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那紫衣姑娘見虞月卓就這么走了,登時勃然大怒,身體自水中撥起,長劍出鞘,直指兩人。虞月卓擁著阿萌旋身一轉躲過她刺來的劍,然后接了她兩招,心里已有了數,最后有些不耐惱地一掌將那姑娘打飛。紫衣姑娘直接撞到墻上,很快反彈到了地上,終于受不住地頭一撇,吐出一口鮮血。 虞月卓抬首望去,笑容依然高華,氣渡出眾,只是眼里已經有了慍色,微笑道:“原來是灃州萬劍山莊的紫姑娘,不過這里可不是江湖,可不興打打殺殺那套,不是你能任性妄為的地方?!?/br> “你說我任性妄為?”那姑娘跌坐在墻根下,漂亮的臉蛋慘白如紙,一雙晶亮的雙眸染上悲意,咳嗽一聲再一次吐出胸中瘀血,直直地望著他道:“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了,若不是你們,我何以會如此、如此……”說著,已經掉下眼淚來,哭得梨花帶雨,哀怨凄絕。 阿萌至始至終都被護著,沒有受到什么驚嚇,但此時聽到兩人的話,心里再一次免不了想歪了,不由得有些惱怒地瞪了摟著自己的男人一眼。若這姑娘真的是他的紅顏知已,拼著得罪他的下場,她都要要詛咒他不舉,然后和離! 許是感覺到懷里人的情緒,虞月卓低眸,見她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再看了眼哭得委屈的紫衣姑娘,突然心情大好,摸了摸阿萌的臉安撫,笑著對那姑娘說:“紫衣姑娘,這是虞某的妻子,以后切莫再任性行事。” 聞言,那姑娘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 阿萌由著虞月卓拉著自己去溫泉旁的一間廂房,關上門后,見他當著自己的面就要脫□上的濕衣,不由臉色一紅,趕緊背過身。 虞月卓轉頭看了她一眼,含笑的聲音說道:“阿萌再不去換衣服,為夫不介意為你效勞呢。” 聽到這話,阿萌知道他絕對干得出來,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抱著衣服縮到屏風后頭換上。等她換好衣服出來,虞月卓拿了一條干毛巾,拉著她坐到他雙膝上,溫柔地為她擦試被泉水打濕的發。 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阿萌沒有問什么,虞月卓也沒有說話。直到她的頭發差不多干了,阿萌起身坐到梳妝臺前,拿來梳子慢慢地梳著頭發,然后將頭發綰起。 出來的時候,那名紫衣姑娘已經不見了,溫泉也被收拾過了,若不是溫泉邊上的那一排竹排被人弄破的地方還在,阿萌都懷疑剛才的事情是她做夢了。想起那紫衣姑娘與虞月卓之間的互動,阿萌心里有些悶悶的。 出了后院溫泉的地帶,氤氳的空氣為之清明。此時已經夜幕降臨,客棧里掛上了燈籠。 這時一名店小二走過來,說西廂秋意閣的客人有請。 聽罷虞月卓沒有拒絕,由著店小二引路,虞月卓帶著阿萌到了秋意閣,等店小二敲了敲門提醒后,便恭敬地退下了。 虞月卓直接推門而入,里頭的情形展現在眼前。 廂房里頭的布置甚是清雅華麗,珠簾環繞,讓人目不暇接,而最讓人眩目的是那坐在房內中間的一名白衣的少年,烏發白衣,眉眼精湛,宛若一名玉人一般精致通透,見到他們推門進來,漠然一笑,氣質如琉璃出塵。 阿萌看得怔然,如此玉質少年,精貴得讓人不敢接近,就怕不小心而弄壞了。 突然手腕一痛,阿萌抬眸看到身旁的男人斜睨她的眼光,深沉邪惡,心中一顫,再也不敢多看那少年一眼,免得她身旁這惡人吃醋了給她苦頭吃。只是,難得看到這般不似人間的玉質少年,無論多淡定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瞧幾眼以滿足眼福的。 虞月卓滿意阿萌的溫順,拉著阿萌大大咧咧地坐下,然后徑自倒了杯茶喝著。 “月卓,許久不見了,你很好?!鄙倌觊_口說道,聲音清清澈澈的,仿佛游離于人世。 虞月卓似乎不為所動,待一杯茶盡后,手上一動,手里的茶杯已經朝那少年擊射而去,直扣面門。阿萌掩唇驚呼,眼看那茶杯要扣上那少年的臉,卻不知道他怎么動的,等定睛再看時,那杯子已經砸在了少年身后的架子上,碎成了兩片。 “我不好!”虞月卓臉上的笑容很高雅,但聲音卻自牙縫間擠出來的一樣,聽得阿萌都覺得一陣牙酸,心里覺得這兩男人也許是有仇?!澳憬o我惹的麻煩我且記下了,以后會十倍回報于你。” “麻煩?”那少年微蹙眉,一臉不解,“我近日來皆沒有與人接觸,何來麻煩一說?還有,為了不出面打擾你,給你送新婚賀禮我都只能翻墻去送,怎地,應該對你有所幫助吧?新婚之夜沒行錯事吧?”說著,嘆息一聲,“這些日子我可一直擔心你那般性子估計新婚之夜不知道怎么做呢?!?/br> “……” 阿萌木然地看著那少年出塵脫俗的模樣說著這種曖昧的話,心中一陣違和呆滯。 虞月卓輕輕一笑,“那天我真該派人在墻上蹲點隨時等著打只鳥下來的,真可惜呢。且不說這個,先前你對我娘子彈琴惹來萬劍山莊的人,可是讓我很生氣呢?!?/br> 聽到虞月卓的話,阿萌不由一愣,下意識地再度看去,這才看清楚了那男人面前的案桌上,還有一架通體雪白的玉琴,襯著那人白衣烏發,氣質出塵,宛若仙人一般。不過從中阿萌也知道了先前她聽到的那道詭異的琴聲應該就是他所彈奏的,至于那個紫衣姑娘,其實找的對像應該是這個少年罷。 “哦,這個啊,我只是見你的女人體力不濟,為了你的幸福所以才幫她一把?!闭f著,少年對木然著臉的阿萌漠漠一笑,“外頭不是傳聞得離塵公子傾心彈奏一曲,三生有幸么?所以你們應該感激我呢?!?/br> “……”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般不要臉的。而且還用這般神仙一樣出塵脫俗的模樣說這種無恥的話,真的讓人好想揍他一頓哦。 阿萌現在明白了,原來這世間還有比虞月卓更無恥的人,她真是錯怪他了。 就在阿萌深深反省自己時,某個男人已經暴起了,然后室內一青一白的兩個人影纏斗起來,阿萌這個武力值為負的人只好抱頭鼠竄,就怕拳腳無眼傷到自己。不過她顯然是多心了,那兩男人的武功都太高了,你來我往之間只在兩丈之間,沒有損壞屋內的擺設分毫,更逞論是傷著她。 確認了平安后,阿萌開始有心意去看兩人的打斗,心情一陣激動,這可是很正宗的古代武功啊,飛來飛去神馬的神奇輕功啊……可是,一分鐘不到,阿萌便露出了蚊香眼,撐著發脹的腦袋無語凝噎。 她竟然看不清兩人的動作,難道自己的動態視力這般廢材?或者是他們的動作太快了。 見兩個男人打得快要忘記自己了,阿萌用袖子掩著唇,輕輕說了一句話,很快地,那兩個正在纏斗中的男人彼此錯開,然后雙雙打滑跌倒在地上,甚是狼狽。 “相公,你沒事吧?”阿萌一臉擔憂地扶起虞月卓,低眉順目,一派小女人樣。 虞月卓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同樣四肢八叉地趴在地上的少年,然后仿佛出了一口惡氣,摟著阿萌哈哈笑起來。 那少年爬起身,一雙不帶感情的琉璃眸看了阿萌一眼,然后慢吞吞地坐回琴案前,若有所思地點頭,低語一聲“原來如此”。 阿萌突然覺得背脊發寒,趕緊偎進虞月卓的懷里,不敢看少年那雙不帶感情的琉璃眸。 “阿萌,這是閻離塵,現在是宮里的琴師?!庇菰伦空f罷,又對那少年說:“阿塵,這是我娘子?!?/br> “弟妹好。”閻離塵清清澈澈地說,神色依舊漠然,仿佛生性如此。 阿萌扯了扯唇角,總覺得違和。閻離塵看起來飄逸脫塵,但性子卻是個直來直往葷素不忌的,所以說起話做起事來十分讓人噴飯。而且,看他一副少年的模樣,卻稱呼自己為“弟妹”,怎么感覺都不妥吧? 虞月卓卻是淡定不過,對她解釋道:“他是千年狐貍,看起來還是個少年,其實卻是個老家伙了,只是喜歡裝嫩。” 寒暄過后,仿佛剛才的事情已經揭過,兩個男人都恢復了他們最得體高雅的模樣,看得阿萌眼角一陣抽搐。 “你來這里做什么?”虞月卓問道。 “尋人?!?/br> 聽罷,虞月卓點點頭便不再問。 “難得見到弟妹,在下便贈弟妹一曲罷。” 閻離塵說著,修長如玉的手指撥弄琴弦,一陣清靈的琴聲響起,讓人沉醉。 阿萌看著那雙撫琴的玉手,再瞅瞅自己的爪子,有些不是滋味,哪里有男人的手這般好看的?真說不愧是琴師的手么?看瞄向虞月卓擱放在桌上執著茶杯的手,也同樣是骨節分明、秀頎而修長,一看便是貴公子一般的手。 腦子里想些不著邊的東西,直到那琴聲仿佛穿透腦海一般響起時,阿萌心弦一松,慢慢地沉浸在那股空靈而撫慰人心的琴聲中,難以自撥。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后一句音符停止,屋子里一片安靜。 虞月卓小心地擁著睡在懷里的人,雙眸深邃,眉眼清寒:“你對她做了什么?” “夢魘曲,她現在心靈已經對你開放,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不會反抗?!遍愲x塵十分大方地為他解惑,“看她的模樣,你們應該還未合房,真難為你能忍到現在。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斷不能委屈了你。” 聽到他的話,虞月卓破天荒地紅了俊臉,惱怒地瞪他,“我心甘情愿的行不行?要你這八婆多事!給老子滾!”氣到都忘記修飾自己的話了。 “不識好人心!”閻離塵哼了一聲,又開始彈奏起來,邊撫琴邊道:“別人想求我一曲我還不屑于理會呢。”那如玉般的容顏依然漠然,氣質脫俗,只是聲音實在是有些鬧別扭的意味。 虞月卓倏地抱起懷里的人,走過來直接踹了他的琴案一腳,在閻離塵托起玉琴時,那琴案已經從中間折斷,可見下腳的人心里的怒氣。 目送男人離開,閻離塵寬大的袖子一拂,仿佛在撫去沾在玉琴上的灰塵,清清澈澈的聲音嘆息道:“年輕人這般沖動可不好啊,都不聽人說完夢魘曲還有另一個副作用呢……” 第 36 章 月上中天,山頂客棧籠罩在一片如水的月色中,風中偶爾傳來山風拂過樹林的沙沙聲。 阿萌突然醒了。 清醒的那一刻,只覺得腦子仿佛被什么烙印了什么東西,提醒著自己忘記做一件事情,若是不去做的話,她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甚至會心情不好…… 說不出那種感覺的阿萌有些煩惱地抬起手想揉揉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時,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一條胳膊壓著,阿萌抬起頭,看到男人安靜的睡顏。而她整個人蜷縮著身體窩在男人懷里,仿佛像個依賴母親的小孩子一般靠在他懷里,在春日清冷的夜晚,全身被薰得暖烘烘的。 今晚是圓月,月光十分明亮,不用點燈都能看清楚室內的一景一物。透過月色,男人俊雅的臉龐因為睡著而顯得放松,給人一種極其俊美的無害感,讓人忍不住想親近他。 有些受蠱惑般地湊近,直到懸懸地在他臉龐前幾厘米的地方停住,再近一點點,就可以碰觸到他的唇瓣了。 不由自主地屏氣凝神,發現男人仍是無所知地睡著,太過無防備的睡顏讓她心頭異樣感再起,一股想要對他做點什么事的念頭再也止不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掙脫了那人的懷抱,然后整個人翻身壓在他身上。 睡得并不沉實的虞月卓突然被懷里人的動作弄得一個激靈,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虞月卓睜開眼睛,驚訝地看到翻身壓在他身上的人,眸光微閃,定定地看著坐在他腰腹間卻仍是顯得纖細小巧的女子。 “虞月卓……”她輕細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略帶點似醒未醒的沙啞。 對她的聲音——甚至是她的存在都極其敏感的男人,在那輕細的嗓音中身體一繃,莫名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看著她的雙眸迸射出一股熱切的期盼——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的期盼。 “虞月卓,我、我想……”阿萌有些苦惱地將自己的那股沖動組織成文字,“我想做壞事?!?/br> 男人的心被她的話弄得更是提起來,暗暗吞咽了口唾沫,奇特的聲線也暗啞難言,“什么壞事?”腦子卻在飛快地運轉著,看到她這般大膽的行為,馬上聯想到了閻離塵的琴聲。 閻離塵是個與音律為伍的男人,他的琴,是仙音也是魔音,能洗滌紅塵舊事,讓人得以新生;也能蠱惑人心,殺人于無形。閻離塵說,她現在心靈已經對他開放,可以任他為所欲為不會反抗。 難道,那一曲夢魘曲的作用就是這般,蠱惑她拋棄以往的顧忌,全心全意地投入他懷里? 如此一想,虞月卓心里有惱怒又有激動,惱怒閻離塵的雞婆,他的女人自然是心甘情愿投入他懷抱的,只要他再耐心地等幾天。卻又激動于她現在的主動,自己主動碰觸心愛的女人與心愛的女人主動貼近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后者僅僅只是這般想像,都讓他激動得有了反應,恨不得現在就將之壓倒做一些他早已經幻想了上千遍的事情。 就著從窗臺透進來的明亮月色,阿萌盯著他俊雅的臉龐,突然覺得身下的男人十分秀色可餐,讓她好想吃。腦袋的意念剛起,她的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壓下,將唇湊到他嘴上輕輕地咬了下,雙眸緊緊地盯著他深黝的眼睛,仿佛在觀察他的反應。 “很壞很壞的事情……嗯,就像你平時對我做的那種,現在輪到我了?!?/br> 她的聲音細嫩,如她人一般,讓意識到她說什么的男人瞬間雙目發亮,心里決定原諒某位琴師多此一舉的雞婆舉動,激動地等著她對自己做“很壞很壞”的“壞事”。 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唇齒壓著床上的男人咬著,笨拙地在他溫熱的口中胡亂地攪動,卻不得章法,小手也扯下他身上的中衣,在他胸膛上胡亂撫摸著,享受他堅硬的肌理帶來的觸感…… 這樣是不對的! 腦袋里突然有一個聲音叫囂著,讓她停止自己狼女一樣饑渴的動作,她應該覺得害怕才對,而不是這般主動去貼進,甚至做出這種讓她覺得羞恥的事情……可是,當隨著身體的貼近,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合情合理的,不主動去碰他,她會很難過很難過…… 阿萌覺得自己腦袋里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叫囂著讓她快快停止這種不要臉的行為,不然她會后悔的,絕對會后悔的!一個卻誘惑著她快快將他吃了,若是不吃的話,她會很難受,甚至會睡不著,天天都念著,直到沒法思考。 最后,還是第一個想法勝利了,正準備退開身體時,突然后腦勺被一只手扣住,男人張嘴含住她的舌霸道狂熱地吸吮起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反抗也漸漸弱了。 等他雙手扯下她的中衣,臉湊到自己脖子舔咬時,阿萌突然掙扎起來。 “虞月卓,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雖然她的掙扎沒啥力氣,動作也讓他一個臂膊就可以制止了,但自認為今晚可以做壞事而對她所有的反應都應該寬宏大量地原諒的男人放開扣住她雙肩的手,任她掙扎著坐起身,只是一只手固定在她腰肢上,不讓她的臀部離開。 她的臉蛋因剛才的吻而紅通通的,甚是可愛,一雙眼睛卻是十分清盈,鼓起臉瞪他,像女王般抬著下巴說,“是我要對你做壞事,我要反攻,你不準動?!?/br> 男人可疑地沉默了下,然后壓抑的聲音說:“……好,我不動?!?/br> 阿萌很滿意,然后將他身上的衣服的腰帶解了,露出胸膛到肚臍的地方。男人的身體看著并不壯碩,但其實行軍打仗的人身材都是不錯的,摸上去仿佛包裹著棉布的鐵塊,肌里分明又不會過份鼓起成為肌rou男,十分漂亮。腹部下的地方被褻褲遮住了。手覆在褻褲的帶子上,阿萌有些猶豫要不要脫。雖然腦海中有個聲音說要將這個男人吃了,但是理智卻讓她覺得,脫了的話她會很慘…… 算了,那就不脫了。 如此想著,滿意地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開始用嘴一點一點地啃著他胸口上的肌膚,手指摸到男性胸膛上的一點,有些硬,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很快感覺到身下的男人緊繃的身軀還有粗重的喘息聲。 見他好像忍耐不住地要起來,阿萌趕緊驚慌地按住他,叫道:“不準動,你自己說不動的?!?/br> “……” 虞月卓突然覺得也許平時自己對她做得太過份了,所以現在她趁現在開始報復了,用一種十分青澀而緩慢的動作挑逗撩撥他,讓他克制不住沖動地想將她壓了吃掉。明明她這般主動應該教他激動難當的,但當她像個磨人的妖精一般無知無覺地撩拔又不準他有所行動時,男人嘗到了那種甜蜜的折磨,真是對男人的考驗。 直到她好奇地咬著他胸前的男性rutou,男人再也忍不住將她摟到懷里,“嘶啦”一聲,她身上的睡袍成了破布,手指再一勾,肚兜也離開身體,兩胸綿軟彈跳出來,暴露在他冒火的雙眸中。 “不準看!” 阿萌伸手捂住他那雙讓自己驚慌的雙眼,心頭有些生氣,明明讓他不準動的,卻不守諾言,讓她忍不住埋怨道:“虞月卓,你不守諾言,明明說不動的?!?/br> 虞月卓突然覺得她的膽子絕對是被閻離塵的琴音給壯肥了不止一倍,所以才會這般大膽地折騰他,一點也沒有平時老鼠見到貓的畏縮膽小及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