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最后,阿萌迫于惡男的壓迫,只能勉勉強強地在他湊過來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后退。虞月卓自然不滿這種蜻蜓點水式的頰吻,學習能力十分出眾的男人點了點自己的唇,示意阿萌要獎勵這里。 阿萌臉又綠了,雖然這張臉十分俊雅好看,放在現代比屏幕上的什么天王還要出色,可是——表要忘記了這丫的是個沒下限的無恥之人,太過了解這男人無恥的內心,她對他真的親熱不起來啊。 阿萌猶豫了會兒,最終眼一閉心一橫,湊過去含住他的唇舔了舔作數。只是還未等她徹離,后腦勺被一只大手托住,然后她的唇齒被對方炙熱的舌撬開,開始闖進她口里熱烈橫掃親吻,將她的呼吸及思緒一并奪去。 窗外的春花開得正好,午后的陽光安靜地打在窗臺上,透過窗欞,可以看到窗前擁吻的一對男女,難舍難分。 等阿萌感覺到自己某人的手沿著裙擺往腿根處摸去時,終于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摁住他的手,不讓他再進一步了。 男人此時一張俊雅的臉已經染上了春情,再也沒有那般高華無垢的氣度,整個人邪肆又慵懶,邪惡又放蕩,埋在她胸前色情地咬著她的鎖骨,凌亂的黑發有些垂散在頰邊,抬起一雙微帶著水氣的星眼看她時,性感得邪氣,讓阿萌這個無論前世今生皆規規矩矩的姑娘看直了眼,愣愣地看著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男人,甚至沒有發現自己香肩皆爆露在對方眼里,半褪至手臂的衣衫下,露出紅色的兜衣,還有胸前被男人濕熱的舌*出來的櫻桃形狀。 “阿萌……” 那種奇特的聲線染上情欲時,竟然暗啞得仿佛透過一種媚藥浸透過耳膜直傳達入神經末梢,一瞬間讓聽者骨頭都酥軟了,全身軟綿綿地只想讓對方更用力地擁抱自己…… 阿萌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嚇得冷汗唰地出來了,然后竟然生出了一股蠻力,就這么掙脫了對方的懷抱,有多遠就蹦得多遠,躲到一旁不敢再接近他。 這般變故也讓虞月卓愣了愣,然后看到躲到屏風后面只探出一個腦袋防備地瞪著自己的少女,不禁危險地瞇起眼睛。 “阿萌,過來。”男人努力平復身體的疼痛,親切地朝她招手。 阿萌看到他這種時候還笑得溫雅可是一雙眼睛卻爆出濃熱的火光,哪里敢過去,趕緊使命搖頭再搖頭,心里鄙視自己的膽小,但她才不要相信這個惡劣到極點的男人,回想起洞房花燭夜的情形,阿萌覺得自己下面某個快要好了的地方又要疼了。 虞月卓自認是個好男人好丈夫,既然妻子不過來,那么他尊重她,自己過去。 于是,在阿萌嚇得打算再奪路而逃時,某個男人已經到了屏風后頭,輕易地卸了她亮起的小爪子,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肢,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像舉著小嬰兒的姿勢將她舉起壓在屏風上,他的一條大腿插入她雙腿間,迫得她用這種放蕩的姿勢坐在他一條大腿上,與他來了個面對面。 正當阿萌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某個惡男行兇時,卻突然發現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悄悄地睜開眼睛時,發現對方低首愣愣地看著什么,阿萌也傻呼呼地跟著低頭,然后看到自己風才因為掙扎時,身上的衣服已經退到了腰際,上半身只著了一件火紅色的肚兜,包裹住小巧的胸部,線條優美,膚色粉嫩晶瑩,在白日明亮的光線中,特別的養眼…… 突然,阿萌看到紅色的兜衣上滴落了幾滴黏稠的紅色液體,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然后抬頭,就看到原本正要對她行兇的男人依然傻愣愣地低頭看著她的上半身,只是鼻血不爭氣地冒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胸前…… “啊——你流鼻血了!” 阿萌驚心動魄地叫了一聲,不只驚醒了解某個男人,也驚動了屋外伺候的下人。 ***** 一會兒后,阿萌忍著笑擰了條干凈的毛巾給半躺在長榻上的男人擦干凈身上的血漬,雖然她很努力要表現出一副同情的模樣,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虞月卓捏了捏鼻子,感覺到鼻血不再流了,正想要坐起身,誰知旁邊的女人伸手按住他。 “別動別動,小心鼻血又流了,還要再躺多一柱香時間。”阿萌幸災樂禍地說,可以說,剛才的事情是她這些日子以來遇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 虞月卓抓住她的手,沒有聽她的勸告,坐起身,然后瞇著眼睛看著面前怎么也止不住笑容的女人,笑得他挺沒面子的。不過,想到他流鼻血的原因,男人又邪惡地笑起來。 “很好笑么?”男人好聲好氣地問,聲音溫和得不可思議。 阿萌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住這般大好機會可以嘲笑某人,大方地點頭說道:“是啊,挺好笑的,一看到你那樣,我就忍不住笑了。”難得能看到這男人丟臉的模樣,阿萌心中欣喜不已。 不過,阿萌以為這男人會很生氣,會像小時候一般撲過來就咬人,可是他不只沒有生氣,反而十分溫柔地執起她的手放到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含笑說道:“那阿萌可知為夫為何突然流鼻血呢?” 阿萌警惕地盯著他,遲疑了下,欲要搖頭時但想到他那時是盯著自己的身子流鼻血的,頓時臉又綠了,頭皮發麻,直覺他接下來不會有什么好話。 虞月卓又笑起來,只是這次是邪惡的笑容,“呵呵,自然是你那般模樣讓為夫真的忍不住想要壓倒你做一些很壞的事情呢。原來阿萌只穿一件小衣服會那般可愛……” 未完的話被面紅耳赤的女人撲過來捂住了嘴。 阿萌真怕自己聽下去會吐血,然后忍不住掐死這個沒節cao的男人,特別是他這副“都怪你誘惑我”的表情,太tmd讓人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 “賢婿啊,聽說你流鼻血了,可是身子不適?”羅弘昌關心道,就怕這好女婿生出什么意外。 虞月卓很淡定,拱手說道:“讓岳父大人擔心了,小婿沒事,只是剛才發生了一地意外。” 羅弘昌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外? 阿萌聽罷,心中一陣心驚rou跳,就生怕這沒臉沒皮的男人將事情誘得人往歪處想,趕緊插話道:“爹,相公他沒事啦,只是近來補多了,虛不受補了。” “這……”羅弘昌吃驚地瞪著女兒,一副“真的么?女兒你真賢惠”的表情。 阿萌眨眨眼,有些呆然地瞧著父親,心里納悶這是什么表情?這男人虛不受補不是應該嘲笑他么?怎么這樣看她? 刑氏也瞪大了眼睛,然后鄙視阿萌,要表賢惠也不是這種表法,新婚之際,竟然給自己丈夫壯陽,真不害臊。 虞月卓很溫和地笑了,用一種旁人看來深情款款的眼神看了一眼阿萌,對岳父說道:“岳父大人請見諒,這也是阿萌一片心意,不知不覺就補多了。” 羅弘昌頓時一臉愧疚:“賢婿啊,真是辛苦你了,阿萌都被我慣壞了,請你多多包涵她。” “這是自然,阿萌是我的妻,我疼她都來不及,怎么會責怪她呢。”某人繼續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 “……” 阿萌終于聽懂了,頓內牛滿面:tat,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啦~~ 為毛這個系列每次入文章v,咱都要發生些不好的事情呢? tat,這次大姨媽沒來肆虐咱,但是——大熱天的,竟然感冒了,頭暈腦脹、鼻涕猛流,喉嚨腫痛……碼字的時候,隔個幾分鐘就要抽紙來搓鼻涕,鼻子都紅腫了,好難受! 聽說大夏天感冒的人是笨蛋,然后咱被人嘲笑了…… 第 30 章 傍晚,阿萌與虞月卓告別了羅府,登上馬車回將軍府。 甫一上馬車,阿萌還沒坐定,就被一具男性的身體壓過來,直接撲倒在馬車里,若不是車上鋪著厚厚的毯子,阿萌覺得自己的腦袋非磕出一個腫包不可。 “你、干什么……”阿萌被壓得一口氣喘不上來,雙手在外頭揮舞掙扎,很想一腳將壓在身上的男人踹飛出去,可奈何她的力氣不夠他大,悍動不了身上的男人,反而被壓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難道他又開始隨便發情了?阿萌黑著臉想。 “阿萌……我頭疼……” 阿萌懷疑自己聽錯了,明明內容很那啥,為毛他的聲音卻那般正常到讓人想揍他,讓他別睜眼說瞎話! 想著,困難地抬起手,將埋在她肩窩子里蹭來蹭去的腦袋捧起,阿萌仔細打量,然后發現一個讓她覺得很囧的事情:這男人才一杯酒就醉了! 雖然羅弘昌很想與心愛的女婿小酌一翻,但因為某個男人先前還流了鼻血,羅弘昌怕會有什么后遺癥,所以沒敢拉他一起喝酒,兩人只是意思意思地敬了一杯酒后,就開始正常用餐了。 而現在,某個男人俊臉微染紅,一雙星眸深邃迷人,蒙上一片迷蒙之色,已不復平時的清醒,就是一副美男醉春圖啊有木有,看著就讓女人食指大動,忍不住將他壓倒啃了也不用怕他反撲。 只是一杯酒啊,難道他是傳說中的一杯倒? 阿萌興奮了,決定以后惱火他了,就讓他喝一杯酒直接將他放倒欺負,哼哼哼,一個醉鬼還不乖乖地躺著任人蹂躪欺負,到時她要這樣那樣地欺負回來…… 阿萌正陰險地yy時,某個醉鬼已經抱著她的像只狗一樣磨蹭起來,然后摟著她在馬車有限的空間里打起滾來,時不時地制出物體相撞的聲音及女子的驚呼聲,讓外頭坐著趕車的符九直覺頭皮發麻,心中暗暗祈禱主子別在馬車上獸性大發啊。 阿萌被困在男人的懷抱里,只覺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恨死了壓在她身上發酒瘋的男人了,你愛發酒瘋就一個人發嘛,為毛要膩在她身上發瘋啊? 在阿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馬車終于回到了將軍府。 符九的聲音從馬車門外傳來,“將軍,夫人,到府了。” “直接進去。”男人奇異的聲線無比平靜地說,聽起來十分正常,若不是此時被發酒瘋的男人纏得氣竭,連阿萌都要相信他根本沒有醉了。 符九應了一聲,又揚起馬鞭駕著馬車進了將軍府。 等馬車經過正廳時,阿萌突然叫道:“符九,停車!” 符九聽話地停了馬車,正欲說話時,馬車里再次傳來了某位將軍的聲音:“符九,使人去告訴老夫人一聲,我喝醉了,就不過去請安了。” “……” 符九呆了一下,然后驚駭地瞪大眼睛,瞪著馬車緊閉的門,仿佛看著什么毒蛇猛獸一般恐懼,一副恨不得奪路而逃的模樣。不過,很快地,符九想起馬車里頭還有將軍夫人這個比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要吸引主子視線的人物在,頓時一股劫后逃生的慶幸感讓他再也沒有議異,直接駕著馬車往鎖瀾院而去。 到了鎖瀾院,符九跳下馬車,肅手站在一旁恭敬地請馬車里的主人下車,順便弱化自己的存在。 很快的,馬車門開了,首先是發髻凌亂的阿萌出現在人眼前,再也顧不得下人的想法,拎著裙擺匆匆忙忙地往屋子里沖。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隨后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也下了馬車,染著淺色紅暈的俊臉依然眉目俊雅,笑容依舊風光霽月,看不出什么異常,然后衣袍下擺一晃,也邁步跟著前頭的女人一起往屋子里走去。 符九垂著頭,直到兩人消失后,終于擦擦額頭上的汗,想著每回將軍沾酒后發生的事情,頓時覺得一陣蛋疼菊緊,心里不禁同情自家夫人接下來的遭遇。 ****** 阿萌匆匆忙忙跑回房間,將門砰的一聲關上,顫抖著手將門栓上鎖,然后還是覺得沒有什么安全感,正咬著唇想著自己要不要躲到別的地方時,突然聽到敲門聲,頓時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阿萌,開門!”虞月卓的聲音響起,單是聽那正常不過的音量,誰能想到現要這男人正醉著,神智已經被酒精侵蝕了,憑著本能做事,所以做出來的事情真是邪惡萬分。 阿萌不吭聲,趕緊將一旁的桌子死命地推挪過去,發現這推挪的速度太慢了,趕緊將椅子搬過來抵壓在門前。 門外的敲門聲響了一會,阿萌都不吭聲,直到沒有聲音了,阿萌并不覺得安心反而一顆心劇烈地跳動,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寒意自下而上地躥上心頭,讓她打了個寒顫,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直到聽到一陣輕微的異響時,阿萌駭然扭頭,然后發現她顧著門,竟然忘記關窗了,窗前某個笑得異常邪惡的男人正用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視線看著她…… 阿萌瞪大眼睛,看到那男人用一種神偷一樣靈巧的動作翻窗進來,心臟再也負荷不住,尖叫一聲,轉身就逃。 只是屋子雖然夠大,但她手短腿短哪里跑得過一個常年行軍打仗、煅煉有素的男人?很快地被人攔腰抱住,身體懸空而起,背部被壓到一具溫暖的胸膛,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炙熱的體溫,強烈的男性氣息薰得她頭暈腦脹。 下一瞬,她整個人都被丟到床上,還沒等她爬起來逃跑,嘶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像塊破布一樣被人撕破了,然后是裙子被撕破,最后是里衣,最后是肚兜和褻褲……每聽到一聲撕裂聲,阿萌心臟就跳動一下,直到她全身光溜溜的沒有遮掩物時,阿萌心中羞憤咆哮:這男人到底要鬧哪樣?喝醉酒了都不消停,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給人帶來麻煩的么?!! “阿萌,你太不乖了,不聽話可是要被懲罰的哦~” 男人奇異的聲線柔柔地響起,明明那般的柔情蜜意,可她卻覺得頭皮發麻。 阿萌趴在床上,機械式地扭頭,卻見站在床前的男人正不緊不慢地退去身上的衣服,漸漸露出肌理結實卻布滿了一些小傷疤的上身,然后腰帶一扯,只剩下了一條褻褲。可是某個男人顯然是個沒羞沒臊的,當著她的面,繼續不緊不慢地脫下自己的褻褲,露出雙腿間的密林及密林下某只半抬頭的猙獰怪獸……相對于他俊雅美型的外表,那只怪獸不只顏色深且形狀也笨拙丑陋得緊,實在與他外表不相符。可是…… 阿萌欲哭無淚,洞房花燭夜時,這男人在清醒狀態下還能搞出進錯洞的烏龍事,現在都醉了,神智不清的,會不會搞出更大的烏龍事?難道她又要經歷一次慘絕人寰的事情?如此一想,阿萌不禁對今晚將要發生的事情絕望了。 阿萌扭過頭不敢再看,然后想起什么,又心中憤恨,這男人脫自己的衣服就慢條斯理,脫她的衣服就喜歡用撕的,根本是看她不順眼嘛! 突然,右腳腳裸一緊,阿萌驚覺對方已經抓住她的腳裸了,再一次心臟不爭氣地跳著,眼珠子亂轉,想著今晚要怎么脫身,她絕對不要和這種喝了酒后就原形畢露的惡男呆一晚,絕對會死人的!!! 或者,她再詛咒他一次?可是,若是詛咒完后,她沒能及時逃脫被他捉回來,下場不是一個“慘”字可概括。若是他清醒后記得這事情,她不是更慘? 不管了,先詛咒了再說! 可是,阿萌主意打得好,但也看對方給不給她機會了。每次她想張嘴時,男人已經像只野獸一般,野獸直覺讓他直接將她抓過來堵住嘴,讓她發不出聲音。不出聲,她怎么詛咒啊?心里偷偷罵是沒有用的啊! 于是,這一晚,是阿萌覺得她這輩子以來最難熬的一晚了。 虞月卓外表看起來高雅紳士、君子端方,但其實內在與它們一點也不沾邊,卻像只野性未脫的野獸般,邪惡霸道,而他這些年的行軍打仗,更讓他具備了軍人的冷硬心性,該是他要想的東西,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妥協。 阿萌欲哭無淚地任由男人像只野獸一樣,將她從頭到尾都細細地舔吻了一遍,那種過程,真的宛如動物界中,雄性動物給雌性動物用口水洗禮全身,染上自己的氣息,告訴其他動物,這只雌性已經有主了。 最讓她羞憤欲絕的是,他捧著她的臀部連她下面女性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放過,更是仔細地舔吻了幾遍,看他的模樣,似乎極喜歡那里的…… “虞月卓!”阿萌有些崩潰地叫道,“不可以……” “為什么?” 男人抬起臉看她,見她眼角微紅,說不出的嫵媚之余,但眼角的水光卻讓他怔了怔,不由伸手揩去她眼角因羞憤而泌出的眼淚。 阿萌趕緊攀住他的手,想以這樣阻止他更親密的動作,有些哽咽地說:“我、我、我的傷還沒有好,還很疼很疼……”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為了逃避這種事情,阿萌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