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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通房寵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珍珠圓潤細膩,夜下燭光的照拂下,乍一看并不顯眼,仔細瞧,卻又覺得光澤隱隱流動,勾得人不由得將目光落到那泛著粉色的耳垂上。

    戌時,院外傳來梆子聲,一慢一塊,連敲了三下,便是落更了。

    香婉和云潤兩個眼巴巴守在門邊,盼著外頭傳來腳步聲。

    倒是阿梨,還安安靜靜坐著。

    終于,在兩人焦灼的等待中,影影綽綽的腳步聲隔著木門傳進來了。

    敲門聲一響,云潤便立即開了門,屈膝福身,“世子?!?/br>
    阿梨亦走過來,看見李玄在屋外站著,他雙手背在身后,長身而立,穿著件暗色圓領云錦袍,神情淡漠,漆黑的眸子猶如深深的寒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半月未見,阿梨心里竟也有幾分不合時宜的緊張,但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把人哄高興的,她壓下心里那些情緒,柔柔屈膝,輕聲道,“世子?!?/br>
    李玄盯著她看了會兒,淡淡道,“起來?!?/br>
    阿梨直起膝蓋,香婉和云潤兩個已經趁機出去了,四下無人,連院子都是空蕩蕩的,只屋檐下的燈籠被寒風吹得直晃。

    阿梨穿得單薄,有些冷,微微瑟縮了一下,纖細瘦弱的肩,在朦朧的燭火下,顯得惹人憐惜。

    李玄看在眼里,下意識抬步進了屋,反手將門關上了,隔絕來自屋外的寒風。

    這半個月,他是有意冷落她的,或者說,更為主要的原因,是要冷一冷自己。

    因為他發現,自己對薛梨的寵愛,似乎超過了那個度,越過了他心里的那條線。

    他自小見到的,便是父親武安侯如何寵妾滅妻,將柳姨娘捧得囂張跋扈,母親被壓得毫無還手之力,武安侯府一片混亂,規矩盡失。若非外祖家地位擺在那里,他又在陛下面前嶄露頭角,世子之位,未必會是他的。

    即便如此,旁人只覺得他走運,入了陛下的眼,卻不知道,他是如何熬過來的。父親的漠視、母親的忽視、需要他保護的meimei……一切都是因為父親對妾室的過度寵愛。

    他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妾便是妾,正妻便是正妻。庶出便是庶出,嫡出便是嫡出。這是規矩,是禮數,若是亂了,便是內帷不治、私德不修。

    他絕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更不允許武安侯府再一次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談。有違祖宗,更有違他這些年讀的圣言賢語。

    對于薛梨,他可以寵愛她,庇佑她,給她一個容身之所,等日后時機合適,再給她一個或者幾個孩子。

    在此之前,他以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那日,邵昀見到薛梨后滿眼的驚艷和覬覦,讓他起了殺心。

    他才意識到,自己對薛梨的占有欲,似乎超過了對于一個小小通房的程度。

    所以,這半個月,李玄一直克制著自己踏足西屋。

    直到今日,那罐帶著邀寵意味的桂花蜜,才叫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則,沒忍住朝這邊來了。

    阿梨瞧見他晦暗不明的神色,不明所以,只以為他還在生氣,捧了盞茶,遞過去,沒靠得太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李玄回神,看見遞到面前的那盞茶,抬起眼,目光落到阿梨攏在胸前的發,向上移,便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平日里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眼,此時微微垂著,眼里似是摻雜著細碎的驚慌無措。

    李玄心口莫名一滯,心防霎時被擊破了,他心中嘆了口氣,抬手接了過去,隨手擱在圓桌上,朝阿梨沉聲道,“過來?!?/br>
    阿梨聞聲,稍稍抬起眼,試探著走近了些,下一秒,便被男人拉進了懷里。

    男人的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清冷的聲音,從頭頂的方向傳來。

    他道,“怕我?”

    阿梨先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偏他抱她很緊,阿梨猶如只小雀兒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腦袋,那股子梨花香便漸漸暈開了。

    她小聲地道,“奴婢上回給世子丟臉了,還以為世子今日也不會過來了?!?/br>
    李玄心里覺得阿梨笨,又覺得她笨得可愛,胸口仿佛被她這句話,塞滿了鼓鼓囊囊的柔軟棉絮,說不上來的滋味。

    算了……

    李玄心里想,他同一個小女子折騰什么。相處一年了,枕邊人是什么性子,他早都琢磨透了,溫順無害,猶如一株菟絲花一樣,離了他,怕是連活下去都難。她生著這樣一張臉,性子又柔弱得沒任何攻擊力,出了侯府,沒了庇護,怕是用不了幾日,便被算計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自己刻意冷落她,她也只知道默默承受著,連邀寵都笨得很,眼巴巴送一罐子桂花蜜來。

    她也不想想,他何時愛吃那甜膩膩的玩意兒了,若不是看她辛辛苦苦也只折騰出那幾罐子,他怎么會吃。

    她就像自己養的貓,嬌氣又無害,溫順又膽小,從來不敢求什么,就像只要能待在他身邊,便別無所求般。

    他都寵了她一年了,也沒見她驕縱半分,連膳房和繡房那群刁奴,欺負到她頭上,她都束手無策,毫無反抗之力。

    李玄想著,又覺得薛梨的性子太溫順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的人,被人欺負成這樣,他不替她撐腰,不護著她,她能指望誰?

    .

    李玄心中這番念頭,除他之外,旁人自然無法揣測。

    即便是阿梨,自認對李玄的性子有五六分的了解,也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些什么,她估摸著時機,紅著臉,在李玄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濕潤紅軟的唇,未涂抹什么口脂,只一下,便叫男人立即回過神,對那柔軟的觸碰,仍有不舍之感。

    阿梨濕潤著眼,溫溫順順望著李玄,“三爺不要生氣了,我知錯了?!?/br>
    阿梨很少喚李玄三爺,除了在榻上的時候,被逼得受不了時,才會從嗓子眼里揉出一句支離破碎的、幾不可聞的三爺。

    下了榻,阿梨從來都是板板正正、規規矩矩的一句“世子爺”。

    也因此,聽到這一句柔軟溫順的“三爺”,李玄漆黑的眸子,猶如寒潭中黑龍翻滾般,直視著阿梨,旋即低頭,左手扶住她的后腦,不帶一點遲疑的吻下去。

    “好?!?/br>
    阿梨被親得迷迷糊糊,似乎聽到男人說了一句好,又有點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李玄既然都碰她了,總不至于還為了那點小事生氣吧?

    這算是把人哄好了吧?

    還……還挺好哄的……

    第7章

    府里的消息一貫是傳得極快的,李玄來過夜后的第二日,整個世安院都知道了,薛娘子沒失寵,非但沒失寵,在世子爺心中,地位怕是只高不低。

    游廊上,云潤和香婉辦完差事回來,卻被人絆住了腳。

    攔著她們的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還對她們橫眉冷對的繡房管事婆子,婆子夫家姓袁,夫妻倆都是侯府家仆。

    香婉客客氣氣道,“袁mama別為難我們了,我們還要趕著給主子回話去。”

    這婆子前些日子連繡房的門都不讓她們進,趾高氣揚的模樣,活脫脫一個二主子。如今倒是知道怕了,巴結上來了。

    袁婆子哪敢松手,牢牢抓住香婉的手,一邊賠罪一邊道,“香婉姑娘這是哪里的話,老婆子哪敢為難香婉姑娘。這不是過年的新衣裳趕出來了,老婆子特意給薛主子送來了。前幾日繡房那幾個年輕的不懂事,把薛主子的事給耽擱了,我也罰她們了。還望姑娘通融一二,替我通傳一聲,也好叫我進去給薛主子磕個頭,賠個罪。?!?/br>
    說罷,指了指游廊不遠處站著的丫鬟,丫鬟手里捧著重重的托盤。

    云潤聽得直想翻白眼,“受寵若驚”地捂嘴道,“袁mama的賠罪,我們主子可受不起。”

    袁婆子嘴角一僵,心道自己上回是徹底把香婉云潤這兩個丫頭得罪了,一個賽一個能推脫。忙道,“受得起,受得起。”

    說完,見香婉云潤死活不松口,一咬牙,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老臉上頓時留下個紅印,可見力道之大,是半點沒含糊的。

    打完了,又低聲下氣道,“我知道二位姑娘心里有氣,上回是老婆子做得不對,姑娘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替老婆子通傳一聲罷?!?/br>
    香婉云潤到底年紀小,不經事,一見袁婆子抽了自己一巴掌,都給嚇住了,彼此看了眼,香婉出面點了頭,“行,我們替袁mama通傳,至于主子見不見,那便不一定了?!?/br>
    袁mama喜出望外,忙道,“哎,多謝兩位姑娘了?!?/br>
    幾人穿過庭院,來到西屋外,香婉進去傳話,沒一會兒便打開門,對袁婆子道,“袁mama,進來吧。”

    袁婆子本以為自己怎么也還要受些刁難的,聞言大喜,趕忙跟著進去。

    身為侯府繡房的管事,世安院她來的次數不少,這位薛娘子,她也見過多次了,還是第一次見得這么膽顫心驚。一個通房,不過是個隨意典賣的玩意兒,身份卑微低賤,原是不用忌諱什么的,但若是叫主子放在心上的通房,卻是不能小看了去的。

    她這回也是叫鷹啄了眼了,竟聽了素塵那小賤蹄子的鬼話,以為薛娘子當真失寵了,加上過年繡房本就忙,便沒把薛娘子的事放在心上。

    結果今天一早就聽到世子又去了薛娘子屋里,還沒等她做點什么,家里那口子就被人抬著進來了,說是上個月辦壞了差事,被揪出來了,挨了板子,屁股被打得血淋淋的。緊接著,兒子也垂頭喪氣進來了,說沒被侍衛處選上。

    禍不單行,一來就是兩件,袁婆子也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世子爺這是在給薛娘子出氣。

    主子爺身份貴重,又重規矩,不會同她一個婆子計較,但她家那口子和兒子可都是替世子辦差的。她這才慌了,一大早便趕過來了賠罪了。

    袁婆子一進門,不敢如以前般拿腔捏調,恭恭敬敬跪下了,“奴婢見過薛主子?!?/br>
    阿梨坐在圈椅上,看著神情畏懼的袁mama,沒落井下石,只道,“袁mama起來吧。”

    袁婆子沒敢起,擠出一臉褶子,道,“不敢不敢,這不是過年的新衣做好了,老奴瞧著離過年沒幾日了,特意給薛主子送來了?!?/br>
    阿梨微微點頭,道,“辛苦mama了?!庇譀_香婉點點頭,示意她給賞錢。

    香婉見狀上前,將荷包遞給袁婆子,袁婆子哪里敢收,推了又推,香婉便道,“袁mama收下吧,主子跟前,這樣推來推去多不好看?!?/br>
    袁婆子一聽不敢推了,鼓起勇氣,收下這燙手的賞錢。

    “香婉,送送袁mama。”

    香婉很快便送袁婆子出門了,走到門口,她又道,“袁mama在此處等一等我們?!?/br>
    袁婆子點頭,香婉領著云潤去了隔間,片刻后出來了,一人抱了一匹料子。

    “這……”袁婆子不明白了,“兩位姑娘這是?”

    香婉抱著料子,行動卻很利落,直接往跟著袁婆子來的那丫鬟手里塞,然后轉身對袁婆子道,“主子說了,這料子不能叫繡房墊,規矩不能亂,這料子mama收下,看看可還夠?”

    袁婆子想推脫,香婉卻一句話打發了她,“主子吩咐的,我們也不敢隨意拿主意,mama別為難我們了?!?/br>
    這話一出,袁婆子只好收了,隨后帶著丫鬟走了。

    目送袁婆子兩人走遠,云潤才低聲抱怨,“主子就是心腸太好了,就該叫這刁婆子出出血!”

    “你呀,”香婉搖頭,看著云潤道,“你只圖一時之快,可曾想過,主子要真收了她的衣裳,可有半點好處?主子又不缺料子,世子爺賞的料子都要堆在庫房里爛了潮了。她磕頭賠罪,主子都受得,但偏偏這幾身衣裳,主子不能平白無故收,那成什么了?傳出去,還以為主子仗著世子爺的寵,欺壓繡房下人,貪她們的東西呢!占理的原是我們,到最后,別鬧得占理的成了她們了!再說了,何必同繡房結仇?”

    “可——可世子站在主子這一邊啊,有世子在,袁婆子怎敢鬧大?”

    香婉點頭。“是,世子是護著主子,可說句不好聽的,他能護主子一輩子么?主子自己小心謹慎些,又有什么不對?”

    云潤哽住,半晌憋出來一句話,“那主子也太委屈了!”

    “比起受些委屈,命更重要。”香婉說道,“不說了,主子還等著我們回話,回去吧。”

    風波過后,袁婆子家男人也養好了傷,回去辦差了,至于兒子,則換了個地方辦差,不比侍衛處體面,但也很過得去了。

    袁婆子心中很是感激,又尋了機會來了趟世安院,給阿梨請安磕頭,這回比上回誠心了不少。

    .

    過了半個月,便到了李元娘出嫁的日子。

    武安侯府只此一個嫡女,大婚的陣仗自是極其盛大,熱熱鬧鬧、十里紅妝,侯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嫁女的歡喜中。