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你讓我不動可以,但你會做么?”他突然心平氣和地問,甚至聲音里隱約有笑意。 阿萌覺得自己被這男人小瞧了,但她也是看過現代動作片的人,怎么也比這男人強了不止一點,遂驕傲地說:“至少比你會!” 拉下她的手心放在唇中烙下一吻,男人低沉地笑起來,繼續刺激道:“是么,那你為何不敢脫我的褲子?”此時她的主動讓他難得寬容,對她的話也沒有小氣地去介意,只是以為她在逞強罷了。 “誰說我不敢了?我只是覺得……覺得……”阿萌心里緊張,明知道他是在刺激自己,但從小到大只要他一刺激就會忍不住同他對著干起來,如同此時,明明不愿意受他刺激,但腦袋一熱,豁出去地說:“我馬上脫給你看?!?/br> 說著,手已經飛快扯住他的褻褲,然后往下一扯…… 阿萌不敢往下看,雖然只有月色,應該看不怎么清楚的,但仍是有種羞恥的感覺。正在她想著接下來該怎么做時,一雙摸在她身上的手也飛快地將她的衣服扒了,然后光溜溜地被摟到男人懷里,兩人沒有東西遮擋的身體貼得極近。 虞月卓趁著她呆愣的時候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笑道:“你不是說你會么?那我等著你自己來做?!?/br> 阿萌腦袋一熱,握緊拳頭,發狠叫道:“你等著,我就做給你看!” ………… ……………… 這個,好像順序是先親吻,再撫摸,然后提槍上陣…… 或者是先撫摸,再親吻,最后提槍上陣…… 阿萌默默地在心里回想著曾經看到的動作片里的順序,一時之間,太過緊張而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不是說你會么???!”男人咬著牙的聲音十分壓抑,像只困獸一樣隨時想要掙脫束縛。 阿萌心驚膽顫地瞄了他一眼,見男人俊雅的臉上一片潮紅,額頭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著,雙眸仿佛充血一般地瞪著自己,趕緊喊道:“別吵別吵,我正在思考……呃,好像應該這樣吧……” 在男人心里已經放下面子的詛咒中,阿萌猶猶豫豫地爬到他身上,屁股坐在他雙腿間……等那個粗硬的東西碰到自己的臀部時,嚇得馬上跳起身就要跳開,還是早有準備的男人直接將她抓住拉回,于是那個罪惡的根源直直地挺在她雙腿間,在她腿心間顫顫地蹭著。 “虞月卓!”阿萌喘了一下,滿臉驚恐,洞房花燭夜那晚的事情又一次浮現在腦海,那種痛到極致的記憶令她頭皮發麻,很想就這么跑了……只是這個念頭一起,心里又馬上生起一種澀澀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好像她不做完,就會讓她的心很難受。 “別鬧了,接下來由我來!”虞月卓決定拿回主動權,不然他遲早給這女人玩到爆炸。 “可是……”阿萌囁囁地說,“你又進錯地方了怎么辦?” 青筋爆跳,男人磨著牙說:“不會!你要相信我!” “又不是你痛,我怎么相信你?”阿萌反駁道,所以她寧愿自己上陣。 “……那你想要怎么辦?”虞月卓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搞得他十幾年來培養出來的絕佳偽裝涵養都拋到了一邊,只想壓著她,讓她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而不是他現在被她壓在身下等著她猶猶豫豫地摸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阿萌有些心驚rou跳,感覺他好像忍耐不住了,馬上叫道:“我、我馬上就好了,我自己來,免得你又弄錯地方……”說著,心一橫,伸手抓住那根東西,抬起下身,想著動作片里的姿勢,怎么往身體塞…… “都說不會了!我研究過了,知道……”被她這么一握,男人差點話都說不完整,身體更是繃緊得厲害。 “我不相信你!” “你這女人……” “啊——” 突然,一聲尖叫打斷了男人咬牙切齒的話,兩人皆猛地僵住了。 好像……進去了吧?好像,剛才捅破了什么東西了吧…… 突然,阿萌雙眼蓄著淚,在男人小心翼翼地直起上身扶住她的雙肩時,忍不住趴在他懷里嗚嗚地哭起來。 “嗚嗚嗚……虞月卓你是混蛋,都叫你不要催了,痛死我了……嗚嗚嗚……好像又流血了……嗚嗚嗚……都是你的錯,這種事有什么好做的,忍一下不行么?果然男人都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嗚嗚嗚……” 虞月卓由著她在懷里哭著,小心地伸手到兩人身體相接的地方,輕輕地用指腹摸了一下,心里終于松了口氣,可算是進對地方了。只是,聽到她的哭聲,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是流血了……”男人眸色深沉地說。 “嗚哇哇……我要找阿顏拿藥……”疼得直吸氣的女人恨恨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虞月卓抽了口氣,那種被緊緊束縛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甚至她咬在胸口的力氣不只不覺得疼,反而增加了他的沖動,不過見她哭得這般凄慘,只好哄道:“你又沒受傷,拿什么藥?咳……女人的第一次嘛都會流血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阿萌一聽,也不哭了,柳眉倒豎地瞪他,“可我流了兩次血了!”吼完后,突然意識到這次流血的原因,頓時一張臉乍青乍紅,更是羞憤不已。 她發神經才會和個男人討論女人第一次流什么血,真是太討厭了有木有! 如此,兩人的洞房花燭夜真正算是成功了,可喜可賀! 第 37 章 并不是進去了,就一切結束了。 夜還很長,而真正開葷的某位將軍注定不會淺嘗輒止。 被迫換了幾個姿勢后,阿萌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男人的撞擊,原來埋在枕邊的臉突然被板起,然后是一個綿長的吻,男人身上的汗趟落到她同樣濕滑的身體上,兩人的體液交融在一起,難分你我。 直到他移開唇,迷迷蒙蒙地回過神來,阿萌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含著他的舌不放,頓時嚇得又是一陣頭皮發麻,心中暗暗叫苦。 果然,因為她的回應,壓在身后的男人甚至激動地用手攬住她的腰腹,讓她直接背對著他坐在他的欲望上,更有力地頂弄著,仿佛一匹精力旺盛的野獸,怎么也無法滿足一般,濕潤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墜,一只手在她胸前揉弄著。 “已經第三次了,你夠了沒有……”她的聲音有些破碎,神智有些模糊,怎么也無法集中精神。 阿萌覺得真是夠了,就算他先前憋了很久,但平時不也是抓著她做了很多壞事么?只不過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罷了,但也算是做過了,用得著像現在這般折騰她么?而且更過份的是,他竟然還敢搞花樣,若不是她強烈拒絕,而他也體諒她今天是真正的第一次,還流了血(每個女人第一次都會流的血),估計今天就要將春宮圖上那種扭曲的男女交歡姿勢都試驗一遍了。 “阿萌乖,我現在停不下來……”男人的聲線暗啞得厲害。 “混、混蛋!” 嘴上雖然罵得狠,但隨之而來肢體纏綿,及熟悉的異樣快感自交合的地方傳來,讓習慣了男人霸道的占有后,再也沒法口齒清晰地拒絕,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起舞,自覺地張開雙腿。 不知道做了多久,阿萌覺得自己的下面可能已經磨擦得破皮時,終于在身上的男人一個長長的低吟中,再一次抵達了高潮,而男人也隨之發泄出來。 終于滿足的男人像只吃飽喝足的雄獸,一臉饜足地抱著懷里的人,翻了個身,讓渾身打著哆嗦的女人靠在他身上,透過月色,瞧見她泛著春情的緋紅臉蛋,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陣滿足,捧起她的臉溫柔而寵愛地親吻著,好心地等待她平覆激情后的余韻。 過了一會兒,阿萌才回過神過來,雖然男人的吻極盡溫柔,就像他平時偽裝出來給人的感覺一樣,但在感覺到身體的疲累及下體的腫痛時,忍不住在他吻上她的唇時,張嘴直接咬住他的下唇瓣。 不過顯然剛才的情事已經將她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啃咬的力道并不重,讓虞月卓感覺不到太大的疼痛,而她這般有些挑釁的行為看在他眼里無疑是可愛又挑逗的,剛疲軟下來的男性又有抬頭的跡象。 那還卡在體內的東西太過明顯了,阿萌甚至能感覺到它的形狀,及一點一點脹大的痕跡,不禁怒了,顧不得快要散架的身體,直接爬離了他的懷抱。隨著她的動作,還埋在體內的某個東西終于離開了,沒有了東西堵住,一股濕濡的液體排出了體外。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而知道是什么液體的女人自然又漲紅了臉。 不過她剛掙扎離開,很快又被反應過來的男人扯回懷里,甚至在她汗濕的臉上舔了舔,笑道:“看來你的體力還有呢,不如再來一次……” “虞月卓,你有完沒完?”阿萌黑著臉,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滾!” 趁著這次結束,而他沒有馬上展開下一輪的情事,也讓她開始清醒過來。先前每一次結束時,她的腦子都有些糊涂,不管他怎么折騰自己,仿佛都是理所當然一般,而每一次他都未給她清醒的時候,馬上拉著她投入到下一場激情中,使得她難以保持理智。 阿萌現在只想捂住臉尖叫,根本不敢相信先前那個不知羞恥又膽大妄為的女人是自己,她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膽子不大,根本不可能會主動去做那種事情,怎么想都覺得有貓膩。可是,冥冥之中,似乎那又是自己的本意,仿佛被一種力量喚醒了她體內的一種原始欲望,誘惑著讓她放開自己去親近這個男人…… “自然是沒完的。咱們好不容易終于洞房花燭夜了,你憋了為夫這么久,不是應該拿些利息么?”說著,原來清朗的眼眸又開始轉黯,然后翻身抱住她,未給她清醒的機會,直接將已經脹大的欲望插入柔軟濕滑的秘密之地,使得還停留在甬道里的白液溢了出來。 “唔……” 阿萌輕吟一聲,習慣了男人碰觸的身體已經挺起腰腹與他貼近,還殘留著的理智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再一次被情欲逼出水霧的眼睛瞇起,眼淚滑出眼角。 “虞月卓……”她張嘴,卻只能發出虛弱的呻吟,神智再一次迷離,滿心滿眼里只剩下眼前的男人。 “乖……” 男人低低地嘆息著,看著她潮紅的臉蛋,仿佛怎么也要不夠她,就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讓他覺得好喜歡。 ……………… …………………… 直到她終于承受不住暈過去時,男人也已經再一次發泄出來后。 虞月卓滿足地擁緊了身上的女子,然后低眸一看身下的人,見她不省人事時,頓時有些慌了,等發現她只是暈了,才松了口氣,不過也有些不滿意她的體力,他還精神滿滿呢,她卻每回都哭著說“不行了”,實在是掃興,也讓男人覺得她的體力該好好煅煉了。 平息了體內的激情,虞月卓小心地讓自己退離她的身體,這翻動作自然又讓她輕哼出聲,然后迷迷糊糊地轉醒,看到身旁關心地瞧著她的男人,忍不住嘴巴一扁,委屈地說道:“虞月卓,我好疼……” 虞月卓嚇了一跳,“哪里疼?”雖然途中她也叫過疼,但那時都是因為他動作太大時她承受不住的抗議之聲,但他確信自己這過程中都很小心地未傷著她。 她趴在他懷里,眼睛仍是水潤潤的,眼睫掛著晶瑩的水珠,看起來十分可憐,軟軟的聲音沒什么力氣:“下面疼……” 虞月卓很快意識到她說的是哪里,不禁俊臉一紅,但也有些心急,怕自己是不是因為陷入激情妄形中一個不注意傷著了她,趕緊起身去點了燈后,移到床邊,然后蹲□小心地分開她的雙腿察看。 這個動作自然又讓她哼哼出聲,使得他的動作越發的小心了。就著燈光,男人雙目如炬地盯著她雙腿間的美景,自然很快地心神又被與自己不同的女性的脆弱而神秘的地帶吸引了,無論看幾次,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憐的娃,從來沒有關注過男女之間的不同,更沒有機會了解女性的身體奧秘了。) 不過在看到那地方不只紅腫不堪,甚至還有些破皮,仿佛輕輕按一下就要流血似的艷紅,讓原來折騰得盡興的男人難得心虛了,在她不舒服地哼出聲時,趕緊小心地攬過她的身體,柔聲哄道:“乖,只是有些破皮,稍會我帶你去泡溫泉,抹些藥很快就會好的?!?/br> 瞇著眼睛又看了他一眼,確認他是誠心誠意的,阿萌滿意地點點頭,終于閉上眼睛睡去。 這下子,虞月卓終于發現她這一系列的行為原來是因這累慘了而無意識所做的,估計清醒后絕對不會記得,怨不得她會這么大膽地同他抱歉她那里疼呢。 無奈又好笑的男人只能重重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直到她閉著眼睛又抗議地嬌哼出聲后,方起身穿了衣服,然后不要臉的男人用被子裹著睡死了的某人,大擺大擺地開門出去,直接往后院的溫泉行去。 子夜過后,溫泉對夫妻開放,不再區分男女區域,只要有意愿的都可以組隊去泡溫泉,沒有人會阻止你——事實上,現在客棧里除了守夜的店小二,也沒有什么人在走動了,是以虞月卓這般大搖大擺地將人抱去泡溫泉的情形,也沒有人看到。 也許男人皆是因性而愛,終于將她占有后,虞月卓心里只覺得一種脈脈的溫情及柔軟溢滿了心房,讓他甘之如飴地為她做任何事情。那一刻,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何小時候總是調皮地欺負她,并不是因為他天性惡劣地喜歡欺負她,也不是因為她看起來嬌弱纖細惹人欺負,而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不允許她總是發呆而忽略了自己罷。 原來他這么早就愛上她了。 被愛情弄得感性不已的男人很用心地伺候累極睡去的少女,泡了溫泉后,給她清洗了身子后,又抱著她回客房歇息。 原本凌亂的客房已經被人收拾干凈,臟亂的床單與被子也換了一套。虞月卓滿意地將懷里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放到床里,去拿了消瘀止血的膏藥過來,小心地為她紅腫的地方擦試。這其間,她一直未醒,甚至在他經不住誘惑做得過份了時,只會哼兩聲抗議,那軟綿綿的聲音,哼著他心里越發的沒了脾氣。 等做完一切,虞月卓卻并不覺得累了,畢竟以往行兵打仗時,幾天不睡都是常事,只要打座一下很快便會精神熠熠,不過看她睡得這般香甜,讓他忍不住想摟著她,一起進入夢鄉。 他小時候,在父親去逝時,人生正處于低落時期,她來到他身邊,不理會他惡劣的態度,坐在他身邊自個找話題同他聊天,當時便聽她自言自語地說過什么人生最幸福的四件事: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飯菜,三是聽愛人說的情話,四是跟孩子玩著游戲。 那時她小小年紀,卻老氣橫秋地勸慰了他很多話,雖然他沉浸在悲痛中,但卻將她的話都勞勞記著。似乎只要是她說的話,他都會記得很清楚,沒有一刻忘記。即便他們十年未見,他卻總會在清閑的時候,一遍一遍地回想著她所說過的話。 而現在,卻覺得,同愛人一起相依偎著入睡,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萌,晚安?!?/br> 他在她溫暖的額上印下一吻,暗啞的聲音輕輕地說。 ********** 這一覺,阿萌睡到午時才醒。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摟在懷里,抬頭便見到男人一只手撐著臉頰,用一種十分溫情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臉紅,又有些尷尬,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不過,已經回復清醒的腦袋很快被男人過份溫情的目光弄得有些毛骨悚然,竟然嚇得直接跳起身,差點跌到了床下,還是虞月卓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墒沁@般折騰,很快讓她意識到身體的不適,簡直像是被車輾過,零件都要散了一般。 “早安?!?/br> 在她正為身體的酸疼哀哀痛叫時,男人已經湊過來給了她一個早安吻,柔如鴻毛的吻輕輕地刷過額頭,讓她的心為之一悸,說不出的滋味讓她有些發傻。 “餓了么,想吃些什么?”虞月卓十分溫柔地問,這種溫柔更教她不知所措。 雖然平時的偽裝讓他對自己也很溫柔,但她大多數時會發現那種溫柔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惡意味的溫柔,仿佛帶了什么目的一樣,讓她不由自主地防備??墒?,不過一覺醒來,突然發現他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不帶丁點的異樣情緒的溫柔,讓人沉醉不已,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萌遲疑了下,說道:“有些餓了,隨便什么都行……” 然后在她的呆滯中,便見白日明亮的光線中,顯得十分溫雅俊美的男人又柔情如水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慢騰騰地起身出去,不久后,端了一托盤的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