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只要阿萌出馬,一個頂倆,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人倒了八輩子的霉。 阿萌:“=__=!不好吧,她們又沒有做錯什么……” 話還未說話,卻聽到一旁的羅玉紗惡狠狠道:“青青姐說得對,咱們就要去詛咒那兩個女人倒霉!誰讓她們搶了大將軍和溫子修!” 姚青青滿意地看了羅玉紗一眼,這丫頭上道,又溫柔明艷地對阿萌說道:“看吧,玉紗meimei也認為那兩個女人應該詛咒。來來來,和我一起說,詛咒那兩個女人倒霉,讓她們一輩子被人壓!” “……喂!” 這是個世家貴女該說的話么?!!! ********* 這邊三個女人正在下詛咒,羅府的書房里,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羅弘昌看著面前俊雅翩然的男子,一臉激動,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 “伯父,請恕小侄來遲,只因這些天事多,一時難以分身他顧,所以……”虞月卓歉然解釋道,表情真誠,讓人難以責備。 “沒事沒事!月卓賢侄來得正是時候。”羅弘昌趕緊將人虛扶起來。他能這么快上門,已經(jīng)出乎他的意料了,而且此次他能親自過來,已經(jīng)說明了虞月卓的態(tài)度,他的女兒終于能嫁出去了。 想罷,羅弘昌突然想去祠堂抱著已逝前妻的牌位好好哭一場,告訴她,他們的女兒終于不用留成老閨女遭人恥笑了。 虞月卓含笑地扶住激動得有些發(fā)顫的羅父,然后從懷里小心地拿出一個烏木盒子,將盒子打開,里面常安靜地躺著一支玉雕的小玉劍。 第 10 章 虞月卓將錦盒里的小玉劍拿起,用指腹輕輕撫弄了一下玉劍上的小字,方將它產遞給羅弘昌。 羅弘昌稍稍平覆了下心中的激動,才將它小心地接過。 小玉劍只有女子的一指長,通體碧玉色,劍柄上系著已經(jīng)褪了顏色的流蘇,可見這柄小玉柄時常被主人帶在身邊把看。羅弘昌端詳片刻,目光移到劍身上的那一行小字:雙棲雙飛誓不移。而另一把小玉劍上,便是另一句:愿在云間長比翼。 這是當年兩家家長給兩個小兒女的未來定下盟約時,羅夫人從嫁妝中取出來的一對小玉劍,這柄刻有“雙棲雙飛誓不移”詩句的由男方配帶,另一柄刻有“愿在云間長比翼”的詩句的小玉劍由女方配帶。 “伯父,這是當年伯母交給小侄的信物,小侄這些年一直配帶在身邊。”虞月卓奇特的聲線說著,言語感性,表情誠懇而悵然。 對這信物的珍視,是他對這樁婚事的鄭重。悵然則是對已逝的羅夫人的一種惋惜,那樣聰明賢惠的一個女子,卻英年早逝。 羅弘昌自然又是一陣激動欣喜,心道虞月卓果然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平步青云后,并未因此而淡忘幼時困盹時的盟約,且聽他的話,他對自家女兒也是存有感情的。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教人欣喜不已了。 他也是聽說過皇帝本欲打算將長公主賜婚予靖遠大將軍,也算是對立了軍功的大將軍的一種拉攏的手段,成為皇帝的女婿,可是天大的榮耀。先前心里還有些擔心,很快地,又聽說他拒絕了皇上的賜婚,并且言明幼時已定下一門親事。如此磊落又有情有義的男人,若是將女兒許給他,他絕對放心。試問這世間多少男人,在從一無所有到平步青云、身居高位后,還會想到曾經(jīng)那則強迫性的親事?羅弘昌原本也擔憂他會因幼時父母雙方?jīng)]有經(jīng)過他的意愿定下的親事憤怒反抗,卻不料他不只沒有反對,還為此拒絕皇帝的賜婚。 不過,羅弘昌還是有些擔心虞月卓如此拒絕皇帝的賜婚,會駁了皇上的面子,讓皇帝惱怒生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若是皇帝心中氣怒他的不識好歹而欲對付他……羅弘昌暗暗嘆了口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奈何靖遠大將軍手握軍權,也敵不過君王的一句話。特別是當今的皇帝是個能隱忍有雄才大略之人,虞月卓縷建奇功,風頭太盛,遲早會被質疑功高震主…… 虞月卓仿似知道他心里的擔憂似的,依然含笑道:“伯父不用擔心,皇上乃仁德之君,自是知道小侄心有所屬,有成人之美,不會由此而為難小侄的。” 羅弘昌勉強笑了笑,想到這么好的女婿,本來就是他的夫人為女兒定下的,他又何必因怕這怕那而有所顧忌?當下心一橫,也不再糾結皇上的態(tài)度,笑道:“賢侄啊,辛苦你了,難為你為了我家女兒拒絕了皇上的賜婚,實在是……” “伯父言重了。倒是阿萌為了小侄蹉跎年歲至今未出閣而讓人輕視于她,倒是教小侄心中愧疚不已,臣定然會舉辦一場盛世婚禮將阿萌迎娶過門……” 兩個男人,本應該是一文一武的官員,卻在此文縐縐地你來我往,實在是教人好不自在。羅弘昌又忍不住暗暗打量當朝的大英雄將軍,卻見他眉目俊雅,一派高門子弟的風光霽月之姿,微微一笑,端的是風翩翩、俊雅端方,實在不像是個沙場上馳騁的武將,怨不得有“儒將”之美譽,聽聞他帶一千精騎兵臨北越王庭時,曾教北越王庭里的公主對他一見傾心,甚至不怨他是敵國將軍帶兵攻打自己的國家,甚至愿意隨他回大楚伺候他左右…… “伯父,三天后,小侄便會讓人上門來提親。”虞月卓鄭重許諾。 羅弘昌聞言更是大喜,連連應了聲好,等發(fā)覺自己給人的感覺似乎好像急不可耐地將女兒強塞給人家一樣,不由咳了聲,心里讓自己淡定一些,免得嚇跑了這么好的女婿。 ******** 阿萌好不容易在姚青青的癡纏下發(fā)了個詛咒,又與她約好十日后去西苑看桃花,才將姚青青送出府。心里頗有些無奈,她的烏鴉嘴素來靈驗,只要出了口的話,無不惡夢成真,只希望那兩個被她詛咒的女子屆時沒有那般倒霉才好。 羅玉紗一見姚青青走了,臉色又恢復成以往對阿萌的那種不咸不淡的模樣,也不再留下,帶著她的丫環(huán)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阿萌坐了會兒,看看天空,吹吹微涼的春風,心中一片愜意。 果然無事一身輕。 “小姐,好像要下雨了……”知春盡職地提醒道。現(xiàn)在還是多雨的春季,時不時地下些小雨,天氣也時冷時熱的,她擔心自家小姐淋到了雨,又該生病了。 阿萌抬頭望向天空,剛才還明媚著的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了一朵烏云,確實是要下小雨了。 “嗯,回去吧。”阿萌拂拂衣袖,慢吞吞地起身。 阿萌漫不經(jīng)心地四處看著,快要離開院子時,突然瞄到了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徐徐走來,阿萌以為自己眼花了,并沒有多在意。等她意識到不對時,那個人已經(jīng)離她不到十步的距離。 “阿萌。”奇異的聲線帶著笑意仿若是在她耳邊響起。 可是這聲音聽到她耳里,無異于惡魔的聲音,阿萌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里的男人,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不不不,這里分明是羅府,是這個男人走錯地方才對。 他怎么會在這里?!!!! 虞月卓微皺眉,阿萌這副“見鬼了”的表情,實在是太傷人心了。特別是,某人轉身就想跑的行為,更是讓人火大。而虞月卓這種人,即便面上表現(xiàn)得再風光霽月、再斯文有禮,骨子里都是個霸道強勢又任性自我的男人,哪里容得獵物總是見他就跑? 特別是這個女人可是他放在心上十幾年的女人,更是不允許她這般做派了。 阿萌只覺得寒毛直豎,那一瞬間的恐怖驚慌,讓她在理智反應之前,身體早已經(jīng)快一步做出了反應。于是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到處亂躥,已經(jīng)荒不擇路了。只是還沒有跑幾步,一條有力的手臂便纏上她的腰肢,整個人都被攬進一具堅硬的胸膛。 “啊……” 尖叫聲再一次被一只大手捂住。 這下子,連尖叫求救也沒法子了。阿萌心里焦急,就算此時是在羅府,算是自己的家,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甚至可以說,這男人給她的感覺從來不是安全的。 “這么不想見著我么?”虞月卓輕輕松松地將她攬到懷里,將她轉了個身面對自己,低下頭與她四目相對,清楚地瞧見那雙杏眼里的防備,這讓他忍不住笑起來,不是那種風光霽月的笑容,而是惡劣的、帶著惡意的調笑。 阿萌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捍不動他的力道,索性便不再多無用之功,只是雙目防備地盯著他,心中千回百轉尋思脫身之計。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杏樹環(huán)繞的地方,周遭的花木隱去了他們的身影,若不親自過來,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阿萌心里有些絕望,早知道她先前就不應該為招待姚青青而將院子里伺候的仆人都趕出去了,現(xiàn)在倒好,呼救不成,也沒有人來救了。 至于知春……阿萌覺得這男人敢這么放肆,估計那丫環(huán)也被制住了。 突然,阿萌一震,怒紅著臉瞪他。他……竟然用捂著她唇的手慢慢地用一種曖昧的力道撫弄著她的嘴唇,這舉動太過于煽情而無理了。 虞月卓視而不見她的怒火,只是低首在她臉上蹭了蹭,將她嬌小香軟的身子整個抱在懷里,輕笑道:“你不愿見到我,我卻想死你了,這真是不公平呢。所以,我還是盡快上門提親將你娶回去,這樣便能天天欺負你了。多美好的事情,是不~” 說著,男人又朝她惡劣一笑,然后將唇印在她帶著淡青色的微艷的眼瞼上。 阿萌瞪大了眼睛,驚駭?shù)乜粗路鹇牭搅耸裁纯植赖氖虑椤?/br> 不會吧,她才剛詛咒了以后要被他壓的女人,現(xiàn)在就遭報應了? 第 11 章 她覺得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恐怖的一句話了,恐怖到連他的輕薄都讓她沒有太大的感覺。 什么叫做“盡快上門提親將你娶回去,這樣便能天天欺負你了”?真當她是包子隨意欺負么? 生氣之下,阿萌再也無顧忌,張嘴叨住他手心的一塊rou,狠狠地磨咬著,雙手也在他身上撓了幾道尖尖的指甲印。 虞月卓吃痛地皺起眉頭,倒沒想到她不只牙齒利,連指甲也尖得緊,隔著春衫在他手臂上撓下幾道血痕……不過這樣才對嘛,不反抗不代表她認命,而是識時務,知道力量太懸殊不必做多余之功,但若是逼得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 虞月卓改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再咬人,一只大手圈著她的腰肢,輕輕松松地化解了她的攻勢,看著她雙目亮晶晶的活潑模樣,哪里有平時呆呆萌萌的安靜,真是太教人歡喜了。 于是被惹得歡喜的男人不客氣地抵下頭,抬起她的下巴,將自己的嘴附了上去。 如想像中柔軟……這般想著,不由加重了啃咬的力道。 阿萌一下子嚇傻了,只能傻傻地由著男人粗魯?shù)卦谒齑缴弦硪ィ静坏谜路ǎ炊鴮⑺破ち耍钡剿赡芟肫鹉信g還有另一種更親密的方式時,她的牙齒已經(jīng)被他蠻橫地挑開,火熱的舌頭在她嘴里蠻闖蠻干,讓她嘴都麻了…… “阿萌,三天后,我就上門提親娶你回去,可好?” 奇異的聲線沙沙啞啞的在耳畔響起,阿萌被吻得有些缺癢的腦袋完全反應不過來。等終于聽明白了他的話后,寒毛直豎,下意識的就要尖叫出聲,很快地又被堵住了嘴。 不知過了多久,阿萌只覺得箍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用力,等終于能夠呼吸新鮮空氣后,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結束了對她唇上的肆虐,改由將自己緊緊地摟到懷里,高大的身影完全將她罩在了身形之下。他的身體火熱發(fā)燙,散發(fā)著讓她有些薰然的熱度。然而,當清楚地感覺到抵在小腹上的那個發(fā)硬的東西時,阿萌臉綠了。 沒有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吧,上輩子是個宅女,網(wǎng)絡發(fā)達,什么不知道? 但是,她就是沒法忍受這男人的反應是因為自己而起,這讓她覺得晴天霹靂,想死一死的心情都有了。 于是阿萌怒了,猛地掙扎起來。不過等掙扎了兩下,阿萌猛地停下這個有些腦殘的動作——被個武力值是你十倍百倍的男人緊緊地擁在懷里,女人這種時候的掙扎對男人來說無諦于挑情,只會得到反效果。此路不通,馬上改策略,抬腳就往男人下腹某個脆弱的地方攻擊,很快也被對方制住了。 “就這么點手段?”沙啞的聲線帶著笑,低低地貼在她耳邊笑道。 阿萌喘了口粗氣,讓處理看起來冷靜一些,然后平靜地說:“到處發(fā)情,小心被狗咬哦。” “是么?”虞月卓十分喜愛她這種明明怒得不行又逼自己冷靜的模樣,讓他總忍不住想欺負。至于阿萌諷刺他像動物一樣發(fā)情的行為,沒啥,這是男人正常的反應,面對心儀又想欺負的女子,不發(fā)情才是怪事吧。(阿萌:=__=!你能再無恥一點咩?!) “是的!”阿萌十分誠懇地說:“吶,狗來了~~” 話剛落,只聽得一陣“汪汪汪”的聲音響起,一只小獵犬一樣的小狗狂吠著從花叢中沖過來,呲著牙攻擊。 虞月卓微微挑了下眉,旋身一轉,終于將她放開,然后朝撲來的小狗踹去一腳。 飛云,加油!!! 阿萌心里暗暗叫好,給小獵犬加油,等一得到自由,身子一矮,荒不擇路地鉆進了杏花叢中,依仗著高大的花木與復雜的地形循了。 小獵犬被踹得飛跌在樹下,馬上翻了個身朝虞月卓狂吠起來,又沖了過來,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虞月卓不理會對他虎視眈眈的小獵犬,輕松地避開,朝它肚子再踢去一腳,終于將小獵犬踢倒在地下汪汪叫著,抬眸望向杏花深處,杏花紛紛揚揚,卻已經(jīng)沒有了佳人的蹤跡。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突然響起了一道尖叫聲,“啊——”然后是一道嬌小的身影朝那樹下受傷的小狗撲過去,嘴里叫著:“飛云,你怎么了?是誰傷了你?”憐惜地抱起小狗,馬上憤怒地抬頭看向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里的男人,本欲怒罵的聲音在看清楚男人的長相時,變成了吃驚。 “虞、虞將軍……”羅玉紗抱著弟弟交給她照顧的小獵犬,吃驚地看著不應該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里的男人。 虞月虐氣定神閑,朝少女露出風光霽月的笑容,一派風度翩翩,“你是羅御史家的二娘子么?抱歉打擾了,今兒來找羅御史談些事,沒想到在這院子里迷路了。” 某位將軍說謊完全不打草稿,加上那副名門子弟的謙和有禮之儀,沒有人會懷疑他話里的真實度。 “是、是么?”羅玉紗一張粉臉紅通通的,這么近距離接觸到京城貴女們欽慕的大英雄,讓她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雖然她比較喜歡有京城第一美男之譽的溫良,但此時的男人一派高門子弟的風度仍是教極少接觸外男的她臉紅心跳。 “嗯,打擾了。” 虞月卓又客氣地說了幾句,低垂下的眼瞼掩蓋住眼里對少女懷里那只小獵犬的惡意,這小畜生打斷了他的好事,真該死呢。 也不知道那小獵犬是不是感覺到了這陣惡意,在羅玉紗懷里狂吠著,甚至掙扎著要撲過去咬某位將軍,弄得羅玉紗一陣緊張尷尬,緊緊抱著小獵犬,只能頻頻解釋道:“對不起,虞將軍,飛云平時很乖的,不會隨便咬人的……” 這只小獵犬是他們三姐弟到莊子里去玩時,在佃農家發(fā)現(xiàn)的,那時它剛出生,像個小奶貓一樣,姐弟三人都很喜歡,但因為它是獵犬,女孩子不好養(yǎng),羅弘昌便作主交給羅誼養(yǎng)。雖然它是羅誼的寵物,但小獵犬卻也親近羅玉紗和阿萌這兩姐妹,在羅誼去上課時,阿萌兩人也代為照顧小獵犬。 虞月卓自然又露出安撫的笑容,寬慰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姐夫和小姨子什么的,最好要避閑,這個道理他懂,可不愿意阿萌誤會了。 虞月卓腳步輕巧地出了院子,便見到院前的符九,斂袖說道:“符九,走了。” 符九應了一聲,小心地看了主子一眼,見他俊雅的眉目間若隱若現(xiàn)的歡愉,心知剛才羅家大娘子估計又被惡男欺負了。雖然可憐,但惡男心情好,他們這些作下屬的,才能少點被折騰。 出了羅府,虞月卓低眉斂目一笑,信步上了等候在門外的馬車。符九等他坐穩(wěn)了,便駕著馬車離開了羅府。 虞月卓坐在馬車里,優(yōu)雅地靠著車壁而坐,然后攤開右手手心,上面落了一個血紅的牙印,小小的,像玉米粒一般,真是分外可愛。 輕輕地笑了笑,男人低下頭,將唇印在手心里的那道牙印上。 第 12 章 阿萌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吩咐人將門窗緊緊地鎖住,然后縮到床上用厚厚的棉被捂住自己,方覺得心里有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