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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霉妻無敵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阿萌被幾個丫環包圍著坐在炕上,一副保護高危人士的陣容,讓她心里有些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素來嚴肅又死板的秦嬤嬤竟然對著她的肚子咧開嘴笑,從容淡定的管家濕漉漉的眼眶,真的讓她壓力山大啊。

    “這個自然是要的。”畢竟他是孩子他爹嘛,怎么可能不告訴。

    “那……老奴去讓人取筆墨紙硯過來,夫人親自寫信告訴將軍可好?”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仿佛怕驚擾了她這個金貴又脆弱的孕婦。

    “這個你們自己寫就行了。”阿萌白目地說,心里覺得誰寫不是一樣。

    管家差點給自家這又呆又萌的夫人跪了,乃真的不要這么白目啊,明眼人都知道將軍對你的心意,你寫的家書都仔仔細細地收著,他更愿意聽你親自告訴他這好消息啊!管家在心里吶喊著,覺得為了讓自家將軍更高興,絕對要忽悠夫人自己親自將這好消息寫信告訴將軍。

    “夫人,老奴覺得還是夫人自己寫比較好,夫人今天還沒有給將軍寫家書呢。您應該知道將軍近日里忙得沒時間回府……”管家開始游說忽悠,那模樣那語氣與忽悠上門的客人分毫不差。

    阿萌最后自然是被嘮叨的管家給“說服”了,等管家高興地讓人去備筆墨紙硯時,忍不住拍拍心口,覺得自己再聽管家嘮叨下去,都要吐白沫了。這種心情就像周星馳的大話西游里孫悟空面對唐僧的嘮叨時的心情一樣罷,太難受了。

    ********

    夜晚,西山營里亮起了火把,主帥帳蓬里依舊燈火通明。

    坐在首位上的虞月卓愣愣地看著信,早已忽略了一旁的于校尉的報告。

    “將軍,發生什么事了?”于校尉小心翼翼地問道,心里覺得不可思議,也好奇那封信里說了什么,讓一向高雅從容的將軍難得地失態了。

    聽到下屬小心翼翼的聲音,虞月卓突然抬頭瞪向他。

    于校尉被瞪得差點心臟負荷不住地停歇,覺得將軍此時的表情好兇殘啊,tat,好可怕啊,他好像沒有做錯什么事情讓將軍懲罰吧?表看將軍的外表那般高雅無垢,仿佛是個講理又有風度的名門子弟,其實手段百出,特么的折騰人了,鐵血男兒都要被他折騰成柴干兒。

    虞月卓盯著他看了半晌,想來是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現在的心情罷,直到于校尉開始兩股顫顫時,終于用一種有些飄忽的聲音說:

    “哦,沒什么,只是我娘子有小崽子了……”

    于校尉:“……”

    第 55 章

    自從得知自己懷孕起,阿萌這一整天的精神都十分亢奮,雖然婆婆及管家、秦嬤嬤等人的態度讓她壓力山大了一點,但這丫是個看得開的,他們一走,沒有人用那種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肚子后,又開始有些沒心沒肺起來。

    阿萌不知道別的女人知道自己要做mama時是什么心情,但她覺得一股子親切感由然而生,興奮又期待,對自己還平坦的肚子摸了又摸,幻想著軟軟嫩嫩的小嬰兒,忍不住開始流口水。這個是她在這世界上除了父母外,與她骨rou相連的人,那種親切感讓她怎么也止不住那種興奮感,幾乎恨不得孩子馬上就生出來。

    興奮中的某人所有yy都是好的,甚至已經yy起小嬰兒長成大后會如何的可愛美型,讓她揉搓……

    就在阿萌的yy中,夜幕降臨,用過一頓豐富又營養的晚餐,阿萌游魂一樣地散了會兒步消食,又如往常般沐浴梳洗,直到該上床的時間了,但亢奮的精神讓她沒有丁點睡意,便叫人拿了本《詩經》過來翻閱,很快地,捧著那本《詩經》開始傻笑起來,滿腦子不著調的幻想。

    如此模樣,看得知夏眼角抽搐,已經無力提醒她了。直到房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推開時,終于將她從游移興奮的狀態中拉回了現實。

    阿萌看著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門口的男人,被嚇得差點捧著心口。不過等看到那男人一反平時高華淡雅的模樣,頓時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你、你被誰打劫了么?”阿萌雙手還捂著胸口一副驚嚇狀,但嘴巴一張,不經腦子的話就出口了:“誰那么大的膽子打劫你?不要命了么?你有沒有將劫匪都大卸八塊?”

    不怨阿萌會這么說,雖然現在是晚上,光線不太好,但足以令她瞧清楚某人凌亂的衣衫,甚至下擺還破了一塊,看起來像被什么勾破的。除此之外,頭發也有些凌亂,素來總是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有幾縷從兩鬢間掉落,玉白的臉上多了一塊青黑的痕跡……這怎么看都覺得是被人打劫了,畢竟他現在這副模樣與他平時那種時刻保持形象整潔相差甚遠,莫怪她會如此反應。

    該感覺阿萌對某人的信心么?若是平常時候,看到阿萌下意識的反應,估計虞月卓會十分高興她的關心及對他的信心,但現在嘛……

    虞月卓沒有回答,只是瞬息之間便到了她面前,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阿萌被那高深莫測的目光盯得心頭懸懸的,不知道他發生什么事情,又怕他一個失控下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識地挪挪屁股,想離他遠一些。不料她這細微的動作卻讓他目光一凝,然后有些無措地伸手扯住她的手。

    阿萌這回真的吃驚了,懷疑不是自己的眼睛抽了,就是虞月卓抽了。她、她……她竟然看到這男人像個大男孩一樣手足無措,仿佛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一樣。

    “虞月卓,你怎么了?”阿萌伸手覆蓋在他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聲音細軟溫和,難得地沒有被他詭異的表現嚇到。

    事實上,阿萌有時候的膽小是建立在這男人那種邪惡得讓人發悚的態度上,可當他表現得像個大男孩般無措時,阿萌卻是極關心他的。如同小時候,無論這男人怎么欺負自己,只要這人情緒不對,阿萌又可恥地覺得自己不該同個小孩子計較,反過來關心他,老氣橫秋地說教。如此反復下來,使得阿萌養成一種既不待見他又關心他的矛盾心情。

    而現在,他這模樣,讓阿萌難得地關心一回。

    虞月卓深吸了口氣,終于讓自己平靜一些,只是目光下垂,移到她的肚子上,沙啞地問道:“聽說你……呃,懷了我們的小崽子了。”

    阿萌一聽,頓時什么關心都飛了,反而柳眉倒豎,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說:“什么小崽子,是孩子!不會用詞就不要亂說,哪有人稱呼自己的孩子是小崽子的?又不是動物!”

    “小孩子不就是小崽子么?”虞月卓不以為然地說,見她仍在瞪自己,不知怎么地心一慌,趕緊說道:“閻離塵經常和我說,小孩子就是小崽子,很難養,所以……”

    又是閻離塵!那個男人怎么這么的……

    阿萌心里一陣無力,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閻離塵這人好。而且,她自從知道閻離塵將這男人教歪后,發覺很多事情只要扯到閻離塵身上,就會有讓人噴飯的效果。例如現在,“小崽子”神馬的,特么的讓人無語了。

    “你別聽他胡說,沒有人會稱自己的孩子為小崽子的。還有,養孩子又不是養寵物,哪有什么很難養之說?你別胡說哦,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聽到了,會傷心的。”阿萌將他教育了一把。

    “哦……”

    阿萌見他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自豪了一把。哎呀,她竟然能讓這素來偽裝一流的男人露出這種傻瓜一樣的表情,相信天下間還沒有人能做到吧?(真是沒必要的自豪感……)

    心情大好的阿萌難得對他溫柔了一把,將看起來飽受刺激的男人拉過來一同坐下,然后將他仍盯著自己肚子的臉板過來,笑瞇瞇地問道:“你怎么弄成這樣?發生什么事了?還有,你怎么現在回來了。”

    阿萌說著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快傍晚時,她才讓管家將她懷孕的消息派人送往西山營,估計到西山營時已經是晚上了,看看時間,現在快要亥時,他這時候回來,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讓她吃驚于他的速度,不會是一接到信就這樣冒冒然地跑回來了吧?

    事實上,阿萌猜得八九不離十,某個男人收到信后,在腦袋反應過來時,已經跑出了軍營,連馬也沒有騎,就直接使用輕功在夜中狂奔而回,還因為腦袋沒法思考而不慎撞了幾下樹,才會弄得像被打劫一樣。可想而知這過程有多囧,也可想而知阿萌懷孕的消息對他刺激多大。

    “呃……”

    虞月卓目光游移,再厚的臉皮此時也有些頂不住,他在她面前素來占主導地位,自認是個大男人了,哪里好意思告訴她,他那時整個腦子都塞滿了她“懷孕”的事情,所以狀況百出吧?那多丟人啊……

    “咳,沒什么事,只是在路上被一些江湖人劫殺……”不得已,某人只能厚著臉皮扯謊了。

    阿萌聞言,睜大了眼睛,說道:“那你沒有受傷吧?能讓你這么狼狽,那些人一定很厲害……”說著,擔心地開始在他身上摸起來,就怕他受傷了,畢竟這男人再厲害其實也不是萬能的,人外有人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聽到她的話,虞月卓咳得更厲害了,悄悄別開臉不敢再與她對視。

    等虞月卓保證他沒有受傷后,兩人也因這么打岔,腦袋終于從“懷孕”這事件中清醒過來,小夫妻倆不再犯傻,理智回來了,這時該表現正常一些了。

    “那個,虞月卓,我懷孕了。”阿萌撓撓腦袋,然后瞅著他,一臉期盼的表情:“你高興么?”不管以前怎么抗拒過這段婚姻,但嫁給他后,阿萌認命了,也試著接受這男人,對于懷孕這種事情,心里早就有底,除了太過興奮外,倒沒有什么接受不良的結果。

    “……”

    阿萌皺起眉,瞪著他,有些惱道,“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虞月卓見她要發怒,不再像以前那般同她調笑將她氣得哇哇大叫,反而有些緊張地說:“別生氣別生氣,會氣壞身體的。”說著,又瞥了眼她的肚子,態度有些小心翼翼的,“你放心,我很高興你有了咱們的小崽……呃,是孩子。”在她的怒視下,不得不將“小崽子”改為了“孩子”,真有些不習慣。

    阿萌心里滿意,又斜睨他一眼,哼道:“我辛苦地為你生兒育女,你敢不高興么?”雖然自古以來,女子生兒育女、哺育后代之事是天經地義,但阿萌就是看不慣女人為男人辛苦付出時,男人卻不當一回事。若這男人敢說一聲不高興,她就同他沒完。

    然而,出乎阿萌的意料,虞月卓不僅沒有為她這種強勢的語氣生氣,反而小心翼翼地陪著不是,讓她頗為不習慣,有種他被是不是腦子抽了的感覺。總覺得,他這種反應很詭異,好像將她當成了高危人士。

    當然,阿萌這種感覺很快地得到了證實。

    見他渾身臟兮兮的,阿萌將他趕去洗澡,并且威脅他洗干凈才允許上床。

    虞月卓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有些詭異,不過很聽話地去耳房將自己洗干凈。

    等他洗好澡出來時,阿萌正倚靠在窗前吹著晚風喝著花茶,愜意地欣賞天上的缺月。見到他,阿萌還來不及朝他笑一笑,卻見他一瞬間就到了面前,然后她整個人騰空而起,被人公主抱住,抬頭就見那雙平時布滿惡意的眼眸滿是緊張,緊緊地鎖著她的臉。

    “你做什么?”

    因為他突然的動作,阿萌手中喝了一半的花茶晃出來弄濕了她的手,頓時讓她不滿地抗議出聲。

    虞月卓沒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走到床上,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這一系例的動作中,阿萌可以從中感受到他將自己當成易碎品一樣的態度,再默默打量他的表情,臉上并沒有笑容,唇角抿著,看起來很嚴肅,與他平時總是掛著得體笑容的模樣相羞甚遠。

    阿萌搞不懂他的態度,不理會他示意自己躺下的目光,反而很有精神地踢開被子坐起身來,好奇地問道:“虞月卓,你怎么了?今晚怎么這么怪?”

    虞月卓用一種很擔憂很擔憂的目光瞧她,仿佛她只要動作再大一點,就會變成破碎的水晶,沙啞的聲音說:“前三個月很危險,你懷了小崽……孩子,不要隨便下床,好好躺著,躺夠了三個月再下床。”

    “啥?”

    阿萌目瞪口呆地看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第 56 章

    阿萌醒來的時候,便見到披散著一頭黑發的男人,正坐在床邊,用一種沉斂的眼神瞧著自己。

    “你沒睡?”阿萌詫異地問,聲音是醒來時特有的軟糯沙啞。

    “嗯,我睡不著。”虞月卓沉默了下,很老實地說。

    聞言,阿萌心里滑過什么,但剛清醒的腦袋還不太靈光,隨意地“哦”了一聲后,揉著眼睛爬起床。隨著她的動作,身后有一雙手很配合地扶著她的腰托著她的身子,讓她的動作變得很順利,幾乎可以說她的一系列動作都被那雙手幫著完成,自己根本沒使咱力氣。等她迷迷糊糊地穿鞋下地,洗漱完后,終于清醒了,然后扭過腦袋看著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的男人。

    “你干嘛?今天不去西山營么?”阿萌拎著濕毛巾問他。

    虞月卓回視她,露出一個淡定而從容的微笑,“今天沐休。”

    “哦。”阿萌也很淡定地應了一聲,然后低首看著他擱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眉頭擰了下,不知道他要干嘛。

    虞月卓當沒看見,招來一個丫環吩咐去準備早膳。

    屋子里正在伺候的幾個丫環垂首,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只是偶爾會偷偷瞄著今天顯得很反常的將軍。

    事實上,阿萌覺得他昨天晚上就開始反常了,而且反常得讓她覺得他很不正常。

    等兩人梳洗完畢,阿萌是被人半抱半扶著到偏廳里吃早膳。

    坐在椅子前,阿萌并不急著吃早餐,反而雙手支頰看著正在給她夾包子的男人,突然說道:“虞月卓,今天請御醫到府里來一趟吧。”

    虞月卓一聽,頓時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她,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看他這么淡定而從容的模樣,笑容也高雅柔和,阿萌幾乎覺得這男人其實很正常——當然,得忽略了在聽到她的話時,某人直接用筷子夾爆的rou包子,弄得汁水四濺。

    阿萌看著那只無辜而可憐的rou包子,招來丫環將桌子弄干凈后,咬了一口他重新夾到自己碟里的包子,然后嘆了口氣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那些錯誤的——認知,但我覺得宮里的御醫應該能讓你明白孕婦怎么做,而你該怎么正常地對待孕婦。”

    說到這,阿萌就忍不住撫額長嘆。

    她錯了,這男人該死的只是看起來像個名門子弟,但內在卻是個常識小白,很多正常人應該知道的事情只要經過他的腦袋就變得不正常。昨晚他那句“前三個月很危險,你懷了小崽……孩子,不要隨便下床,好好躺著,躺夠了三個月再下床。”讓她直接無語。阿萌不知道明明自己很健康的情況下,他怎么會產生這種不正當的想法,后來再問,他卻怎么也不肯說了,讓她莫名其妙之余,無可抑制地,直接懷疑到了某個姓閻的身上。

    為了不被他押在床上體會三個月的孕婦生涯,阿萌決定自救。而且容顏也說了,她身體很健康,壯得可以去打倒幾只兔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懷孕的人。懷孕前三個月雖然是危險期,但只要注意點就行了,沒有必要直接在床上躺過前三個月。

    還有,她倒沒想到他會對自己懷孕這件事情反應這么大。她一直以為,以他那種強悍又變態的心理,應該會很快接受這件事情,繼續淡定地開始邊寵她邊欺負她。可是,出乎她的預料,似乎她懷孕的消息,讓他刺激挺大的,就是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刺激了,搞得他自己有些神經兮兮的。

    虞月卓琢磨了下她的話,點頭道:“那就去請太醫吧。”

    說著,去叫來管家,讓管家去太醫局那里請資質最深的王太醫過來。管家聽罷,頓時也緊張了,一雙眼睛緊張兮兮地盯著阿萌的肚子瞧,看得阿萌又開始壓力山大了。

    “可是夫人身子不舒服?”管家忙不迭地問。

    阿萌趕在虞月卓開口之前飛快地答道:“沒有,我身體很健康。只是這是第一胎,我有很多事情不懂,想請太醫過來詢問一些事情,心里好有個底。”

    管家聽罷,終于松了口氣,然后轉頭看向虞月卓,笑著說:“將軍,這事兒好辦。不過其實不用請太醫來,昨兒秦嬤嬤已經去找她以前在宮里交好的一些姐妹,請教了她們很多照顧孕婦的事情,秦嬤嬤已經讓識字的丫環將那些嬤嬤們照顧孕婦的經驗整理成一個本子,明天就可以送過來了。”

    虞月卓聽罷,滿意地點頭。倒是阿萌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秦嬤嬤原來以前還在宮里當過差的,看她的能力與手腕,阿萌估計她在宮里的差事絕對不是普通的那種伺候人的活兒。而虞月卓這么放心地將將軍府交給他們兩人,估計兩人都是虞月卓十分信得過的,看來她真的是嫁過來當米蟲的。

    想罷,阿萌卻沒有丁點羞恥之心,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反正,她知道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會傷害她,但唯有虞月卓這個男人不會。他既若有了自己的安排,她只需安心享受就好。

    雖然有秦嬤嬤的先見之明,但最后還是讓管家去請了太御過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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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遠將軍夫人有孕這事兒今天早上已經傳遍了京城,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自然是那些樂見阿萌和虞月卓小兩口過得好的人,而憂的便是那些與兩人與間隙的人,還有一些依然仰慕靖遠大將軍風彩的貴女們,心里羨慕嫉妒恨某人的好運,才嫁去一個多月就懷孕了,特么的好運了,詛咒她這胎生個女兒!

    羅弘昌上朝時,便聽到一些同僚酸溜溜地同他說恭敬,讓他一頭霧水,不知道喜從何來,等聽聞是嫁給靖遠將軍的女兒懷孕時,頓時大喜,當場樂得差點找不著北,若不是當時在紫辰殿,皇帝就要來了,他幾乎要因此而失態了。

    羅弘昌決定,等下朝回府,他馬上去祠堂抱著已遜妻子的牌位告訴她這件事情,順便讓妻子保佑阿萌三年抱倆、十年生一打~~(阿萌知道后會詛咒你的喲~)

    羅府里,一大早刑氏就接到將軍府派來的人告訴她,他們的將軍夫人懷孕,差點當場咬碎一口銀牙,心里憋屈得不行,恨恨地暗咒阿萌的好運氣,也詛咒阿萌像她那死鬼娘親一樣,難產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