲一點點兒臨近,終于,飽含溫度的大手伸到了他的腦門上,重重地揉了一把之后,身體才轉到吳所畏面前。 吳所畏又做出一副明明很盼著池騁來卻又口是心非的高難度表情,“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池騁坐在炕沿上看著吳所畏。 吳所畏視線所對部位正好是池騁的命根兒,不知怎么就想起片兒里的驢鞭了,這要捅進去,不得頂到肚臍眼兒啊?! “怎么病了?”池騁問。 吳所畏心里回了句,讓你丫那個驢鞭給嚇的! “你媽說你見天兒在被窩里躺著,我聞聞是不是餿了?” 說著,池騁真的俯下身,掀開吳所畏的被子,大半個身子鉆了進去,腦袋湊到吳所畏的脖頸處嗅了嗅,一副嘲弄的表情,“真臭了。” “不可能。”吳所畏抬起袖子聞了聞,“我天天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